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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山居圖》的故事

(2011-04-26 06:22:45) 下一個
       《富春山居圖》為紙本水墨畫,和東晉顧愷之的《洛神賦圖》、唐閻立本的《步輦圖》、五代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北宋王希孟的《千裏江山圖》、北宋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明仇英的《漢宮春曉圖》等畫作,一起被譽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

      《富春山居圖》的創作和收藏有 600 多年的坎坷曆程,傳奇故事,上了郵票,還被拍成了電影。《富春山居圖》是元代畫壇宗師黃公望晚年的傑作,也是中國古代水墨山水畫的巔峰之筆,被譽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該畫於清代順治年間曾遭火焚,斷為兩段。前半卷被另行裝裱,重新定名為《富春山居圖·剩山圖》,現藏於浙江省博物館;後半卷被裝裱後則定名為《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現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希望分藏兩岸的《富春山居圖》能夠合一展出。





    八旬翁成就傳世名畫

             黃公望(1269-1354),字子久,號一峰,江蘇常熟人,是一個頗為傳奇的人物,他的一生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前半生做吏,50歲以後做道士。黃公望小時候父母雙亡,成為一個孤兒,後來被過繼給一位被人們尊稱“黃公”的老先生。黃公看他聰明伶俐,特別喜歡他,給他取名為黃公望,字子久。

      黃公望擅長書法、通音律、善詩詞,小時就有大誌。南宋滅亡後,文人的地位一落千丈。直到中年,他在浙西廉訪司當了一名書吏。後來上京到都察院,仍做書吏,經辦田糧雜務。他的上司張閭是個貪官,就在元朝恢複科舉那年,張閭案發,46歲的黃公望也受到牽連,被誣入獄。 出獄後,黃公望心灰意冷,做了道士,改號“大癡”,從此雲遊四方,以詩畫自娛,並曾靠賣卜為生。

       黃公望的學畫生涯起步較晚,然而他繪山水必親臨體察,畫上千丘萬壑,奇譎深妙。其筆法初學五代宋初的董源,巨然一派,後受趙孟熏陶,善用濕筆披麻皴。黃公望擅長畫山水,多描繪江南自然景物,以水墨淺絳風格為主。 黃公望在作畫之餘,留有著述,如《寫山水訣》、《論畫山水》等,皆為後世典範之學。他的作品存世不多,如今留在世間有年代可考的畫作隻有7幅,全是他70歲以後創作的作品,其中最好也是最出名的當屬《富春山居圖》。

      《富春山居圖》是黃公望為和尚無用禪師所繪的,始畫於至正七年(公元1347年),於至正十年(公元1350年)完成,此時黃公望已經81歲。他以長卷的形式描繪了富春江兩岸初秋的秀麗景色:峰巒坡石,樹木蒼蒼,疏密有致地生於山間江畔,村落、平坡、亭台、漁舟、小橋等散落其間。黃公望以清潤的筆墨、簡遠的意境,把浩渺連綿的江南山水表現得淋漓盡致,達到了“山川渾厚,草木華滋”的境界。 董其昌對《富春山居圖》評價很高,說他在長安看這幅畫時,竟覺得“心脾俱暢”。

       《富春山居圖》是黃公望七十九歲高齡時開始創作的。黃公望為了創作《富春山居圖》,他在“領略江山釣灘之勝”時,“袖攜紙筆,凡遇景物,輟即模記”。畫中所題文字表明,他為完成此畫而潛心觀察、揣摩費時三四年。這幅縱33厘米,橫636.9厘米的長卷,是他生活在富陽,又以富春江為題材推出的力作。


      為了畫好這幅畫,他終日不辭辛勞'奔波於富春江兩岸,觀察煙雲變幻之奇,領略江山釣灘之勝,並身帶紙筆,遇到好景,隨時寫生,富春江邊的許多山村都留下他的足跡。深入的觀察,真切的體驗,豐富的素材,使《富春山居圖》的創作有了紮實的生活基礎,加上他晚年那爐火純青的筆墨技法,因此落筆從容。千丘萬卷,壑,越出越奇,重巒迭嶂,越深越妙,既形象地再現了富春山水的秀麗外貌,又把其本質美的特征揮灑得淋漓盡致。這件宏幅巨製直到他謝世前不久才告完成,前後傾注了大約七年的心血,這是畫家與富春山水情景交融的結晶。展開畫呈現在我們麵前的是富春江一帶秋初景色:丘陵起伏,峰回路轉,江流沃土,沙町平疇。雲煙掩映村舍,水波出沒魚舟。近樹蒼蒼,疏密有致,溪山深遠,飛泉倒掛。亭台小橋,各得其所,人物飛禽,生動適度。正是“景隨人遷,人隨景移”,達到步步可觀的藝術效果。這幅山水畫長卷的布局由平麵向縱深展寬,空間顯得極其自然,使人感到真實和親切,筆墨技法包容前賢各家之長,又自有創造,並以淡淡的赭色作賦彩,這就是黃公望首創的“淺絳法”。整幅畫簡潔明快,虛實相生,具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妙,集中顯示出黃公望的藝術特色和心靈境界,被後世譽為“畫中之蘭亭”。時至今日,當人們從杭州逆錢塘江而入富陽,滿目青山秀水,景色如畫,就會自然地聯想到《富春山居圖》與兩岸景致在形質氣度上的神合,從心底裏讚歎作者認識生活。


    


  
沈周痛失心愛名畫

      1350年,黃公望將《富春山居圖》題款送給無用禪師,4年後,黃公望去世。《富春山居圖》有了第一位藏主,從此開始了它在人世間600多年的坎坷曆程。

       明朝成化年間,《富春山居圖》傳到“明四家”之首沈周手裏。沈周也是文徵明和唐寅的老師。自從得到這件寶貝,沈周就愛不釋手,把它掛在牆上,反複欣賞、臨摹。當時,收藏家把自己收藏的書畫珍品拿去請好友、名人題跋是一種時尚,題跋的越多、越長,書畫作品的文化積澱就越深。沈周也把這幅畫交給一位朋友去題跋,沒想到那位朋友的兒子竟見利忘義,把畫偷偷賣掉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沈周在畫攤上見到了被賣掉的《富春山居圖》,他興奮異常,連忙跑回家籌錢買畫。當他籌集到錢返回畫攤時,畫卻已經被人買走了。沈周捶胸頓足放聲大哭,念念不忘這幅讓他魂牽夢縈的畫作,他愣是憑著記憶畫出了另一幅《富春山居圖》,他的仿作與原作在構圖等方麵都驚人的相似。

  
傳世名作斷為兩段

        又過去了100多年,《富春山居圖》輾轉流傳到了明代大書畫家董其昌手中。董其昌晚年把它賣給了宜興一個姓吳的官宦世家。《富春山居圖》在人世流傳到此時,由於沈周、董其昌的極度推崇,已變成了人間寶物。 《富春山居圖》在吳家流傳了三代後,傳到了吳洪裕手中。吳洪裕是當時著名的收藏家,他把這幅開創了中國山水畫新風格的傳世巨作視作珍寶,每天茶飯不思地觀賞臨摹。吳洪裕還不惜花巨資專門為《富春山居圖》造了一個樓,叫作“雲起樓”,把樓中珍藏《富春山居圖》的那間房子取名為“富春軒”。

       明亡清興之際,清軍南侵,為躲避戰亂,吳洪裕也不得不加入到逃難的人群中。他舍棄家中的金銀財寶以及其他珍寶和收藏品,隨身帶了這幅《富春山居圖》和另外的一幅《智永法師千字文真跡》。吳洪裕臨死前,實在舍不得這兩幅書畫,竟決定仿唐太宗李世民將《蘭亭序》帶入陵寢,將《富春山居圖》和《智永法師千字文真跡》燒掉,為他殉葬。於是,吳洪裕在彌留之際被抬到了院子裏,他先是讓家人點火燒掉了《智永法師千字文真跡》,就在《富春山居圖》也即將付之一炬的危急時刻,圍觀的家人中猛地竄出一個人,愣是把畫搶救了出來——他就是吳洪裕的侄子吳靜庵。為了掩人耳目,吳靜庵又往火中投入了另外一幅畫,用偷梁換柱的辦法,救出了《富春山居圖》。

      《富春山居圖》雖然被救下來了,大火卻在畫作中間燒出幾個連珠洞,這幅畫斷成了一大一小兩段,畫作起首一段已被燒掉,其餘幸存的地方也布滿了火燒的痕跡。前段畫幅雖小,但比較完整,被後人裝裱後命名為《剩山圖》;而保留了原畫主體內容的另外一段畫幅較長,但損壞嚴重,在裝裱時為掩蓋火燒痕跡,特意將原本位於畫尾的董其昌題跋切割下來放在了畫首。因為這幅畫當年曾被無用禪師擁有,這段畫幅被後人稱為《無用師卷》。


乾隆皇帝不識真品

    
      1745年,一幅《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被征入宮,乾隆皇帝見到後愛不釋手,並且在6米長卷的留白處賦詩題詞,加蓋玉璽。沒想到第二年,他又得到了另外一幅《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一時真假難分。他一邊堅定地宣布第二幅《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是贗品,一邊又以不菲的價格將這幅所謂的贗品買下。他還特意請大臣來觀畫題跋,大臣們雖然有人鑒別出乾隆皇帝認定的贗品其實是真跡,但誰也不敢點破,而是紛紛附和,把真跡認定為贗品,編入《石渠寶笈》次等,乾隆皇帝還命令大臣梁詩正書貶語於此本上。

       後來有一種說法是:《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入宮後,乾隆皇帝其實也鑒別出了《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真跡和仿作的真假,但他在此之前一直把仿作當成真跡珍藏,覺得特別沒麵子,因此在真畫上題字示偽,故意顛倒是非。


為避戰亂輾轉飄零

       1933年,日軍攻占了山海關,故宮博物院決定將館藏精品轉移,以避戰火浩劫。《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與近百萬件故宮文物一起,曆盡艱辛坎坷,行程數萬公裏,由北京經南京輾轉運抵四川、貴州,抗戰結束後陸續運回南京,又於1948年底被運至台灣。

      《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在台灣屬於國寶級文物,在台灣每4年展出一次,每年隻展出40天。由於真品收藏在戒備森嚴的庫房,媒體隻能拍攝複製畫,複製畫價格也不菲,一幅價值3.3萬新台幣。

      當年這批文物停放在上海期間,故宮博物院研究員、著名書畫收藏鑒定專家徐邦達在庫房裏看到了這兩幅真假《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經過仔細考證,他發現乾隆禦筆批偽的那張實際是真的,而乾隆題了很多字說是真的那張卻是假的。於是徐邦達推翻了先人的定論,還《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一個真實的麵目。 如今,這真偽兩卷《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都存放在台北故宮博物院,共同見證著中國書畫收藏史上的一段笑談。




富春山居圖


    
破舊書畫竟是國寶

      吳家後人重新裝裱後的《剩山圖》,1669年被清初大收藏家王廷賓購得。此後輾轉於各藏家之手,長期湮沒無聞。再次麵世,已是250多年後的1938年。 1938年秋,上海收藏名家吳湖帆臥病於上海家中。一天,“汲古閣”古董店老板曹友卿前來看望他,隨身帶了一張剛購買到的破舊的《剩山圖》請他鑒賞。吳湖帆一看不得了,隻見畫麵雄放秀逸、山巒蒼茫、神韻非凡。畫上無款,僅書“山居圖卷”4字。

      吳湖帆捧畫品鑒良久,從畫風、筆意、火燒痕跡等處反複研究,斷定這就是黃公望的傳世名作《富春山居圖》的前一部分,不由得脫口而出:“亂世出奇跡,真沒想到300年後又能見到大癡道人的‘火中之寶’。” 曹友卿一聽,知道這幅畫是寶貝,不肯轉手了。幾番交涉之後,吳湖帆拿出家中珍藏的商周古銅器,將這個殘卷換了下來。

       吳湖帆發現換來的畫作隻是殘卷中的殘卷,連題跋也沒有。後來,由曹友卿再到原賣主處尋找,終於在廢紙簍中找到了題跋,恢複了畫作原貌。至此,《剩山圖》歸入吳湖帆的“梅景書屋”。 解放後,著名書法家沙孟海在浙江博物館供職。當他得知《剩山圖》在吳湖帆手上後,內心頗為不安。怕一旦再遭遇天災人禍,以個人的能力極難保存下來,隻有國家收藏才是萬全之策。於是,他多次來往滬杭之間與吳湖帆商洽,又請出錢鏡塘、謝稚柳等名家從中周旋。吳湖帆被沙孟海的誠心感動,終於同意割愛。1956年,《剩山圖》落戶浙江博物館,成為該館“鎮館之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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