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 （15）

八．

英培茲開著車，很快上了高速，汽車平穩的開著，他似乎是隨意的問道：“在美國一切還習慣嗎？”

 

“嗯。”曉彤吃的很飽，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機械的點點頭。

 

“先生也去了吧？該有孩子了吧？”

 

英培茲的語氣自然輕鬆，曉彤卻是一驚，馬上坐直身子，睡意全無，“先生？那個先生？。。。你是說王磊吧？早就離了。”

 

“離了？”英培茲聽到似乎是很吃驚，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麽？”

 

“那次你去香港的時候，他就提出離婚了，隻是我還沒有想通。你。。。是不相信我那時告訴你的吧？”她忽然覺得很沮喪，把頭又靠回到座椅。

 

“。。。也沒有。。。我那時是太驚訝了，實際上，你後來說的話，我都沒有完全聽進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英培茲艱難的說著，“自己太年輕，經曆的事少，”如果是現在，我一定不會放你走。後麵的話，他隻有在心裏說，“對不起了。”這是唯一能說出口的。

 

“你沒有看現在台灣很熱門的一個電視劇，裏麵的那個壞孩子的口頭語就是：道歉管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麽。”曉彤不知怎樣接話，隻好打著哈哈。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辦法往回倒帶。”他的語氣很沮喪。

 

“。。。嗨，都過去那麽多年了，老想著過去幹什麽，要向前看嘛。”曉彤故作輕鬆的說。

 

“那。。。你有沒有向前看。。。有沒有找到另一半哪？”試探的口氣。

 

 曉彤搖搖頭，她想到馬克，不知這次是不是又錯過了。

 

“那。。。今天是同我太太，孩子，還有太太的家人一起去陽明山，沒有問題嗎？”

 

“沒有啊，你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就不去了。”她其實是想看看他的老婆的。

 

“我們一大家子，多一個人是沒有問題，隻是。。。我原本以為你已經有先生和孩子了，怕你想他們。。。”英培茲猶猶豫豫的解釋。

 

“既然已經來了，而且，我也想認識一下弟妹。。。還是嫂子。。。？”曉彤想要安慰他，故作輕鬆的打斷他的話。

 

“我比你大，當然是嫂子了。”

 

“那，嫂子比我大嗎？”

 

“她比你小。”

 

“她叫什麽名字？”

 

“陳秀清。”

 

“很台灣的名字。”

 

“嗯，他們是台灣本省人，祖輩在這裏生長。”

 

“你有她的照片嗎？”

 

英培茲一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從褲兜裏掏出他的錢夾子遞給曉彤。

 

她打開一看，內兜裏的照片中，一個懷裏抱著嬰兒的女孩子，應該是孩子的媽媽，但是，卻沒有一點做母親的神態，臉上一副少女的羞澀。照片有一點小，曉彤看著女孩麵熟，齊肩的半長發，額頭的短發有一些淩亂，厚薄不一，向一邊斜斜地梳著。這不是和自己三年前的造型一樣嗎？

 

她忽然心頭通通跳，抬頭看了一眼英培茲，他似乎是專心的在開車，神態沒有什麽變化。是自己太多心了吧，曉彤調整了一下情緒，用輕鬆的口吻讚道：“嫂子好漂亮啊！”

 

“謝謝你的誇獎，有沒有看出來，與你有一點像啊。”他似乎是隨意的問道。

 

“有嗎？”她隻好裝糊塗。

 

“有啊，第一次，在校園裏看到背影，以為是你到了美國呢，想著那樣太快了。”他說著話，從曉彤手裏接過錢夾子，翻到裏層，抽出一張小小舊舊的照片遞給她。

 

她接過一看，竟然是當年在美國他給自己照的照片。他一直放在錢夾子裏？他太太不知道嗎？他心裏的角落難道一直給自己留了一個位置？

 

“昨天翻出以前的照片，看到你的這張真是和秀清一樣呢。”他似乎是讀懂了她的疑慮，這話是專為她答疑的。自己又是多心了，哎，不是要做朋友嘛，為什麽總是想那麽多。

 

[QD_BJ_HK]

回複 '過路客efbrk' 的評論 : 我也在替曉彤難過。

[過路客efbrk]

一直都在替曉彤鬱悶。。。曉彤有點像林曉培，清純可愛。MM把曉彤安排給一個好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