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周六下午聽李健

(2015-08-15 01:37:01) 下一個

現在還能清楚地記得,小學生時候,父母單位包場看《小花》,散場的時候,在電影院大門打開那一刹那,觀眾從思緒紛紛的黑暗影院一下回到了現實刺眼的陽光中,卻依然臉上殘留著些許的淚花以及電影裏的回憶。後來電影放映之後就迅速有了廣播裏以及大家反複翻唱流傳起來《小花》裏的幾首插曲, 而《絨花》是其中之一。如今俺家娃兒都比俺當年看電影的時候年齡大,而《絨花》卻依然是一首可以在忙碌了一周,不論是陽光燦爛或是任何天氣周六的午後,品一杯咖啡,反複流淌,縈繞在耳邊的歌兒。 今天,一口氣聽了七八個版本有女聲有男聲的《絨花》。聽後感如下。

這首《絨花》原創肯定是為高昂女聲設計的,有好幾個段落的音色都相當地高亢和亮麗。幾個男聲版的演繹反而處理成了些許的靡靡之音,柔軟了許多。

1.李穀一是八十年代大陸歌手,風格唱功,當之無愧的最優秀的女歌手之一。雖然今天再聽李穀一唱《絨花》,感覺活脫脫是一首高昂地頌揚革命的歌曲,她融合西洋和民歌的唱法以及天生的好嗓子,高亢亮麗,是卡拉ok歌手們所無法模擬的。因此即便以今天的標準,當年的李穀一,雖曾經一度因為《鄉戀》被批為 “大陸的鄧麗君"靡靡之音,今天聽 她版的《絨花》,依然是鏗鏘高昂有餘透著革命先烈的氣概。

2.相對於李穀一的《絨花》,覺得韓紅版的更有現代感,既保留了高亢亮麗以及卡拉ok歌手們不可複製的女聲,又覺得她更貼近了我們這個時代,有了一些革命者以外的人間煙火的柔和。總之,覺得軍旅風格的韓紅版《絨花》,沒有脫離當代感,唱得最好。

3.還聽了另外一些女聲版的《絨花》,比如阿魯阿卓,用高音用氣聲用假聲,是這首歌的標準唱法,能夠標準地唱下來不錯,但聽歌者如果想聽女聲版,也許聽聽李穀一和韓紅就足夠了。所謂經典難以超越。

4.男聲版聽了李健,魏晨和平安。有趣的是,高亢的女聲演繹的《絨花》,確實多透著革命青春吐芳華的高昂氣魄,而男聲則多演繹成了低吟淺唱,降了八度的靡靡之音,是因為陰盛陽衰嗎?當然不是!請問世界上最震撼人心最有力的東西,應該不是單從外在的感官震撼而來吧?是來自於沉穩的內在,內心的踏實。正所謂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5.個人認為李健的唱法是一個技術員的唱法,透著不緊不慢,訓練有素的音質,按部就班裏頭有著流暢和沉穩,這並非是因為對李健背景的了解而先入為主,而是他的風格本身就透著一種一貫性,一種理工生技術訓練後的科學理性和冷靜,加上我們這個年齡段人所認可的現代感以及我們自己的長期職業養成的踏實和穩重,已不年輕的小心髒早已受不了太過飄搖或起伏過大的歌唱表達方式,所以覺得男聲裏首推李健版《絨花》。他的這個版本是可以隔段時間,如同曬被子,時不時翻出來聽一聽,百聽不厭

6.八六年出生的魏晨,活脫脫把《絨花》,唱成了靡靡之音,帶著這個年齡段八五後特有的對生活的隨意,柔和,遠離革命硝煙年代,有相對自由度選擇生活的一種氣質,也不妨是一道不同口味的菜品。

7.男聲平安的唱法就有點勉強了,他的唱法讓人感覺他仿佛是模仿李穀一老師的歌聲千百遍之後,最後成功地完成了老師布置的一道暑期作業。

進而感歎,這個世界不論擁有了多少新科技多少不同的武器多少新版本的軟件和手機,和人的內心有觸動有溝通的依然是那些來自於人內在的綜合信息,最原始的內心思路以及人性裏迸發的閃光!這就是那天當我走在墨爾本老區的Hawthorn街上的感慨,那些至少有一二百年曆史小路的青石板,它們的年齡輕易地比我們人類甚至一家三代的曆史都長,而我們卻不過是在世間短短地轉悠了幾十年的過客。拋開一些時代的硬件知識及標誌,就精神靈魂而言,也許上下幾百年人類的靈性和悟性並未有太大的區別,比如李白的灑脫,在今天標準依然也盡是風流倜儻, 可以讓我們為之動容。聽歌者們演繹歌曲也一樣,撇開音色音質,什麽樣的內心唱出什麽風格的歌,當然上天賦予了歌手歌唱的天賦和嗓音,以及我們這些仰慕而來的聽眾, 但是,能夠長久停留於心於意念裏的一定也是來自於超越於外在的靈性迸發的閃光。

如下片片是上文中那天在墨爾本老區的Hawthorn街上的隨手拍分享。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