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29)
2020 (38)
前文鏈接:【挪威串門兒】出圈兒的小漁村和它的芳名
我們旅行的觸角在伸向羅弗敦群島最南端的A村後,又延申到更多的小漁村-N村(Nusfjord)、B村(Ballstad)、H村(Henningsvaer)、R村(Reine)、S村(Svolvaer)、G村(Gravdal)和K村(Kabelvag)。不過,除了A村是名副其實的村名外,其餘村名是用英文第一個字母簡而代之,就像我們稱呼老王小張一樣,透著親切哈。
漁村靚麗風景線-曬魚架
無論走進哪個詩情畫意般的漁村,我們都不會錯過曬魚的木架子。它們成片地佇立在礁石上,默默地和大海相伴,有的平行排列,有的穿插交織…曬魚架簡易質樸,它們非但沒有讓島鏈上“詩與遠方”的氣質褪色,反而讓你覺得這古樸的詩更有味道,這原始的遠方更蠱惑人心。
每年1-4月,成群結隊的北極鱈魚會遊到地處北極圈的羅弗敦群島水域產卵。早在久遠的維京時代,維京人就開始捕獲鱈魚了。他們將魚掛在曬魚架上晾製1-3個月,憑海風將其自然風幹。隨後,把風幹過的魚放在幹燥通風的室內再成熟2-3個月,進一步蒸發掉魚體內的水分。在氣溫 0°C左右 ,風雨和日照都恰恰適當的極地氣候下,風幹的鱈魚(stockfish)完美地保存了鮮美的肉質,濃縮了豐富的營養,就這樣,大自然的無償饋贈變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每一次遠航出征時,探險的水手們都會帶上易於保存、且提供充沛能量的鱈魚幹。於是,風幹北極鱈魚隨著海盜帆船的航線,走向世界,成為挪威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出口商品。
冬天,我也喜歡在自家晾台上晾曬風幹魚鴨和臘肉什麽的,盡管小心翼翼地“防火防盜防老鄉”,還是見到過可怕的“齒痕”。我略為不解的是,在羅弗敦群島上漫山遍野地曬魚幹時,難道沒有對它們好奇的野生動物嗎?島上也是有吃葷的狐狸、鼠類和白尾鷹的,還有教養不是很好的海鷗。
夏天出遊的我們,隻能想象一下山嶺外,峽灣旁,鱈魚曬起來的場景了。(下為網圖)
N村的鴨蛋黃色小漁屋
N村是羅弗敦群島最古老、也保存最完好的漁村之一。村裏的第一位主人Hans Dahl早在1836年就相中了這塊寶地,開始建村並經營漁業生產,其家族企業一直延續到本世紀初,可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鼎盛時期的N村,每年會有1,500多名漁夫蜂擁而至。漁屋(rorbuer)不夠住的話,漁民就幹脆把翻過來的漁船,當做避風遮雨的臨時庇護所。如今,村裏隻有28位居民,每年的遊客則多達9萬。
盡管棗紅色的漁民小屋和勞作工房是羅弗敦群島的主色調,在N村,我們也見到了不少赭石色的建築群。舊時的白色是大戶人家的代言,漁民們則多在廉價顏料紅或黃裏,摻和些鱈魚肝油,這樣調製出的天然色素,讓整個漁村如同一枚暖色的寶石,它們鑲嵌在嶙峋的山巒下,簇擁著洶湧的大海,柔和著冬日的風雪,也溫暖著季節性捕魚的漁民們。
雲霧繚繞的日子裏,我把焦距對準那一片鴨蛋黃色…
在由鱈魚加工場改建的漁村博物館裏,我們參觀了傳統鱈魚生產流程中的器械和環境-浸泡魚網的鞣槽,幹魚稱重的稱台,撒網釣魚的浮漂…我腦補著N村百年前的畫麵:每年一度的捕魚季裏,古老漁村的雜貨鋪、鐵匠鋪、熏製房、船屋和魚肝油廠…處處呈現著一派忙碌景象。晾魚架上密匝地掛滿60 多萬條鱈魚,一眼望不到頭,它們隨風搖曳, 傳來陣陣腥味…當我們享受著鱈魚在唇齒間的細膩與醇香,那背後簡單淳樸的生活,艱辛粗糲的操勞,無論彼時與此時,都是一樣的。
H村的球表最美足球場
早就聽說羅弗敦群島上有一個世界最美足球場The Henningsvær Stadium,在這裏踢一場球是很多足球愛好者的人生小目標。好吧,沒有機會如願的球迷,我來替你打卡了。不僅如此,我還一溜小跑,縱向穿越綠茵,讓腎上腺素飆升了一小會兒。
島上的足球場1927年就問世了,而它的爆紅卻是在無人機攝影開始流行的百年之後,源於國外媒體的一張航拍相片。
H村是由數個袖珍小島組成,它們像寶石散落在挪威海上,足球場所在的微型小島Hellandsøya,更如一粒熠熠發光的綠色鑽石。在北極圈的岩石島嶼上開辟一個足球場真不容易,球場四周依然是堅固的岩石層,還樹立著許多曬魚的木架子。據說,這些架子除了用於晾幹鱈魚外,還能防止足球落入海中,可謂一舉多得。
獲得青睞的小島足球場是幸運的,這世上恐怕還有很多隱藏的美麗等待我們去尋覓…
紅教堂和黃教堂
在盤點世界最大或最美教堂的名單裏,你可能看不到挪威教堂的影子。和那些震耳欲聾的大品牌相比,挪威的鄉村教堂好像是低調、淳樸、自然、清新的灰姑娘。它們不同凡響的美體現在兩方麵:其一,它們常常隱於大自然的山水之間;其二,它們的挪威特色。
先看1905年建的紅教堂Buksnes Church吧,很挪威。我們是在陰雨綿綿的時辰來到G村的,鏡頭下的近景片片沒有很好地展示它的氣質(下左),移來網上的秋冬遠景圖(下右),那山那海那迷人教堂的神韻就一下子呈現了。紅教堂妥妥的挪威風首先是源自它的木製結構,那層層疊加的屋頂(roof upon roof)直衝雲霄,莊嚴而神聖;其次是采用了誕生於挪威的“神龍建築風格(dragestil ) ”。一千多年前,北歐海盜出現在曆史舞台上,他們在丹麥、瑞典和挪威三國留下了濃鬱的維京海盜色彩,比如以蛇和龍為圖騰。Buksnes教堂的山牆以龍首裝飾,滿滿的浪漫民族主義情懷,這在1880-1910年間格外流行。
再走近同樣是木製建築的K村黃教堂(Vagan Church)。與紅教堂不同的是,它采用了新哥特式建築風格。建於1898年的黃教堂是挪威北部規模最大的宗教場所,它可以容納2000人(1200個座位+800個站位),故又稱“羅弗敦大教堂”。
小漁村為何會有大教堂?這又得和羅弗敦的漁業掛鉤了。1895年的一項王儲決議規定,教堂應在任何時候容納教區三分之一的居民。冬季漁業期間,Vagan教區的人口會驟升到6,000,所以此教堂設置了2000人容量。由此看來,教堂規模的設定是有章可循的。行走在歐洲一些城巷,我常常被教堂的分布密度和宏大規模所驚呆。即便是在宗教盛行的年代,會有那麽多信眾嗎?教徒們都有不俗的經濟實力嗎?不會是炫富吧?
我筆下的挪威羅弗敦群島可能吹著帶鹹味的海風,但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羅弗敦島。有一點是肯定的,這裏的確是一首雋永的詩,一個遠在北極圈的遠方。這樣的詩與遠方,值得你來看看,約吧。
羅弗敦島的花花世界
感謝團友一路分享美圖,愛你們。
你的出遊是跟團?自由行?
新周期待你的新作。
也愛那片鴨蛋黃。問好球球。
“Ranked #88 globally, we offer an unforgettable golfing journey that promises to leave an everlasting imprint of exhilaration and reverence for the sport.”
圖片美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