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154)
2015 (47)
2016 (67)
2017 (115)
2018 (85)
2019 (93)
2020 (173)
2021 (141)
2022 (166)
2023 (174)
兩年多前,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需要化解一場社會公共形象的危機。當時《紐約時報》的頭條分析表明:華大的本科學生獲得聯邦Pell Grants(佩爾資助)的比例隻有6%,為同類美國名牌大學中最低的。作為比較,Amherst、哈佛和耶魯學生獲得佩爾資助的學生比例分別是20%,17%和13%。獲得聯邦佩爾資助對家庭收入的額度有限製,因為它是美國聯邦政府為資助低層40%的家庭設計的。根據規定,大部分獲得佩爾資助的學生家庭的年收入低於3萬美元,部分家庭的年收入在3萬至6萬之間,但是高於6萬的家庭基本上不可能得到這項不需要還的資助。華大不僅佩爾資助的百分比低,《紐約時報》根據綜合入學資料和學校富有程度等指標計算出來的所謂大學接納指數,哈佛是2.0,而華大隻有-2.1, 注意這裏是負數。如果考慮大學捐贈基金這項評判學校富有程度的重要指標,華大捐贈基金幾乎是紐約大學 (NYU)的2倍,華大平均每位學生的捐贈基金(47萬美元)是NYU(6萬美元)的近8倍。華大雖遠比NYU富有,但是華大的大學接納指數比NYU的還低。
當年《紐約時報》的報道把華大逼到牆角,記得華大校方曾經極力為自己辯護過,聲稱他們如何慷概地發放獎學金和助學金給需要幫助的學生,華大不是純粹的Need-blind的學校。華大的馬克•懷特校長還出來接受《紐約時報》的采訪,他以親身經曆指出自己能夠體量美國普通百姓的困難。懷特校長的父親為軍人而他的母親沒有上過大學,在這種家庭長大的懷特校長本科從佛羅尼達州立大學(Florida State University)畢業後去Caltech讀了博士,他來華大擔任校長之前曾經是麻省理工學院的教務長。MIT和Caltech兩所測重科學與技術的大學的佩爾資助學生的比例分別為17%和11%。華大為了挽回公眾形象,當時誓言將會通過發放更多財政資助的方式,吸引來自中低層收入家庭的學生入讀,華大的目標是在2020年將佩爾資助的學生翻倍至13%,達到耶魯現在的水準。佩爾資助在2016年度的數額隻有每人5776美元,所以它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昂貴的學費問題,僅是美國階層的一個指標而己。其實夠資格享受佩爾資助的學生,他們如果憑資質被耶魯錄取的話,基本上是會全免學費和生活費的。
如果沒有大學提供的大麵積財政資助,僅憑聯邦的有限幫助,很多美國家庭根本不可能負擔孩子上華大或耶魯這樣的私立大學的。下麵是今年漲了3.5%的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2017-2018的學費和生活費,我把研究生院的情況也帶上,雖然我們在這裏討論的是大學本科:
本科生學費:$50,650
住房的範圍:$10,532-$10,982
夥食的範圍:$4,206-$5,844
學生活動費:$508
健康費用:$375
總費用:$66,271-$68,359
醫學院學費:$63,230, 幾乎每年漲4%,所以入校時可以固定4年的費用,具體操作需詢問校方。
法學院:$54,888
商學院:普通MBA:$57,900; Executive MBA: $128,000
建築學院:碩士: $49,656
暑期學校:每個本科學分課程:$1,140; 每個研究生學分課程:$1,340
《紐約時報》近期通過研究大量的稅表等材料分析出美國各類大學的學生家庭收入的統計數據,這次評價的重點不是佩爾資助那樣的中低收入家庭,他們的資料涉及比較富有的家庭。結果發現華大學生的家庭富得流油,這數據與佩爾資助同樣令華大尷尬,看華大公關部門如何自源其說了。華大學生的家庭收入的中間值為27.2萬美元,而麻省理工和加州理工均為14萬左右,比華大少大約13萬。耶魯和哈佛分別為19萬多和16萬多,也比華大明顯少。公立大學的代表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則隻有可憐的8.2萬美元。
包括五所常春藤盟校(達特茅斯,普林斯頓,耶魯,賓大和布朗),在美國的38所大學裏,來自頂層1%的富人家庭的學生比來自中低層60%的學生還多,簡直就是富人俱樂部。根據學生來自頂層1%的高收入家庭(年薪63萬美元以上)的比例,和中低層 60%(年薪6萬5美元以下)的比例這兩個指標,《紐約時報》評價了各大學的學生家庭的富有程度,華大名列榜首。我將不少學校輸入比較,總的規律是富人傾向於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私立的綜合性大學或文理學院,去學人文、社會和自然科學,而工程和州立大學則是窮人家的孩子們奮鬥的地方。極端對比,華大的頂層1%和中低層60%的家庭分別是:21.7%和6.1%,而UCSD(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相對應的百分比為1.8%和43%,完全像是富家子弟和窮人後代的陽性和陰性對照組。
那麽為什麽華大學生的家庭那麽富有呢?這裏麵有個特殊的情況,那就是華大的醫預科學生的比例特別高,另外兩所醫預科突出的學校也排隊非常靠前:霍普金斯和杜克。耶魯,哈佛和斯坦福的主流都不是醫預科,雖然他們的醫預科學生相當具有競爭力,但是他們是少而精。與中國相反,美國醫生的孩子喜歡學醫,而醫生群體總體上比較富有,這樣自然拉高了這三所學校的中間值收入,布朗排隊高也可能與它辦本科醫學院連讀相關。華大醫學院的醫學生中,大概超過60%的學生擁有至少一位父母為醫生,富有的醫生群體把我們周圍的房價都抬高了。華大的本科生裏麵,入校時超過70%說自己是醫預科,似乎“任何人加上他們的兄弟都說自己是pre-med”;但是第一年上完普通化學課後,pre-med減至50%左右;最後去申請醫學院的時候,醫預科大概占了30%的華大本科生比例。有位醫學院教授對我說:她不可想像華大的醫預科的化學課那麽難,她自己本科在斯坦福主修的化學。但是華大超過63萬的屬於1%的家庭比例也奇高,這就不容易從父母中醫生的比例高得到解釋了。所以最終的結論應該是華大不積極發放財政資助給中產或低收入的家庭,這樣造成了不差錢的富人孩子在華大的聚集。
從政治氣候上推測,川普在台上華大的校長會好受點,因為沒有那麽大的輿論壓力;奧巴馬當政時華大完全就是一個為富不仁的形象,奧巴馬是為窮人說話的總統。與此同時,為了讓窮人和少數族裔更容易上大學或研究生院,在奧巴馬理念的影響下,美國把SAT和醫學院入學考試MCAT都改革得比以前更容易了。這樣會使族裔的分數差異縮小,讓以後的平權訴訟更困難。但是這種反智的政策也有它的後患,以前和現在的美國醫學院可以講授相當深的科學,致使學數學出身的Eric Brown可以發現癌症靶點的CD47; 學音樂出身的Andrey Shaw找到CD2AP;還有學英文出身的Harold Varmus因發現癌基因而獲諾貝爾獎,前麵兩位為前華大教授,後者為NIH前院長。我不知道對科學要求的削弱後,未來的醫學生是否還會湧現出上麵這樣的傑出人才。
下麵係統比較華大和耶魯的情況,為了考慮僅憑優秀程度錄取的學校,我們把加州理工也包括進來。必須聲明,雖然有些表格是我製作的,但是所有數據均來源於《紐約時報》。
各大學獲得聯邦佩爾資助的情況。
以家庭收入的中間值和上層20%收入的比例評價各大學。
各大學的學生家庭收入位於頂層1%的高收入和中低層60%的兩個百分比。
華大學生的家庭遠比耶魯的富有,家庭收入中間值:華大27.2萬美元,84%來自上層20%家庭;耶魯相應數值為19萬多和69%。更細緻的比較,華大在1%,5%和20%的高收入家庭都比耶魯高。5%的家庭華大占57%;耶魯隻有45%。低層20%的收入家庭,華大不到1%,耶魯也隻有2.1%。對於所有的資料,Caltech代表著另一個極。這些定會影響華大的公共形象,華大校長應該已經感到壓力了。
華大本科學生畢業後的收入明顯低於耶魯學生:34歲時華大畢業生的總體收入為6.7萬,耶魯7.6萬,耶魯男生整整高出華大男生1萬。耶魯學生的收入開始並不高,隻有在生涯起色後才突飛猛進。華大那麽大的醫預科群體,學生總體收入還不高,順利的話34歲應該已經是主治醫生了,可見華大的非醫預科畢業生的收入之低。也有孩子分別讀耶魯和華大的其他家長認為:華大學生多在美國中西部工作,與耶魯學生聚集的紐約和新英格蘭的薪酬標準不同。另外,為何Caltech的女性畢業生比男性同學的薪酬低這麽多?
至於幫助窮孩子變富的比例,華大和耶魯都表現欠佳:54%對57%。對比的兩所工程院校:Rose-Hulman(印度安納)為78%,MIT為67%。喬布什的母校Reed學院隻有27%,喬布什在那裏學到他日後應用到蘋果電腦中的優美的文字書法體,富人讀的文理學院的價值由此可見一斑,雖然喬布什的領養父母遠非富有。上麵談及的Caltech畢業生的工資比耶魯和華大都高,所以想掙快錢應該去學工程,這對移民後代和留學生尤其重要。
各階層學生在華大和耶魯中的變化。這個對於華大來說更難堪,十幾年的時段,華大富孩子越來越多,窮孩子越來越少,而耶魯各階層的學生基本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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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shU本科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味地壓功課,沒有聽說過可以作為signature的校園文化,比如西北的rock pai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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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你的根據,但我相信你高估了招生老師的遺傳學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