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也請不要因為一個人天天幹義工就說這個人如何如何善良和無私。
你說你老家有個著名的才子了,那是你第一次知道,人群能勢利和殘忍到這個地步。這完全可能是你隨便說的,但是我以為恰恰是隨便說的話顯示固定的思維方式。由於這個“人群”是一個“偏僻的小地方”的特殊“人群”似乎讓你看到了一般的人群,所以我要為這個“偏僻的小地方”的特殊“人群”辯護一下。
先提兩句哪個製衣工。你應該幫在這裏住了三年了的他看看別的國家的製衣廠,法國製衣廠市場飽和了,還有別的國家嘛。他怎麽在法國?如果不是因為法國的“勢”,也是因為法國的“利”吧?總之,是因為“勢利”吧?他能來到法國,為什麽就回不去呢?特別是他在法國的收入應該比他原來的地方多,他沒給自己攢回家的路費?還是已經把回家的路費花了?所以嘛,他對自己也是挺“殘忍”的。
你的哪個才子老鄉的餓死,我以為主要原因是單個人能勢利和殘忍到這個地步,是他自己。這裏,我要替你的偏僻的小地方家鄉的人群辯護一下。
我問你,他為你的家鄉做過些什麽?他曾經在日本當過老師,為什麽不可以在自己的家鄉當一個教師?你的老鄉群體“都請他吃飯,奉他如上賓”就不錯了吧?
我鬥膽猜一下,在你的偏僻的小地方家鄉當一個教師恐怕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的很有錢的親弟弟醫生即便是天天頓頓都請他吃飯還奉他如上賓恐怕也未必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的親弟弟再有錢也不能供他天天喝酒一輩子吧?他天天喝酒的酒是不是他親弟弟買的也未可知。
因為你的家鄉出了個善人你,我再鬥膽猜一下你的家鄉人群裏還有別的善人,而不是隻有你一個善人,不是你一去法國你的偏僻的小地方家鄉就一個善人都沒有了。如果我猜的不對,你的家鄉人群裏沒別的善人了,那你就必須回去了,因為你能讓你的家鄉成為一個善人都沒有了的地方嗎?
所以,我猜你的家鄉人群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可能性養他一輩子的,雖然這個可能性可能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小小小小小。但是,我還要鬥膽猜一下你的老鄉人群不可能天天頓頓都請他吃飯還奉他如上賓一輩子,你的老鄉人群也不可能供他天天喝酒一輩子。
你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善心還行了很多很多很多善是很很很讓人尊敬的。但是,你再有善心再行善也不給你說別人勢利和殘忍的權力。
因為你當法國義工,你知道法國那麽富也做不到也給不出一天三頓天天都給三頓飽飯。如果你的哪個才子老鄉是患了抑鬱症,要求你的老鄉人群治愈他的抑鬱症就恐怕要求過高了吧?
法國能做到嗎?按照你的法國“同事又解釋說,夏天是一周兩次給吃的。九月份開始,他們會一周來三次。”我猜以法國的資源和財富是可以做到一周來四次,五次,甚至七次的。可以要求你的偏僻的小地方家鄉的人群做法國都做不到的事情嗎?
請你不要說他的很有錢的醫生親弟弟,因為你不了解他也不了解他弟弟。請你也不要說你的老鄉,因為我還要繼續鬥膽猜一下你的老鄉人群是會養他一輩子的,隻不過養他的那些飯菜和房屋恐怕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所以,我以為,實際情況恐怕大概也許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自己讓他自己餓死街頭了。這也就是為什麽人們常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道理。
這裏我想起了肯尼迪的那句名言,不要問你的國家為你做了什麽,問問你為你的國家做了什麽。在你說你的偏僻的小地方家鄉的人群能勢利和殘忍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也問一下你的哪個才子老鄉為你的家鄉做了什麽?
無論你如何善良地在法國做義工,甚至是放棄工作做全職業義工,是不是在說你的偏僻的小地方家鄉的人群能勢利和殘忍到這個地步的時候,也問一下你為你的家鄉做了什麽?
實話實說,在法國做義工不給你說家鄉的人群的權力,尤其是你的偏僻的小地方家鄉的資源跟法國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按照你的法國“同事又解釋說,夏天是一周兩次給吃的。九月份開始,他們會一周來三次。”
總之,不要忘本,你來自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家鄉的人群,不要以為在法國做義工就給了你說你的偏僻的小地方家鄉的人群能勢利和殘忍到這個地步的權力。
我祝賀你已經加入了法國的善人人群或人類的善人人群。雖然我說請不要因為有個才子餓死就說你老家人群或一般人群能勢利和殘忍到這個地步,其實人群比你看見的還要勢利和殘忍的多,法國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代表,請你查查法國在非洲的曆史。我就不提法國也對中國搞過一次鴉片戰爭了,因為我是個老中,我說法國就顯得不公平。
西方人做一點善事就指手畫腳說別人,看來你也學會了,這是極端愚蠢、可憎、勢利和殘忍的。我這不是說你單個人,而是對所有做一點善事就指手畫腳說別人的人,尤其是作惡多端的西方人和他們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