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7)
(2013-02-21 2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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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周家的日子過得咋樣,可是我家的日子確實是有些愁雲慘霧了,一切還是因為我。
我的身體並沒有好轉,盡管在我出生的第三天,我爸就把我包得嚴嚴實實的,借了驢車一大早就把我帶到了鄉衛生所,但那裏的醫生並沒看出來我有個啥病。
最後那醫生隻是告訴我爸說:“這孩子大概有些營養不良,回去好好補補也就好了。”連藥都沒給開。
在回來的路上,我爸心情挺悶的,說孩子營養不良,不能啊,我媽在村子裏不說是吃得最好,保養得最好的孕婦,那也比絕大多數的人家好了,生個孩子咋能營養不良?比村子裏最弱的嬰兒都弱的樣子。
我爸想不通,可還是選擇相信醫生,畢竟去請周寡婦隻是最壞的打算,弄不好害了自家人不說,還得害了周家人。
回來後,我爸就琢磨著給我進補,我媽沒有奶,我爸每天就去鄰村一個養奶牛的家裏弄些回來,用家裏的糧食換,不僅是奶,我爸還專門跑去鎮子上的供銷社,花大力氣弄了些啥營養品,反正是想盡了一切辦法給我進補。
那時小孩的條件是萬萬不能跟現在的小孩比的,就我這待遇已經是村子裏的獨一份了,不要說啥營養品,就算每天的牛奶,很多孩子也不要想,那個時候的孩子,如果沒吃上媽的奶,大多都是米糊糊喂大的。
因為給我進補,家裏的日子過的緊巴巴的,爸媽為了我自然是沒有怨言,更讓人感動的是,我的兩個姐姐竟然也沒有半點怨言。
大姐姐甚至還說:“爸爸,多給弟弟吃點奶吧,弟弟好小哦,哭都沒力氣哭的。”
2個女兒看著白生生的牛奶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可她們不但不鬧,還如此懂事,是真的讓我爸很是心疼感動了一陣子。
閑話一句,說起來我其實家並不是很重男輕女,多年來,除了小時候的那一陣,我和兩個姐姐的待遇都是相當的。隻是在當時的農村,沒兒子真說不起話,隻因為兒子代表的最大意義是勞動力,沒有勞動力,一個家咋撐得起來?
就這樣我爸給我進補了一個月,到我滿月那一天,我爸原本堅定的信念終於崩潰了,因為到滿月時,孩子按照規矩都得過個秤,看看長了多少。
那天,我爸是懷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希望給我過稱的,但事實卻打擊到了我爸,我到滿月時,隻長了2兩!
一直以來,我爸都咬牙堅持著,心想也許眼睛不見長,其實是在長呢?熬到了滿月,卻熬到這麽一個結果,我爸能不崩潰嗎?
“秀雲,我看我們得去找周寡婦看看這孩子了。”那一天我爸在愣了半天以後,終於給我媽說了那麽一句,這也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我媽的心楸緊了,說真的,到滿月也才3斤多一些的孩子,在那個年代也不多見,這麽一個補法,那麽精細的嗬護著,都還這樣,那一定是不正常了。
如果說是因為身體有病長不好就算了,可醫生都說沒問題,而我那時的表現也就是虛,其餘連感冒受涼都沒一次。除此之外,不是邪了,那是啥?
“老陳,不然,不然再補一個星期來看看?我聽說過,有的孩子偏偏滿月前長得不好,滿月以後還長得飛快。再說..再說...”我媽猶豫著不好說。
“再說啥?”我爸揚眉問到,心裏的鬱悶簡直無法疏解。
“再說那周寡婦是過陰的,她會看陰陽嗎?好像跟我們孩子的事情搭不上啊?”我媽之所以猶豫著不敢說,是怕破了我爸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可十裏八村的,也就她最靈了,還能找誰?再說劉穩婆也提點過我,找她看看,”我爸聲音悶悶的,思索了一陣,忽然又輕快了起來,充滿希望的說到:“你還記得王狗兒的娃娃不?就是我從小耍的好那個王狗兒,他家王柱不是2歲的時候撞過邪嗎?那幾天全身發冷,人跟傻子似的,還流口水,還不是找周寡婦看好的啊?”
“那就去找周寡婦吧,可你必須要小心一點兒啊,莫給那些人逮著啥子了,要不我們這個家就垮了啊。”我媽無奈的歎了一聲,為了我,我的父親母親終於決定冒大風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