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我聞,我思我想

從大陸來到美國,至今在東西方度過的時日大致各半。願以我所見所聞觸及一下東西方的文化和製度。也許能起一點拋磚引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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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愚人 (熱門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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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反對戰爭,但不可避免的戰爭應該這樣打

(2022-03-07 07:36:21) 下一個

俄烏戰爭開打已經一周多了,支持誰反對誰的口水仗則打得更久。

我是越來越相信屁股決定腦袋了。這次最佩服的是,有些人知道在道義上怎麽也無法為俄羅斯辯護了,就以反對任何戰爭的名義,硬是要求烏克蘭放棄抵抗。當然,背後的理由很充分:俄羅斯有核武,你不能把它惹毛了。

這種反對任何戰爭的說法真的很好笑,這樣做的結果不就是誰流氓誰稱霸嗎?而且流氓還可以越來越霸道。

我們反對戰爭,盡一切努力避免戰爭。但我們必須承認,有的時候戰爭真的無法避免。現在烏克蘭就是被逼到了必須打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的位置。如果烏克蘭對俄羅斯低頭,俄羅斯就可以一直騎在烏克蘭的頭上,就像俄羅斯一貫的那樣。

烏克蘭人隻是想做自己的主人,隻是想依照自己的願想過日子。但為了這樣最基本的要求,他們必須拿起武器保衛家園,保衛自己的尊嚴,保衛自己的獨立和自由。

也許隻有不可避免的戰爭才可能是正義的戰爭。

如果真有正義的戰爭,那麽烏克蘭人這次展示了正義戰爭應該怎麽打。

 

如果有正義的戰爭,那必然是全民的戰爭

因為雙方軍力相差太懸殊,開打之前,大概所有人都認為俄羅斯可以分分鍾碾壓烏克蘭。但是,勇敢的烏克蘭人在勇敢無畏的總統帶領下,成功地破壞了俄羅斯速戰速決的計劃。不敢說烏克蘭勝利了,也許烏克蘭不可能勝利,但是至少俄羅斯的進展被拖延了。

烏克蘭敖德薩(Odessa)的平民誌願組織起來填充沙袋。這些沙袋將被運往城市周圍的軍事檢查站。(《紐約時報》視頻截屏。)
圖中所示為烏克蘭誌願者製作莫洛托夫雞尾酒以對抗俄羅斯軍隊。(《紐約時報》觀點文章“喚醒世界的那一周”截屏。)

這次戰爭烏克蘭這方的特點是,第一,總統親自掛帥,在兵臨城下之時,不逃跑,不放棄,與首都的守兵共存亡。第二,全民動員。

不是說做總統就必須如此。但這次烏克蘭太太弱勢,如果不是最高統帥的大無畏,很難想象能夠喚起今天我們看到的全國軍民的同仇敵愾。而在力量相差如此懸殊時,沒有這樣的氣概這仗根本就沒法打。現在,烏克蘭人已經暫時做到了以弱勝強。

烏克蘭人還以自己的勇氣贏得了幾乎是全世界的同情和支持。世界各地都在舉行遊行和捐款。各國民眾還主動預定烏克蘭的愛彼迎(Airbnb),不是為了去度假,隻是為了直接送錢給烏克蘭人。僅在上周周三和周四兩天,世界各地的人就預定了6.1萬個晚上——總金額接近200萬美元。他們都明確告訴房主他們不打算真正去住。而愛彼迎也暫時免除了烏克蘭所有房東和客人的費用。

再看看有多少私企主動參與對俄羅斯的經濟製裁。上圖為截至3月2日已經宣布完全或部分退出俄羅斯市場的公司列表。

在俄羅斯坦克開始進入烏克蘭的幾個小時前,微軟威脅情報中心發現一種從未見過的攻擊烏克蘭政府部門和金融機構的惡意軟件。微軟迅速將該惡意軟件分離出來,並通知烏克蘭最高網絡防禦機構。在三個小時內,微軟的病毒檢測係統已被更新,阻止了該代碼的功能。

所有這些,代表了全球的民意。也許,正義的戰爭必然是全民的戰爭。

 

二戰的美國也是全民戰爭

有一位經曆過二戰的美國老人這樣說:二戰是每一個人的戰爭。那時候,你如果不是上前線,也是在後方參加軍工生產,在自家後院種菜支援處於經濟大蕭條恢複時期的國家,在為前方戰士募捐,在給前方戰士寫慰問信,在幫助準備寄給前方戰士的郵包。連小孩子都加入了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每一個人都在軍事上,經濟上,精神上為處於戰爭中的國家出一把力,二戰絕對是一個全民參與的戰爭。

二戰時的美國與這次烏克蘭的情況相似的還有一個地方:總統的家庭也一起承擔戰爭的負擔。

卡薩布蘭卡會議期間,FDR與兩個兒子埃利奧特·羅斯福(Elliott Roosevelt)和小FDR(Franklin D. Roosevelt, Jr.)一起在別墅的露台上。(圖源:FDR總統圖書館。)
第一夫人埃莉諾·羅斯福(Eleanor Roosevelt)在訪問英國期間與二兒子埃利奧特·羅斯福(Elliott Roosevelt)一起視察陸軍航空兵部隊。(圖源:FDR總統圖書館。)

當時的總統小羅斯福(FDR)的四個兒子分別都上了戰場。其中三個兒子繼承了家族的海軍服役傳統,另外一個在陸軍航空隊中翱翔。FDR參加1941年8月在紐芬蘭水域舉行的大西洋憲章會議期間,軍方還安排了他正在服役的兩個兒子來陪他。

正如其他戰時美國大兵一樣,總統的兒子遠離家人,身處險境。也像其他戰時美國家庭一樣,他們的父母為他們的安全擔憂。FDR的大兒子這樣說:“我想象每一位母親在戰爭期間與孩子們告別時的感受都和我一樣。我有一種感覺,我可能是最後一次說再見了。”

當時的白宮新聞秘書斯蒂芬·T ·厄爾利(Stephen T. Early)說,“無論是總統還是總統夫人都並不比其他軍官或士兵的父母更多了解他們兒子的行蹤或活動”。

總統這樣的行為非常重要,就像這次烏克蘭總統每天播放視頻,說我還和大家一起在戰鬥非常重要一樣。不是說兩強相遇勇者勝嗎?烏克蘭現在是弱者對抗強者,如果士氣上麵還不占上風,那就必輸無疑了。

看看對方俄羅斯的情況,可能更能夠看出反差。

 

俄羅斯部隊作戰計劃不透明,士氣低落

2月23日,在俄羅斯軍隊服役的坦克司機拉齊爾·馬利科夫(Razil Malikov)給他的家人打電話,說他很快就會回家。他所在部隊在克裏米亞的軍事演習眼看就要結束了。

第二天早上,俄羅斯入侵了烏克蘭,而馬利科夫家人同時也失去了他的消息。2月28日,烏克蘭方麵公布了與馬利科夫同一支部隊的一名被俘士兵為參與入侵而道歉的視頻。

馬利科夫的兄弟拉希德·阿拉貝加諾夫(Rashid Allaberganov)在俄羅斯中南部的巴什科爾托斯坦地區接受電話采訪時說:“他不知道他們可以把他送去烏克蘭。每個人都處於震驚狀態。”

據一名被俘的俄軍中尉說,他所在的坦克縱隊開始行動的前一天晚上才得知俄羅斯將入侵烏克蘭,而中士及以下級別的士兵在越過邊境後才被告知他們的目的地。

這樣的故事被媒體報道後,美國軍方人士說,不對軍人說清楚作戰的意義、意圖和作戰計劃,是兵家大忌,因為這會影響部隊的士氣。沒有士氣是沒法打仗的。

果然,俄羅斯部隊在遭遇了烏克蘭的頑強抵抗後,在自己方麵因為各種原因推進緩慢後,居然有人故意搞漏坦克的油箱,以沒油了為理由逃避你死我活的戰場。也有少部分官兵在斷油斷糧後主動投降了。

對自己的士兵如此信息不透明,證明了這是在發動一場非正義的戰爭。

 

全民戰爭未必正義,非全民戰爭怕是難正義

禁不住想到了越戰以及伊拉克、阿富汗戰爭,想到了這些戰爭是不是可以避免。

雖然越戰的規模遠比不上二戰,越戰期間,戰爭的陰影卻是籠罩著全國,你想忽略都不可能,看看那時遍布校園和華盛頓的反戰抗議就知道了。為什麽那麽多抗議活動,為什麽又集中於校園?征兵製啊!就這一點而言,越戰也可以算是某種程度的全民戰爭了。

與此相反,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時美國已經實行誌願服役,不願意當兵的完全不必為兵役擔憂。這是兩場我們大部分人看不見的戰爭。有一種說法是,這是發生在電視上的戰爭,是少數人的戰爭。如果不是看新聞,我們有戰爭的感覺嗎?問一問自己,所有直接、間接認識的人中,有沒有人去了前線?

在辯論這次烏克蘭戰爭的正義與否時,不少人再次把美國以前經曆的戰爭舉出來做比較。但是,評價戰爭是否正義是個多難的話題啊!

以阿富汗戰爭為例,“911”後的美國,與珍珠港偷襲後的美國非常相似,那個時候你問打阿富汗是不是正義,一定是壓倒多數的人給肯定回答。但是,在20年後撤軍時再問同樣的問題,答案真不一定還是相同的。

而且,對這些戰爭的評價必須考慮到所有方麵,比如難民問題。是不是可以說,這一二十年的難民問題也在改變西方國家國內、國際的政策,在改變世界?但是這些問題的暴露都有極大的滯後,所以,需要一定的機製及時提供反饋,產生製約。

這次烏克蘭人視死如歸地保衛自己家園的行為讓我再一次想到,也許可以用你自己肯不肯去打仗,或者你肯不肯讓自己的孩子去打仗,作為你是否認為這是一場正義戰爭的試金石。不是說以此標準衡量出來的答案就一定對,但至少給了一個較高的門檻,不能以正義的名義讓別人的孩子去打仗。

如果這樣測試的話,阿富汗戰爭會如何我不敢說,但我非常懷疑伊拉克戰爭還能打得起來。事實上當時是有反戰抗議的,但抗議規模與越戰時期不能比,也不持續。我相信這都與已經不實行兵役製有極大關係。

也許,我們可以下這樣的結論:全民戰爭未必正義,非全民戰爭怕是難正義。

 

重啟兵役製?

是美國國內一浪高過一浪的反戰運動結束了長達十年的越戰。這是因為有兵役製。

如果也實行兵役製,阿富汗戰爭能夠持續二十年嗎?我非常懷疑。

那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戰爭,重新啟用兵役製是不是一個好主意?

或者可以走這樣的中間路線:非戰爭時期繼續現在的誌願服役,但是把戰爭與兵役製連起來,一旦國會宣布戰爭,就立即啟動兵役製。就是說,隻要美國進入戰爭,每一個適齡服役的人就有了上戰場的可能。

說實話,空喊反對一切戰爭的口號挺蒼白的。在我們說反對戰爭的時候,努力去完善一個阻止不必要戰爭的機製比說什麽都更有意義。

我很難想象可以避免的戰爭能夠被稱為正義的戰爭。如果我們能夠最大可能地避免不是非打不可的戰爭,也許我們就向隻打正義的戰爭走近了一步。

 

今天的俄烏戰爭怎樣才是贏

現在俄烏戰場的情況揪著全世界人的心。普京不是個善茬,真不敢想象最壞的結局會是怎樣的。烏克蘭首都基輔大軍壓境,每一天的感覺都是明天將是一場惡戰,時刻擔心著會不會凶多吉少。

感謝勇敢堅毅的烏克蘭人,打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幾乎是全球範圍的萬眾一心。無論烏克蘭的命運如何,烏克蘭人已經打出了一個新世界!這個世界已經不可能走回俄烏戰爭之前了。

雖然北約沒有直接出兵,但是送資金送武器,連帶史上最嚴厲範圍最廣的全球性經濟製裁,算不算北約已經參與了這次戰爭還真難說。普京心裏也明白。

現在最關鍵的人物還是普京。最終結局如何,他的選擇起最大的作用。但願他能懸崖勒馬,為了人類的未來,做正確的事情。停止戰爭,普京會不會失去權力,我們不知道。但繼續戰爭,普京絕對是在走向墳墓。

普京發動的是一場沒有任何正當名義的戰爭。為此俄羅斯人正在承受他們承受不起的負擔。為了保衛家園和尊嚴,烏克蘭在承受不可想象的損失,支持烏克蘭的國家和人民也在主動付出原來無論如何不肯接受的經濟負擔。

如果普京停止這場戰爭,不僅是烏克蘭贏了,俄羅斯也贏了,全世界都贏了。

都說戰爭沒有贏家。馬上停止這場戰爭,所有人都是贏家,包括普京。

參考資料
https://www.nytimes.com/2022/03/02/world/europe/russia-ukraine-war-casualties.html
https://fdr.blogs.archives.gov/2018/01/31/sons-of-the-commander-in-chief-the-roosevelt-boys-in-world-war-ii/
https://www.npr.org/2022/03/05/1084739721/airbnb-ukraine-direct-aid
https://www.nytimes.com/2022/03/05/world/europe/ukraine-russia-soldiers-war.html
https://podcasts.apple.com/us/podcast/the-daily/id1200361736?i=1000552805395

本文原創首發於“加拿大和美國必讀”公眾號“細說美國”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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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友梨江莉 回複 悄悄話 讚博主的正義感和仁愛之心!
LaBrisa 回複 悄悄話 讚博主的理想主義情懷,以及不因固執理想而無視或無力麵對殘酷現實的智慧。
金玉屋 回複 悄悄話 在大事大非的反侵略問題上,樓主這樣的左派還是比較有正義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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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派的正義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亙古未見的筆名 回複 悄悄話 博主很善良正義,但結論不正確,普京發動全麵侵略戰爭,什麽實質性好處都沒拿到呢!現在就停下來,普京和俄羅斯都是大輸家,怎麽都是贏家呢?
除了北約直接出手,烏俄單挑,烏必敗,那有懸念,誰送普京上法庭呢?
以正義性判斷戰爭勝負,那就沒有戰爭發生了!
dong140 回複 悄悄話 很好的一篇闡述正義戰爭的文章
格利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老歌經典' 的評論 : 有人要一意孤行和自取滅亡,那也管不了他了。
格利 回複 悄悄話 目前為此,這是在文學城我看到的關於“正義戰爭”的最好解說——那就是是否有“全民參戰”。

“如果有正義的戰爭,那必然是全民的戰爭”(有些人否認有正義的戰爭,甚至否認有“正義”二字。他們汙蔑烏俄戰爭是一種利益之戰,完全沒有了是非概念和黑白之分,真正的是一種矯枉過正)。
破棉襖 回複 悄悄話 好文,但是普京不會停止戰爭,反而會開始無差別大屠殺,如果再失敗,就炸毀核設施釋放和汙染。如果再失敗,就會放核武器。
西城無眠 回複 悄悄話 讚“溪邊智者”的好文!
回首前塵 發表評論於 2022-03-07 15:49:26
點讚樓主正確的價值觀和合乎邏輯的分析,有力地反駁了那些認為烏克蘭應該跪降而換取和平的荒唐觀點。在大事大非的反侵略問題上,樓主這樣的左派還是比較有正義感的!
注冊很麻煩 回複 悄悄話 這種反對任何戰爭的說法真的很好笑,這樣做的結果不就是誰流氓誰稱霸嗎?而且流氓還可以越來越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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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好笑!毫無人性,就是說弱小者要好自為之,活該被侵略,動物世界啊
回首前塵 回複 悄悄話 點讚樓主正確的價值觀和合乎邏輯的分析,有力地反駁了那些認為烏克蘭應該跪降而換取和平的荒唐觀點。在大事大非的反侵略問題上,樓主這樣的左派還是比較有正義感的!
侃-侃 回複 悄悄話 苟且偷安換不來真正的自由和繁榮。

President Franklin Roosevelt's Annual Message (Four Freedoms) to Congress (1941)

Therefore, as your President, performing my constitutional duty to "give to the Congress information of the state of the Union," I find it, unhappily, necessary to report that the future and the safety of our country and of our democracy are overwhelmingly involved in events far beyond our borders.

Armed defense of democratic existence is now being gallantly waged in four continents. If that defense fails, all the population and all the resources of Europe, Asia, Africa and Australasia will be dominated by the conquerors. Let us remember that the total of those populations and their resources in those four continents greatly exceeds the sum total of the population and the resources of the whole of the Western Hemisphere-many times over.

In times like these it is immature--and incidentally, untrue--for anybody to brag that an unprepared America, single-handed, and with one hand tied behind its back, can hold off the whole world.

No realistic American can expect from a dictator's peace international generosity, or return of true independence, or world disarmament, or freedom of expression, or freedom of religion -or even good business.

Such a peace would bring no security for us or for our neighbors. "Those, who would give up essential liberty to purchase a little temporary safety, deserve neither liberty nor safety."
侃-侃 回複 悄悄話 好文章!趕來點個讚外帶分享兩段FD Roosevelt的曆史性演講。
戰爭是一種傳染病,你想躲也躲不過去。

“October 5, 1937: Quarantine Speech”

War is a contagion, whether it be declared or undeclared. It can engulf states and peoples remote from the original scene of hostilities. We are determined to keep out of war, yet we cannot insure ourselves against the disastrous effects of war and the dangers of involvement. We are adopting such measures as will minimize our risk of involvement, but we cannot have complete protection in a world of disorder in which confidence and security have broken down.
If civilization is to survive the principles of the Prince of Peace must be restored. Trust between nations must be revived.
Most important of all, the will for peace on the part of peace-loving nations must express itself to the end that nations that may be tempted to violate their agreements and the rights of others will desist from such a course. There must be positive endeavors to preserve peace.
America hates war. America hopes for peace. Therefore, America actively engages in the search for peace.
明家河 回複 悄悄話 同意,但我不相信普金會停止,他肯硬著走下去,最後也走向墳墓
老歌經典 回複 悄悄話 普京現在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停止戰爭,他什麽戰略目的也不會達到,還白白地讓俄羅斯遭受了巨大的損失(無論是經濟和軍事的)。那時候他的下場隻有是下台,然後受到審判坐牢。你覺得一個獨裁者會選擇這樣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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