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換生靈

走吧,人間的孩子! 與一個精靈手拉著手, 走向荒野和河流,這個世界哭聲太多了,你不懂。
正文

高危愛情 小說連載 2

(2011-06-08 12:51:05) 下一個

(二)

 

“你知不知道,在黑黢黢的夜裏,一個年輕女人,在海邊無聲地慟哭,是一件讓人困惑和揪心的事情。我以為你想自殺,所以一直跟著你。”他靠在床頭,燃起一支煙,一隻手穿過她的脖頸,搭在她豐滿的胸脯上。她的胸脯十分漂亮,堅挺飽滿,肌膚光滑潤澤,如同綢緞。這樣一個尤物,誰會讓她如此傷心?

“你一直跟蹤我,就為這個嗎?”經過久違的滋潤,她紅光滿麵,眼波流轉,醉意蒙矓。這個讓他如癡如醉的男人,果真是佛派來安慰和拯救她的神嗎?

“天地良心,一開始我可沒想這個。”他嗤嗤地笑起來,像個頑皮的孩子,可笑容裏又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一開始我想英雄救美來著,可我等了一個多小時,腿都凍麻了,你隻是一味的哭,又不下海,我隻好主動來招呼你了,不然,你一直迎著海風哭下去,不淹死也被凍死了……”

她沒有說話,她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極度癲狂中清醒過來。她伏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回味他剛剛結束的戰鬥,猶疑夢中。

“你是誰?”她輕聲問道。自始至終,她沒有認真地看過他的模樣。

“現在,我是誰還重要嗎?”他戲謔地笑了,“不管我是什麽人,你都我的女人了!”他的口氣十分霸道。他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撳滅煙頭,接著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現在,她必須麵對他的臉龐了。

“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記住我的模樣!”他用命令的口氣說著,盯著她的眼睛。他是一個天蠍座男人,向來都如此霸道,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

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霸氣和威嚴。他的眼睛不大,單眼皮,有點像演員孫紅雷。國字臉,鼻梁很挺,嘴唇不厚不簿,臉上的皮膚呈淺銅色,額頭上有幾道不明顯的抬頭紋,板寸頭似乎幾天前剛剛理過,棱角分明,陽剛十足。看上去大概有四十歲了吧!

“你真的不記得在哪裏見過我?”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狡黠。她盯住他的臉看了又看,然後搖頭,她的記性算是好的,但眼前的這張麵孔,真的沒見過。

“你下午還踢了我一腳。”他最終忍不住拋出了謎底。

“什麽?”她驚叫一聲,同時在腦海裏急速翻閱下午經曆的點點滴滴。

她今天一早就出發了。她先搭早班飛機從一個遙遠的城市到達一個大城市,再轉長途汽車顛簸了四個小時到達這座海邊城市,最後再乘快艇來到這座佛家聖地的小島,整整奔波了一天。

他說她踢了他一腳,這麽說,他就是那個墨鏡男了。

下午在長途車站,她是最後一個上的車,前排都坐了人,唯有最後一排空無一人,她直接走過去占領了這排五人專座。由於早上起得太早,大半天的奔波勞頓,又未果腹,隻覺得身心俱疲,她躺倒即睡。雖然是車況較好的韓國大宇,在高速上行駛時還是有些顛簸。不知睡了多久,朦朧中聽到有人“哎呦”一聲,並且有人使勁推了她的腳一把,同時傳來一聲怒吼:“你怎麽睡的?腳都踢到我腦袋了!”她猛然驚醒,睜眼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腳隨著車的顛簸,踢到了前排左側一個放倒座椅靠背打瞌睡的男人的腦袋。該男頭戴棒球帽,一副深色墨鏡遮住了半張臉,雖然看不清眼神,但她也知墨鏡後一定瞪著一雙怒目。她連聲道歉,同時翻身坐起,再也不敢躺倒睡覺。

車到目的地,她最後一個下車,揚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二十公裏外的碼頭,剛好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快艇,快艇不大,後麵已經坐滿,隻剩前排一個座位,仿佛專門為了等她。她剛坐定,快艇啟動,向著那座坐落海中、舉世聞名的佛家聖地疾馳而去。快艇駛在海麵上,如快車碾過石板路,一會兒高高彈起,一會兒深深墜落,一顆心似乎要跳出胸腔,好在她並不暈車暈船,隻是稍稍有點反胃,還可以勉強忍住。

一刻鍾後,快艇靠岸。坐在前排的好處就是可以最先下船,她拉過行李箱,埋頭疾走,因為她不想在售票處排隊。到了售票處,她剛掏出錢包,忽然一眼瞥見貼在牆上的“進山須知”,記者證竟然可以免票。她不由喜出望外,從包裏掏出記者證,遞給守在門口的檢票員,果真順利過關。她心頭暗喜:這免掉的110元門票可以住一家不錯的旅館了。

山門口停著許多拉客的中巴車,車身上印刷著各種旅館名稱,她選擇了一家名為“翠竹苑”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喜歡這個名字。

一進房間,好似回到家,見到床,一頭栽倒就睡,可是腦袋偏偏又是清醒的。睡著睡著,便流起淚來——今夕何夕啊!?

窗外透過月亮的臉,雖然明天才是陰曆十五,但十四的月亮已經含含蓄蓄地逐漸豐滿起來。嗯,此時的海邊是不是寂靜無人?是不是最適合憑吊或哀思?

她爬起來,洗了臉,信步走向海邊。於是……他出現了。

“難道你是為了報我踢你一腳之仇?”她翻身坐起,退開三尺,胸前抱著床單,像一個受驚的兔子隨時準備臨死一蹬一樣。

“我不是個卑鄙的人。”他從鼻腔裏歎出一口氣,“緣分,隻能說是緣分。當我坐在快艇後麵看到你的時候,心裏就像有個驚歎號爆炸了,這也忒巧了吧?然後,我們竟然不約而住同一家旅館。這家旅館是我每年來此必住的,已有五年,連房間都沒變過。再然後,我吃飽喝足去沙灘散步時,又看到一個女人正哭得死去活來,竟然又是你……你怎麽解釋這種奇遇?難道你不是佛祖送給我的女人嗎?”他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她。那麽深沉,那麽熱烈。

她呆呆地看著這個男人,有心問佛,卻無法思考。她任由他將自己攬入懷中,就算是一杯毒藥,也是自己心甘情願喝下的。他輕吻她的頭發,柔聲說:“你不覺得我們是一見鍾情嗎?我從來沒想過會遇到你這樣的女人,我想你也沒想過吧!”她在他懷裏縮成一團,柔順如貓。

事後,她的心頭也掠過一絲不安和歉疚:自己是來朝佛的,卻在這個佛教聖地,和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上演了一出情欲大戲——會不會褻瀆神靈?會不會受到懲罰?不過,當他的手指掠過她的肌膚,在一陣如同弱電流通過全身的顫栗中,她再度失去了思考和掙紮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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