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26-看望女兒賈紅星

董九一邊享受女兒幫他搓背，一邊說道：“寶寶，今天我跟傅將軍提了一下，請她在跟省領導見麵的時候，找機會幫你的老公乃賀美言幾句。現在他陽痿的病根消除了，如果在事業上慢慢有了起色，那麽他的男人雄風會越來越驚豔，以後你們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會越來越令你們心滿意足！”

隋馨聽完，雖然心中暗喜，但是不願意在他們父女嬉戲的場景之中，被外來的石子投進她的心海，而是隻想被幹爹的惡龍凶黿，橫衝直撞進來，攪起漫天的巨浪，落下一望無際的漣漪，激蕩起伏不停的高潮，衝擊心扉。

隋馨雙手突然伸入熱水中，揪住一條“食人魚”，惡狠狠地朝董九喊道：“不許提別人，現在隻有你我父女，否則撅折它的脖子、敲碎它的狗牙，聽到沒有？”董九知道女兒手下無情，抬起雙手，作投降狀.

父女倆正在拍打洗澡水，相互嬉戲之際，嘉麗開門進來，讓隋馨立刻發現，隻好停住淘氣，嘉麗告訴女兒，乃賀和步升來了，趕緊去看看，讓她來幫眼前這個男人洗澡。

隋馨麻利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東廂房門，來到大堂客廳，發現老公、兒子和大姑子三人在喝茶聊天。見到隋馨來了，吳乃霞起身來到她的身邊說：“妹妹，弟弟聽說你要陪幹爹下遼中，非常不高興，拉著姐姐和兒子要來跟你商量一下，這次就不要去了，讓我陪幹爹走一趟。他擺出了幾個原因：

“1. 目前他的領導對他開始重視，讓他負責一些重要事情，這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弟弟的積極性被喚醒，希望你在他的身邊。你知道的，男人事業上得意了，床上的需求就變得迫切。

”2. 步升對你越來越生疏了，不是姐姐做了什麽對不起妹妹的事，而是母子深情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要有行動，弟弟希望你多花時間在步升身上。

“3. 這次幹爹請了一位女將軍幫妹妹說好話，正是妹妹大展拳腳的時候。聽爸爸說，將來我們姐妹合作會很愉快，所以下遼中這樣辛苦的事情，就讓姐姐去做，妹妹是做大事的人。

“4. 妹妹放心，姐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不會做對不起妹妹的事，你盡管放心。現在弟弟已經耳聞你跟爸爸的事，還是適可而止，把你手上事業和家庭兩張好牌打好。不管對你本人，對你們一家三口、對隋家，還是對爸爸，都是利遠大於弊！”

隋馨越聽越生氣，但是礙於老公在現場，隻好忍氣吞聲，因為一旦吵起來，局麵不可收拾，也不是幹爹願意見到的。看來這個狐狸精，為了達到跟幹爹上床的目的，把她弟弟鼓動起來，目前隻好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因為他們看見她跟幹爹在東廂房洗澡。真要抖出來，隋家的臉麵就掛不住了，老公跟她和幹爹的矛盾和衝突就爆發了，以後再也沒有來往。

見幹爹匆匆過來，知道母親跟他提及現在的情形。

董九聽完女婿的解釋和要求，交口稱讚吳乃賀的抱負和機遇，並告訴女婿，剛才女兒隋馨在為他準備下遼中的旅行箱，打掃西廂房，因為剛才她跟她母親在西廂房洗澡，還沒有收拾。好在董九沒有洗頭，所以讓人看不出他剛洗完澡。另外，董九告訴乃賀，隋馨會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因為步升明天還要上學，董九勸女兒女婿早點回去。同時寬慰女兒，這次就讓她姐姐乃霞跟他下遼中，勸她專心工作和重視家庭，照顧好兒子吳步勝的生活和學習。

隋馨在整個討論中，一句話都沒說，覺得自己又被這個狐狸精擺了一道，不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還在母親和幹爹麵前，表現得忍辱負重、從大局出發，像一個女聖人一般。

在送女兒一家乘坐電車的路上，董九告訴女兒，她永遠都是他最鍾愛的女兒，這次下去，很快就會回來。以後沈陽兩位妹妹，餘春蘭和鄭曉婉，還需要她的關心和照顧，因為將來她們都是她事業王國的得力助手。現在正是未雨綢繆的時候，也是他為女兒登上人生巔峰，在為她物色幫手的關鍵階段，不可因小失大。

在上電車的時候，隋馨依舊不願離開董九的懷抱，淚眼汪汪地警告幹爹，不許跟狐狸精上床，更不能搞夏芬榴、牛卓懷、何文紅和賈紅星，否則跟他恩斷義絕，不跟他好了。

見弟弟一家乘電車走了，吳乃霞拉著董九的手說：“您真壞，為了搞女兒，出這麽壞的主意？”董九莫名其妙地說：“爸爸何時為你出主意？霞霞，我們既然是父女，不能變成男女關係。你妹妹跟爸爸的關係是曆史使然，我們不要走老路好不好？”

嘉麗發現這個女兒的大姑子，跟董九勾勾搭搭，看得很堵心，安排她在西廂房過夜，並把董九拉到自己的臥室，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在隋宅幹出令她不齒的肮髒之事。雖然嘉麗知道，他們都是成年人，嗬斥他們不能發生關係，是賓主雙方都難堪的事情，但還是告訴董九，不要去惹這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小心上當。

董九因為女兒隋馨走得傷心欲絕，讓他心情很壞，又被妹妹教訓了一頓，精神很萎靡不振，很快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嘉麗覺得哥哥明天下鄉會很辛苦，也不想讓他侍候她一番，雖然每次哥哥都把她搞得欲死欲仙，但是卻把他累得像一條喪家之犬、被追逃犯。

坐在長途客車上，吳乃霞昏昏沉沉，因為昨晚一個人孤零零睡在西廂房，這是吳乃霞第一次在隋宅過夜，一點也睡不習慣。本來想半夜爬到幹爹懷裏睡，想不到他跟那個把做愛看得比小命還重要的老女人睡在一起。吳乃霞覺得女人好可憐，沒有老公，就像沒了脊梁骨，總想找一個男人，可以依靠。吳乃霞雖然不討厭佟嘉麗，甚至跟她惺惺相惜、同病相憐，但是因為她霸占幹爹，內心還是憤憤不平，否則可以給幹爹一個驚喜。吳乃霞吃定了董九，因為他沒有底線，來者不拒。他一直寵溺隋馨，也有審美疲勞的時候。她就不相信，這個老男人不想搞她，嚐嚐新鮮滋味。

到了下午三點多鍾，客車才到達遼中縣。吳乃霞建議先找地方吃飯，董九也知道車站外邊就有一家站前飯店，以前跟女兒隋馨在這裏吃過紅燒防城雞和烤肘子，無論是下飯還是配酒，都是兩道佳肴。

“寶貝，陪爸爸先上縣醫院急診科找你妹妹賈紅星，我們爺兒仨吃頓團圓飯，你也順便認識一下她，可以嗎？”董九一到遼中，就非常想見到女兒紅星，因為上次送妹妹牛卓懷回程時，司機不願意停留，而與女兒見麵的機會失之交臂，立刻建議道，同時把旅行袋裏的發麵餅和茶水以及一些小菜取了出來，給女兒先墊墊肚子。

“爸爸，您也吃一點！”父女倆在車站外找了一處，坐在台階上，吃著帶來的幹糧和副食，吳乃霞一邊吃，一邊說道。董九在女兒的建議，也吃了幾口。想不到有一個叫花子，像一個男孩，站在他們跟前，死死地盯著他們。

吳乃霞揮了揮手，讓他趕緊滾開。

董九示意女兒，讓他來處理，她專心吃完，然後上醫院找她妹妹去。董九取來幾塊發麵餅，還有兩袋副食，交到叫花子手上，又給了他兩塊錢，從備用水壺裏，倒了一些茶水在叫花子的破碗裏，讓他坐下來吃。

叫花子搖搖頭，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奇怪，因為在他的乞討生涯裏，沒有一個人會這樣好脾氣，這樣大方，這樣好心。叫花子沒有按照董九的建議，坐在他們旁邊吃，因為他害怕剛才那個讓他滾開的女人，會把他手上的食物和兩塊錢搶回去，所以看了看董九兩眼，扭頭疾步走開了。

董九的所作所為，都落入吳乃霞的眼中。其實她以前也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自從她的老公死在誤診的病床上，自從她被單位開除之後，自從她的處境受到無數人恥笑和戲弄之後，吳乃霞把自己的尊嚴埋在塵土裏，做一個沒有起跑線的人。她開始幫助癱瘓在床的母親，開始智取弟弟的同情、索求母親的憐憫，苟延殘喘，讓自己渾身長滿鎧甲，保護好自己，不斷獲取，但是在給予上一定是等價交換或者得到加倍的回饋。吳乃霞斷言，眼前這個老男人一定過著人生順利的生活，一定沒有受過重大挫折。聽弟弟說過，董九的父親是一個資本家，解放前在黃浦江市開大廠，那他是一個資本家的狗崽子，卻能存活下來，看來他不但會玩女人，還有極強的生存能力，或者運氣特別好。

找到女兒賈紅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多鍾。

董九緊緊摟住剛上班的女兒，讓紅星喜極而泣，一直以為當初認幹爹的時候，上了那個老男人的當，雖然幫助施奇誌沒有給她帶來任何麻煩，也覺得有點受騙上當的感覺，直到結結實實被幹爹摟住，才明白他沒有忘記她。

“爸爸，您跟女兒回家吧！今天我可以跟同事換班，讓女兒好好招待一下爸爸和乃霞姐姐！”賈紅星雖然覺得身邊時不時有病人和他們的家屬走動，還是不願離開幹爹的懷抱，很想跟幹爹在一起，聊聊別後發生的人和事。

“寶貝，急診室是非常重要的部門，你不能掉以輕心。爸爸跟你姐姐已經訂好了縣飯店的客房。你們一家住在父母家裏，怎麽好去麻煩他們？”董九善解人意地安慰女兒道，擔心她不安心上班，不但耽誤了病人的治病，而且也讓她在工作中不盡職，這是董九不能容忍的，“今天看急診的人怎麽這麽多？”

賈紅星說：“縣革委會主任的老婆住院，估計要動手術，把門診和住院部搞得雞飛狗跳，很多病人白天等不到醫生看病，隻好晚上來看急診。爸爸，您來了，能否幫這位土皇帝的後宮娘娘看看？”董九聽完，點點頭，決定幫她看看。

知道幹爹要帶她上黃浦江市進修，就問董九：“爸爸，我想帶小寶在身邊可以嗎？因為我老公一個月有半個月下鄉，老麻煩我父母也不是個辦法，孩子還是要有父母的關愛是吧？”董九欣然同意，讓賈紅星感到異常驚喜，覺得幹爹真是寵愛女兒沒有底線，狠狠地在董九臉上親了幾下，讓跟在身邊的吳乃霞，羨慕嫉妒恨，五味雜陳，但是也表現出非常開心的樣子，讓眼前這個妹妹覺得她是一個好姐姐。

第二天，董九檢查後發現，遼中縣革委會主任的老婆得了子宮肌瘤，因為患者月經量太多、尿頻、便秘、有早產史、出現腹部包塊和貧血症狀等情況。董九沒有切除她的子宮，而是把肌瘤切除。董九把當初女兒冰細思開給大將公社糧站趙合德的處方藥物，添減了幾味，使得組方中各味藥的君臣佐使關係更合理。

其實董九對中醫典籍的《黃帝內經》、《難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都有涉獵，也有號脈以及望聞問切的體念和能力，隻是更加重視西醫外科。現在女兒冰細思不在身邊，隻好親自出手，根據手術前“皇後娘娘”的脈象，結合術後恢複的過程，調整了處方，讓她出院後，按“處方一”撿三個月的中藥，如果感覺良好，接著按“處方二”再撿三個月的中藥，就能防止肌瘤複發，並把一本小冊子留給主任，讓她知道如何預防子宮肌瘤的複發。

這位遼中縣革委會林主任，想不到遇到賈護士嘴中的全國著名外科大夫，非常感激，一定要請他吃一頓飯，董九欣然答應。在酒席上，林主任知道賈紅星是董大夫的女兒，希望這次跟他回黃浦江市進修，自然滿口答應，說他會跟急診科主任講一聲，給她半年的進修期，讓賈紅星感動得淚流滿麵。

“爸爸，女兒和您的外孫女在縣城等你凱旋而歸，到時帶我們娘兒倆上黃浦江市！”賈紅星對已經坐進縣革委會派送小車裏的幹爹再三叮囑，才跟幹爹和姐姐灑淚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