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畫的小孩

這一天天的日子就象張白紙,該畫啥?如何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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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島一天堂,一草一世界

(2017-04-09 15:02:27) 下一個

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地方,我踏上了一個蘆葦編織的漂浮島,我走近了一群神秘遙遠的烏魯人(Uros)。

這是在一個被南美印第安人奉為“聖湖”的高山湖泊,它鑲嵌在秘魯玻利維亞交界的科亞奧高原上,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型淡水湖,它的名字叫的的喀喀湖(Lake Titicaca),意為“美洲豹的山崖”。在這個海拔3821米的湖上,有著60多座人工浮島,它們便是古老傳奇的印第安人烏魯斯族世代棲居的家園。

漂浮島上的太陽門

揣著一份好奇興奮的心情,我們向著浮動小島出發。遊船馳騁在群山環抱中的湖麵,我沉浸在旖旎多姿的湖光山色之中,難以置信這高原的天空是如此的湛藍,這高原的湖水是這般的清澈。漸漸地,一座人工浮島的輪廓出現在前方……

我終於踏上了鋪著鬆軟蘆葦的浮島,身邊便是傳說中的烏魯斯人。他們皮膚黝黑,麵頰紅潤,身材偏矮。女人們穿著色澤豔麗的寬鬆長裙,兩根烏黑的發辮垂在胸前,他們說著屬於自己的語言……

如今的烏魯斯人隻有2000左右,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沿襲著傳統習俗,擇島而居,過著簡單樸素的日子。提提喀喀湖上漂浮著的每個島上有三五戶人家,各個島嶼輪流有序地迎接遊客,十分公平。

倘若«詩經»的作者看到了在水上生活的烏魯斯人,是不是要把«蒹葭»改為“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烏魯斯人,在水中央”?那麽,烏魯斯人又是為何選擇漂流在水上呢?這就要追溯到1000多年前了,那時的烏魯斯人是印第安阿依馬拉族的一支。作為一個小部落,為了躲避印加帝國的侵略,他們逃到了湖的深處,過著與外界隔離的生活。即便今日,每個居住點上依然會有觀察“敵情”的了望塔。

昔日的了望哨,如今成了孩子們的樂園

水上人家烏魯斯人並不是居住在船舶,也不是安家在島嶼,而是立足在浮動小島上。他們是如何在茫茫的湖上建立自己的家園?這自然是最最引人入勝的環節了。

上島後,我們聆聽的第一堂課便是“浮島是怎樣搭成的?”年輕的女島長指著遠處迎風搖曳的蘆葦說道,這些Totora蘆葦正是造出浮島的材料。烏魯斯人把蘆葦捆綁之後,不斷生長中的蘆葦,其根部縱橫交錯,會構成近兩米厚的堅固“地基”,從而支撐了整個小島。每三個月,隨著底部蘆葦的腐爛,島上需要不斷填鋪新蘆葦。這樣一個浮島的壽命大約是30來年。看罷女島長的建島demo, 我們深深感歎,古老民族的智慧真是妙不可言嗬。

蘆葦叢

如同孫悟空手中的金箍棒,蘆葦在烏魯斯人手裏也是魔力十足。天熱了,額頭貼一片蘆葦根;腿痛了,疼處裹一張蘆葦葉;口渴了,飲一碗蘆花水;宿醉了,嚼一口蘆葦塊。在這天然蘆葦織成一方天地裏,烏魯斯人世世代代保留著別有風味的民族風俗。島長拔出一根2米來長的蘆葦,折斷根部,剝開表皮,將裏麵白色的一段遞給我們。我象嚼甘蔗一樣咂摸著蘆葦根,雖並無甜味,卻仿佛有一種包醫百病的感覺。

蘆葦小舟(balsa)

蘆葦掛飾

水上人家,聽起來是多麽的浪漫唯美,但是但是但是

行走在浮島上,首先縈繞在我心頭的困惑是:沒有排水係統,怎麽如廁?轉了一圈,我沒有見到相應設施,也沒有嗅到異味。導遊有備而來,給我們解說道,“在幾個居住島附近,會有一個outhouse, 專司此職,島上的蘆葦會將waste吸收分解。烏魯斯人賴水為生,向來都非常注重水源潔淨。”想像一下,在風急雨驟的黑夜,我們需要劃槳去解決內需,誰還會喊出“我渴望充滿原始野性的、激情真實的、痛快淋漓的生活”這樣的囈語呢?

小男孩掬水而飲

上漂浮島後,我的第二個疑惑是,“男人都去哪兒了?” 巡視四周,我們如同撞入了母係社會,沒有見到一個男性成人。女島長講著當地的方言,歡迎著四方來客, 女漢子舞著急促的手勢,兜售著各式手工。導遊侃侃而談,“烏魯斯男人有兩大任務,一是捕魚,二是建島。”

照顧弟妹的姐姐

哺乳的年輕媽媽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烏魯斯人並沒有完全地排斥現代生活,他們有自己的小學、電台、教堂、小店、接生婆、機動船、電視、太陽能……

嬉戲的女娃

淘氣的男童

梳辮子的女孩

碧水蒼天,遠山浮雲,香茅輕舟,飛禽遊魚……一切的一切,象極了我們孜孜以求的所謂的“遠方和詩“,然而,這個詩意盎然的遠方,並不是屬於我們這般蜻蜓點水的匆匆過客,它是屬於那些虔誠地膜拜太陽神祗的、過著粗糙簡單快樂寧靜生活的烏魯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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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XQQ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igsea' 的評論 : 有機會一定要去喲
bigsea 回複 悄悄話 挺有意思,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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