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烏魯木齊玩了三天,然後到小灣家住了兩天,最後去了小灣舅舅家過足了騎馬癮。燕子尤其喜歡在草原上馳騁。她掌握了騎馬的技巧後經常一馬當先,放馬狂奔。本來我們計劃在草原隻呆三天,然後送燕子回烏魯木齊坐飛機回四川。燕子太喜愛草原藍天白雲,芳草如茵,和我當年一樣樂不思蜀。我們停留了有一個星期燕子總算鬆口同意回去。燕子說難怪歌裏說我們新疆好地方呢,不像我們四川的天老是陰朦朦,特沒勁。小灣說夏秋是新疆最美麗的時光,你要是冬天來可就不一樣,大雪封山,連牲畜也常常凍死。
在機場送走了燕子,我們回小灣父母家又住了一個星期。我乘飛機回到四川,回家沒多久就接到燕子電話。燕子說她高考成績足以進北大清華,但最終還是填了公安大學,和李濤當年一個專業。我惋惜道你真的那麽喜歡當警察啊? 燕子得意地說那是,師弟你以後小心點,犯了法我可幫不了你。我說你怎麽一天到晚都盼著我違法犯紀,我進了監獄你當師兄的光彩啊?燕子哈哈笑道我覺得你還有點聰明,如果你當賊我當警察,我來抓你,咱們鬥智鬥勇一定非常好玩。我又氣又好笑道我遵紀守法良民大大的,你還是省點精力有機會到新疆去抓賊吧。
回四川後我就開始著手準備研究生考試。我和小灣商量報考重慶大學研究生,這樣兩人就可以同在一個城市。國慶節我到重慶,一出站就見到小灣吟吟笑臉。我過去正想衝過去給她一個擁抱,發現春生就站在身後。我驚喜中有點詫異。春生說聽小灣說你今天來,剛好我開了一個卡拉OK店,一起去玩玩。我笑道春生哥,你現在是大發了。春生說發什麽發,就一家小店,幾個朋友合夥開的。
我們坐纜車上了山,一個穿黑衣勁裝的青年迎過來叫了聲生哥,然後向遠處揮了揮手。不一會,一輛白色的豐美開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春生讓司機下車,自己坐在司機位上,對那兩人道你們自己找車回去。
我和小灣在後排座坐下。路上我說他們是你手下?春生嗯了聲。我羨慕道真想不到這幾年裏你變化這麽大,大老板了。春生淡淡一笑還行吧,大老板算不上,也就這樣。林躍,聽小灣說你還要準備到重慶讀研究生?
我看了小灣一眼。小灣微微一笑握住了我的手。我說你知道我爸媽,就希望我多讀點書。春生道知識分子嗎,都這樣。不過這年頭,沒知識的領導有知識的。你看那個劉永好,中專畢業,手下大學生研究生一大把。我說你知道我也沒其它啥本事,不求大富大貴,隻要小灣不會瞧不起我就行,是不是,小灣?
小灣一笑,把我的手握得更緊。春生看了眼倒後鏡笑道也是,我他媽的要是有小灣,天下都不要了,天天讓我擦桌子掃地都行。明朝那個什麽遊龍戲鳳的皇帝當年不也是寧要美人不要江山嗎。你小子有福氣啊。我哈哈大笑摟住小灣的肩頭說是不是,灣灣?小灣羞紅了臉推開了我。
一路說笑著我們到了一家火鍋店。小灣說這就是春生哥去年開的火鍋店。火鍋店大堂約有二十幾張桌子,另外有四個包間。我們到了包間,不一會就上了一大堆菜碟。我說不用浪費了,我們就三個人,這麽多菜七八個也吃不完。春生道還有一個人。我正揣測是不是李濤,門口進來一個女孩。小灣起身熱情地去拉她的手說怎麽這麽晚才來。我看著她似乎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小灣見我模樣道你不認得了,楊怡啊!我笑道抱歉,一陣不見,又化了點妝,漂亮得快認不出來了。
楊怡滿臉笑意道有你的小灣在這兒,誰敢擔當漂亮二字?我說春蘭秋菊,各擅勝場。楊怡唷一聲道怪不得我們小灣天天想你想得神魂顛倒,你真是會說話。
席間楊怡對春生的態度十分親密,春生泰然受之。我猜楊怡大約成了春生的女朋友,不由替春生感到高興,春生的父母應該會為兒子找了個大學生當女朋友而驕傲吧。春生叫了一瓶五糧液。小灣和我一人隻喝了一小杯,楊怡陪春生幹了幾杯,其餘的都由春生喝了。春生喝多了,話也就多了。春生道燕子考上大學後他寄了一千塊錢給她恭喜她考上大學,燕子全拿去給師母,還謊稱是春生孝敬師母的。結果師母說前不久才收到春生寄的一千塊。春生不以為然地哼哼道我的錢會髒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