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幕偶像、導演兼活動家Robert Redford逝世，享年89歲----紐時文譯

副標題：他可以讓悲傷和政治腐敗等嚴肅話題在大眾中引起共鳴，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自身的明星效應。

By Brooks Barnes

Sept. 16, 2025                  

文章鏈接：Robert Redford, Screen Idol Turned Director and Activist, Dies at 89 - The New York Times

Robert Redford，這位從大銀幕魅力男變身奧斯卡獲獎導演，他的熱門電影常常幫助美國理解自己，而在銀幕之外，他積極倡導環保事業，並推動以聖丹斯（Sundance）電影節為中心的獨立電影運動，於周二淩晨在猶他州的家中逝世。享年 89 歲。

公關公司 Rogers & Cowan PMK 的首席執行官辛迪.伯傑（Cindi Berger）在一份聲明中宣布了他在普羅沃（Provo）郊外山區去世的消息。她說他是在睡夢中去世的，但沒有說明具體原因。聲明中說，他“在他所愛的地方，在被他所愛的人的陪伴下”。

Redford厭惡好塢低俗的電影製作方式，通常要求他的電影具有文化內涵，在許多情況下，他使悲傷（家庭、社會）和政治腐敗等嚴肅的話題引起觀眾的共鳴，這在很大程度上歸功於他巨大的明星影響力。與其他同級別的明星不同，他敢於探索黑暗和具有挑戰性的題材；雖然有些人可能隻把他視為陽光燦爛的電影之神，但他的電影作品——就像他的個人生活一樣——充滿了悲劇和悲傷。

作為演員，他最成功的影片包括“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1969），該片以充滿愛意的視角展現了垂死掙紮的舊西部的反叛分子；以及“All the President’s Men”（1976），該片講述了水門事件時期記者追蹤理查德.尼克鬆總統的故事。（Redford飾演Bob Woodward，並利用自己在好萊塢的影響力，將Mr. Woodward and Carl Bernstein合著的同名小說搬上了銀幕。）在“Three Days of the Condor”（1975）中，Redford飾演一位性格內向的中情局分析員，卷入了一場殘酷的貓捉老鼠遊戲。“The Sting”（1973）講述了大蕭條時期的詐騙團夥故事，這部影片為Redford贏得了他作為演員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奧斯卡提名。

幾十年來，無論是喜劇、劇情片還是驚險片，Redford都是好萊塢的熱門男主角之一；他演技嫻熟。電影公司經常把他當作性感偶像來宣傳。盡管他是一位具有獨特魅力的細膩演員，但他作為浪漫男主角的作品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與他搭檔的著名女演員——“Barefoot in the Park”（1967 年）中的Jane Fonda、“The Way We Were”（1973 年）中的Barbra Streisand、“Out of Africa”（1985 年）中的Meryl Streep。

評論家寶琳.凱爾（Pauline Kael）在“紐約客”（New Yorker）中寫道：“當我們透過Barbra Streisand的那雙癡迷的眼睛看到他時，Redford竟如此的光彩奪目。”

他四十多歲時進軍導演界，並憑借處女作“Ordinary People”（1980）榮獲奧斯卡金像獎。該片講述了一個中上階層家庭在兒子去世後解體的故事——這個故事反映了他十幾歲時母親去世後，家人壓抑的悲傷與難言的情感。“Ordinary People”還獲得了另外三項奧斯卡獎，包括最佳影片獎。

他接下來執導的喜劇/正片“The Milagro Beanfield War”（1988）講述了一位新墨西哥農民被冷漠的開發商剝奪了水權的故事，該片以失敗告終。但Redford固執地拒絕那些不那麽深奧的題材。相反，他執導並製作了“A River Runs Through It”（1992年），一部輕鬆詼諧的時代劇，講述了蒙大拿州的飛釣者們對存在主義問題的思考；以及“Quiz Show”（1994年），講述了20世紀50年代一樁臭名昭著的電視醜聞。“Quiz Show”獲得了四項奧斯卡提名，包括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

Redford對文化的最大影響或許在於他創意獨發的作為電影文化人的一項舉措。1981年，他創立了聖丹斯學院（Sundance Institute），這是一家致力於培養新鮮電影聲音的非營利組織。1984年，他接管了猶他州一個舉步維艱的電影節，並在幾年後以該學院的名字重新命名。（他自1961年以來一直是猶他當地居民，用作為演員的早年收入中的一部分在普羅沃峽穀（Provo Canyon）購買兩英畝土地。他常說他喜歡猶他州，因為這裏給他一種平靜的感覺，與好萊塢的膚淺截然相反。）

在帕克城（Park City）舉辦的聖丹斯電影節成為了好萊塢體係之外的美國電影的全球展示平台和自由市場。隨著像Steven Soderbergh這樣的天才電影人的發現，以及他在1989年的電影節上推出的“Sex, Lies and Videotape”等影片，聖丹斯電影節也因此成為創意前沿的代名詞。

Quentin Tarantino, James Wan, Darren Aronofsky, Nicole Holofcener, David O. Russell, Ryan Coogler, Robert Rodriguez, Chloé Zhao and Ava DuVernay等導演的職業生涯早期都在聖丹斯電影節上得到了培養。聖丹斯電影節也發展成為全球頂級紀錄片展示地之一，尤其是那些關注生殖權利、LGBTQ 問題和氣候變化等進步話題的紀錄片。

隨著電影節的成長，Redford也曾對所伴隨的商業氣息表示強烈不滿，其觀眾人數從 20 世紀 80 年代初的幾百人增長到 2025 年的 8.5 萬多人。

“我希望那些襲擊式的營銷者——伏特加品牌、禮品袋推銷員和帕麗斯·希爾頓（Paris Hiltons ）——永遠消失，”  Redford 在2012年的電影節上踩著雪鞋邊走邊對一名記者說，一個年輕助理努力在他身後追著走。 “他們與這裏發生的事情無關！”

Redford更喜歡在猶他州僻靜的牧場上生活，因此塑造了一個不情願的明星形象。他以自己特有的頑固態度堅稱，他的好萊塢生涯與他真正關心的問題無關，而他真正關心的問題之一就是環境。在很多方麵，他塑造了Leonardo DiCaprio和Mark Ruffalo等明星後來都會效仿的“演員也是環保主義者”的原型。

Redford不喜歡被稱為“活動家 ”，他覺得這個標簽太過劇烈。但他確實是個活動家。

1970年，他成功地反對了猶他州峽穀中擬建的六車道高速公路（有一年，他開著保時捷卡雷拉在彎道上超速行駛，收到了八張罰單）。

五十年來，Redford一直擔任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Natural Resources Defense Council）的理事。1976年，他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幫助阻止了猶他州一座燃煤發電廠的建設，而該發電廠曾被商界領袖譽為重要的就業來源。他反對該電廠的活動包括在“國家地理”雜誌上刊登一組長達36頁的照片集，照片中他騎馬出現在風景秀麗的凱帕羅維茨高原上（Kaiparowits plateau），而該電廠的建設正要在那裏開始。他的舉動引發了強烈反對——他被稱為“自由派投機政客”——猶他州一個小鎮的居民甚至焚燒了他的肖像紙人。

時不時地，一些政治誌同道合的人會鼓勵他競選公職。但他對這些建言置之不理，因為他在20世紀70年代末當選普羅沃峽穀汙水處理區專員時，對??政府運作感到失望。（他競選該職位是為了保護家附近的普羅沃峽穀地區免受開發和汙染的影響。但他很快就遭遇了官僚主義，這強化了他的信念：獨立行動和通過電影講述故事才是更有效的變革工具。）

 “我天生目光敏銳，”他在2014年接受“好萊塢報道”（ Hollywood Reporter）采訪時說道。“我看待事物的方式，我能看出哪裏出了問題，也能看出哪裏可以做得更好。我對自己的國家產生了一種悲觀的人生觀。”

加州青年

小查爾斯.羅伯特.瑞德福（Charles Robert Redford Jr）於1936年8月18日出生於加州聖莫尼卡（Santa Monica）。他的父母Charles Redford and Martha Hart三個月後結婚。 （在他職業生涯的早期，二十世紀福克斯的公關人員正式將Redford的出生日期定為 1937 年，多年來，這一不實之言屢屢被重複。）

Redford的父親先是做送奶工，後來成為會計，最終受雇於加州標準石油公司，他脾氣不好。1955年，Redford十幾歲時，母親去世；死因是一場血液疾病，與才出生的雙胞胎女兒有關，雙胞胎女兒們都活了很短的時間，Redford成了家中唯一的孩子。母親的去世讓他感到憤怒和失落。

 “我從小就被灌輸宗教信仰，”他後來告訴傳記作家邁克爾.菲尼.卡蘭（Michael Feeney Callan）。“但母親去世後，我感到被上帝背叛了。”

晚年，Redford在數十次采訪中，一遍又一遍地講述著他在加州的青春歲月。這是一段口述曆史，細節有時會發生變化。他喜歡在回憶中把自己描繪成一個少年犯，有時提到幫派鬥毆，有時提到偷竊輪轂蓋，以及在監獄裏度過的夜晚。 2002 年，他告訴“電視指南”（TV Guide）：“我非常害怕自己最終會成為一個流浪漢。”他發現，他們一家居住的洛杉磯社區範奈斯 (Van Nuys) 令人難以忍受的墨守成規和沉悶——這也揭示了他終身未曾改變的叛逆天性。

關於他早期的演藝圈人脈，鮮有提及，沒人看出他有上銀幕的可能性，不過他曾說過，15 歲時，他請求在華納兄弟公司做特技演員，卻遭到嘲笑。

事實上，在洛杉磯西部的學校裏，他與編劇羅伯特·羅森（Robert Rossen，“The Hustler”）、演員紮卡裏·斯科特（Zachary Scott，“Mildred Pierce”）以及米高梅總裁多爾·沙裏（Dore Schary）的孩子們混在一起。1959 年，沙裏先生製作了百老匯戲劇“最高的樹”（The Highest Tree），Redford在其中擔任了他的最早舞台角色之一。

同年早些時候，他首次在百老匯演出，在“傳說故事”（Tall Story）中飾演一個隻有一句台詞的角色。他在百老匯最成功的演出是 1963 年尼爾.西蒙（Neil Simon）製作的關於新婚夫婦的喜劇“赤腳走在公園中”，他飾演一位拘謹的律師，該劇由邁克.尼科爾斯（Mike Nichols）執導，伊麗莎白.阿什利（Elizabeth Ashley）飾演一位自由奔放的妻子。

高中畢業後，Redford憑借棒球獎學金進入科羅拉多大學學習，但很快就退學了，用他的話說因為他對學校的“官僚主義”感到不滿。他還迷上了通宵啤酒派對。

他隨後在歐洲各地輾轉了一年多，在巴黎美術學院（École des Beaux-Arts）學習藝術，立誌成為一名畫家，並且——為了克服後來被他描述為嚴重的抑鬱症——靠在人行道上賣素描來賺取零花錢。（他從高中起就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繪畫快手。）

回到洛杉磯後，他在油田工作，並結識了幾位來自猶他州楊百翰大學讀完第一年後被派去傳教的摩門教學生。他與其中一位名叫洛拉.範·瓦格寧（Lola Van Wagenen）的學生約會，並於1958年與她結婚。

這對夫婦最終在猶他州紮下了根。1978年，他接受“落基山”（Rocky Mountain）雜誌采訪時表示：“猶他不會試圖偽裝成它本來不是的樣子，”他將猶他州與洛杉磯進行了比較，並稱後者虛偽而膚淺。“它不會先邀請你進去，然後再踢你的迎麵骨。”

影評人喜歡批評Redford。

1974年，他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飾演傑伊·蓋茨比（Jay Gatsby）一角幾乎遭到了所有人的鄙視，凱爾女士（Ms. Kael）寫道，Redford“無法超越他那完美的自我陶醉 ”。“紐約書評”（The New York Review of Books）的評論家羅伯特·馬佐科（Robert Mazzocco）寫道，Redford “的情緒就像Con Ed公司的電話錄音一樣”。

雖然這部電影取得了票房成功，但反響卻非常負麵，以至於“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題為“為什麽他們對‘了不起的蓋茨比’如此刻薄？”的文章。作家福斯特·赫希（Foster Hirsch）隨後列舉了原因。文章寫道：“蓋茨比是美國文學史上最失敗的人物之一。Redford，他那模特般的形象，符合這樣的描述嗎？”

票房黃金

Redford很享受成為性感偶像的樂趣，但不總是如此。“這種魅力形象可能會成為真正的障礙，”他在1974年紐時的一篇人物特寫中抱怨道。

盡管如此，他燦爛的笑容、淩亂的紅金色頭發和典型的美國式外表（用他自己的話說是“白人新教徒運動員”）最初贏得了觀眾的支持。“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是一部口碑極佳的作品，但它的票房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Redford——憑借尼爾·西蒙磨練出的嫻熟的喜劇節奏和多年的電視工作經驗——與另一位偶像級演員保羅·紐曼（Paul Newman）搭檔。1973年，他們在同一位導演喬治·羅伊·希爾（George Roy Hill）的“The Sting”中重現了彼此的默契。

文森特·坎比（Vincent Canby）在紐時的影評“The Sting”中，將這部電影描述為“紐曼先生和Redford，身著上等服裝，戴著彈邊帽，散發著三十年代的華麗氣息，看起來就像一對穿著老式箭牌襯衫廣告的家夥。 ”

他其他的成功演員作品包括“Jeremiah Johnson”（1972年），講述了一位傳奇山地人的故事；以及“The Natural”（1984年），講述了一個男人獲得第二次機會，實現夢想棒球生涯的典型美國故事。“Sneakers”（1992年），一部輕鬆愉快的鬧劇，由Redford主演，講述了一位信息黑客的故事，反映了他偶爾也樂於嚐試爆米花電影的傾向（純娛樂片，譯注）。

他拍攝的那些風險較高的電影——那些出乎意料卻憑借其明星效應獲得成功的電影——包括滑雪故事的“Downhill Racer”（1969），他在其中飾演一位傲慢的運動員；以及“Candidate”（1972），這部冷麵喜劇對美國政治的迷茫狀態進行了評論。他成功地將講述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美國社會迷失的“The Great Waldo Pepper”（1975）和講述過氣牛仔競技明星的喜劇愛情片“The Electric Horseman”（1979）變成了票房大片。

Redford作為演員最賣座的作品（不包括他後期出演的兩部漫威電影，他在其中擔任配角）是1993年的道德故事“Indecent Proposal”，該片他與黛米·摩爾（Demi Moore）和伍迪·哈裏森（Woody Harrelson）聯袂主演，票房收入2.67億美元，相當於今天的5.9億美元。珍妮特·馬斯林（Janet Maslin）在紐約時報撰寫的“Indecent Proposal”影評中稱Redford是“銀幕上最偉大的調情者之一”。（Reford後來對“Indecent Proposal”表示遺憾。他表示，自己之所以簽約，是因為這部電影所引發的關於愛情、忠誠以及金錢的腐蝕力量的心理和倫理問題讓他很感興趣，但這些主題在聳人聽聞的最終版本中被淡化了。）

Redford與範瓦格寧女士育有四個孩子：肖娜（Shauna）、艾米（Amy）、大衛·詹姆斯（David James，人稱傑米，Jamie）和斯科特（Scott）。斯科特兩個半月大時死於嬰兒猝死綜合症。1985年，兩人離婚。2009年，Redford與他在聖丹斯學院結識的德國藝術家西比爾·薩格斯（Sibylle Szaggars）結婚。

那時，Redford已經目睹了家人經曆的悲痛和創傷，其程度有時堪比他在“Ordinary People”中所描繪的。1983年，他女兒肖娜的男友西德尼·李·威爾斯（Sidney Lee Wells）在科羅拉多州被槍殺。據卡蘭先生2011年出版的“Robert Redford: The Biography”所述，這起事件加劇了Redford的隱居傾向。肖娜隨後在一場可怕的車禍中幸存下來，她的車被水淹沒，而她身處車內。

就在Redford開始拍攝“Quiz Show”時，他的兒子傑米接受了兩次肝移植，並克服了慢性疾病的困擾。傑米於2020年因膽管癌去世，享年58歲。

除了妻子，雷德福先生的遺屬還包括兩個女兒，Shauna Redford Schlosser and Amy Redford，以及七個孫輩。

Redford的財務狀況逐年惡化，部分原因是他的一些商業投資時機不佳。2000年，他計劃創辦的連鎖影院聖丹斯影院(Sundance Cinemas)因一位合夥人申請破產保護而陷入困境。2002年，Redford出售了其郵購業務聖丹斯目錄(Sundance Catalog)的一半股份，籌集資金。更痛苦的是，2008年，他將在聖丹斯頻道(Sundance Channel)有線電視網絡的股份出售給了彩虹傳媒(Rainbow Media)，後者運營著競爭對手獨立電影頻道(Independent Film Channel)。

財務上的動蕩或許是他晚年繼續努力演藝事業的原因之一。2013年，他獨自出演了電影“All Is Lost”，講述了一位在海上掙紮求生的水手的故事。這個角色要求當時已年近八旬的雷德福先生在下加利福尼亞州（墨西哥）片場的水槽裏長時間拍攝。

幾乎沒有對白的“All Is Lost”最終讓Redford大失所望：他被奧斯卡評委冷落。這位飽經風霜的明星轉而抨擊了該片的發行商“Roadside Attractions”。

“我們沒有開展任何宣傳活動來打入主流市場，”他在聖丹斯電影節的新聞發布會上以標誌性的直率告訴記者。“他們要麽不想花錢，要麽就是他們沒能力。”

Redford的最後演出作品包括與Ms. Fonda聯合主演的愛情片“Our Souls at Night”（2017），一部講述晚年愛情故事的電影；以及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的劇情片“The Old Man and the Gun”（2018），講述一位七十多歲銀行劫匪的故事。他退出演藝圈的部分原因是他越來越行動不便；幾十年的騎馬和打網球讓他5英尺10英寸（約1.78米）的身體嚴重受損。

在他的整個職業生涯中，Redford不斷挑戰、質疑，又不斷質疑、再挑戰。早在1969年，當他準備出演聖丹斯小子（the Sundance Kid）時，他的堅韌就為他帶來了巨大的成功。二十世紀福克斯公司總裁理查德.D.紮努克（Richard D. Zanuck）告訴Redford剃掉他為這個角色留的強盜胡子。他拒絕了。

 “這很真實，”（他應該是在說他的胡子，而不是此事的存在。譯注）Redford告訴他的傳記作者卡蘭先生。“按我說的辦了”

Michael Cieply contributed reporting.

Brooks Barnes covers all things Hollywood. He joined The Times in 2007 and previously worked at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譯後注：非常喜歡 Robert Redford 的片子。雖說電影都是在“裝扮”，不過，這位老小夥給人一些“更真實感”。作品永存，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