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雅一家一直住在旅館裏等著媽媽恢複。守在父母身邊,聽著他們的勸導,起初還為呂潮鳴不平,漸漸的,她為呂潮感到惋惜,他的生活可以預見,平靜單調乏味,倘若真的結婚,她不知道能否忍受經年累月的孤獨寂寞。
又過了兩天,朱雅雅一家人神清氣爽,重新煥發了遊玩的樂趣。因為不僅朱雅雅的媽媽身體康複了,朱雅雅也終於答應了父母和他們一起回國。朱雅雅對讀書沒有一定信心,對國內能提供給她的一份待遇優厚的工作無限憧憬。
媽媽笑著說:“這就對了!你一個人在外麵我和你爸爸也是不放心,回去就好了。”
爸爸手一揮,“別說那麽多了,再專心玩幾天就回去了。你病了幾天,耽誤了行程,恐怕得做些變動了。”
“你聽雅雅的吧,她怎麽安排都好。”
對各種遊玩的事情,朱雅雅不外行,也喜歡做。接下來的日程,不僅僅是順利,一家人其樂融融,陶醉在湖光山色間,陶醉在天倫之樂裏。
呂潮在他們回來的前兩天,難以抑製地心緒激動。朱雅雅走了這麽多時日,他的思念與日俱增,她嬌美的容顏不時出現在心頭,在眼前。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不講道理,此刻想起來,逗令他激動萬分,他熱切地思念著她,他下決心再見到她時要狠狠地擁抱她。
在他們回來的前一天,他徹底地打掃了家裏的衛生,花瓶裏插上一束香水百合,冰箱裏放滿了她愛吃的東西。
第二天,他的心快樂得要飛了起來,早早去了機場。
舒小雨發了幾份簡曆,也給唐憶喬推薦的公司發了一份,這是唐憶喬特意吩咐過的。自從那一晚的擁抱後,她把以往的不安忐忑都放下了,變得自然真實,他們是很有默契的朋友。舒小雨從沒如此放鬆過,心情平靜安詳。她的好心情感染了張琪,張琪打來電話寒暄幾句後問道:“小雨,最近心情不錯吧?感覺出來了。哎,今天打電話想告訴你一件事。呂潮出事了!”
“怎麽了?”舒小雨沒太在意。
“嗯,酒駕、闖紅燈、和警察衝突。”
“啊?!”舒小雨大驚,這每一條罪都不輕啊。“到底怎麽回事呢?”她覺得呂潮還不至於故意做這樣的事情。
“我隻知道這樣的結果,因為什麽這樣做還不清楚。你知道嘛,現在這邊中國人裏說什麽的都有,大體是說他被女人騙了,咽不下那口氣,才去喝酒鬧事。”
“怎麽會這樣?”小雨疑惑不解,從張琪那裏問不到結果,一連幾天心裏都惦記著這件事。她去問柏林,“你說喝酒開車和闖紅燈會怎麽樣?”
“會怎麽樣?你試試看吧,這可不比在中國。”
“那襲擊警察呢?”
“啊?你想怎麽著啊?想嚐嚐監獄的滋味?唉,估計這裏的監獄不讓家屬送飯,你要進去我也沒辦法給你送點好吃的什麽的。”
“沒正經!跟你說什麽都沒用!”
“嘿,你問這些事幹嘛呀?這些都離你遠著呢。”
舒小雨愣住了,是啊,她操心這些幹什麽,呂潮跟他還有什麽關係?他終於也有落難的一天,似乎她該感到高興,可是……,這些天她心裏一直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