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看挪威的大學（下）

我詢問了挪威的學生，也與從德國來挪威進修的交換生交談了, 這點是肯定的：挪威卑爾根大學涉及自然科學的教學與科研基本上都在這棟五層的樓裏，從數學、物理到化學和生物都在裏麵，還有一棟小樓可能是物理係的。整個科學領域都在這裏，規模小到你不可想像的程度。與哥本哈根的玻爾研究所比較，這樓還是氣派很多；但是玻爾研究所是研究理論物理的，幾張書桌和教室裏的黑板就可以滿足演算的需求。

雖然有些機構可以把卑爾根大學排到世界第136位，以我看來，這規模連美國最普通的州立大學都不如，出了美國更知美國的厲害，當然卑爾根大學的醫學院校區不在這裏。我們可以說,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我不敢評價這裏的所有科學，至少我記憶中沒有讀過從這裏產生的高質量的科學論文。在這裏無論是與當地的挪威人還是與德國人接觸，當他們知道我是從美國來的後，態度馬上好很多。這跟我印象中歐洲人反美的認知完全不同，我的華裔朋友去德國旅行也有同樣的感受。

那天早上出門時下著雨，一些照片的背景為雨停後仍然存在的烏雲，下午則是藍天白雲，加上清新的空氣。這就是地處海灣的卑爾根的天氣，難怪離開哥本哈根時，丹麥教授特地提醒: 希望我們在挪威遇到好天氣。所以看見這帶雨傘去上課的大學生，我也不怪他不像男子漢了，在卑爾根到處都是出門帶傘的行人，我則沒有帶傘的習慣。

我混進教室去聽了卑爾根大學的一點大課，恰好碰上講我懂點的進化論與遺傳學，關於遺傳基因麵對環境的顯著或微小的突變。講員可能還不是教授，他使用我完全不懂的挪威語，可以想像這對中國留學生會非常困難，雖然他夾雜些英文的專業詞匯。講稿也是挪威語加些英語專業術語，教室裏很少來自世界各地的外國學生，甚至中東或猶太裔學生都少，幾乎清一色的挪威年輕人，這是與美國很不同的地方。老師把講稿的PowerPoint預先全部發給了學生，所以隻是再解釋一遍而已。這其實是不應該鼓勵的教學模式，因為學生完全失去了新鮮感。全世界都一樣，不少學生打開電腦在瀏覽無關網頁，Multitasking 的能手不少，隻是沒有看見學生看小說而已。

學生活動中心的書店，社會科學多為挪威語，自然科學則是英文。我當時看這些書架時感概：雖然挪威地域的南北跨度比較大，但是畢竟為隻有五百多萬人口的國家，相當於一半左右武漢市的人口，這些挪威語的書籍應該是賠本的買賣。

觀察到這學生活動中心的兩大特點：首先是懸掛在空中的長橢圓形的結構，另外是吃飯與讀書的空間兼顧，這與美國相似。但是與很多美國大學的學生活動中心不同的是，這裏還有正規的教室，教授們正在黑板上板書，我不知道教室內的學生是否會受外麵隻有幾步之遙的餐飲氛圍的影響。我從中間的瀑布樓梯上樓時，始終不明白這右手邊的橢園形龐然大物是什麽，到樓上才從門口的英文知道是個報告廳。挪威是後期發家的富豪，它的傳統本身就有限，所以建築潮推出不少前衛的作品。以前我也說過，這是一個受美國影響不小的國家。

卑爾根大學在山上，從山上下來便是市區，這個建築被劃在校園地圖裏，但是應該是屬於卑爾根市的，那便是Edvard Grieg（格裏格）音樂廳。我們這幾天正好趕上世界自行車錦標賽在卑爾根舉行，所以到處都是他們的宣傳標誌。卑爾根有個特點，警察不知道周圍街道的名稱，而這建築物裏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它是誰設計的。我去問他們，他們則表示後悔和難為情地涚：“這是我應該知道信息的！”。但是他們馬上查手機和電腦，原來是丹麥人在70年代設計的。與耶魯傳奇建築師Louis Kahn的風格還真有點像，可以看最後一張照片，那是Kahn設計的Salk Instit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