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狗的故事 (舊文翻貼)

(2015-09-17 18:44:02) 下一個

 

 

說到狗,不說所有人,估計大多數都有一段段的故事。而我的則是由這次3月份古巴度假所引起的.所見所聞勾起了回憶,有些是塵封了多年的記憶。

此次古巴為二次遊,回來後的充滿陽光的心情縂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陰影,縂跟這狗兒相關。寫了出來,或許能減輕一下心靈中的壓力。

本人從小養過狗,愛過,但也被咬過。幾十年過去,沒有氾過狗瘋,實乃是慶幸。要問是不是從此怕狗,到不完全是;恨,就更談不上了—--誰叫它是人類的朋友的呢,畜類偶爾的一次脾氣,全可理解的。

小時候最初、最深刻的記憶,是家裏的一支大黃狗。我和它整日瘋玩在一起,夜夜相守,經常還騎上它的背,或者摟著脖子在地上打滾。忽一日,閙起了文革。手電、火把、棍棒加上一大群從沒見過的人,塞忙了街道,急衝衝地亂竄。記不清是否有人聲嘈雜、雞飛狗跳的情節了。第二天早起來,我的好朋友、大黃狗沒了,父親說打死埋了(寫到這,忽然記起,大黃狗可能是個母的,依稀還生養過)。我也忘記了有沒有哭過,有可能那時的悲傷事太多,一條大黃狗的去留以及孩童的一點喜樂悲哀,猶如城牆上的一粒灰塵那樣的普通和無聲。稍大,父親交了一個愛好打獵的朋友,也想嘗試著獵點野味,於是從朋友那抱了一條小狗,據説還是條獵犬。不知小狗染上了何疾,肚子開始腫脹,終日啼叫,讓我初識了什麽叫做愛莫能助的苦楚。結果那條小小的生命葬送於車輪之下。後來也曾養過一條或二條,由於以往經勵過的痛苦帶來的心靈的麻木,致使對那一段或兩段的人與狗之間的交流情景印象不深了。直到外出上學,一次寒假回家,驚奇地發現家裏多了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黑狗,一家人歡樂無限。

那是改革開放以後,家父辭去一家工廠的合同製工作,發揮自身專長從事修理業。從此,公有製中少了一位低廉的先進工作者,路邊多了一位遠近聞名的修理工,自然,家裏開始擺脫了飢寒交迫。一天清早,家父上街買菜回來,發現在路橋邊趴著一條被人丟去的小狗。隻見小狗個把月大小,兩前腿明顯殘疾不能直起。於是,家父善心和好勝心大發,將其抱囘。經過一番營養調理、按摩甚至梆拐,數月後竟然完全站立了起來,而且身強體健、奔跑跳躍無敵,尤其那毛髮油黑發亮,儼然是百裏挑一的帥小狗。聽話乖巧就更不用説了。儘管身強力壯、狗性十足,但在家裏的老貓麵前依然是為厛是從、沒有一絲依強淩弱的現象。這隻黑朋友,也有幸見識到了一個不平常人家的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那一年剛到多倫多,轉月住進了公寓。當時正是6月天,晚餐後傍晚的陽光依然如炙,於是準備到旁邊的公園裏散步。人剛走到停車場中間,正巧遇到管理員溜狗。隻見一條大黃狗從樓角処衝著我飛奔而來,大抓子在柏油路麵上的巨大摩擦聲提醒了我,我轉過身來1、2秒鐘,大黃狗一個急刹,躍身直立、前腿彎曲作要撲未撲狀,粗氣直沖我的脖子和下巴。我儘管偏瘦、也經歷過狗咬,好歹也是1米8 的個、新來的移民,心想你能把我怎樣?本能地杵著。這時,它的主人輕喚一聲。大黃狗前爪落地,轉身奔他而去。它的主人見我有點受驚嚇,麵帶慍色地對我說:它是朋友!意思是說我對待朋友怎麽這樣大驚小怪的!嗬,嚇著人了,不道歉,反而說被害者不友好。在加拿大,連這狗朋友被賦予了比人(移民)還高的尊嚴!三個月之後的一個下午,在去學校接孩子的小區路上,一條不起眼的小瘋狗嚎叫著從院子裏從出來,要不是狗主人的及時叫停,這次就真的難逃被狗咬的厄運了。什麽叫陌生?什麽叫歧視?什麽朋友長、朋友短的,其實隻有狗才表現出真正的誠實!

在加拿大時間一長,內在的和外表的微弱變化自己可能渾然不覺,但狗兒們一定了如指掌;當然,大量的新移民也給加拿大的狗兒們提供了見多識廣的契機。後來再遇見的狗不論大小都表現出更多的友情而少有了敵意。這時再細觀察加拿大人養狗的方式,那才叫讓人體會到什麽叫“寵物”: 細心地嗬護超過養人 (因爲養人講究讓其自身鍛煉、自食其力);無限地寵愛超越自身(因爲製度和社會保障使其自身安然無憂,寵物便成了愛心的延伸和體驗)。應該說,這不僅是加拿大,而是世上所有的以人權為中心的發達民主的國家所共有的現象。

過去的數年裏,我接納過兩位特殊的房客。先一位是德國的移民,男主人十有八九是東德早期的,老夫已經退休多年,共同享受德國和加拿大的雙重福利待遇;女少妻可能是兩德合併後才有機會結識老夫、並移居加拿大的,在職。夫妻倆旅遊中相識結合,誕有小女一位剛入小學,外加一對一模一樣的小灰狗。據説是從寵物中心接來時不忍心讓它們分離而一併收養了。老來得女寵愛女有加沒見著,倒是老夫少妻對待狗兄弟倆的寵愛無處不在。租我房的目的一是給小女找個安全的社區環境,二是為雙胞胎的狗兒提供一個足夠大的跑狗院落。男主人勤勞、粗放,煙酒無忌,但對待狗兒的細心和靈敏如童心未眠。自然,那兩狗兄弟也是精力旺盛、活潑有加。每次見我,兩兄弟汪汪地叫著歡迎;進了門,蹲下,撫弄一位,另一位蹦跳著舔我的臉來 。兩位的尾巴用盡了全力在不停地擺動,帶動了身體左右搖擺。歡快與幸福不言而喻。男主人曾當著我的麵,將狗糧放進自己的嘴上,彎下腰來。狗兄弟一:跳起,一個親吻,然後待在一邊,隻聼嘎達嘎達的響聲從它的口中傳出來;接下來另一位出場。。。。這次我明白了,爲什麽經常在外麵或別人家,有些狗兒想法地攛弄著親嘴來,原來是這樣訓練出來的!後來有一次去,女主人掀開狗兄弟之一肚子上的保溫帶,心疼地給我看做手術的傷口,慶幸地說當時發現的早,手術做得及時,才挽救了小命,保全了全家!原來,小狗兒不諳世事,誤吞了別的動物丟在院子裏的堅果,結果導致腸道堵塞,食不下、拉不出,坐臥不寧,精神不振。主人發覺異常,送到寵物診所,一下找到了病根。做完手術,取出了那個堅果,小狗兒很快恢復了健康。隨即,女主人特地從食品罐中取出那個堅果給我看。我聯想到我孩子小時候拔的牙,我也是這樣用各小罐子存放的…….幾年後,這家人搬了傢,有位鄰居跟我說,他們搬走了周圍的每一家人都很高興。我很詫異的問爲什麽?因爲正是爲了這位鄰居,我房客的男主人,新建的柵欄特地在兩傢地界処留了一扇門,兩邊都有開門的機關。經常見這位鄰居下午跟我的房客男主人喝紅酒吃奶酪,自己調製的雞尾酒儅茶喝。他怎麽如此評價了?這位鄰居說,房客是沒得說,就是這兩隻小狗,每天隨著早起的主人一同出來,有點風吹草動就互相比賽似地叫喚。他還特意問起下個房客有沒有狗?我滿懷信心地說:應該沒有。

下一任房客是一位實際年齡遠小於外觀的女主人和她的正式男友。看他們那樣地熱心自身的工作,甚至不屑兩地分居,壓根就沒有想到還有個寵物狗。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搬家和收拾,一天我奇怪地發現地上放著的碟子,女主人跟我說,已經收拾妥當的,這樣就可以把她的狗寶寶接來了。話音未落,一種期待和幸福的表情迅速爬上了女主人的臉上,而我差一點驚訝得合不攏嘴吧。原來,女主人有條幾個月大的小狗現在寄養在她的父母那裏,等待著她安頓好後接來新的傢。沒幾時,因爲新爐頭工作不正常,喲好時間上門察看。儅我剛到門口敲門時,一隻瘦高的灰毛狗隔著玻璃門搖動著尾巴注視著我。估計這就是那傳説中的狗寶寶了。進門後,女主人跟我作了介紹,狗寶寶禮貌地接受了我的撫摸後,跑到一件單人沙發上捲曲著身子、昂著頭注視著我。過一會,狗寶寶自己跑進了廚房,將地上碟子裏一堆狗糧一粒不剩地全部吃光 。我用手梳理著她的毛髮關心地問:你一次吃的太多了吧?話音剛落,女主人從裏屋出來,又抓了一把狗糧,放進了碟子裏,然後蹲下來摟著狗寶寶的脖子親昵地說 :寶寶餓壞了吧?!我隻有無言以對,一時明白了什麽叫寵愛:因爲愛而不顧其原則。不到半年工夫,原先一隻苗條的小狗,變得膀大腰圓了。按常規,這位小姐該節食、加強鍛煉減肥了。

在加拿大,天氣轉暖後,傍晚和周末通常是人與狗自由散步的最好時光。無論是有還是沒有繩子拴著,也不管是小步緩行還是急促狂奔的狗兒, 其身後不遠,一定有它的主人在周圍照應著。這時,你會時常看見行人蹲下來撫摸著狗,親呢地說幾句關切和愛撫的話,人與人之間一下就變得像要好的朋友,而不管他們是否真的認識。狗,已經不僅僅是其主人的寵物,而且成爲了人與人之間的使臣了。人情冷暖,就體現在狗兒到達你身邊的第一秒鐘起你的態度。這就是現代西方的狗文化。

人世間多有不平等,寵物之間也會因爲不同的社會意識和形態而具有不同的社會功能,自然也會出現愛的落差。中國經濟的大發展,也帶來了寵物界的大興旺,尤其是養狗成爲了中、上層人士和家庭首選的標誌性行爲。狗以人爲貴、人以狗為榮 成爲現實社會追求的一種時尚。至於下層次的人養狗防賊的觀念已經轉變了,因爲已經沒有什麽可盜了;真要拆你的房,也不是狗在技術方麵能解決了的問題了。中國人養狗是以玩爲主,形成了產業化,是一種經濟行爲。人與狗之間,貌似喜愛,實際更多的是榮譽與象徵,接下來的無奈與煩勞。就像明星與媒體之間的關係一樣:前者通過後者爆料走紅是又愛又恨;後者依賴前者吸引眼球是越黃越好。此次古巴之遊,不經意中遭遇的幾件小事展示出了不同世界裏狗的另一種待遇。

此次特地選擇了哈瓦那,想一改上次關門度假、少遊玩的懶惰,在曬足了陽光、飽嚐了海風、悉數過海沙之後,以及在忘卻了時間、輕鬆自在地觀賞那藍天、碧海、高大的椰樹之餘,能探究一下哈瓦那這個首都的風土人情,記錄一下即將變更的歷史。

到達旅館的第一個周六下午,我坐在房間的落地窗前,越過一片椰樹林,欣賞著朵朵白雲在藍天和碧海的大幕中緩緩移動;沙灘的盡頭,海浪一陣陣沖過來,留下一片片白色的浪花。近處,哈瓦那的當地人,一批批地來到這個近郊最好的沙灘度周末。據有人介紹,有錢的人通常開車來,有打的的,還有一部分人趁公交車。反正能利用周末來下海的,都基本是有檔次的家庭、和愛時尚的年親人。他們的到來,一下子活躍起了平時恬靜得近乎寂寞的海灘。燦爛的陽光下,年輕的少男少女們,穿戴著各式各樣、色彩繽紛的泳裝、披肩,有的在腰閒係著一窄條彩佈權儅著圍裙;在碧海白沙、藍天綠樹之間,鮮豔的服飾點綴了一片熱帶的風情。他們或井然有序地排隊等車,或低聲細語緩緩而行邁向海灘,各式各樣的小車穿梭來往,大大小小的客運車在站牌前停靠、又隨時離去。此時此景,猶如在昏昏慾睡的廣闊海灘上注入了一片生機與活力。

我正欣賞著這一幅美麗的圖畫,猛然間發現一條灰蒙蒙的中年狗小跑著、沒有一點的猶豫和不安從人行道上林立的長短腿中直綫穿越而過,猶如海中飃過的 細風,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一絲覺察。它仿佛在趕赴一個不爲人所知的地點去完成一個重要的使命。它匆匆然、微淒淒,如海浪中的一朵花、沙灘上的一粒沙無關乎人的生活而受忽略與無靠;它義無反顧、奔跑而去的前程與追尋的結果無人在意,也不會有人去關注。緊接著,又是一條小狗,灰黑,從同一個方向小跑而來,由於擔心站牌前林立的大小腿過密,下了路牙,逆行繞過了站牌, 追隨著前一條灰狗的方向而去。短短的一分鐘在我眼前閃現的這一幕,猶如電視劇開場的剪輯片斷:一帶而過,告訴你這個電視要講述的精彩故事,慢慢等著展開吧。而對我一個沒有算命能力的人,這一片斷猶如一片烏雲劃過我剛剛還興許快樂 的心頭。

幾天之後,第二次去哈瓦那逛街,親眼所見的一幕使心靈受到了震動,無奈之餘隻能以此文做點感慨。那天上午,陽光 燦爛如常,連任何物體的影子都變得灰亮。我們乘賓館的通勤車,到哈瓦那的老城區海邊下車,然後沿著一條普通的小街道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猛然發現遊人多了起來,感覺遇見了一條商業街,於是右轉,加入了密集的人流。感覺有意思的是,我麵對著的人大多是外籍麵孔的遊人,都似曾相識,隻因爲曾有過相同的意識形態;而在我左右急衝衝前行的少數人,才是本地人,這時才明白我是逆著人流朝著市中心的方向----我又一次變成了少數派!在這條既非古籍而隻顯得蒼老、想擁抱現代商業文明的美麗卻隻有少量灰蒙蒙手工產品的商業街道上,旅遊的人群更勝過旅遊商品。我試圖在街道的中心偏右保持著直綫前行,盡量給出一個正確的信息以免雙方誤會左右謙讓反而影響了行路。忽然,迎麵而來的人,都在前麵的3、4 米処警慎地瞥一眼然後左右繞行,仿佛一個無形的石柱立在了中流。我下意識地在搜尋那片空白,猛然看見一條類似西班牙的鬥牛狗躺在石頭不是石頭、水泥不是水泥的地上。原以爲一隻兇猛的鬥牛狗在在自家的門前,麵對不同國籍、外來度假的人群顯示一下畜類的自由自在。再仔細一看,不僅那紋絲不動的身軀讓人感覺不尋常,而那長長的舌頭完全搭落在地上並且失去了慣有的彈性,已經顯露了生命的終結。我詫異它是否真的死了。什麽時間死的?怎麽死的?主人在哪?它還要躺在這多長?有沒有人管?將會得到怎麽樣的處置(埋葬)?等等等等,一時無數個問題湧現了出來。而來來往往的人群,個個步履急速,反復早有了預覺,幾乎人人都是在瞬間的一瞥之後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進的方向,而在此自然地劃了一個圓弧繞了過去,反復這裡的一切都不曾在眼睛了存留一絲一秒。我減緩了原本就不快的腳步,隨著前進步伐,一點點側轉著身子試圖尋找那怕是一絲的生命痕跡。儅在最後一刻捲入人群中之時,才猛然發現我的努力完全是徒勞,憂傷隨即而生。正想舉起手上的相機留下一個見證,又生怕打擾了一個無助的生靈逝去時的安寧……

頭頂上的陽光依然燦爛,太陽下的陰影還是那樣的灰亮,來來往往的人群和那集市中的商販猶如無聲電影中的人物,整個街道反復陷落在陳舊與灰暗的寂靜之中。沒幾時,胡同似的街道一下變得開闊起來,眼前就像是市中心的主幹道,有觀光馬車還有一些機動車輛,一轉身發現一個休息場地:幾棵半大不大的樹木點綴著稀稀疏疏的綠葉,遮擋著柔和的陽光,樹下各有一條長椅。我就近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椅子的另一頭坐著一位地道的古巴老漢,半轉著身子衝著街道,似乎手中還夾著煙捲。我也點起一支煙,這是多年來一直壓抑、隻有到古巴才能充分享受的習慣。忽然,老漢身邊的一條狗“汪汪”地叫了兩聲,隨即,老漢大聲地一喝斥,狗兒立馬無聲。這時,我才注意到老漢身邊的一條成年黑狗,坐在地上,跟他一樣頭衝著大街但背完全對著我。這條黑狗有可能看見了街道的同類,是打招呼還是在嚇唬無人得知,隻有他的主人了解原委,但主人明顯地不喜歡他的行爲。老漢沖著他的狗兒一聲喝斥,一瞬間從側麵上顯示的是一位滿臉皺紋的乾瘦的老人。這聲喝斥可能已經使用了他的最大能力。這條黑狗,全身毛髮粗短密實,應該剛好成年。前腳直立、昂頭端坐,姿態雄武;而凹陷的復部和鬆軟的身軀,卻讓人難以體驗到威猛。隻見它安靜地坐在那,陪伴著它的主人;一條長長的黑尾巴,左右無節奏地擺動著,經常停放在地上幾秒鐘,似乎在節省體力的消耗…..我悄悄地起身離開,心中祝願這主僕的平安與幸福。

市中心的大道還比較寬敞。我一邊走,一邊尋找著好角度給那些富有特色的老建築拍照。好幾次,有些年輕人主動跟我搭訕,問:你從哪裏來?中國?答:加拿大。他樂了:你知道我從哪來?我故意說:不知道。於是,他主動解答:中國!

第一次聼起來覺得幽默,第二次隻能苦笑,以後隻有嘆息了。 人需要幽默,有的輕鬆自如、積極的,而有的出於無奈,甚至是一種發洩。而儅這種遊戲式的生活在個人或者整個社會中變成了一種追求或者是所謂的“喜聞樂見”的生活方式得以推崇之時,那是一種麻痹。個體的快樂,群體的悲哀。哈瓦那人搭訕遊人的這種現象在過去的中國大城市尤其是首都司空見慣,儘管時過境遷,世界變得越來越小,但在地球的另一半還依然如故地上演著,令人感慨。

坐在從哈瓦那囘賓館的通勤車上,望著窗外幹草枯枝,因休眠而顯疲憊的椰樹和棕櫚,偶爾發現一朵朵鮮豔的花朵突兀在枯枝從中與零星的綠葉之間。後座上波蘭裔加拿大女同遊驚嘆道:這些花真好看。我回過頭來問:你知道這是什麽花嗎?會不會是茉莉花才會這麽樣的美?

2011年4月22日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