最近幾天小羅看了不少大學生活的小文,好看的狠啊。不禁想起了自己念書時的一些人,一些事。這人老了啊,沒事就愛回憶過去,小羅發現自己也有那趨勢,這個說明。。。。。廉頗老矣。。。。。不許問我還能不能吃飯,話已經出口的自己照量著辦吧。
廢話少說,咱們開場了。第一個要說的是化學老師,為什麽?因為小羅高中的時候好象很喜歡化學,上課從來不睡覺。其它的課呢?上語文的時候翻開本子做數學;上數學的時候抄語文筆記;上物理倒也不敢走神,可是聽來聽去聽不懂;政治就更別提了,趴桌子就睡;至於英語,想睡來著,沒時間不是,每次都得抄幾十頁的筆記。隻有化學課,咱小羅是小眼兒瞪的溜圓,脖子伸的老長。一方麵是真挺喜歡,這世界簡直太奇妙了不是?另外啊,教課的老師也挺可憐,因為癌症化療的頭發也沒了,牙齒也掉光了。病成這樣還沒耽誤上課,咱小羅再怎麽眼皮打架也得拿根牙簽撐著,從精神上給老師個鼓勵。化學老師因為生病的緣故,腦子不太好用,有時候正講題呢,忽然就開始發楞,一下子接不下去了。同學們倒也不著急,慢慢等著,腦子快的等不下去就開始給老師提詞:“老師,你看這題這麽做行不行?”。通常一碰到什麽難題,化學老師就開始點名啦,“那個誰誰誰,你怎麽做的,給大家講講。”小羅也被抓過幾次壯丁,題倒是會做,就是字寫的太難看。一到了黑板前麵,胳膊肘就不聽使喚,歪七倒八的描啊畫啊的,可憐了底下一幫同學,一邊歪著脖子抄一邊問寫的是啥。小田曾經評價說,小羅那幾筆字兒寫的和蟹爬差不多。-___________- 那時候自己訂了不少化學報,沒事兒就翻翻,然後上課了去講台臭顯,也就是說吧,小羅那時候就是個“倒兒爺”,不過咱倒賣的是知識。學校抓升學率,老師一個個都提心掉膽的,因為隻要有學生不滿意,就很有可能被發配到初中部去,獎金憑空少了一大截。可是我們的化學老師就楞是教滿了三年,沒一個同學投訴。非但如此,這學化學的勁頭還一天高過一天,甚至於小羅腦子一熱,大學報誌願也填了化學,又多學了四年。
第二個要講的就是物理老師了。我們班物理老師跟走馬燈似的,前後換了好幾個。咱就講印象最深的一個吧。這個老師課講的好,典型的啟發式教學,是我們學校花大價錢從別地兒挖過來的。這啟發來啟發去,就把我們班最愛頂嘴的一個給啟發了。此同學名為“小繞兒”,平時說話就能把你給繞的迷迷糊糊的,這一愛上了物理,完了完了,整個課堂上就天天聽這兩位在那繞來繞去了。“小繞兒”問問題有個習慣,他從來不直接問完,人家一次就問一句,等你答好了再講下一句,總之,是繞啊繞的就把你領到他的路子上去了,等繞完了你就覺得他說的那全是真理啊,可是就想不通怎麽真理+真理+。。。+真理=謬論呢。邊上同學是聽的雲山霧罩的,頂上老師給繞的抓耳撓腮的。這一來二去,物理老師自己主動要求教文科班去了,小羅也有了物理後遺症。
下麵登場的是我們的政治老師,小夥子畢業沒多久,來教我們這理科班遊刃有餘。政治老師愛提問,不問不成啊,上課睡覺的比清醒的多,嘎蹦嘎蹦吃東西的比老實聽課的多。(注:小羅班上比較自由,吃東西不用躲躲藏藏的。上課時間長,老師怕把學生餓著,萬一昏倒就不好了。)可是你說提問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不是?他倒好,擺成一字蛇陣,一個接一個的來。大家也不用點名,到了就自動站起來說,說完了再趴下睡。小羅是出了名的散漫,有一次正等呢,這眼皮就打起架來,想著快到自己了,還是不頂用,等著等著人就趴桌子上呼呼了。這班上那麽幾個清醒愛看熱鬧的,把邊上做夢吃烤鴨子的全給拽起來了,大眼瞪小眼都等著看笑話呢。可是咱們政治老師有水平,哪能給你們幾個小毛孩兒就治住了。小羅前座答好問題,屁股還沒坐穩呢,人家政治老師直接把小羅後座給滴溜起來了,就這麽著,楞是把小羅給跳過去了。就這事,小羅大學畢業了還有高中同學提呢,老師偏心啊,別人睡覺看見了一頓臭罵,就你小羅麵子大,哪個老師都哄著你,讓著你。政治老師不光教課本上的條條框框,沒事就講自己實習的見聞,小羅就是頭一次從他那裏學了個“地方保護主義”,回家還臭顯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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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接:高中二三事(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