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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加藤正夫君

(2004-12-30 21:57:58) 下一個
 
走好,加藤正夫君
 
12/30/04 早起,一杯咖啡在手,習慣性地打開http://weiqi.tom.com網頁,開始這一年末長假中的一天,然而卻看到加藤正夫君病逝的消息。震撼和難過之中,加藤君長者敦厚的笑容浮現,咖啡的苦澀悠長。竟然腦中空白一片,無法寫些什麽東西。
 
後來剛好讀Ling Yutang "Moment in Peking"到了年輕的曾家老大病危在床還在念叨著"There is a whole life to go",心緒愈發不寧。
 
看天空夜色濃厚沉悶,宛如時光使者振動黑色的巨翅巡弋這人間的大地。
 
隻能轉載以下文字,請加藤正夫君走好!
 
 
 
 
他曾想避開年齡這個敵人——TOM棋友著文紀念加藤正夫

http://weiqi.tom.com 2004-12-31

  (本文摘自《棋友論壇》,作者:mocca333)

  2004年12月30日,距離新年隻剩2天。

  大雪,光顧了上海這個逐漸對大雪失去記憶的城市。紛紛揚揚的雪花,在大樓之間回旋上下,短短幾刻鍾便將視線可觸及的建築物都蒙上一層白紗。十六樓的走廊盡頭的窗戶旁,一群人指著窗外,興高采烈地比劃著,談笑著。但是,又有誰能想到,誰能理解,走廊另一頭一個棋迷的悲傷;誰又能想到,誰又能理解,雪幕的另一頭,一位棋壇巨星的告別?
撇開心情不談,雪景的美是無法否認的,即使這種美我們不能保留很久。加藤前輩的生命,如同這雪景,即使有一天不複存在,但他留給世界的回憶,美好依然。

  加藤正夫九段在棋藝上取得的成績,早已用不著再贅述一遍。“天煞星”的稱號,也已經成為一個時代中加藤專享的頭銜。然而麵對歲月的無情,“劊子手”終於感悟,於是,他放下屠刀,戴上了“半目加藤”的溫柔箍咒。作為棋界中人,幾乎從小就喜歡挑加藤的譜打。在小小的頭腦中,總覺得那無情屠刀下的絢麗殺局,是如此出眾於厚厚的日本棋戰譜。慢慢地長大,慢慢地品味。每次擺加藤的棋,感受竟都不同。

  曾經,我有機會單獨麵對加藤正夫,問他,是不是一個棋手改變棋風需要很大的勇氣和艱苦的付出。他稍稍歪著頭想了想,然後笑了,“不,所謂棋風,隻是人對棋的感受。或者,因為我想避開年齡這個敵人吧。畢竟戰鬥需要的計算很多。”小時候的偶像,卻如此平易近人,如此和藹可親。這是我記憶中第一次見到加藤正夫的印象。當時,我隻是以一位記者的身份拉住了他,而他竟然站著一連回答了好幾個問題。而我卻隻是草草準備了兩個客套的問題,因為我根本沒有料到采訪日本棋院的副理事長會這麽容易。直到一位日方工作人員過來,示意采訪結束的時候,我才如夢初醒般掏出準備好的紙扇,請他簽字。“你是職業棋手?”剛才的聊天中,我不小心泄漏了身份。加藤看了看我手中的筆,又往西裝裏探了一下自己的筆,終於又拿起我的筆,笑著說,“這筆粗,顯得好看”。我趕緊展開紙扇,墊了一本書,放在桌上。他俯下身,用筆先比劃了一下,然後一字一頓地在扇麵題下“加藤正夫”四個字。等我收回扇子的時候,加藤前輩依然保持著微笑。這個微笑的姿態,現在已經成為永恒的回憶。由於報道賽事,筆者曾再次遇到並采訪過加藤正夫九段。每次無論是正式的采訪,還是輕鬆的閑聊,都能感受到加藤前輩的敦厚、有禮和誠實。無論是聊日本圍棋的低迷,還是中韓圍棋的現狀,加藤九段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並提出自己的觀點。這種毫無外交辭令的言談,正合其坦蕩寬廣的胸襟。這也是為什麽加藤能從一名棋手走到前台,擔任日本棋院的管理者,對積痼已久的日本圍棋進行全麵、深刻的大改革。

  在零碎的回憶過程中,陸續有幾位朋友打電話轉告加藤去世的消息。每個人的聲音都很低沉,悲痛地有些超乎常理--說白了,不就是外國的一個棋手去世了嗎?是的,事實的確是一位外國的棋手在今天去世了,從新聞學角度而言,僅此而已。

  然而至少對我而言,今天,我失去了一位偶像。圍棋中的一個時代,在我心中,從此變得灰暗。

  夜幕降臨的窗外,雪依然飛舞,世界隻剩下黑白兩色。突然想找人問一下,此刻東京是否也下著雪。(蘇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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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ton
12:09 am,12/31/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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