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上海封城之混亂超出我們的想象,大有上海不過如此,什麽“魔都”或“精致”都是吹出來的感覺。我開始解釋造成封城時上海沒菜吃和武漢資源豐富的原因是因為全國支援武漢,再則是因為現在擁有綠碼使管控更嚴。
從我們在自由世界看到的信息看,再怎麽說上海現在情況之危急都不過份,上海正在經曆著人道災難。
正好武漢朋友給我私人微信:“感覺上海還不如武漢“,我讓他展開說說,這是他總結的幾條:
“首先,病毒已經發生了改變,但是依然用封城的辦法,證明了國產疫苗沒有任何保護性,也沒有國產藥。
第二 防疫管理混亂,一盤散沙,根本沒有應急預案,造成大量次生災害。
第三 根本未考慮普通人的感受,簡單粗暴一封了之,造成民怨四起”
我說:“對上海人精致的評價似乎不堪一擊了“
他接著說:“上海人確實是中國最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並且上海人優越感爆棚,上海人看不起全國除上海外其他所有地方的人”
我有係統比較上海人與武漢人的兩篇文章,放在後麵大家可以比較著看。我也認為上海失控有兩大原因,京城人的一刀切清零,以及奧密克戎實在是防不勝防,但是我們也要為上海人說些公道話。
上海新冠感染者應該以居家隔離為主,出現氧飽和度下降或明顯症狀才去醫院。這是我們早就建議的,但是無人聽。還是必須應用那個哈佛海歸家夥的中國抗疫三定理:“老百姓怕死,官員怕丟烏紗帽,專家無擔當”。現在看來他們在上海為了自己的烏紗帽而強行拉從陽性變陰性的恢複期病人去方艙,或者完全是陰性的癌症病人去方艙,讓他們在方艙交叉感染。這真是腦子被驢踢了,中國出現一個昏君後老百姓慘啊。
上海以前是相對鬆的精準防控,也就是不像深圳那樣隻出現幾十人就封城,上海當時隻管陽性和密接而讓全市相對自由。沒有想到上海城市人口更多或更密集,所以奧密克戎隨風吹遍了全上海。奧密克戎己經達到了似乎無法通過強行封城才能控製的點,清零幾乎不可能,雖然曆史上東方通過封控比較有效,因為來自東方的鼠疫卻在歐洲造成死更多的人。
大家發現一個現象沒有?從上海出來的反抗的聲音特別多。武漢封城時有方方,她幾乎是我們當時在恐懼中唯一的聲音。吉林現在的疫情也很嚴重,幾乎沒有什麽聲音,東北人貌似強悍實際上沒有什麽用。上海卻不同,上海出現很多曝光疫情失控的視頻和帖子,詳細記錄京城人所導致的上海悲劇。這其實是上海先進的地方,很像西方的文化,沒有太多中國人家醜不可外揚的觀念,他們在努力讓荒唐的防疫措施世人皆知。
上海小資作家裏無方方式的人物出現,給人群龍無首的感覺。在災難麵前武漢有不信邪的方方,湖北的匪氣就在這裏,上海遇到挑戰的代表現象就是像張愛玲那樣的逃亡,然後在美國嫁白人老頭。現在上海機場也是曝滿,大家在慌忙中逃往自由世界。但是現在我們看到的似乎很多上海人都是方方,上海普通民眾記錄災難的視頻與文字比全國很多地方都多,這在某種程度是上海先進的地方。
驚聞上海網紅醫生張文宏稱人類沒有一個傳染病是通過群體免疫控製的,這是完全的胡扯,但是這出自一個傳染科醫生之口確實令人咋舌。人類幾乎所有大規模流行病都是通過群體免疫最終消停的。在巴斯德和Edward Jenner發明疫苗前是靠自然感染達到的群體免疫, 疫苗發明後則是通過疫苗和自然感染。中國現在兩者都不夠,所以絕大多數國人仍然處於幾乎是沒有免疫力的狀態,就像國足的球門麵對著巴西或德國的戰車。
另一個奇談怪論來自饒毅,他身為前北大生物係主任不懂基本的進化規律,居然在這個時刻還在說新冠可以通過什麽隨機突變會越變得毒性越強。固然突變是隨機的,但是病毒總在向更容易生存的方向發展,這就是達爾文發現的顛簸不變的真理,想成為美國名校申請谘詢師的饒伯伯真是在江西沒有讀好高中生物。他們也相信的香港的科興與輝瑞同等有效的結果己經被新加坡的幾百萬人的試驗否定,如此沒有水平和擔當的中國學界隻知道為清零政策背書,真是夠中國老百姓喝幾壺的。
今天的聖路易斯Central West End的Downtown, 我隻能匆匆走過。
也談談上海人 (2018-02-27 18:47:23)
微信傳來一篇比較上海與北京的文章,很有意思,作者不詳。現在北京借皇城優勢,在科學與出國留學方麵大有壓倒上海的優勢,這篇文章則給出不同視角的觀點。美國的著名教授寫推薦信時,會避免使用橫向比較的文字,諸如“他是我培養的前三位最為優秀的”,因為自己弟子中傑出人士太多,怕引起誤會。比較不同區域的人更應該是我的忌諱,我有世界各地的朋友,雖然我每天必須麵對評判人和事。北京就是一個全國各地人組成的首都,我們還是談談更有文化特色的上海人。
對於此文,有一點我是特別地認同:上海人是頗似西方人的中國人,特別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最有西方的契約精神。我可以將這個結論擴展到上海和江浙人,那地方是中國最早開化的地方,香港都得益於解放初期大量上海資本和人才的湧入。對於我這湖北鄉裏人,當年出國時急需海外親屬,我媽說我們家是革命長征掉了隊海外留洋掉了船。但是我說上海人像西方人,是通過觀察我那江蘇出生的上海交大嶽父得來的,他永遠管好自己的事而不去麻煩別人,據說他很少向人借東西,除了自家人,他鮮少與鄰居或其他人來往。他也尊重你而給你空間,絕不管別人家的事,這就是潛在的西方社會的隱私,雖然他是一輩子的共產黨人。
我們於2006年在人生中第一次去上海,出國16年後,雖然我年輕時的夢想是去中科院上海分院。那次我們也去了杭州與蘇州,我那在杭州的千萬或億萬富豪的表弟還派車讓我們去看了紹興等周圍城鎮。當時太太這句話讓我相當難堪,她說:“我很自豪擁有這一帶人的血脈”,我心想她也太小瞧我們湖北佬了,嶽母還是部分的我們湖北人。
上海人的其他特性我就不多說了,所謂說你不像上海人是對你的讚賞,我恭維人時可以說:“你是擁有北方性格的上海人”。我在美國見到不少上海人,我們大大咧咧的性格與他們的精致形成鮮明的對照。剛來美國時,某些上海人可以為幾塊錢跑銀行,他們買排骨以全家每人吃幾根計算,有位甚至嫌美國米貴而買麵粉做糊湯麵食吃。我的上海朋友在看不慣其他上海人小氣的地方時也對我說:“這就是我們上海人讓人瞧不起的地方”。我想說上海人成不了大氣候,卻常用源於上海的貝律銘或李政道來反駁自己。不過用這句話形容上海人比較恰當:上海人似乎是更易在美國或西方發展與生活的中國人。
現在上海巨變,已經是外地移民的天下,上次在上海同學家已經得知:上海的學校多講普通話,都有人呼籲保護上海方言了。這文發出前,我問了太太:“如果條件相當,你回國願意去北京還是上海?”,她說:“那還是上海!”這些來自微信轉文:“一個新上海人的觀察中國城市文明程度: 香港好於上海,上海好於北京
北京和上海的區別
一直深深的認為沒有在上海生活過的人,是很難了解上海人的低調的。我大學在天津讀書,姐姐家就在北京,常來常往,對北京很熟悉。大學畢業的時候選擇去了陌生的南方城市上海,而不是非常熟悉的北京,這一點令身邊的親戚都大惑不解。
一轉眼在上海落戶生活了十來年,現在卻又因為工作原因來到北京。我可以這麽說:我越在北京住,碰到的事情越多,越證明我當年選擇去上海的決定是多麽的英明。
我更喜歡上海的人文環境 ,我大學畢業的時候選擇去上海,而不是北京,是因為覺得自己和南方人更相處的來:大學的時候,我一直不太習慣很多北方同學稱兄道弟的沒有距離感的熱絡勁,好像很豪爽很親熱似的,好像不稱兄道弟不酒酣耳熱,你就看不起他一樣,其實稱兄道弟地喊著,心裏可是另外一本賬,我看得多了,我不認同這種虛偽的社交方式,也很不喜歡在那種鬧哄哄的氛圍下被裹挾的感覺。而且,北方人辦事情喜歡先拉關係,很多事情要在酒桌上談,這一點我也很不習慣。
我反而高度認同上海人的相處方式:有分寸的距離感,盡量不去麻煩別人,也不輕易承諾別人,不欠人情債;有高度的契約意識,一旦答應的事情就會規規矩矩的做好;辦事情不必非要拉關係;談合作先小人後君子,嚴格按照合同來。
我喜歡這種高度透明的相處方式,在這種人際環境下,隱形的人際交往成本被降到了最低。
當然就具體個人來說,總有例外,但概括的總結,上海的人文環境更偏西方化一些,人際關係比較簡單,比較適合我不喜歡拉幫結派,喜歡一切都擺在台麵上性格的人。
上海的市政行政和公共交通比北京領先10年以上。原來的北京在這方麵和上海的差距更大,但是08年奧運對北京的提升還是很明顯的。即便在上海生活的十多年,我也經常來北京,明顯感覺到08年前後北京飛速的發展,和上海差距的拉近。當然差距還是明顯滴~
1、上海政府行政效率非常高。我是在上海自己開過公司的人,跑各種機構的次數很多,不說政府官員,說的是底層的一線公務員,那辦事效率,那服務意識,那政務電子化水平,絕對令人印象深刻,絕對是服務型的政府。至於北京的各個衙門,我常聽公司人事和財務的抱怨,差距太大了。
2、公共交通。上海固然也堵,但和北京不可同日而語。我某次開車回上海,下班高峰期進市區,在外環上開100公裏時速,換了北京就不用說啥了吧。大家可以自己做個試驗,選擇下班時間打開Google地圖北京和上海,看看標紅的道路密度有多大差距。
3、市政。北京隻要一下暴雨就全城癱瘓,上海可是年年夏天有台風的城市啊,交通怎麽從不癱瘓?我在上海從來不買車,去哪裏都很方便,公交地鐵換乘,加上打車很方便。至於北京,幸虧我剛來北京就買車了,再晚3個月連搖號的資格都沒有,北京的出租車拒載問題是我買車的直接原因。
4、空氣汙染。我當年大學畢業南下上海的時候,正好趕上北京和天津沙塵暴天氣走的。到了上海,在一個同學那裏洗了澡,走在軍工路上,一陣強勁的江風吹過來。我條件反射的掀起衣服蓋住腦袋,然後才想起來這已經在上海了,不是華北了。我當時沐浴幹淨的江風就萬分感慨,我一定要留在上海。
看看現在PM2.5的對比,就不用說啥了。上次回上海,看新聞說初五淩晨放鞭炮,上海PM2.5達到了300了,嚴重汙染,呼籲市民注意。我就表示非常淡定,北京春節期間天天爆表呢。
上海生活更方便
1、上海遍地24小時便利店,北京滿大街找不到一個。最糟糕到冬天,附近一個京客隆晚上8.00就關門了,實在讓我詫異的不行了,上海的超市哪有晚上10.00前關門的?
2、上海水電費繳費可以用支付寶了,可北京電費用電卡,這一點讓我太費解了。誰知道家裏什麽時候電快用完了。我反正當年在我姐家裏就碰到突然停電,她手忙腳亂打手電滿屋子找電卡,然後下樓去充電的時候。
3、上海隻要一下雨,所有的地鐵出口,商場出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無數賣雨傘的人,一把折疊傘10塊錢,十多年沒有漲過價,很厚道。以至於我從來沒有養成雨天帶傘的習慣,上海家裏屯了十幾把雨傘。
4、上海地鐵換乘相對比較方便,地鐵出口一般都在鬧市區(浦東有些不是),但北京地鐵很奇怪,很多出口很擰吧,我忘記了很多年前到中關村什麽地鐵出口出來,居然還翻了一道鐵柵欄,過了鐵路才是馬路。
北京奇怪的酒吧文化
我曾經慕名去了一趟三裏屯,一趟後海,我想不明白怎麽各個酒吧門口好幾米外都站著幾個東北壯漢拉客,實在太煞風景了。那場景讓我感覺到自己是塊砧板上的肉,酒吧門口的漢子們就是磨刀霍霍的屠夫。上海衡山路上的酒吧,門口永遠是非常幽靜的,進去以後才熱鬧。北京這種酒吧拉客行為讓我感覺非常的低俗。
還有很多方麵,都比較瑣碎,不一一舉例了。一句話總結:
上海的城市化文明程度比北京要高一個時代,差距是全方位的。我剛看見這篇短文,果斷的轉了。
因為實在是愛生於斯長於斯的這座城市。~”
談了上海人,再聊武漢人 (2018-03-18 10:13:43)
我談上海人的文章在文學城引來不少留言,高質量的大段留言,受歡迎文章的留言部分也十分精彩,既讓博主漲見識也啟迪進一步的思考。有位哈佛媽媽講了令人捧腹的比較北京與上海的個人經曆,也這樣涉及到湖北人:“湖北人喜歡被稱為“九頭鳥”,象征著超級智慧,或者心思多。”,那我們就順水推舟談談湖北武漢人。
在我深入聊武漢人之前,分享一個我們湖北老鄉的消息:華中科技大學的校友Lihong Wang(汪立宏)最近當選美國工程院院士。他曾經長期在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擔任生物醫學工程的教授,剛去Caltech 不久,據說Caltech為他專門建了一個小部門。這就是華大麵對東西海岸的名牌大學挖人的時候,沒有辦法的例子,華大給他嶄新生物醫學工程樓的半層都不行,他成名的東西也是在這裏做的,為能夠利用光學手段探測皮下的組織或器官的腫瘤。從TAMU到Wustl再到Caltech, 可以看出他節節攀升的軌跡,他還是一個nice guy,從湖北縣城去華中科技大學讀的本科80級。
身為同濟校友的美國德州病理教授帖出這張照片,經允許轉發。他借此照片回憶當年他們在休斯頓打牌時的情景,在吃飯的桌子上放塊塑料布就是戰場,新科美國院士汪立宏為左手邊“穿花毛衣的家夥”。變化還不小,我隻知道他當華大教授時的模樣,他的幾十人實驗室曾經聚集了從清華等大學來的學生。汪立宏曾向我提及當時他認識好多同濟出來的,下麵是同濟校友的留言:“昨天還翻出打牌的照片。突然覺得年輕時跟誰打牌還能決定未來[呲牙]。”,“。。哪時(24年前)四個戴大眼鏡書呆子們都不知道將來做什麽。除了院士(腫瘤生物醫學影像),另外三位都作了醫生教授又回到休斯頓。一位腫瘤放療科,一位腫瘤內科,還有一位腫瘤病理科。”。照片忽然讓我回想起我們到美國後的年輕歲月,打牌是我們經常做的事,女兒就放在牌桌上睡覺。
除了小時候在武漢的短暫居住外,我在14歲時才從鄉下到武漢讀中學。當時對大城市的驚奇,使我在蛇山腳下的小東門駐腳,長時間觀看從長江大橋下來的火車,那是從我的中學去外婆家的步經之地。海納百川應該是武漢這地方和它的人民的特點,可能與它是交通樞紐相關,所謂九省通衢也。湖北人或武漢人似乎能與中國各地人打交道,相當接地氣的那種。武漢曾經在民國時期是中國舉足輕重的城市,現在喜見她文藝複興般地發展,在我們那個時代武漢為全國高校第三多的重要城市。
武漢人是有脾氣的,出口幾乎每三句都帶髒字。武漢人幾乎給家裏人都有昵稱,稱兄為“拐子”等,外地人需要適應後才能進入這種特定的武漢語境。武漢人也是喜歡吹牛的,特別是在夏天難熬的時候,往往驚人的好消息是通過“個斑馬”或“老子今天”這樣的粗話引出的。然而武漢人也有文明的一麵,因為這種粗話在武漢使用時是男女有別的。女士也吹牛,但是這些髒話幾乎是男人的專利,當然武漢媳婦在大街上罵自己的男人也是經常見到的事。
武漢那個奇熱的夏天,在我們沒有空調的時代,讓我們沒有脾氣都難,這與精神病學家讓病人將情緒發泄出來是一個道理。武漢人做事還相當有氣派,肯定沒有江浙人那麽秀氣。比較武漢的東湖與杭州的西湖,前者寬廣,後者秀美。武漢人說話肯定沒有蘇州人那樣的音樂感,遠離武漢多年後再看過去,武漢人的好多話似乎是喊出來的,或吼出來的。中途打斷別人的說話是常事,這可是在西方生活的一大禁忌。但是武漢人是敢為天下先的,辛亥革命在武昌打響第一槍是有原因的,在百年前幫助中國人民推翻了終身的帝製。有人說當今中國已無男兒,但在百年前的武昌,確有與昏庸的統治者死拚的湖北佬。
武漢人又是講義氣的,所謂兄弟兩肋插刀,友誼與麵子同樣重要。我們有次在九江的船上,武漢人與江浙或上海人先是為鋪位爭執而吵架,武漢人用雙手卷袖子罵聲剛出就要動手,上海人馬上退讓。
我考上大學不久曾坐輪渡去漢口,那是我在武昌生活四年裏數得出的過江的次數,可見當時備戰高考之辛苦,或者交通之困難。那次不是去位於漢口的同濟報到,而是我那位地道的漢口高中同學邀我去見識城裏的風景。他在我入醫學院之前,就請我去吃四季美的湯包。我們後來在現在的中心醫院實習時,他把在江漢路旁邊的房子鑰匙給我,讓我步行去那空著的房間裏讀書,漢口庭院中小屋的安寧令我印象深刻,出門便是繁華的街道。
走遍世界各地,從實際的意義上講,我沒有見過比武漢的冬天更冷的地方。那些手上生凍瘡的日子,源於國內的長冮以南不送暖氣的奇葩政策,剛跟哈爾濱人的談話讓我好羨慕他們溫暖的冬天。我更是找不到比武漢更熱的酷暑,體驗過現在武漢中心醫院的漢口城市的熱島效應,有時為氣都喘不過來的感覺。當時武漢沒有空調,我抵聖路易斯後,沒有想到當時的同事告訴我:他在華大讀本科時也沒有空調。
我的那篇題為“寫給北京和上海的嬌小姐和大少爺們”的文章,是因為北京敏感網友稱有地域歧視之嫌而寫的,我回答他說:“你說湖北出土匪我都不在意”。那可不是,不然怎麽湖北紅安縣在開國時出了那麽多將軍?鬧革命的土匪照樣擊敗蔣介石內閣的耶魯或哥大的豪華陣容。湖北紅安縣因為出了223位開國的將軍而著名,李先念和董必武的故鄉,政治正確地將縣名從黃安縣改成了紅安縣。黃安雖然也出文學家葉君健和經濟學家張培剛,但是那些擁有將軍美譽的人士,實際上不少人就是土匪出身。
當時黃安有14萬人戰死,活下來的則享受相當的待遇。我的小時候在鄉下縣城家的附近,住著的陳處長就是其中一位。當時沒有仇富的說法,但是我們普通的7-8家人的一排平房,出正門就是麵對的他家的深磚圍牆,現在回憶起來都有壓抑的感覺。他掙得這些待遇的唯一資本就是參軍打過仗,然後衣錦還鄉;美國年輕人如果得知入伍打仗能如此富有,美軍軍營定會被擠破。陳家為庭院深處,背靠湖,院牆的高度可能是我們這些孩童身高的一倍左右。量化後比較是什麽規模呢?他們院子裏的房子和我隻能在門鏠裏看見的庭院,是我們的居住麵積的幾十倍。圍牆外的棗樹可供我們偷著打棗吃,還要看他家人的臉色,因為棗子落地的聲音會讓他家人出來訓斥我們,院內的蘋果我們則夠不著了。我是經常在他家的院牆外,靠捶石頭掙點小錢,那需要幾小時持續的辛苦。
這位陳處長參加過長征,可能是因為文化程度低,又沒了動力,作為小處長的終極官職就能代表其水平。他解放後不久,很年輕就回鄉休養,他的生活除了釣魚就是去學校就他的從軍生涯吹牛。他似乎娶的北方口音的年輕很多的太太,育有三位子女。陳家的門總是鎖著的,從來沒有聚會之說,他家的子女似乎也不與鄰居家的孩子們來往。他們在縣城都有自己的圈子,北京的陳將軍與粟將軍的子女聯姻就不奇怪了。
今天在家人都深睡的零晨,我突然通過弗洛伊德般的精神分析體會到:我在不太老的紅軍家的圍牆外的經曆,還培養了我對權貴不屈的性格,恰好為我的美國人生鋪路。
在同濟當教授的同班同學拜魯植為師學攝影,這是她拍攝的同濟“解剖和二大之間的花園”。There is no place like home, I love it! 我早說過她已出徒了,這兩照片的取景角度為明證,漢口的天空也開始給力。
北京-那個是太監去的地方。
五湖以北 發表評論於 2022-04-18 04:48:59
中肯之言,看來遇到大事時,上海人有種的多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