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的傳人

祖國在唱紅歌。祖國山河一片紅。 文革在延續,因為有文革的傳人。 文革不是毛主席的文革,不是文革一代人的文革。是我們民族的文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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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道消息 咱們的信息

(2011-07-08 17:43:16) 下一個


小道消息這個現象,不是始於文革,但是,在文革中成長壯大。
 林彪暴死蒙古和引發的後繼故事對抬高小道消息的身價功不可沒。

林彪是1971913日死的,死時的身份是中共中央副主席,國防部長。去掉官銜,林彪也是太祖爺公諸於世的“最親密戰友”,公認的“二號人物”。 出了如此大事,咱們丁點消息都不知道,全國上下一切如常,革命照舊。當然,紙包不住火,有情況的蛛絲馬跡還是露了出來。事發之後的第十八天,101日,咱們的國慶節,氣氛多少有些詭異。行之多年的國慶遊行居然取消了。而對孩子們來說,遊行還在其次,最在乎的是每年十一晚上天安門廣場的焰火晚會,那可是少有色彩的文革年代靠得住的開心一刻,象現在央視的春晚一樣準時。十一晚上 沒票去廣場也沒關係,離天安門老遠的空地上就能看到焰火。結果那年十一焰火也沒放。不遊行,不放焰火,出什麽事了? 這種事沒人會到“人民日報”上去找解釋,“人民日報”十一當天的頭版新聞是若無其事的“我國國民經濟形勢一片大好”。咱們的報紙不是報新聞的。不過,當時的“聰明人”還是能從“人民日報”上感覺出新聞來。國民經濟一片大好雖不是新聞,可是它占的位置確有新聞價值。每年十一國慶“人民日報”都會在頭版頭條發一篇國慶社論慶祝一番,這也像國慶遊行和焰火晚會一樣約定俗成,基本上鐵打不動。結果那年十一的國慶社論也沒了。 有情況!!! 從新聞媒介之外的地方抿出新聞來,已是文革中大家的習慣。

文革時所謂的新聞傳播媒介不多,但也種類齊全。全國性的報紙有“人民日報”,發行麵覆蓋祖國山河的所有犄角旮旯。 有名的“兩報一刊”,除“人民日報”之外還有“光明日報”和“紅旗”雜誌,給“人民日報”補缺。此外各省市也有自己的報紙。電視機當時的擁有率極低,影響力有限。 而無線電廣播則是最快速,傳達信息最廣泛,最有效的傳媒。大城市裏大多數家庭中會有一台或新或舊的收音機,隻是廣播來源有限,主要就是“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再加上一兩個地方台。

雖然有傳媒,但是它的功能卻不是報新聞,而是把太祖爺的指令發給全國。 為太祖爺發聲,僅有的傳媒物盡其用,效果可以很震撼。最好的例子,就是發布太祖爺的“最新指示”。“最新指示”其實是簡稱。文革時所有太祖爺的言論,文章,書信和著作統稱為“最高指示”。隨著文革的進行,太祖爺又不斷有新的指令要發出來,新的雖未必比舊的更重要,可是往往有其時間性和緊迫性。這些新的“最高指示”就成為“最新最高指示”,簡為“最新指示”。一經發出,可以馬上家喻戶曉。

“最新指示”一般是在晚上“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新聞節目裏播出,然後會登在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上。雖然隻有這兩個主要媒體,但是可以讓傳播對象向媒體靠攏,效率就出來了。 “最新指示”廣播之前先行通過行政組織手段通知各工廠,學校,機關和部隊等一幹單位,告訴大家做好準備,當天晚上“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會有重要新聞。接到通知之後,各單位就會要求所有人員於當晚幾時幾刻到單位所在地集體收聽這一重要廣播。於是七億人民的大部分就接獲“最新指示”了。 就是不在任何係統裏的少數人,也漏不掉。 為了加強傳播“最新指示”力道,還會有全社會的連夜上街遊行,慶祝“最新指示”發表。像工廠和機關等比較神氣,有大卡車或是大轎車伺候,大家可以坐車兜一趟。而中小學校無此等設備,就得開步走了。但是聲勢並不落人之後。幾套鑼鼓是少不了的,沒有汽車,鼓就架在人力三輪車上。慶祝遊行的時候都會有鞭炮放,有時候還會有威力稍大的二踢腳。這樣連鑼鼓帶鞭炮,一路下來甚是熱鬧。不知有太祖爺“最新指示”的人,隻要在非年非節的夜晚聽到鑼鼓鞭炮聲,就準知道又有“最新指示”問世了。

這還隻是開始,之後的幾天報紙和廣播會發送全國各地和各類人等學習“最新指示”的消息。像“人民日報”會把所有二十九個省市和自治區的學習“最新指示”的新聞都報一遍。而各地方報紙會以類別劃分,有工農兵學商加上幹部學習“最新指示”的新聞。這種慣例一直延續到現在,中央政府有任何新的政策出台,都要有全國各地和各行各業全力支持的新聞報道跟上。

媒體為太祖爺服務,傳播的信息未必與時效有關。1976年初,太祖爺的又一條“最新指示”麵世,就是那首著名的“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的脹氣詩篇。 該詩是太祖爺在十幾年前的1965年寫的,是地道的“舊”聞,但依慣例全社會放送。所以新聞媒體是個發令渠道,不報新聞很正常。林彪死後的那個十一國慶,雖然咱們抿出了情況,雖然咱們也渴望知道情況是什麽(畢竟攪的咱們沒看成焰火),滿足好奇心還得另辟蹊徑去搜覓,不會指望“人民日報”。

那一次,小道消息讓咱們的好奇心很快得到了滿足。十一過後不久,社會上就有了傳聞。“出大事了”,“二號人物有問題”,甚至有人私下把林彪的的名字直接亮出來。講者神秘,聽者振顫。這可是“親密戰友”呀,胡說八道被抓住是有死罪的。好奇心和罪惡感之間,亢奮和驚恐並存。好在持續不長,1024日,出事之後的第41天,咱黨中共中央文件破例下發全國,男女老少幹部群眾都有份,如同“最新指示”發表,隻是沒用新聞媒體也沒有敲鑼打鼓放鞭炮,告知全體人民,林彪是個大壞蛋。原來如此!

小道消息風光無限。包括最早傳來林彪出事的消息,大字不識一筐的表姐家三姑父都因此成了人物。

小道消息的兩個基本要件,一是消息沒有其它來源,二是要有一定數量的小道消息最後證明是確有其事,起碼不能證明是錯的。如果小道消息每次都錯,作為一種傳播手段,其生命力就成問題了。林彪事件,咱們最初獲得的信息就來自小道,在1024日中央文件傳達之後,又證實了以前的小道消息全是真的。這就把小道消息的名聲一下子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試想,如果皇上的聖旨到來之前5天你就知道了聖旨的內容,或是太祖爺的“最新指示”發表之前3天你就知道“最新指示”是什麽,你能不對這種消息來源肅然起敬嗎?林彪事件,讓小道消息聲望大振。

可是也有問題。不是每次小道消息的傳聞都能有個中共中央文件日後出來給撐腰。在咱們都知道林彪是個大壞蛋之後,又有小道消息說林彪其實不是自己掉下來的,是咱們解放軍的導彈給打下來的。後來再沒有新的中央文件傳給全國的男女老少告訴咱們林彪到底是不是被導彈打下來的。就是中央文件本身也有問題,前麵說林彪是太祖爺親密戰友的中央文件也一摞一摞的,那個算那個不算?顯然,用小道消息加中共中央文件取代“人民日報”得到真正新聞的模式也不靈。

還得繼續抿新聞。

其實沒有真正新聞的日子咱們過慣了。這也是為什麽咱們對“人民日報”在林彪事件之後的長時間沉默連點兒怒目相視的情緒都沒有。“人民日報”雖有“人民”與“日報”這兩個詞,但是,咱們的新聞媒體,是有中國特色的新聞媒體,與現代西方的傳播信息的媒體不是一個概念。 報紙,咱們早就有過。 如果你上網去查中國第一家報紙,你一定會大吃一驚,原來居然有好事者考證出咱們最早的報紙是源於兩千多年前的漢朝,名字叫做“邸報”。“邸”既不是人名,也不是地名,而是對衙門的一種籠統稱為。顧名思義,“邸報”是專職為衙門發行告示,替聖上號令天下的一種工具。細想一想,文革時的“人民日報”就是份不折不扣的邸報。

封建皇權的體係,必須是一言堂,不可能容忍自由傳播信息的報紙。皇權是絕對的,在對信息的掌控上也得絕對。像現在中國美女在重慶最多這種信息,皇帝就不會拿來和臣民分享,不然大家都去重慶娶媳婦,來年皇帝再選妃子,能享用的人才庫質量就會受影響,直接影響皇帝的生活品質。君為臣綱包括君為臣決定什麽該知道,什麽不該知道。所以咱們曆史上隻能有邸報而不可能有新聞媒體。

直到咱們的封建皇權係統被洋槍洋炮一通痛打,才有了對追求真實,追求信息,追求事務前因後果的試嚐。民國初期,有了新聞業的萌芽。 雖然不圓滿,但是上海的“申報”,天津的“大公報”等曾經長時間很獨立的新聞過。 但是,沒成氣候。 封報館滅媒體沒有成為咱們文化中十惡不赦的大罪。圖財害命的依然比報道圖財害命的健壯,後果是媒體被消聲。於是就有了 “京報”的邵飄萍與“社會日報”的林白水被北洋軍閥張作霖張宗昌明著處死,“申報”發行人史量才被蔣介石蔣大人的特務暗殺等一係列幹掉媒體,毀滅新聞傳播的劣跡。皇權既不能麵對事實,更無法解釋事實,於是封殺事實成為首選。到不全是太祖爺一個人的嗜好,蔣大人就有臭名昭著的笑話,和太祖爺打仗爭天下,伴著中央社“勝利”的新聞一路從東北“轉進”到台灣島。

當然,從張作霖張宗昌到蔣大人,他們對新聞媒體的壓製和太祖爺一統天下的“新聞”體係相比, 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無論邵飄萍林白水還是史量才都是企圖置身於政權之外,發布獨立新聞而被當權者不容,丟了性命。而太祖爺的新聞大將,“人民日報”社的社長鄧拓鄧大俠,也是惹人不高興而非正常死亡。 可是,鄧大俠是在係統之內,全心全意為太祖爺服務,仍不能討得龍顏歡喜,被整肅,在文革正式發生前的一刹那自殺身亡(注1)。文革時的新聞環境退化到如此地步,自民國間社會培育出的些許新聞萌芽被全部滅掉。 這點從邵林史鄧幾位報人的死況就可看出。邵,林,史三位大俠被殺後,社會上還有人出來抗議,為新聞鬥士的被悶殺鳴不平。而鄧大俠死後,社會已不能用任何公開的形式表示激憤和抗議,連最卑微的同情和不舍都沒有。鄧大俠自殺身亡之後,得到的評論是背叛太祖爺背叛人民,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也難怪,文革時的媒體,已經和傳播信息無關,全盤回到邸報的狀態,就是有人對鄧大人的死訊作出反應,信息無法流通,咱們也無從知曉。

非常戲劇性,文革結束咱們也是先從小道消息中得知的。1976106日“四人幫”被抓,咱們的新聞媒體習慣性沉默,不過很快小道消息滿大街。這次“人民日報”有些進步,北京1021日有一百多萬人上街遊行慶祝“四人幫”下台,“人民日報” 1022日居然用大標題把消息登了出來。

文革過後,新聞靠抿的狀態依舊。就是咱黨內被認為最開明的總書記胡耀邦文革後權力在握時都大談特談新聞工作者要做黨的“喉舌”(注2)。胡大人很坦白,而喉舌這個身份,正是咱們沒有新聞可以享用的根源。

新聞是什麽? 邸報是聖上一個人的喉舌。黨報撐死了是一群人的喉舌。而新聞不但不是一個人,一群人的喉舌,也不該是一個社會的喉舌。如果一定要類比,新聞該是現代文明社會的五官。它的功能是把事實,現象,動態與趨勢如實的捕獲住記錄下來,誠實的向社會報道。沒有真正的新聞,等於社會失去五官功能,剩下的所有的邏輯判斷,價值取向都是在黑暗和消音狀態下的蠢動。新聞,就如此重要。當咱們需要眼鏡,望遠鏡,顯微鏡,助聽器時,咱們的唯一選擇是個噪音巨大的高音喇叭。視覺和聽覺都靠不住了,於是咱們得靠手感。小道消息就是一種無助的手感。 很可惜,手感局限性巨大,閉上眼睛玻璃和鑽石的手感可以完全一樣。

進入二十一世紀,互聯網的普及和電子通信的現代化豐富了媒體的形式提高了效率,但是咱們新聞靠手感的性質不變。憑手感作決定自然有摸錯了的時候,而現代化的效率可讓錯誤爆炸式成長。2007年的海南香蕉事件就顯示了現代版小道消息的問題。正在香蕉的收獲季節,以手機短信的方式,一條海南香蕉致癌的訊息廣為流傳。一時之間海南香蕉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後果是海南香蕉的收購價格一下子跌了80%。海南省政府和中央農業部聯手出麵對此傳言加以駁斥,折騰了小一個月,才把這個小道消息的損害控製住。事情的起因到現在也不清楚。網上的一個版本是,無數香蕉致癌手機短訊在公安好漢們的追查下,總算捋出了源頭,出自一位中年女士。該女士當時正在學習英語,某日在閱讀英文版的“中國日報”時,讀到了海南香蕉可致癌的新聞。於是立馬發短信給摯愛親朋,讓他們別吃香蕉。公安好漢們經查證,那天“中國日報”上卻有一篇文章裏麵有香蕉和癌症這兩個字,不過不是香蕉可以引起癌症。該女士由於英語水平有限,把原文的意思搞擰了。一位平常人誤讀一篇報道幾乎抹掉中國最大香蕉產地一年的收成。眾人哭笑不得,海南的蕉農則欲哭無淚。當然,這個結局是網上的小道消息版本,真假還是得自掂量。

咱們繼續熱衷小道消息,是因為咱們能受用的媒體太扯了。2009年元宵節,央視配樓大火,火光映紅了半個京城。當大家把電視調到央視的諸多頻道,看到的都是全國人民在歌舞升平的歡慶元宵節,沒有任何火災的報道。同時,網上關於央視著火的小道消息迅速傳遍全世界。如果你生活在北京,麵對火紅的夜晚,你是相信央視還是相信小道?於是就有了周老虎事件後(注3)陝西林業廳宣傳處處長關克的那句名言“沒想到老百姓這麽不相信政府的話”。從喉舌到大腦到軀體,不知是誰連累了誰?

作為一個民族,咱們自認不比任何其他民族弱智。 咱們有普世的好奇心,願意了解真實的世界,也不願意別人誤解咱們。一旦被別人當白癡耍咱們很在意。2008年春,西藏發生民族衝突。 曆史原因在外,這次衝突起自藏族同胞發泄不滿,動粗傷人的暴力行為。事發奧運之前,世界關注,新聞報道一擁而上。其中,西方媒體的代表CNN對事實的報道有張冠李戴,移木接花,不成比例等多起違反新聞原則的行為。事情穿幫,咱們很憤怒。CNN一時在咱們的文化裏成了不誠實的代名詞。網上有了“做人不能太CNN”的流行語。要求一個五官功能正常的新聞媒體為咱們服務,非常正麵。可是,在央視,新華社,“人民日報”都已經對西藏衝突多有報道之後,咱們為什還需要CNN 咱們知道,咱們的是邸報,不是新聞媒體;咱們的是喉舌,不是完整的五官;咱們的咱自己都不信, 也不指望別人會信。臨陣抱佛腳,高喊一聲“我不是打侯專員哪兒來”(注4),就讓咱們的喉舌成為取信於天下的新聞媒體是不可能事件,所以咱們一時需要CNN們把咱們的委屈講出來。

CNN預設立場失望,對真正新聞媒體的期盼,是文明提升的一個契機。 在喉舌和小道消息這兩個困難選項的環境下,咱們期盼社會能有個用的上的正常五官功能。

2010年初春,平地驚雷。一個13家媒體聯合發表的“共同社論”橫空出世。在咱們每年的人大政協會議之前,“經濟觀察報”,“南方都市報”等13家媒體一起發表了“提請兩會代表委員加速戶籍改革”的文章。

報紙發個社論原是本分。 聯合發社論也正常。 之所以是驚雷,在於跳出了被指定的喉舌角色。13個小角色協力湊出了一手好牌,有如麻將中的十三不靠。 社論中說的,其實不是新聞。隻是把大家都知道但又視而不見的一個現象高舉了起來,有些像皇帝的新衣中的那個小孩。這個現象就是由於戶籍製農民一直是二等公民。社論進一步指出,公民分等不隻是野蠻,而且違反憲法。這個社論,是從喉舌向五官的一個跳躍。有了五官,咱們忽然發現,原來咱們的憲法是個擺設,不算數,憲法不算數,共和國也是騙人的。這就是真正新聞媒體的作用,讓咱們看到認知中的盲點。

想當年在咱們的皇權體係被洋槍洋炮一通亂砸之後,咱們發明了保衛皇權的秘方,叫做“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個秘方在咱們的新聞實踐上發揮的很地道,西方的所有新聞工具咱們都弄將過來,然後全心全意地為皇權服務。而西學的新聞精髓,信息自由流通,在中學為體的名義下就消失了。於是在非典爆發的刹那,在咱們最需要媒體把真實情況供給咱們,了解疾病,走出危機的時候,咱們的媒體居然幫著權力編故事,把病說成沒病,把發病說成痊愈,把危險說成安泰。2010年金秋當第一位中國公民獲得諾貝爾獎時,由於是咱們不太想得的獎項“和平獎”,不但劉曉波得獎這個消息在咱們的整個傳媒中被屏蔽,就連劉曉波這三個字都成了互聯網上的禁字,害得全國其他也叫“劉曉波”的人連婚喪嫁娶的消息都無法在網上發出,咱們的“新聞”由此成為最能顯示中國“特色”的現象。

咱們真需要知道劉曉波先生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嗎? 當然了。就算官方說法真能站的住腳,把和平獎發給劉曉波“隻能是對該獎的褻瀆”,這件事也得如實報道出來,不然咱們全然不知諾貝爾獎已經被褻瀆了,還總盼著咱們的其他弟兄姐妹能得獎。新聞就是如此重要,是咱們做所有判斷的基礎。如果咱們真心相信這個民族有一個崛起的機會,咱們得讓13媒體的“共同社論”從十三不靠的小概率事件成為常態,給社會一個正常的五官。摸著黑,捂著耳朵,一個巨人不但站不平穩,一腳跨過懸崖會粉身碎骨。文革時咱們已經摔過一次。

咱們需要耳朵,需要眼睛,也需要七嘴八舌。

 

1:鄧拓是正牌共產黨的文人,曾是最早版“毛澤東選集”的主編,但是在文革前“人民日報”社長任上,作為毛澤東專用傳聲筒的本分沒做好,被整肅,於1966518日自殺身亡。

2:出自胡耀邦於198528日所做的講話,題目是“關於黨的新聞工作”,胡時任中國共產黨中央總書記。

3:指2007年陝西獵人周正龍宣稱在山林中拍到絕跡多年華南虎的造假鬧劇。

4:文革時八個樣板戲之一“智取威虎山”中的一句台詞,後成流行語,意為明顯的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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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文革傳人 回複 悄悄話 哈哈哈哈,我們哥倆能和“巨”沾邊的唯一之處是整個一個巨掃人興。 用我們一位好友的話說“不討喜”。不過有大妹子捧場,還是蠻高興。
鄧亞萍這個插曲中最悲哀的地方在於,她大概不是成心撒謊,而是深信不疑。
小艾媽媽 回複 悄悄話 僅有的傳媒物盡其用,效果可以很震撼,是地,可以瞞天過海顛倒黑白了。靠小道消息和邸報獲取信息是多麽悲哀的事情,這個社會確實需要正常的五官和觸覺。這是文明社會人的基本權利。

很多時候小道消息不是完全不靠鋪,不能一概說是空穴來風。

鄧亞萍說“人民日報六十二年沒有發表過假新聞” ... 人民日報就是咱黨的耳目喉舌嗎?她說這話臉沒紅,哥你服不服?

連續看了兩篇,感覺我現在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飄飄然了,那啥,巨人可別抖動肩膀啊,我會掉下來滴。

晚了,先去呼呼,下次再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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