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整天在外麵鬧得雞飛鴨跳的,晚上有時候也不回來了,但是吃飯時間卻是不忘的。話說有那麽一天,大黑正在樹上睡回籠覺兒呢,就迷迷糊糊得聽見有貓說誰誰家的貓美眉不見了,可能被人偷走了,聽說那貓美眉都快生小貓貓了。大黑想,誰家這麽可憐啊,我得回家告訴黃臉婆去,她整天窩在家裏,沒見過世麵,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壞人壞貓。她呀,太天真了,看見誰都親親熱熱的,以後可得提防著點兒。這麽想著就跳下樹,回家去了。
一進院兒,就看見主人家的小丫頭片子在那兒抹眼淚呢,心裏升起一股不詳的感覺。“老婆,我回來啦,你在哪裏啊?”,“老婆,出來吧,我以後不出去胡鬧啦。”,“老婆,快出來啊,別鬧啦,我以後不叫你黃臉婆還不行嗎?”。竄上竄下的找,哪裏都沒有,忽然就明白了,敢情丟的就是我家黃臉婆啊。這人也太缺德了,我連兒子還沒見過麵呢。大黑沮喪的爬上房,希望能看的遠點兒,說不定還能看到老婆。
一兩個月過去了,大黑心底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蹲在院子裏,忽然看到大門口進來兩個小姑娘,定睛一看,原來是主人家的小丫頭片子和她一個同學。那個同學可是長的太好看了,大大的眼睛,白淨的臉,上次來還給我魚片吃來著。就看她們在那邊看著我嘀嘀咕咕,不是又說我懶吧,家醜外揚,我都沒臉做貓了。靠近聽聽,原來在說什麽本來答應送你小貓,現在沒有了什麽的。我就不感興趣了,我不想再聽和我老婆兒子有關的事兒了,白白傷心。可是你不聽,那話還是傳到你耳朵裏,“要麽,你把大黑抱回去吧,他年歲大了,不那麽活潑,可是也挺聽話的。”原來小丫頭還挺了解我,我錯怪她了。慢著,她前麵一句說什麽?讓我去哪裏啊?就看漂亮的小女生連連點頭,我的第六貓感告訴我不是好事兒,三腳兩腳我就爬葡萄架上去了。可是她們用那個烤魚片逗我,我立場不堅定,就上了當了。被捉到個大書包裏,倆小姑娘一路小跑,顛的我頭昏腦脹,終於不再顛了,眼前一亮,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家裏。要說這家裏,裝璜的可真氣派,什麽組合櫃,大彩電,應有盡有,最關鍵的是漂亮小姑娘居然喂我火腿腸,打從前我流浪的時候,我就聽說過火腿腸,可是從來沒吃過,小丫頭片子家裏窮,也不會喂我這麽高檔的東西吃啊。一邊吃火腿腸,我一邊就琢磨,要說換個環境也不錯,過去的傷心事,我就忘了吧。你說這漂亮小姑娘,既然舍得給我買好東西吃,她家又這麽富裕,我以後也應該能活的不錯吧,唉,咱就拿生命賭一把明天吧。
應該說,我大黑是賭贏啦,現在簡直是天天想什麽時候吃火腿腸就什麽時候吃啊。慢慢知道新主人家姓黃,那我以後是叫大黑好呢,還是叫大黃好呢,大黃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好象以前流浪時有條總追我的狗就叫這名字,我哪能和他叫一個名字呢,還是叫黃大黑吧。也不太好聽,有點兒禾大壯的感覺。算啦,我還是明天再想吧。火腿腸先。
後記:我的同學待大黑極好,也是個愛貓之人。這大黑一下子又從小康生活一步登天,過上了貓貓萬元戶的幸福生活,可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了老婆。後來聽說他整天在外麵打架,耳朵還被別的貓咬了個大豁口,估計是因為爭風吃醋吧。不過自從變成了一隻耳,大黑就老實了,畢竟年歲不饒貓啦。後來我家搬家了,同學也陸續失去聯係,就不知道黑大個的事了。高中時偶爾碰到了黃美眉,淚眼朦朧執手相看之際,得知大黑最後安享晚年,壽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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