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154)
2015 (47)
2016 (67)
2017 (115)
2018 (85)
2019 (93)
2020 (173)
2021 (141)
2022 (166)
2023 (174)
中國作家巫寧坤在高齡重返美國,他定居在離兒子近的弗吉尼亞,在2019年以近99歲的高齡在美國去世。
他曾經在西南聯大做學生時為美軍飛虎隊當翻譯,年輕時代留學美國中西部文理學院和芝大。因為向往新中國,他糊塗海歸受到迫害,最後安息在他熟悉的自由的土地。
巫寧坤以英文寫就題為《一滴淚》的回憶錄,講述自己從芝大海歸後的悲慘經曆,這部著作可以與鄭念的《上海生死劫》相比美。
巫寧坤和鄭念都是學貫中西的上世紀中國精英,兩部著作均使用英文發表,這樣在世界範圍擁有廣泛的讀者,當然後來也都翻譯成了中文。
巫寧坤離開美國時,當時的芝大同學李政道前去為他送行,他們有過一段著名的對話:他問李政道為什麽不回國,李政道說不希望被人洗腦。
巫寧坤應該是在芝大受到校園左傾思想的影響,加上家庭的原因,使他在1951年毅然決定從美國啟程回國,結果將自己和家庭投向了深淵。
芝大不僅是耶魯校友創辦,還姻襲了耶魯追求卓越的學風。巫寧坤的兒子曾經告訴我,芝大比耶魯還難學,我今天還遇到芝大媽媽談他兒子主修經濟學的經曆。但是中美時局讓這倆位芝大同學出現完全相反的命運:1957年巫寧坤在中國被打成右派,同年李政道在斯特哥爾摩登上了諾貝爾的領獎台。
巫寧坤回的是北京,擁有數次被整肅和勞改的經曆,使他的孩子們甚至是在安徽農村長大的。
巫寧坤的兒子是耶魯老爸,也就是說,巫寧坤的孫子輩讀了美國最具人文色彩的大學,但是似乎沒有追隨祖父的腳步從文。
此網絡照片來自著名詞作家和耶魯老爸李廣平,他曾經去拜訪過巫老。
我們曾經在聖路易斯的Central West End的法國餐館與巫家的耶魯父母有過長談,耶魯媽媽回憶巫寧坤是位到老都保持天真個性的人,這令我印象深刻。
巫寧坤兒子在看到我的題為《感謝美軍防止了中國北朝鮮化》文章,因為談及中國三年餓死人的慘劇,他這樣向我留言:“討論那3年死了多少人, 其實是沒有意義的。和平時期, 這樣的事根本就不應該發生”;
我則這樣回複:“完全同意,這完全是罪惡,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原諒的”;“但是麵對國內的虛假宣傳,還是應該還原真相,所以我會重複說”。
下麵是巫寧坤兒子的回貼和附詩,有些童子功,雖然他是學理科的。他也強調:“我隻是個人寫的, 並不想發到哪去。 我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東西”,所以文責全由我承擔。
“我們村死了一半左右的人,年齡有斷代,主要是年輕男的餓死的多, 在不打仗的年代, 這樣的事, 用劉少奇的話, 是要進史書的。我家的菜地邊上就是墳地。 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村裏人覺得晦氣, 不願意要, 就給我家種。 我家種西紅柿, 村裏人沒有見過, 吃了覺得喜歡 , 有人還偷了賣給我們。 但我們知道我家是村裏唯一種西紅柿的。。。。[Grin]。
“讀夏如秋:<曾希聖、陶鑄及新中國第一批地方官員的心路歷程> 有感
七分人禍三分災,
責任田啟十四來。
井泉流涕痛哭錯,
芝圃引頸欠債唉
舒圓山東起不對,
陶相廣府五風猜。
袞袞諸公事後悔,
未抵田頭墳底哀?
“李井泉,吳芝圃,舒同,陶鑄
“李井泉的四川,吳芝圃的河南,舒同的山東,曾西聖的安徽是四個最嚴重的省份。其它都還好。
“他兄弟的孫子(我夫人的同學)來我家玩, 說起惠浴宇當時就根本不信畝產萬斤。 所以江蘇就基本上沒有死人。 而我們村就是因為畝產萬斤而死了許多人。 有一些common sense, 有一些guts, +良心, 在當時。其實是可以減少許多死亡的。南方沿海省份也基本上沒有死人。東北也沒有。
“沒有這四個省死亡人數, 應該說中國那三年的死亡人數離正常死亡人數不太遠。當然, 具體的數字可能永遠不知道。
“我是1963年的, 我沒有真的經曆過,所以都是聽說的,真實性, 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閱世遷流兩鬢摧,
塊然孤喟發群哀。
星星未熄焚餘火,
寸寸難燃溺後灰。
對症亦須知藥換,
出新何術得陳推。
不圖剩長支離叟,
留命桑田又一回”
這是不太久遠的真實中國故事,想來都可怕,年輕人幾乎無法想象,幾千萬中國人的生命就這麽沒了。這也是為什麽在貓兒長時間清零暴政的幾年,我擔心中國有出現饑荒的原因。從執政導致自己國民的死亡數量看,老毛與希特勒和斯大林同列上世紀的全球三大惡魔。看見今天日本7.6級大地震的無人死亡記錄,建築物非常牢固,我這樣寫給老粉紅美國校友:“你是否通過什麽副國級告訴貓兒,讓他把中國的房子建成日本這麽牢固,保護那些去朝拜世界三大惡魔毛太祖的盲流[Worship][Worship][Sob]”
現在又在切斷美國秩序輸入。沒有美國允許中國加入全球化,中國早在1980年代就崩盤了。第二次大饑荒早就發生了。或者很快又會發生。
日本地震隻死了十幾個人就和18級台風登錄浙江沒死什麽人差不多的意思,他們的房子修的也足夠牢固,但是這個和共產黨又有多少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