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流雕塑的學校應該也是一流的學校”,這話算不算金句?
每次來到MIT,總值秋日。碧雲天下,黃葉地上,點綴在校園各個角落裏的一座座靜穆的雕塑,常常帶給我一種永恒和深奧的感覺,並讓我產生了一種了解它們的欲望。好吧,今天,就讓我們聚焦MIT的校園雕塑。
畢加索之Figure Decoupee
秋雨迷蒙中,在MIT的Sloan商學院的一個靜謐花園裏,我尋覓到了畢加索的飛鳥/飛魚圖。不要說走馬觀花的遊人難以在這裏秒殺菲林,就是MIT的學生恐怕也沒有留意到,立體主義大師畢加索的一尊平麵雕塑在這裏靜靜地佇立呢。
鳥乎?魚乎?分析立體主義?綜合立體主義?如果你和我一樣有些不知所措,那麽我們的感覺是不是就對了?不把我們墜入雲中,絕不罷休,這也是畢氏作品的藝術效果吧。此時,我也懶得去揣摩畢翁的創作寓意,我願意簡簡單單地去詮釋: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不正是對在個學府裏努力著的學子們的最真摯的祝福嗎?
Transparent Horizon
我正想借著Louise Nevelson的黑色花木雕塑,研習一下所謂的“立體主義”和“超現實主義”(Cubism and Surrealism),卻被善於Hack的MIT學生的行為藝術逗樂了。
據說,自從在學生們玩耍的這個地方立了這座雕像後,學生們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不時地弄出些惡作劇,不是用衛生紙把雕像五花大綁,就是企圖把它埋到雪裏……
“The Sail”是MIT校園內最讓我心動的作品,它的作者正是上世紀最具光芒的雕塑界的革新家Alexander Calder,有兩個專有名詞是屬於他的…
其一是“Mobile”——動態雕塑。作為動態雕塑之父,Calder以簡單的元素和線條,以靈動的造型和裝飾,以愉悅的色彩和音響,領著我們邁進了一扇有趣而不一樣的雕塑大門。
其二是“Stabile”——靜態雕塑。即便是象The Sail這樣的靜態雕塑,你也一定能體會到Calder對律動的長袖善舞。The Sail與地麵盡可能少的那些接觸點,令我們聯想起了翩翩起舞的芭蕾女孩的旋轉著的腳尖。它的各個弧麵、形狀、伸展和彎曲,又讓我們仿佛看到了那鼓漲的風帆,正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堅定而快樂地前行。
我憧憬著,在世界的更多公共空間,能與Calder的美妙作品不期而遇。
“魔術師”蔡國強的Ring Stone
Ring Stone看上去很抽象,很現代,其實骨子裏卻滲透著許多的東方元素。它是為了慶祝Sloan商學院和中國在科教領域的攜手而建,那緊緊相扣的12個圓環,正是象征著彼此或不可缺的雙邊關係。它的創作者是旅美中國藝術家蔡國強。在北京奧運會開幕式的天空上,那曾給我們帶來了巨大視覺衝力的由煙火形成的29個大腳印便是蔡先生的創意。據說,蔡先生的Ring Stone運用了大量的風水理念,能為MBA們帶來正氣,驅逐邪氣。(對此,我們吃瓜群眾都想笑了。)
紅色係列之簡約主義(Minimalism)
麵前的這座龐大的紅色雕塑 (For Marjori?),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的美國簡約主義宗師Tony Smith的作品。(這麽多的主義, 有些故弄玄虛哈)
我繞著這個抽象的幾何圖形轉了幾圈,發現雕塑的構型的確十分簡潔洗練,但它的變幻卻有些詭異奧秘,看來這位有空間感的造型天才,數學一定是學得棒棒噠嘀。我似乎感覺到Tony Smith和MIT的學生是心有靈犀的,在他們的眼中,枯燥的數字是會跳躍的,冰冷的圖形是會飛翔的。我好像也更加理解了他說過的一句話;“All my sculptures are on the edge of dreams.”
紅色係列之抽象表現主義(Abstract Expressionism)
繼St Louis的City Garden和Minneapolis的Walker Art Center之後,在MIT的Stata Center,我又一次和Mark Di Suvero的大型雕塑邂逅。這位大腕的作品中,常有一些無序交錯的鋼鐵構築,總使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這首歌“生活是一團麻,那也是麻繩擰成的花;生活是一根線,也有那解不開的小疙瘩呀”。
有幾個有意思的關注點,會讓我們記住Mark Di Suvero。1)他生命的頭三年是在上海度過的 (其父是意大利駐華的海軍隨員);2)他總是以一些VIP及其作品的名字給雕塑命名。如果不曉得這點,你也許會在眼前的這個紅色構象前,無端地苦苦思索,“這個大家夥,憑什麽叫«伊索寓言»?”(自己照得不好,選張網圖吧)
一招鮮,吃遍天
Alchemist算得上是MIT校園雕塑中上鏡率最高的了,絡繹不絕的觀光客們紛紛在思索著的巨人前擺Pose。
我曾在另一篇博文裏描述在華大(Wash U)見到類似作品的情形:
“望著眼前的這座不鏽鋼雕塑,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MIT的校園裏,不也有類似的一座人體坐像嗎?這些都是西班牙雕塑家Jaume Plensa的作品。樹立在MIT的稱為“Alchemist”的雕像是由眾多的數學符號組成,而華大的這座Ainsa I上則布滿六種語言的基本詞匯,諸如中文的“男”、“書”、“食”等,體現著世界的多元與貫通。”
看來藝術家一旦有好的創意後,就能“放之四海而皆準”了。
請欣賞更多校園作品
Two Indeterminate Lines
Angola
Jacques Lipchitz係列
TV Man or Five-Piece Cube with Strange Hole
Elmo-MIT-第一個落戶校園的雕塑(1963),這個稱為頭盔或者勇士的家夥好像有些莫名其妙吧。
最後,以Henry Moore的reclining figure結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