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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81)

(2013-03-31 16:57:35) 下一個

南部養屍地第五十章 入村

這個村子師父曾經來過,所以進村的路他還熟悉,不過在進村之前,他先拿掉了蒙住馬樂,馬笑兩兄弟眼睛和耳朵的黑布,然後從包裏拿出點兒清水,用那布沾濕了,以此洗掉了他們臉上身上的朱砂符號。 

過了大概半分鍾,這倆兄弟睜開了眼睛,有點昏昏沉沉的樣子,師父說到:“什麽也別說,先喝口水,休息一下。” 

這倆兄弟依言照辦,大概過了五分鍾,這馬樂才開口說到:“薑師傅,太神奇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在睡覺,醒了就到這裏了,就是醒來的時候跟做夢一樣,看啥都不真實,昏昏沉沉的。”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封五感很傷身體的,但也總比你們被嚇崩潰了好。”師父負責任的解釋了一句。 

馬笑趕緊說到:“得,薑師傅,還是封了好,我情願這樣,也不想看到不該看見了。

“不該看見的?”師父往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村子,然後說到:“恐怕避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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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真的很佩服我師父的記憶力,明明來村子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卻把路記得那麽清楚,非常熟悉的帶著我們走進那村子。 

和別的村子不同,這個村子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白霧籠罩,一切的景物都分外的清晰,隻不過很不真實。 

為什麽說不真實呢?首先,明明是晴空烈日的夏天,這個村子的天空卻陰沉沉的,不是要下雨那種陰天,而是一種壓抑的陰沉天,看不到太陽,像是有人在這個村子頂上再加了個蓋子似的。 

第二,走在這個村子的邊緣,看著一切,都像蒙上了一層黃紗,我看了半天,想形容這種感覺,都形容不出來。直到馬樂,馬笑兩兄弟架起了勘測儀器,像是在照相似的,我才靈光一閃,找到了形容詞。對,看著這個村子,就跟看著一張殘破的老照片一樣。 

別的不用多說,就這兩點,就讓整個村子顯得分外的不真實。 

馬樂,馬笑兩兄弟忙著在村子的勘測,一邊丈量著什麽,一邊寫寫畫畫,畢竟他們是專業的,要畫地形圖,畫得也不是簡單的地形圖,而是符合軍用標準的地形圖。 

這是特工們的習慣。 

看著他們在忙碌,高寧對我師父說到:“薑爺,今天我們要進村子嗎?”看高寧的表情是不太願意進去的。 

我師父看了一下表,然後說到:“叫什麽薑爺啊,你叫我薑師傅得了。村子是要進的,但是不能太深入,時間耽擱不起,我們早上8點出發的,現在都快12點了。而且中午12點到12點半之間,我們是絕對不能進村的,而2點之前就必須要離開。” 

高寧聽我師父說要進,不由得臉色變了變,支吾了半天才說到:“我就喊薑爺吧,你的本事值得我喊聲薑爺。薑爺,我想說的是,我不是膽兒小,學道至今我見識過的也不算少了。隻是..隻是這村子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很危險,也很..壓抑,而且我的感覺還告訴我..我們幾個在這村子無濟於事,會... 

師父拍拍高寧的肩膀說到:“我知道,不會深入的,我們需要一張地圖而已。” 

我倒不在意這些,喝了一口水,問師父到:“師父啊,為啥你說2點之前必須離開啊?”12點到12點之間,我知道,太陰了,不適合我們進去,那為啥要在兩點之前離開呢?我不懂。 

師父說到:“你認為6點之後,我們逗留在山上還有活路嗎?6點之後,陽氣漸弱,而那些蟲子的活動也開始頻繁起來,連你的驅蟲藥粉也阻止不了它們了。而且,我們8點出發,到這裏都花了3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天知道會不會有別的變故,所以時間留充足點兒好。” 

師父說的很隱晦,可能是顧忌著什麽,我懂他的意思,老村長放我們進來,天知道回去的路他會不會搗鬼?或者說,他會不會把我們幾個留在這村子裏? 

這個想法讓我不安起來,可是師父卻說了一句:“知道為什麽我放心5個人一組的來這裏勘察地形嗎?因為時間沒到,人不夠多,咱們在村子裏不會出事兒的。” 

什麽時間沒到?人不夠多?我很疑惑!師父說話莫名其妙的。 

可是師父卻沒有解釋的心思,獨自坐在那裏抽起了旱煙,我也從包裏摸出一根煙點上了,靠著一塊大石頭,仰頭抽了起來,原本想舒舒服服放鬆一下的,無奈背上靠著那塊兒石頭給人的感覺冰冷冰冷的,讓人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12點多一些的樣子吧,馬樂,馬笑倆兄弟才忙完,收好圖紙跑了過來,挨著師父坐下了。 

“這地圖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繪製完成?”師父問到。 

“如果讓我們兩個繼續測量的話,還需要三天吧,而且必須深入村子才能繪製出符合要求的地圖。”馬樂喝了一口水回答到。 

“三天麽?深入村子麽?”師父獨自沉思了一陣兒,然後在黃布包裏摸索了一陣兒,摸出一把裹著黃色符紙的香,說到:“看來這‘仙人指路’不能省了。” 

我知道這玩意兒,是一種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線香,飄出的香煙凝而不散,就算大風吹,也不是那麽容易吹散,配合著裹在香上的引路符,到真的符合‘仙人指路’這個名字。 

引路符的繪製是不容易的,就連我師父也不會,按照我師父的說法,這引路符幾乎失傳,現在也隻找得到兩三個人會畫,至於我師父從哪兒搞到的這仙人指路,確實我不知道。 

不過,看我師父的樣子,他也比較心疼。 

其實,迷路了,可以讓我開眼嘛!師父也會開眼的,不過想想那開眼之後的後遺症,還是用這‘仙人指路’算了。 

一行人說了一會兒話,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準備進村了,當然進村到哪裏,是按照馬樂和馬笑兩兄弟的要求的。 

要走進那跟照片一樣的村子嗎?我心裏忽然沒由來的一陣兒心慌,但這是沒得選擇的事兒,我還是跟上了。 

很快,就走到了村子的第一棟建築物,看起來是一戶住宅村子邊緣的人家,那房子透露出來一股子腐朽的意味,說不出的詭異。 

這和別的村子不同,別的村子的房子久不住人,年久失修,坍塌的也有,這不稀奇。 

可眼前這房子,就跟主人才離開沒多久似的,既不顯得破舊,也不顯得破爛,但就是有一種腐朽的意味在其中,那感覺就像是一樣兒東西在冰箱裏放久了,幹癟發黑,內部已經腐壞的感覺。 

這房子是被鎖在照片裏鎖久了嗎?我忽然就有一個這樣的想法,非常的詭異! 

我靈覺敏銳,大概能察覺到不對勁兒,師父當然也能感覺,他拍了拍這房子,說了一句我也摸不著頭腦的話:“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嗬,這房子在師父眼裏竟然上升到了未解之謎的地步? 

其餘的幾個人沒敢多說話,他們感覺不到這房子有啥不對勁兒,隻是這村子本能的讓他們覺得不舒服而已。 

而我無意中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我腳下的植物,仿佛是以這個村子為分界線,長得分外的不同,它們的葉子還是綠色,隻是仿佛是綠色的調料裏,加進了白色,那綠竟然顯得很慘淡,明顯一點兒的,葉子邊緣竟然有一圈兒慘白色。 

這種事情在這個村子已經不值得一提了,就算在這村子看見什麽怪事兒,我都覺得不奇怪。 

我們幾個人走過這房子,朝著村子裏麵走去,卻不料這時候,聽見‘吱呀’一聲,是大門打開的聲音。 

風吹的嗎?可我一回頭,卻看見讓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的恐怖場景。 


南部養屍地第五十一章
 無聲電影

門不是風吹開的,而是被人給推開的,可那是人嗎?應該不是嗎?因為他的身體顯得很虛幻,可是又比我從小到大見過的鬼真實很多,在我的認知裏,鬼不可能有推門那種動作,它也推不開。 

關於鬼這種存在,我和師父是特地討論過的,我們認為它是另外一種生命形式,就像存在於空氣中的電流,電波,各種波段一樣。 

現在的科學技術,其實從側麵也展示了這一點,就比如收音機,接收波段,解碼,然後我們聽見聲音。 

而鬼的存在就類似於這種東西,隻是人類現在還沒有一個有效的手段去捕捉它,而它的神奇在於對人大腦直接的影響,讓我們可以‘看見它’‘聽見它’‘感覺它’,當然這也是有諸多限製的,這個限製是什麽,我和師父討論的結果就是大腦的波段和鬼的波段正好對上。 

先不論鬼究竟是何物,但是現在看見的一幕確實超過我的認知,在沒開眼的情況下,我能如此清晰的看見一個‘鬼’,看見它推開門,這..... 

我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習慣性的望向師父,我從師父臉上也第一次看見吃驚的表情,我想說點什麽,可師父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我便不好多言。 

就這樣,我們三個愣愣的看著這個鬼從房子裏出來,還帶著生動的,焦急的表情,朝著一個地方走去,整個過程中,它根本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就仿佛站在院子外的我們幾個人不存在一樣。 

看著它走遠,我剛想說話,卻不料從房間裏又出來三個,這次是一個女人,帶著倆個孩子,一邊說著無聲的話,一邊也是神情沉重的朝著剛才那男人走去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我沒有輕易的開口,等了好一陣兒,我剛準備說話,卻聽見‘噗通’一聲,是馬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有些茫然的說到:“對不起,我這腿有些軟。” 

馬樂扶著圍牆,深吸了一口氣,說到:“薑師傅,我們剛才是見鬼了嗎?” 

我師父沒有回答,他當道士這麽多年,估計這麽詭異的場景也是第一次見到!有這樣的鬼嗎?師父也回答不出來。 

師父沒回話,馬笑從地上爬起來後,倒是接了一句:“哥,我們跟著出了幾次任務,深山裏的怪物也見過,鬼也模模糊糊的在地底下遇見過,我覺得這玩意兒真不像鬼,可我就是覺得比鬼還可怕,怕的我腿都軟了。” 

師父聽到這句話後,很嚴肅的望著馬笑說到:“你剛才說什麽?” 

馬笑一愣,搞不懂我師父為啥忽然那麽嚴肅,有些愣愣的說到:“我說我嚇得腿軟。” 

“前麵那句。”師父認真的問到。 

“我說,就是覺得比鬼還可怕...”馬笑徹底迷糊了。 

師父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問馬樂:“你也見識了不少,你覺得呢?” 

“我覺得很恐怖!”馬樂直言不諱。 

“師父,我也覺得從心底感覺到非常的可怕,就是那感覺..簡直是我見到的最恐怖的事兒,比餓鬼墓還厲害。”我知道師父會問我,幹脆直接答到。 

師父望向高寧,而高寧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喃喃的說到:“曾經我聽我師父說過一個傳說,死去的,沒辦法投胎的人,總是會不停的重複死去的那一瞬間,非常的痛苦。” 

這番話,似是高寧在對自己說,又似在我師父說。 

可是明顯的,這話不靠譜啊,高寧的意思是這裏的是鬼,他們在重複死去的一瞬間,可是他們是在祠堂死去的,剛才看見的,也不是他們死去的時候啊?什麽意思? 

師父歎息了一聲,說到:“竟然和大師兄掐算的不謀而合,高寧,你是看出什麽來了嗎?” 

高寧搖頭不肯再說,隻是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師父摸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到:“為什麽會讓人害怕?為什麽?” 

是的,我也想知道一個為什麽,大不了就是鬼,鬼能讓我們覺得恐懼到如此地步嗎?這個村子因為一出慘劇,竟然出現了那麽多讓人不解的謎題。 

“走吧。”師父沉思無果,開口說到。 

馬樂有些戰戰兢兢的問到:“薑師傅,咱們要繼續深入嗎?” 

師父望了馬樂一眼,說到:“害怕是一回事兒,要做什麽又是一回事兒,你總不能因為害怕就放棄要做的事情了吧?別忘記了,就算普通人也不能這樣,何況你的身份是XX部的一名戰士,也就是特工。” 

師父這番話仿佛給了馬樂馬笑兩兄弟無窮的勇氣,他一下子站直了,說到:“薑師傅,我們要去那裏,那個位置比較方便勘測。” 

“那就去吧。”師父平靜的說到。 

一路無話,我們沉默的走到了馬樂兩兄弟指定的位置,這一路上,經過了3棟民居,我們都看見有鬼! 

有的是從房間出來,有的在房間裏忙碌著什麽,一樣的,他們都像沒看見我們,也同樣的,一切都是無聲的在進行,壓抑到了極點。 

其實我明明有看見那些鬼表情很生動,也明明有看見他們在說話,可就是聽不見聲音。 

我恍惚中有種感覺,我們一行人就像是走在一部無聲的電影裏,嗯,這電影還是一部恐怖片。 

馬樂,馬笑兩兄弟忙著勘測,我們就坐在一旁等待著,無聊中我四處張望,卻發現更加詭異的一幕,明明是荒草叢生的田間,竟然有人在裏麵像模像樣的在勞動?! 

這算什麽?師父顯然也看見了這一幕,他的神情比我還怪異,他摸著臉,他又看了一下手上的表,那表情似哭似笑,眼裏還有一絲狂熱,師父這是怎麽了?他想到了什麽? 

估計是發現我在盯著他,師父的表情一下就恢複了正常,可是眼裏卻有一絲哀傷,很淡,如果不是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根本察覺不到。 

師父不對勁兒! 

我立刻問到:“師父,你想到了什麽?我咋覺得你不對勁兒呢?” 

師父沉吟了一陣兒,說到:“高寧的話有道理,這裏...這裏的村名在重複的過著日子。也許,他們的死並不能平息他的憤怒,或者說憤怒已經控製了他。恨這種事情,如果不能化解,那就會成為一顆毒苗,直至長成參天大樹。” 

什麽啊?我有點兒不理解師父的話,可我直覺師父一定還想到了什麽,給我說的隻是一部分,我還想再問,卻不想從剛才開始一直很沉默的高寧說話了:“有一種怨氣,連老天都怕,活在這怨氣裏的一切,到死都不能解脫,我師父說過,我們這一脈,有一位極其厲害的師祖就遇見過,也差點死在裏麵。” 

“高哥,那是怎麽樣的怨氣,你說說看啊?”我一向對傳奇的故事非常好奇。 

“什麽樣的怨氣?你看見的不就是嗎?”高寧聲音飄忽了說了一句,不知道為啥,我背上一下子起了一大片兒雞皮疙瘩。 

“高哥,不帶你這麽嚇人的,你意思是咱們走不出去?”我一下子聲音都大了。 

高寧並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隻是說到:“你發現沒有,這裏的鬼都朝著哪個方向走?” 

我對這個村子並不熟悉,我咋知道他們朝著哪個方向走?不過高寧這麽一說,我倒是特別的去注意了一下,這村子的小路原本就多,分岔也多,一眼望去,我才回想起來,他們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走的。 

那邊有什麽東西嗎?老村長在那裏指揮它們? 

我忽然覺得很害怕,有一種離老村長很近的感覺,明明是我們要想辦法把他誘惑出來的啊,咋忽然有一種他在引我們上勾的感覺呢? 

我正在思考間,高寧忽然說了一句:“這該是第幾天呢?” 

我嚇一跳,什麽第幾天,怎麽到了這個村子,人都變得神叨叨的呢? 

可是,這時,馬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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