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13-隔壁阿黃未曾偷

董九見女兒一直哭哭啼啼，好像很難短時間停住哭泣，就一邊好言相勸，一邊幫女兒擦拭淚水。瑤瑤哭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內心的苦楚和怨恨倒盡排完，然後趴在董九懷裏，感到很害羞，因為的的確確有點肆意妄為，還以為自己是在母親懷裏傾訴、在老公懷裏撒嬌。老公對她越好，她心裏越難受。

董九緊緊地把女兒摟在懷裏，早已被女兒的哭泣攪碎了一顆憐香惜玉的心，語調顫顫巍巍地問道：“寶貝，告訴爸爸你遇到什麽困難，看看爸爸能不能幫女兒解決好嗎？”

瑤瑤羞澀難掩地說：“爸爸，放女兒下來吧？爸爸把女兒當作三歲小女孩是嗎？”董九才知道，女兒跟她的姐妹不一樣，無法一下子適應跟他摟摟抱抱、粘粘乎乎，所以趕緊安頓女兒坐好，接著問道：“寶貝，說說令你傷心的問題好嗎？”

瑤瑤起身，沏了一壺茶，然後遞給幹爹一杯茶水，自己也喝了幾口茶水後，才看著一臉茫然的幹爹說道：“爸爸，女兒結婚快四年了，但是一直未能生育，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倆人上西安的幾家醫院看過，好像也查不出一個所以然。有的說是女方的問題，有的說是男方的問題，但是說女兒有問題的次數多一些。

“女兒的老公，劉兵，查過男性外科，采精檢查精子活力，采血測量激素等項目，結果沒說問題很嚴重，說無法確定有生育問題。女兒接受了婦科檢查和采血測定激素的檢查，大夫說沒看出什麽特別反常的地方，怎麽辦呀爸爸？”

董九放下茶杯，示意女兒坐到他身邊，然後拉著女兒的小手，慢慢揉捏著、思索著，讓瑤瑤內心怦怦亂跳，香汗隱隱，慢慢喘息起來，不安地問道：“爸爸，問題很嚴重是嗎？”

董九聽後才問道：“爸爸先問女兒一些問題。你的首次月經即初潮出現時，你多大？當你月經穩定後，月經周期、經血量、持續時間如何？月經期有無伴隨症狀，上次月經是哪天開始的？”

瑤瑤有點害羞，低著頭，過了半天才說：“女兒小學五年級就來了，羞死人！身體發育得早，上體育課都不好意思跑步！其他方麵都很正常，例假非常準。上次是10月18日來的，一般5天就幹了！”

董九接著建議：“寶貝，爸爸給你做婦科檢查，你能接受嗎？”

瑤瑤從董九的大手中，縮回自己的小手，轉身把頭趴在椅子靠背上，半天也不吭聲。董九沒有等女兒答應，起身來到女兒身前，俯身抱起她，來到包廂的床鋪前，將女兒平放在床上，然後說道：“寶貝，爸爸是一個大夫。女兒就心想人在醫院的婦產科診所的檢查室，接受一個醫生的檢查。爸爸幫你脫下褲子，暴露下身，不要有別的想法！”

董九幫女兒解開腰帶，褪下外褲、秋褲和白色內褲，露出女兒的下身。再看女兒，頭扭到一邊，不敢與董九對視，嘴裏哼唧著：“爸爸，女兒害怕！”

董九沒有理睬女兒的心理活動，讓女兒曲腿並略微外展，暴露出外陰。董九沒有心情端詳女兒的下體外形，見女兒陰阜倒三角的陰毛延伸到外陰處，濃密適中，並無異常。分開大小陰唇，展現陰道前庭，用戴著醫用手套的手指，抹了一些陰道口處的白帶，發現白色透明呈絲狀，說明女兒馬上要排卵或者已經排卵。聞了聞，沒有異味，說明女兒沒有陰道炎和子宮病變。問了女兒，在白帶變成絲狀粘稠時，會不會有腹部脹痛感，得到的回答是：“很輕微，隻是內褲上白帶顏色變深一些，幾天後就恢複正常。”董九看了看女兒內褲，未見明顯排卵出血現象。

董九覺得女兒沒有盆腔炎、卵巢囊腫、子宮內膜息肉或子宮粘膜下肌瘤等問題。董九看了看溫度計，發現女兒的口腔體溫進入排卵後平均體溫上升0.2-0.5度的範圍。董九解開女兒上衣，掀起毛衣和小背心，發現女兒雙乳成小山包狀，非常迷人。輕輕揉捏後，發現有排卵相關的腫脹，聽見女兒喊疼，說明乳房處於脹痛狀態。

“瑤瑤，告訴爸爸，你現在內心是否特別想見到劉兵，跟他親熱？”董九問道。瑤瑤隻是點點頭，沒有吭聲。檢查至此，董九確定女兒生理周期和排卵功能、子宮和附件應該都很正常。

董九為了確診自己的結論，對女兒說道：“瑤瑤，爸爸要伸到你的陰道和肛門，做二合診和三合珍，檢查你的陰道、宮頸、子宮和附件，以及盆腔的相關組織，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會有點不舒服，如果女兒感到受不了，馬上叫停爸爸的檢查。”

見女兒點頭，董九很快完成了接下來的深度視診和觸診。

董九憑自己的經驗，覺得女兒的卵巢上的竇卵泡數目正常、大小分布適中，說明卵巢儲備功能沒有問題，並且子宮和卵巢未觸診到腫塊。通過問女兒、腹部、產道窺器、陰道和直腸的綜合檢查，董九否定女兒有子宮內膜異位問題。

因為未見外陰和肛周破損、紅腫和白帶異常，陰道粘膜未見紅腫、潰瘍和息肉，分泌狀態正常，合診未見器質性異常，董九也排除盆腔粘連、宮腔粘連的可能。

董九通過問詢、視診、聽診和觸診，排除女兒有盆腔炎和粘連、子宮內膜異位等常見引起輸卵管阻塞或輸卵管積水的主要原因。然而婦科檢查觸摸不到輸卵管，所以董九隻好問女兒道：“瑤瑤，你跟劉兵過夫妻生活，但他插入到最深處時，你腹部深處會覺得痛嗎？”

瑤瑤聽後突然起身，撲進正在檢查的董九懷裏，半天不敢說話，覺得幹爹的問題好奇怪，西安醫院的婦科大夫從來都不這麽問。

董九耐心解釋道：“寶貝，爸爸要檢查你的輸卵管有無堵塞或積水的問題。因為外科檢查無法觸摸到輸卵管，而目前國內也沒有臨床手段可以檢查，雖然國外有子宮輸卵管造影、腹腔鏡染色檢查等先進手段，直視輸卵管疏通狀況。

“爸爸問你問題，你隻要點頭表示是，不動表示不是，好開始了！先回答上一個問題——好，不痛！身體是否經常出現不明原因的發熱、腹痛、白帶異常等情況——好，沒有！發現不明原因的體重變化嗎——好，沒有！會經常情緒不穩，容易波動，甚至精神焦慮和抑鬱嗎——好，不會！”

董九鬆開懷裏的女兒，幫她簡單穿戴整齊，安頓她坐下。

董九拉著女兒的小手，見她滿臉汗水，神色不安，就一邊幫女兒擦拭，一邊解釋道：“寶貝，在與生育有關的部位和組織處，沒有發現器質性問題，也就是說，你的生育基礎是正常的，性激素水平和相關調節機製也沒有問題。”

董九繼續問道：“瑤瑤，你經曆過任何懷孕的過程嗎，譬如流產、早產、死胎、宮外孕、葡萄胎什麽地——好，沒有！夫妻生活次數、每次的時間、有無障礙和性欲異常——好，每周1-2次，每次半個小時之內，兩人互動正常！病史、藥物治療史及職業——好，雙方無啥大病手術，平時不服藥，劉兵是火車司機助理，女兒是列車員。”

董九又問了女兒體重身高，不會有特納和睾丸女性化綜合征的可能，因為觸診也印證了這個結論。見幹爹又要檢查她的身子，幹脆把全身脫個精光，裹著毛毯，坐在幹爹身前，咬咬牙說：“爸爸，女兒適應了，你盡管檢查吧！”

董九怕女兒受涼，立刻全身檢查了一遍，包括女兒頭部的麵頰、嘴唇、下巴，軀幹的胸部、背腹部，四肢的胳膊和大腿，未見毛發異常，女性特征典型，不可能存在雄激素分泌異常的可能。觸診女兒的喉結和重聽女兒的聲調，結果都在女性特征範圍之內。未見痤瘡，再次說明內分泌水平和調節功能正常。按壓女兒的乳暈和乳頭之後，無不明液體分泌，董九排除了催乳素導致不孕的可能。

二合診和三合珍結果表明，陰道、宮頸及穹窿部形態、功能正常，子宮大小、位置、活動度適中，雙側附件未見增厚、包塊、壓痛等異常，但是董九未仔細視診女兒的外陰。見幹爹要檢查下體，瑤瑤重新躺回床鋪上，曲腿外展，暴露外陰。

董九檢查了女兒陰蒂，見其形體大小在正常範圍。又專門檢查了大小陰唇和處女膜，發現並無常見的外生殖器異常特征，譬如陰蒂肥大、大陰唇粘合、小陰唇肥大、處女膜異常等。董九接著又觸診了女兒的甲狀腺和體表淋巴結，均不明顯突出，不認為女兒有血糖和胰島素異常的可能。

剩下的可能就是遺傳性不孕和免疫性不孕兩個原因了。

染色體異常中的性染色體異常引起的臨床表征，譬如發育不全、兩性畸形、性腺發育不良、激素分泌障礙、性反轉等，並未出現；而常染色體異常引起的先天性非進行性智能發育不全、生長發育遲緩和性腺發育障礙、功能減退或性反轉等，也可以排除。

然而基因突變引起女兒性腺軸的功能和調節機製異常，也不太可能，因為女兒的第二性征和排卵特征非常典型。董九初步認為，女兒的性染色體組成、性腺分化、性激素及功能都沒有什麽異常，更不會影響女兒的正常生育。

女兒帶來不孕的唯一可能，就是免疫性不孕的問題。如果女兒生殖道內出現抗精子抗體，則會降低精子受精能力，阻礙精卵結合，導致不孕。

“瑤瑤，你夫妻生活過後，會有陰道分泌物增多和陰道瘙癢的情況出現嗎？”董九問道，因為無法上試驗室化驗女兒的血液和宮頸粘液中有無抗精子抗體，隻好間接證明其有無。

“不多、不癢！好了嗎，爸爸？”隱隱有點冷，說話時打著冷顫，讓董九聽完很擔心，立刻起身幫女兒穿戴整齊。“不要再檢查女兒身體了，爸爸？”瑤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語調歡快地問道。見幹爹搖頭，趕緊接過幹爹手裏的熱茶，坐下低頭喝了起來。

“寶貝，夫妻生活後幾天，有潮熱、盜汗等情況出現嗎？”董九再看看有無抗卵巢抗體，得到女兒搖頭否定後，接著問道：“夫妻生活後，會發生腹部疼痛嗎？”見女兒還是搖頭，說明抗子宮內膜抗體導致子宮內膜炎症反應以及子宮收縮引起的不適，並沒有出現，間接排除了這類抗體的存在。而剩下的幾種抗體存在的幾率很低，譬如抗透明帶抗體、抗心磷脂抗體、抗滋養層抗體、抗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抗體。

檢查一圈，董九排除不孕的原因來自女兒這方，但是又無法馬上檢查劉兵的身體。董九估計女婿的職業，導致他的精子活力不夠，是女兒不孕最可能的原因，因為董九問了女兒，劉兵的弟弟和堂兄弟，無人開火車，也無人不育，女兒的姐妹和堂姐妹，也都生育。

“爸爸，何嚐您羞辱了女兒一回，啥問題都沒有啊！那怎麽辦嘛，爸爸？”瑤瑤聽完幹爹對今天體檢的總結，既高興又迷茫，因為幹爹沒有提出解決辦法，隻是說，要給她老公換工作，不能再開火車。

“瑤瑤，劉兵及其兄弟姐妹出生的時候，他們的父親就已經是司機了嗎？”董九好奇地問道。瑤瑤搖搖頭，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不是，俺公公在車務，機務，工務，電務，車輛五大段的崗位上都幹過，就是沒開火車，直到最後一個孩子出世，才開上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