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2)
吳瑛教授是著名神經學家和分子生物學家,西北大學講座教授。於今年七月十日自殺身亡。
吳瑛教授長期接受美國NIH的科研基金資助。她最後一個NIH資助的項目總計3,031,670美元。開始於2018年9月18日,終結於2023年6月30日。此後沒有再得到NIH的資助。
局外人可能會覺得五年裏資助三百多萬美元非常多,但細算起來卻很有限。每所大學都要收科研管理費,因為大學為科研人員提供了後勤保障,包括實驗室,讀書館,計算設備,電氣,保安,審計等等等等。收取科研管理費的比例隨時間變化。西北大學於2018年到2022年間收取的科研管理費占科研資金的36.7088%,即吳瑛的3,031,670美元NIH資助中的1,112,891美元被學校作為管理費拿走,隻剩下1,918,779美元可以由吳瑛支配。一般越好的大學扣的管理費越多,因為這些大學的實驗室,讀書館,計算設備,電氣,保安,審計等等後勤保障的質量比較高,所以花費也大。扣除管理費後剩下的錢除以5便是每年可用的錢,要買設備,藥劑,參加國際會議,發表文章,還要付科研團隊的工資等等,壓力是很大的。
吳瑛教授的職稱全名是Dr. Charles L. Mix Research Professor。大學裏的“Research Professor”(科研教授),和終身製(tenured or tenure-track)內的教授有很大不同。吳瑛教授曾經是範德堡大學的終身教授,不知道跳槽到西北大學後是否脫離終身製而成為科研教授。終身製內的教授是要教課的,即使不願意教課也得教,得受死不開竅的學生的差評(雖然大家裝作沒看見)。如渥太華大學終身製內的教授應該花40%的時間開課,40%的時間科研,20%的時間參與管理。他們的工資來自學校的運作經費,是鐵飯碗(除非學校破產)。科研教授則是以科研為主,教書可有可無,大多數科研教授選擇不開課,可以專心搞科研。然而科研教授的工資來源很不一樣。有的科研教授可以通過和學校的談判得到工資的一部分甚至全部(但談判細節是保密的)。大多數科研教授的工資得從自己的科研經費裏支出。他們和學校的關係完全由他們的科研經費來維持。如果得不到科研經費,他們和學校的關係便自動終止。簡而言之,終身製的教授吃的是皇糧,而科研教授如同下海創業開公司。前者不管折腰與否都是五鬥米,後者則要碰運氣。科研一帆風順時,可以得米百鬥;逆水行舟時,勉強湊滿一鬥。人生在世,各有坎坷。
如果吳瑛教授是在一個三流學校,則失去NIH資助根本無所謂,因為前後左右的同行們沒有個得過NIH的資助。在西北大學醫學院,前後左右的同行們都有NIH的資助,所以看不見的壓力,撲麵而來,令人窒息。
自殺的大學教授並不罕見,隻是死者的家屬都不願張揚。我曾經有一位前輩,Dr. Jerry O. Wolff, 也是自殺身亡。Jerry研究齧齒類動物生態,雖然沒有出類拔萃,但也絕非一生平庸。當過係主任,是終身教授。不知何故,自己留下一紙遺囑,帶上一把槍,悄悄地來到猶他州Canyonlands國家公園內的山清水秀之處,將自己的生命定格於2008年5月10日。
吳瑛教授是個優秀的科學家。她的死顯然是悲劇性的。願生者積口德,願逝者得安息。
(如有錯漏,敬請指正)
既然我文章中的信息有人就是不信, 就是再給你信息你也不信啊。 下作之人根本不是要事實真相, 就是要來文革那一套無中生有, 沒事挑事: 開批鬥會,攻擊人、整人, 最好把人整死再不寫博。 或者跟台灣輪子功大外宣, 1450部隊 同一個聲音。
所謂英文口語磕巴,即英文口語帶有格外嚴重的鄉音,說明其並沒有融入美國社會,與美國本地人社交較少,說話不利索,英文口語能力十分欠缺。
所謂好為人師多事,即正兒八經的學術論文沒有多少,卻寫了接近
1000篇博客文章,不務正業。你細想,正經學者誰整天寫博客。正經學者要做科研、做實驗、寫論文、帶學生、開組會、出國做報告,搞學術的時間都不夠呀。
所謂半生流離失所,即他在美國工作這麽多年,到2021年才有正式辦公室,平時和其他流動博士後一起坐實驗室走廊呀。他說不在意,那必然是假的,水平差得沒說。
來自知乎。
雅美之途,也稱雅美途,是個什麽東東?好像是一個搞留學中介之類的人,吹得很厲害,又覺得不可信,軟文廣告? 警告放在前麵:這個人絕對不可信!!!
先放上這位所謂“雅美之途”(Xiaobo Wu)同誌的照片。
回複 '雅美之途' 和 shareworld 的評論 :
多謝關注。大家心平氣和為好。
大學入職時都得為待遇和校方談判。一般教授和院長談判工資,starting fund,workload,等等。講席教授和副校長談判其待遇。不同的學校有許多差異。這些差異可能對文學城的讀者不是很重要。也許無需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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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說得對,大家應該心平氣和的,尤其都是中國人在異國他鄉混,但是最討厭有個別人自己本來沒有兩把刷子,成天在文學城裏貶低別人,吹噓自己,上次居然貶低我的朋友顏寧,自己在家難道不照鏡子嗎?,就像share world說的:你以為大家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嗎?
謝謝分享這些信息。 他自己也說過在國內的號被封。 好像是他的留學中介號。
“雅美的博文, 經常是東拚西湊, 東一句西一句的毫無邏輯可言。”;
“懷疑他是工農兵大學生,文章是機器人寫的”;
“雅美厚顏無恥,到處吹”;
“看到中國網上都有揭露他是假教授”;
“大讚你公開寫文駁此人”;等等等等。
還有的說, 以前就駁斥過他, 之後就再也不看他的文章,甚至看到“雅美之途”就感到厭惡。
你這樣意淫不過是想安慰自己罷了, 越發顯得可憐。
真是莫名其妙。澄清一下:我過去潛水,前一段才偶爾發言,在《文學城》迄今並沒有用過別的筆名發言,且目前對在《文學城》發言一事已越來越興趣索然。雅美先生,您有沒有想過,那位“不認識的文學城網友”又是哪位的馬甲呢?勸您一句,少花功夫在網絡無聊的蹭熱度上,多花時間在現實的工作和生活中。與您共勉。
“在這篇博文的留言處,BeijingGirl1瘋狂地對你人身攻擊,並且啟動數個馬甲,有相當的證據表明,這些都是她的馬甲:
'shareworld', ’數字旋律‘, 'comethrough', ’風淡雲清2‘, ‘周遊世界’,’江南雅士‘,‘太愛北京了’, ‘dong140'等等。
他們在其他無關的博文中就已經對你進行攻擊過了。 原因就是你揭露她的兩篇博文。此人毫無底線,基本上是個下三濫而已。
因此沒有若幹人對你有什麽成見,而隻是一個小人的瘋狂之舉罷了。
你可以有機會揭露她的惡行。”
==“您怎麽解釋都可以,我們看到的是過去,您著眼的是未來,反正您還年輕,離80歲還有些年頭。我們還是響應博主的號召吧,打住了”
1)文鬥往往引起武鬥,而武鬥往往產生不可逆的後果。
2)很多人誤以為相鬥必有輸贏,於是相鬥的雙方都想成為贏家。其實相鬥的結果大都是兩敗俱傷。即使一方暫時贏了,也會留下長時間的後遺症,如國共相爭留給我們的台灣問題,到現在還沒有解決方法。
3)大家都是華人,似乎還彼此認識,說不定還沾親帶故。一旦說了過頭話,以後見麵尷尬。大家或許都有孩子。如孩子們看到這些帖子可能很不妥。
4)人年紀大了,都想聽些好話。主席年紀大了,想別人給他說些好話,提出三七開。小平不肯讓步,結果差點內戰。習近平也想聽些好話,於是便有“萬山磅礴,必有主峰”,“船重千鈞,掌舵一人”等等的阿諛奉承,於是習的鬥爭哲學,便沒有在國內擴大化(可見為人不齒的阿諛奉承,在一個全過程民主的國度,也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5)如今是亂世。華人要自立於亂世,還是要求大同,存小異。主席在井岡山被圍剿,大家開始懷疑紅旗還能打多久的時候,發表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於是凝聚了力量。長征後破衣爛衫來到陝北的不毛之地,大家又開始懷疑未來的時候,主席發表了“雪地講話”:"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於今,曆史上曾經有過我們這樣的長征嗎"?於是大家又凝聚了力量。團結才有力量。川普都能團結曾經激烈反川的JD Vance,何況我們溫良恭儉讓的華人?
6)戰而能休,則善莫大焉。相逢一笑泯恩仇。或許便能給俄烏戰爭和以巴衝突提供一些實用的經驗。
方舟子一向刻薄,對吳瑛的惡感從和饒毅結怨之後就開始了,憎屋及烏,否則前幾年也不會講吳瑛幫女兒掛名文章造假的事。至於方舟子評論吳瑛爭名奪利,無法判斷是言之鑿鑿還是立場先行。方舟子說“直到fbi出手,沒我事了”,並沒有和出於同為在美華人立場、或是作為朋友、或是表達人道主義關懷的生者統一戰線。
提到阿肯森,我再多說幾句。在您的文章裏,您總是把他神話,推崇之至,說自己和他是亦師亦友。給人的感覺好像就是在拉大旗做虎皮,用阿肯森來抬高自己的身份。我這樣說不是故意貶低您,因為您在他手下幾十年,他實際上是一直把您壓住不當回事的,不給您通訊作者的機會,不幫助您拿grant,連辦公室都是在您60歲了,在您自己的強烈要求下才安排一個位置。一般nice點的老板對於跟著自己多年的手下都是會提攜的,會利用自己的江湖地位盡力去幫助手下拿到獨立的grant,除非手下隻會幹一些重複性的熟練技術活而又上不了台麵。反觀Dr. Dennis Hourcade,也是在阿肯森手下幾十年,但阿肯森對Dr. Dennis Hourcade是多加嗬護,百般提攜,讓他獨立於自己去拿grant,發署名文章,提正教授,並成長為一個國際知名的學者。這裏麵的差異,您難道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裏麵有沒有親疏,種族, 能力等等的因素在起作用?或許您也知道答案。難道您不顧事實地一味地把阿肯森拔高和歌頌隻是為了說給華人聽,顯擺給華人看?彰顯您和阿肯森亦師亦友,稱兄道弟,牛逼哄哄,融入了主流?可是真實的情況不是這樣啊。
這裏說到通訊作者,我也解釋幾句。您說 “本人也有通訊作者文章”。這實際上是一種故意混淆時間順序的含糊說法。我說您沒有通訊作者是指您在從助教向副教晉升這個期間是沒有通訊作者文章的,當然助教前就更不可能有了,也就是說您晉升的時候確實是“三無”狀態。您唯一的一篇通訊作者文章是您被promotion之後才有的, 準確的說是1.5篇。那個0.5篇是和別人實驗室合作實驗被列為共同通訊作者,所以我說隻算半篇,也是第一次阿肯森開恩讓您做了一次co-responding author, 或許他太不在乎那篇文章了, 抑或良心發現?另外1篇,是您的熟人告知您有個review文章發表的機會,您趕緊寫了一篇綜述review,投到國內廣州中心血站辦的一個連美國SCI都還沒有收錄的雜誌,Annals of Blood,連影響因子(impact factor)都沒有。這在國內,博士生們都不願意投這樣的雜誌,因為很多學校不計算SCI/SCIE沒有收錄的文章,在那裏發表了是白忙活,學生就不能畢業。也就是說您都年過60了,才隻有這樣勉強說得過去的又不怎麽拿得出手的1.5篇文章,這應該比您的那些不出國的同學都差遠了。說實話,像您這樣的條件無論是到華大以外的任何美國大學還是到國內的大學都難得找到一個Faculty的職位。或許這也是為什麽阿肯森能夠拿捏您一輩子。讓您走又走不了,進取又無門,隻得在虛擬的網絡世界找存在感了。客觀講,這個阿肯森的為人是很不地道的,他都80幾了,硬要拉著一個華人為他的學術陪葬。我們旁觀者都覺得寒心,不知為什麽您還感覺那麽好,動輒就說自己是華大的教授,學校排名第幾什麽的,這些跟您有多大的關係嗎?有什麽值得自豪的。單位裏一個鍋爐工會為學校排在第幾激動不已嗎?
最後,還是給您幾句忠告。那就是在網絡上對人,尤其是對華人同胞nice一點,厚道一些,不要成天就是跟在別人後麵蹭熱點玩碰瓷那一套。不要動輒就指名道姓地攻擊和貶低別人。您常常說這個那個在美國混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回國,饒毅,顏寧,還有更多的其他人,這些人在您眼裏都是屬於混不下去的這一類。您就不想想您這樣的條件在美國高校都能混一輩子,別人就是萬一離開了tenured的位置了,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地方混下去?畢竟別人起點要高多了。希望您能遵循“己所不為,勿施於人”的做人基本準則,而不是自己要為所欲為,對別人確是高標準。比如,您向來把國內科研和雜誌或某些在美的華人學者貶低得一錢不值,但當您看到國內廣州血站辦的一個名不經傳的一個小雜誌,說得難聽點在當時就還是個野雞雜誌狀態,您都趕緊去投,並在您的博客文章裏反複吹噓自己如何了得,“發了一篇通訊作者的文章,引起了國際上廣泛的關注”。我不知道一篇綜述又不是原創,而且還是發表在一個毫不起眼的雜誌上, 怎麽會引起轟動?另外一個例子,您總是指責這個人那個人無誠信,說中國文化就是垃圾沒有誠信,論文data作假。但您發表的唯一的一篇第一作者的PNAS文章,在發表後幾個月就被雜誌社下架撤稿了。您自己的解釋是用錯了材料,用錯了antibody什麽的,自己要求撤稿了。問題是,曾經有一個曹院士的文章也是被撤稿,他的解釋也是說用錯了資料,並主動要求撤稿。但您就在網絡上反複嘲笑曹某,說哪還有什麽用錯資料的說法。全然忘了自己也做過同樣的事。嗬嗬 :)。
以上所有舉例都是引用公開發表的信息,不存在任何編造, 特此申明!
在這裏非常感謝博主ShiMaQian大師,謝謝博主的寬容,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平台,各位能暢所欲言!
雅美之途 2024-08-03 04:11:48 回複 'comethrough' 的評論 : 你越說越神乎了,在教授提升過程中,我從沒聽說自己draft 推薦信的事,本人也有通訊作者文章。另外,你可能不知道,諾貝爾獎得主Katalin Kariko就是在UPenn的你瞧不起的研究教授係列。
你沒看到雙引號嗎?那是方說的話。我們中文裏用雙引號就是直接引用別人的原話。明白?
當然方舟子可以辯解說他話中的報酬不是工資,而是指免費的吃喝玩樂等等。如果真是如此,倒也可以原諒。從國外回國訪問,確實沒有人可以完全避開不花錢的吃喝玩樂。
==“諾貝爾獎得主Katalin Kariko就是在UPenn的你瞧不起的研究教授係列。”
她和中科院生物物理所的關係給她惹了麻煩。她於2019年及之前發表的的幾篇文章中把她的工作單位寫成雙重的中科院生物物理所和西北大學。這就犯了大忌。她並沒有狡兔三窟,卻白紙黑字留下了可以曲解為狡兔三窟的證據,真是冤枉至極。
多謝轉載
我補充一點吧。大學裏每個係都有個DTPC(departmental tenure and promotion committee)委員會,各學院有個FTPC(faculty tenure and promotion committee)委員會。申請人的材料通過DTPC後由FTPC審查。FTPC綜合DTPC和external referees的意見以及申請人是否有不錯的文章和研究經費,培養了多少研究生等等,然後向Senate和 Board of Governors送交推薦意見,最後決定是否給tenure/promotion。整個評審過程各校有所不同。從助教授到副教授的申請通常伴隨tenure申請。這一步有的學校時不需external referees,但有的學校則需要。申請正教授時就都要有external referees。申請人可以向FTPC推薦3-4位external referees。FTPC通常會從中選一個,再另外找3-4位external referees。有的學校不看學生對教授的評價,但有的學校則要考慮學生對課程的反饋意見。以上是終身製教授的晉升過程。各大學大同小異。Research Professor的晉升則大不相同,各大學小同大異,但科研能力和科研經費的支持是最重要的。人緣雖然沒有在中國的大學裏那麽重要,但也是需要的。在北美的大學裏,院長挺重要。在英國的大學係統裏,係主任很重要。
2024-8-2 16:48
各位親友: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老同學Jane的葬禮!
我們在上天或上帝的見證下來到這個世上,是為了完成一張叫做人生的答卷。
有的人卷麵幹淨、整潔,而且交卷迅速,如果再得高分,那一定是優等生,比如Jane。
有的人卷麵塗塗改改,交卷也是磨磨唧唧,得分差強人意,那可能是落後生,比如我。
五十多年前,我和Jane相識時,才七八歲的年紀。我比她大幾個月,但是成績卻比她差一大截。於是,作為“一幫一、一對紅”的典型,我被老師安排為她的同桌,她這個優等生被老師指定幫助我這個落後生。
這種安排奠定了我們一生的相對位置:
在我心目中,她是永遠的女神,優秀、聖潔的女神!
現在你們知道了,為什麽我不敢用英文演講。我怕她會聽不下去我的破英文,又忍不住地要站出來教我。
我們之間綿延半個世紀的友情是無法在這麽短短的悼詞中道盡的,但是關於Jane有三點卻令我刻骨銘心。
首先,她是科學的聖徒。她親口告訴我,她進實驗室就像聖徒進教堂!她為科學而生,也為科學而死;打開實驗室,就打開了生命;關閉實驗室,就關閉了生命。
其次,她是極其負責任的人。永遠把責任扛在肩上,對家庭的責任,對子女的責任,對親友的責任,對單位的責任,對祖國的責任,對所在國的責任,直到扛不動為止。而她自己,永遠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
第三,她生來高貴,超凡脫俗,似水晶般澄澈,也像水晶般易碎。她從來優秀,卻一直低調。以上海第一醫學院第一名畢業並在近四十年來成為其本科生校友中第一位美國講席教授;她是斯坦福的博士、哈佛博士後;她在英國牛津共創延續至今二十年的美國高登“轉錄後基因調控”會議;她還是罕見的美國內科醫師協會女性華人成員......更少人知道,她與中國的合作從未接受人才計劃的報酬......當然也鮮有人知,她直到去世都還擔任著國際公益學術組織大學沙龍的創始董事。
她是純粹的科學家,不關心政治,但政治卻“關心”了她。
她的“美國夢”碎了沒有?這是個問題。她長眠於此玫瑰山公墓,是想要看看玫瑰色的美國夢能持續多久嗎?
她交出了整潔、完美的人生答卷,以她一貫的優等生風格,毫不拖泥帶水地離去。
而我,她一直幫助著的落後生,卻在這喋喋不休。為了不突破她對我的容忍極限,我還是就此打住。
像以往一樣,我把對她的無盡的思念埋入心底。對她的崇敬有多高,對她的懷念就有多深。
Jane,吳瑛,我摯愛的好友,老同學,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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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關注。大家心平氣和為好。
大學入職時都得為待遇和校方談判。一般教授和院長談判工資,starting fund,workload,等等。講席教授和副校長談判其待遇。不同的學校有許多差異。這些差異可能對文學城的讀者不是很重要。也許無需深究。
我那個留言應該說成是醫學院,沒有什麽hard money的,拉斯卡獎得主如果沒基金也必須關門:“ 在美國私立研究型大學的醫學院,與私立大學的其他院係和州立大學不同,是沒有所謂hard money的。教授們所有的工資都是從基金裏出,除非醫生科學家上臨床或者有些課時的補貼。如果沒有經費運轉實驗室,基本上玩完。
因為沒有實驗室後教授的研究不在前沿,基本上也沒有人找你開課。醫學院的教學任務本身就很少,絕大多數時間是專注科研前沿,經常開會或者被邀做學術報告。
關閉實驗室後,教授通常都會走人。如果以Tenure賴著不走,係主任、教授同事們甚至學生都會有意無意間羞辱你,讓你生不如死。所以Tenure對於研究型一流醫學院基本上沒有意義,況且外麵的世界很精采,可以掙比大學高得多的工資,離開去州大或工業界也是很好的選擇。”
吳教授的事詳情不知道,但據以上說法推論,近期傳聞道聽途說、一知半解、外加腦補的噪音較大。
華人科學家全身心搞科研,有時會忽略一些似乎是次要的東西。比如發表文章時的funding acknowledgement,有人就會忘記更新其中的Grant number。吳瑛也是如此。她近五年發表的文章往往沒寫Grant number或者用了已過期的Grant number。結果是和最近的三百萬美元的NIH資助相關的文章很有限,讓人覺得這三百萬美元是打水漂了。華人科學家有時到國內有些報酬也不記得上報(其實中外科學家幾乎都不會上報)。如果有人專門要和你過不去就麻煩。
孩子無恙。參加葬禮的人看到她的孩子,但是不好問死者的死因。
現在是亂世,要有作好人生不同階段的角色轉換。
女人,在社會中,同時有著不同的角色,女科學家,女人,母親,隨著不同的年齡時期,這些角色在轉換。
吳瑛教授,曾經與我在一個係裏工作過,不是那麽熟悉。在她的實驗室的一個工作多年的人與我曾常聊。
吳瑛教授是極為敬業的女科學家,極為敬職的單身母親。
有人參加了她的葬禮,但不好問她孩子其母親的死因。有數人聽說環境對她不公,給她發過電郵希望能提供幫助,但她一概不回複。
風淡雲清2 發表評論於 2024-07-31 12:59:33
Vanderbilt是著名的私立大學,怎麽可能放棄那裏的終身職位去西北當科研教授?
Timberwolf 的評論倒沒有錯。吳瑛在過去十年確實沒有發表什麽作為第一(單獨)作者的文章,但她曾經發表過不少作為通訊作者的文章。另外,如果按獲得科研經費多少來排名的話,她還是排得很靠前的。如果按文章的引用率來排,則需要區分第一作者,通訊作者和其它作者的貢獻。比如有兩篇文章,張三是其中一文的唯一作者,另一篇有300人署名,而李四是300人中的一位,而且既不是第一作者,也不是通訊作者。如果這兩篇文章各被引用一次,過去的統計是張三得一分,李四也得一分。新的統計會給張三積分比李四多一點。最新的斯坦福大學的全球科學家積分排名便是如此(https://elsevier.digitalcommonsdata.com/datasets/btchxktzyw/6)。按照這新的積分排名,吳瑛的排名很一般。
在網上看到Wolff教授的照片 —— 一位慈善的老人。他在留給家人的告別信中寫道:“I am gone in a remote wilderness where I can return my body and soul to nature. There is no reason for anyone to look for me, just leave me where I am.”坦然超脫地離開人世。
我兩年前曾去Canyonlands National Park旅遊, 那裏人跡罕至。Wolff教授的遺體在2009年3月才偶然地被一個徒步者發現,讓人不勝唏噓。
比如按文章應用率排名的科學家中,西北大學有72名排在前10000,而Vanderbilt隻有36名。Vanderbilt的教授人數多於西北大學,但排名優秀的科學家卻隻有西北大學的一半。由此可見一斑。
She is outstanding scientist
兩個學校的醫學研究用什麽“不可同日而語”,實在差亦!
1. 西北大學在學術上當然要高於Vanderbilt。醫學研究就更不能同日而語了。
2. 她在Vanderbilt是一般教授,在西北大學是冠名的講座教授
https://www.scholars.northwestern.edu/en/persons/jane-wu/datase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