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29)
2020 (38)
漫步在斯德哥爾摩市中世紀老城的鵝卵石街道上,我們會驚喜地發現一些充滿意趣的小風景和小秘密。來吧,和我一起迷失在這個令人驚歎的童話世界裏。
窄巷Marten Trotzigs Gränd的最窄處僅有90厘米寬,容一人進出。
1888年建的帆船af Chapman有傲人的曆史,如今是一家青年旅舍。
在斯德哥爾摩市最後一日淘寶中,我們驚喜地見到網紅景點-船島橋(Skeppsholm)上的鍍金皇冠。
一座花卉簇擁的城市
街頭雕塑擷萃
在斯德哥爾摩市的十四個島嶼上,點綴著許多栩栩如生的街頭雕塑。對於一個自13世紀起就欣欣向榮的北歐城市來說,這也算不得大驚小怪。但凡帝王將相的偉岸形象,我都一掠而過,駐足沉思的往往是那些貌似不夠高大上的作品,因為它們讓你真實地觸摸到了“北方威尼斯”的脈搏。
我遇見過兩座寫著Evert Taube的銅像,二者氣質迥異:一個是麵對大海、彈撥琵琶的激情遊吟詩人;另一個是佇立街頭、手扶鏡框的和藹鄰家大媽 (實則大叔)。網上一檢索,我才知道自己這是遇上瑞典國寶了。Evert Taube(1890-1976)是20世紀最重量級的瑞典民謠歌手,他的音樂被認為是瑞典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下次遇見瑞典人,話匣子就可以從Evert Taube的詩歌打開了。
斯京共有三座歌手雕像
在人頭攢動的Drottninggatan大街,我看到前麵行人慢下了腳步。我探頭探腦地張望,發覺大家在圍觀地上的一個小身影-一隻無家可歸的狐狸媽媽。隻見它正神情慘淡地卷縮在一堆破舊的毯子裏,懷抱裏的寶寶好奇地注視著路人。Hemlös räv(破布與骨頭)是這座雕塑的名字,旨在提醒人們關注無家可歸的弱勢人群。把如此仁愛的雕塑安置在繁華地段,是當地公眾投票的結果。
街頭“微型”雕塑擷萃
斯德哥爾摩市的犄角旮旯裏還能尋找到十來件有意思的微型雕塑。“微型”是個什麽概念?就是smaller than small(*^_^*)。眼神不好還真難以發覺,有時即便瞅到了,也會“視而不見”,因為它們太逼真了。
有一個網紅微雕,在我們走街再串巷、穿堂複過戶後,找到了!
走進一個靜謐的教堂院落,我見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男孩,他正雙手抱膝,乖巧地端坐在小桌上仰頭遠眺。這就是久聞其名的“鐵男孩”(Iron Boy)了,男孩舉頭望月的姿態又讓他有了“月光男孩”的昵稱。
這個惹人喜愛的小男孩人緣好極了,他的周圍擺放著糖果、禮品和硬幣。粉絲們對他厚愛有加,冬天會給他編織圍巾和帽子;夏日會給他戴上酷帥的太陽鏡。
據說,雕塑家Liss Eriksson的工作室就在四周樓房的某扇窗戶裏。某日,他突發奇想,“給這天天俯瞰的廣場加上亮點吧。”這麽著,小男孩誕生了。
瞧,瑞典人挺會玩的。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Stockholm Syndrome)
在瑞典最昂貴地段-諾馬爾姆廣場(Norrmalmstorg)舉目四望,但見四衢八街上人流湧動,紅塵滾滾。我把目光聚焦到廣場東麵的兩色古典建築上,腦裏上演著諾馬爾姆廣場劫案(Norrmalmstorg robbery)的畫麵。
1973年夏,兩名罪犯在搶劫銀行時,挾持了四位銀行職員。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5天的對峙中,人質雖麵臨生命危險,卻並不痛恨歹徒,反而對其產生憐憫之情,並對警察采取敵對態度。他們拒絕在法庭上作證,甚至還與劫匪成為朋友。
這場不尋常的銀行搶劫案催生了一個嶄新的醫學名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恐怕大家都有耳聞。
專家們說,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角色認同防衛機製”的重要範例,“是人類祖先在采集狩獵時代,為了解決所麵臨的問題而產生的心理現象。”我對人質情節頗為好奇,於是,專程到案發現場到此一遊。
當年的信貸銀行(Kreditbanken)占據了整個大樓一層。如今,米黃色那一半依然是銀行(Nordbanken),深棕色那一半則是高檔酒店Nobis Hotel。我悠哉遊哉地走進酒店大廳,心想,“旅行中的這些不經意的偶遇,不正是我們和世界進行的一場場有趣的對話嗎?”
斯德哥爾摩的地下寶藏
讀過不少“世界最美地鐵站”的帖子,一直向往。此行如願,我打卡的竟是榜單上的首位-有著“世界最長藝術長廊”美譽的斯德哥爾摩地鐵站。
在不少站台,你宛如鑽進了粗獷而神秘的岩洞。當初地鐵站就是在岩石中鑿開的,設計者保留了建造時的原始形態。如此開創性的設計風格,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此外,100來個站台裏,90個都是充滿了設計感和藝術感的文化殿堂,每個站台還設置了建設背景和原創構思的介紹。一站一風景,藝術家們仿佛是有意要把我們瞬間切換到不同的片場。
彩虹站Stadion擔當著地鐵大使的使命,上鏡率獨占鼇頭。
T-Centralen站內滿目藍色的花卉和葉脈,給狹小壓抑的地下空間帶來了寧靜的治愈感,讓穿梭其中的乘客情不自禁地放鬆心情。
Kungsträdgården站繁複而華麗,這裏的每一件裝飾都有著厚重的曆史背景。不必解讀,看看就好。
Solna Cenrum站的頂部是燃燒的晚霞,側麵是翠綠的雲杉。在此背景上,藝術家們用一幅幅寫實畫麵,展現了70年代瑞典最具爭議的社會問題。仔細一瞧,彼時的焦點依然是當下的焦點,人類命運共同體看來不僅是橫向的,也是縱向的。
依然憂慮的-環境汙染、森林砍伐、農村人口減少…
永遠期盼的-
Tensta站太太太可愛了。讀完站台簡介後我恍然大悟,這裏並不是給小朋友們獨享的卡通天地,而是致敬多姿多彩的移民文化。藝術設計的主題是:獻給移民的玫瑰-團結 姐妹 兄弟。
在石縫間排排站著的超萌海雀
出行一日,頗為辛勞。晚上買張地鐵票,漫無目的地一睹地球村最大的地鐵藝術博物館的芳顏,實在是超值的享樂。
今日世界,日日都在發生一些光怪陸離的不確定事件。我是不是該從斯德哥爾摩這個充滿童話魅力的城市回到無奈的現實?也許是,也許不是。
非常喜歡那些迷你雕塑,低調內斂有內涵。誰說雕塑一定要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