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多半是木結構的,並不大,也不豪華。房子之間相隔不遠,家家房前有一小塊菜地。大部分的土地並沒有農作物,也不見牛羊之類的牲畜。我們的導遊給我們解釋了當年集體農莊的失敗。全世界的共產黨都是均貧富這個想法,他們把富有的地主趕到西伯利亞去,把村裏赤貧的破落戶組織起來,成立集體農莊。但是赤貧的破落戶繼續他們的懶惰,集體農莊在幾年後被吃光,搞垮。在戈爾巴喬夫後的時代,農業政策一直困擾著俄國農業的順利發展。本地生產的農產品在價格上難以和美國的進口貨競爭。所以我們在超市上看到的肉菜水果都是進口的,價格昂貴。城裏人從五月份的第一個長周末開始,每個周末都跑到鄉下的別墅裏,在房前屋後些瓜菜,補充自家對蔬菜的需求。
不過最讓我們感歎的是這裏的養老金和全民醫療製度。俄羅斯人人享有國家發放的養老金。不多,每人每月三百歐元,另外公費醫療也是人人享有的。在中國,占人口一半以上的農業人口(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 2005 年的統計,農村人口為 7.45 億,占總人口的 57% )是不享受這些福利的。這從體製上為城市提供了大量的廉價勞動力。我們在竊喜國內洗頭修腳和保姆便宜的時候,是否想過這些人和這裏同類的工人比較,是沒有養老金和醫療保險的。
這就是修道院 -Zagorsk 。這座修道院在俄國是有重要的意義的,因為東正教的教皇就是在下麵的大廳裏被加冕的。所以說這是俄國東正教的梵蒂岡。
院內的另一座教堂。
我們在俄國最喜歡的飲料可瓦斯,它的味道有很淡的甜和酸的味道,又有點像啤酒,但是沒有酒精。這是輛在修道院內銷售可瓦斯的飲料車。
這是修道院內的一位修士,正在打手機。看來這修道院也不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我們在莫斯科參觀了波羅索夫於 1721 年和拿破侖交戰場麵的大型立體環形壁畫。這幅畫置放於專門為其修建的博物館裏。這場戰役雖然以俄方的失敗告終,但是對最終擊敗拿破侖的入侵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館內不許拍照,所以隻有張館外的照片。這幅環形的油畫的前麵建有立體的房屋,溝渠,樹木,人物,馬車等。當你站在油畫中央環顧四周的時候,能夠非常真切地體會到親臨戰場的感受。
看這座雕像,讓不讓你想起蘇聯電影的片頭?
我們還參觀了一處類似八寶山公墓的地方,看了葉利欽,戈巴喬夫夫人,赫魯曉夫等人的墓地。從墓地的管理和墓前的鮮花,可以看出人們對下葬人的態度。墓地說到底,還是後人的需要,死去的人對此一無所知,而活著的人需要一個具體的東西來寄托自己的哀思。幾代人過去了,大部分的墓地就有些荒蕪了,那是不再有活著的人仍然牽掛那故人了。
這是葉利欽的墓碑。是他藝術家的女兒設計的。用的是俄羅斯出產的石頭,造型是麵俄羅斯國旗。這麵紅白蘭旗在1991年取代了我們熟悉的斧頭鐮刀紅星旗。我覺得它紀念了葉利欽在蘇聯解體後進行的經濟改革。這一改革為一個新時代的到來奠定了基礎。
這是戈爾巴喬夫的夫人賴莎的墓碑。墓碑上的人像並不是賴莎本人,而是位妙齡少女。象征著生命,青春和未來。賴莎的墓碑上有很多的鮮花,很多的人還在時常地懷念她。她是鐵幕拉開後的俄國向世界展示的第一位第一夫人。她的風采和魅力征服了世界。
我們參觀了克裏姆林宮裏麵的珍寶館。展出的服裝,首飾,馬車,兵器,珠寶和器皿都非常令人驚歎。
這座銅像雕塑的是詩人普希金和他的夫人娜塔麗亞。
娜塔麗亞是位富商的女兒。她是當時名貫全城的大美人。普希金一見到十六歲的她,就深陷情網,難以自拔。在普希金和她從 1831 年到 1837 年六年的婚姻中,他們生育了四個孩子。後來據說娜塔麗亞和一位法國人有染,普希金在和這個人的決鬥中死去。這是個熱烈,動人而又絕望的愛情,讓我想起了詩人徐誌摩和陸小曼的浪漫故事。
莫斯科的姑娘小夥都很漂亮。女孩子們雖然已經身材高挑,但很多人還是踩上墊高腳掌的超高高跟鞋,技藝高超地走在高低不平的石磚地上。年輕人的表情都很開朗,遠不像老一輩人缺乏表情的麵容。我有位俄國的同事,五十多歲,是位挺棒的數學家。我開始多少有點害怕他,因為他沒什麽表情。有一次天南海北聊開了,才發現他其實極其有幽默感。
這張照片本希望美人回眸一笑的,可惜沒有等到。背景上那位穿紅色上衣的女士就是我們在莫斯科的導遊薇拉。薇拉和我們在聖彼得堡的導遊的政治觀點很不相同。她認為當年戈爾巴喬夫對社會主義體製的拋棄給今天俄國的年輕人帶來了機遇。她稱頌葉利欽在任期頭幾年的改革政策,支持普京的當選。薇拉也提到俄國人臉上缺乏表情這一事實。她說尤其是她這一代人,雖然表麵上大家不苟言笑,但私下裏,特別是三杯酒下肚,大家還是很放鬆的。他們平常的娛樂,和我們中國人差不多,也是朋友們聚在一起大吃大喝,侃大山,以此來消磨那寒冷漫長的冬夜。薇拉的英文非常好,而且她很喜歡給我們講俄國特色的政治笑話。她還告訴我們,她的觀點和想法隻是一部分人的想法,如果我們遇見了另一位導遊,很有可能會聽到非常不同的議論。對這一點,我們已經有所領教了。
在莫斯科大學主樓的對麵,停了很多的摩托車。薇拉告訴我們,在傍晚,這裏是摩托車愛好者聚集的地方。他們不但顯擺他們的座騎,也展示他們的時尚。
這是我女兒請幾位年輕人照的像。
難忘莫斯科的夜晚。
在莫斯科,我們在導遊的帶領下,參觀並乘坐了莫斯科的地鐵。這裏的地鐵是斯大林時代的產物,運營係統非常現代化。這兩者的結合就是寬大結實,裝飾華麗的建築加上運行順暢的地鐵。這裏每天運載的人次達六百六十萬。車次的間隔在高峰期隻有四十五秒,最稀疏的時候是三分鍾。
這個湖叫天鵝湖,據說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就是在這裏找到的靈感。
這是公園內,小布什夫人贈送的銅像。
莫斯科的三天在我們的腦袋裏裝滿了各種帶感歎號的信息。第八個晚上,我們就在旅館的餐廳舉行了告別晚宴,因為第二天我們就各奔東西了。這個團共有三十八人。一半人來自澳大利亞,大都是六十五歲以上退休的老年夫妻,也有一對二十來歲的小情侶。美國來的有一個母親帶了三個分別為二十七八,二十四五和二十出頭的女兒。小女兒通過大學的國際交流項目,剛在聖彼得堡呆過一年。是她說服母親和姐姐們來俄國旅遊。有個三十歲的小夥子和他的舅舅也是美國來的。有一個人家是菲律賓人。丈夫在卡薩克斯坦的油田上工作,夫婦倆帶著他們二十五歲的女兒。我們一家三口就代表加拿大了。團裏的人,有的人很眼熟,有的人我沒有什麽印象。因為這個旅遊項目的日程是非常鬆散的。我們很多參觀的項目都是另加上的。對於那些和我們一樣參加了所有自選項目(大概占三分之二)的團員,我們就熟悉一些。團員們有的馬上就回國了,有的繼續去別的國家的行程,有的則選擇呆在俄國再自助遊幾天。
我們第二天則要出發去匈牙利的布達佩斯,在那裏繼續我們後麵四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