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77

站在提審大堂上，站在一幹待審案犯和土地灶神之前，司法天神臉色冰冷，麵對瑤姬：“母親，你整天拿著那個幻境幹什麽？那是假的。”

瑤姬說：“那是玉帝賜給犯臣的。求司法天神開恩，把那幻境還給我。”

楊戩滿麵怒色，把幻境遞還給她，大聲吼道：“母親，你醒醒，不要再丟我的臉！”

瑤姬接過幻境，小心地捧在手中：“多謝司法天神！”

楊戩忽然衝過去，猛地把她推倒在地：“你醒醒！”又衝過去，抓著她的頭發把她的臉搬過來，對著自己：“你醒醒！我是你兒子！我不是十一歲！三千年已經過去了！你，真丟臉！”

三千年已經過去了嗎？這是自己的兒子，戩兒？是，這是戩兒，為什麽他要推我？他的眼睛裏充滿了痛苦的神情，戩兒，你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戩兒，騙得了 別人，你騙不了我：“戩兒，你怎麽了，你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戩兒，這不是你，娘知道的，你是最溫柔最有愛心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對娘這樣？你怎麽了？”

楊戩手上法力湧出，把瑤姬摔出去。瑤姬吐了一口血，心裏竟清醒了很多。低頭看看，幻境還好好的在自己手裏，鬆了口氣說：“戩兒，我知道你心裏有事瞞著我。 可是，你不該當著這麽多人麵推我，這話傳出去，你從此就是忤逆之子。你也不該拿這幻境出氣，萬一幻境有什麽閃失，你就是藐視玉帝，大逆不道。戩兒，你剛才 是不是內息岔亂了，讓娘看看。”

楊戩麵色冰寒：“把她帶下去。”

一時竟然無人答應。兩旁的兵士，土地，灶神，妖物，所有的人都帶著深深的嫌惡和厭憎的表情看著他。他是怎麽對待母親的，那可憐的母親竟還是全心全意為這畜生考慮。

楊戩大吼一聲：“把她帶下去！”

瑤姬低頭想，自己剛才不該那樣說話的，這不是讓他更難看。是了，自己是不該沉迷於幻境。那隻是一個幻境而已。剛才吐的那一口血，竟讓自己清醒了很多。

旁邊終於有兵丁過來將瑤姬帶下去。

楊戩低頭想了好一會兒，然後開始照常審案。但是怎麽可能照常呢，那空氣中彌漫的鄙夷，需要多久才能消除，或者，才能傳遍全部仙界，傳到鴻鈞的耳朵裏呢？一個月足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