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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個月，楊戩傷勢平複，聽梅山兄弟說楊蟬也情緒穩定下來，去到華山看她。見她坐在小小石台之上，石台周圍囚禁她的光柱正是自己所下咒語。楊蟬正在哭泣，聽見有人來，抬起頭看見是二哥，哭道：“二哥，你放了我吧。”

楊戩心裏難過，說：“三妹，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楊蟬說：“我沒有錯。我和彥昌真心相愛。我隻是想和我的丈夫孩子在一起，並沒有妨礙誰。”

楊戩說：“三妹，天條禁止仙凡通婚，你難道不知道嗎？牛郎織女被分隔銀河兩岸，一年隻能相聚一天。七仙女和八仙女都幾百年上千年過去了，至今仍在麵壁。”

楊蟬說：“還有母親。已經麵壁三千年了。二哥，你為什麽不把他們全都放出來，你是司法天神，你可以把他們全都放了的。”

楊戩說：“司法天神也要遵守天條，我不能放他們。”

楊蟬說：“你折斷玉樹，按照天條該是什麽處罰，我為什麽從來沒聽說你受處罰呢？”

楊戩沉默一下，說：“即使我不處罰自己，因果流轉，果報不昧，將來自有我受罰的一天。”

楊蟬滿臉都是不信，說：“二哥，你騙我罷了。哪裏有什麽因果報應，我怎麽看不見。你背叛師門都兩千年了，如今還不是位高權重，王母娘娘麵前的紅人，天廷裏說一不二。你的報應在哪裏呢？”

楊戩在袍袖中的手猛地緊握成拳，好半天，才慢慢放鬆開來。背叛師門，不錯，在大家眼中，他就是個背叛師門的卑鄙小人。心裏有一把刀在亂刺，血肉模糊，楊戩什麽都沒有再說，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