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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刀老靳(十)

(2011-04-07 15:15:23) 下一個
何鳳蘭對貴生越來越好,後來兩人的關係就很不一般了,這都是何鳳蘭主動的。那日打烊後,何鳳蘭沒回她的住處,跟貴生說,與她合租房子的夥伴男朋友來了,要回避一下。晚上就住在店裏。貴生連忙說,那我出去住旅店。何鳳蘭說,何必花些冤枉錢呢,就住店裏。貴生尷尬了:“何姐,住店裏不方便吧?”“住自家店裏,有什麽不方便的?未必還怕我吃了你呀!”何鳳蘭說著說著就笑了,笑得眼波漾漾麵色緋紅:“你睡裏屋的床,我在外屋把坐櫃拚起來將就將就。你半夜不許跑出來。”“不會的,不會的。”貴生對何鳳蘭笑靨如花的麵容和水盈盈的眼睛又是迷戀又是害羞,懵懵懂懂地還有些渴望,卻又不敢有非份之想。半夜,貴生睡得死死的,倒是何鳳蘭進了裏屋。熟睡中,貴生的嘴被熱乎乎的東西堵住,驚醒了,見身邊躺了個溫暖柔軟的人兒,驚道:“誰……”嘴馬上又被那人軟軟熱熱的嘴唇堵上。貴生掙開那嘴唇:“是何姐?”何鳳蘭在貴生耳邊嗬著熱氣細聲軟語說:“是鳳蘭,別出聲……”那一夜,童男子靳貴生被何鳳蘭的溫情融化了。第二天,貴生還赧赧的。何鳳蘭倒放得開:“還在害羞呀?都二十多歲的男人了。要不我們辦個結婚證?”“何姐,你是有男人的,你男人回來怎麽辦?”貴生一臉的擔心。“哈哈哈,我哪有男人喲。”何鳳蘭笑得又脆又響。“那次曼娜發廊老板不是說你自家老公都看不住嗎?”貴生狐疑。“你聽那婆娘亂咬,我故意氣她的。哪是老公嘛,我又沒與那人結婚,最多算個男朋友罷了。從家鄉一起進城來做事的。”何鳳蘭話說得很輕鬆:“又不安心和我做生意,嫌錢來得慢,盡想一夜暴富發大財。拿我的錢去與人販毒,勸也勸不住,吵也不管用,幹脆不勸不吵了,隨他去,發了財他自己享福,被抓了與我無關。”“他要真的發財回來了呢?”貴生還是擔心。“關起來了,判了無期徒刑。這等沒出息的人,能指望他什麽。”何鳳蘭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哦。”沒有傷害別人,貴生如釋重負。“你放心了吧。看你膽小的樣子。以後不許叫何姐了,叫鳳蘭。”“是,何……鳳蘭。”兩人相視而笑。何鳳蘭潑辣能幹,貴生聰明好學,做活兒配合默契又對心思,儼然一對小夫妻了。有朋友來,何鳳蘭就把貴生誇讚介紹一番,貴生很受用,做活兒更加上心。蒙妮妲發廊的生意在斜月街拔了尖兒。工商所臧所長是蒙妮妲發廊的常客。何鳳蘭和貴生的手藝好自然招攬客人,而臧所長主要還是垂涎何鳳蘭的美貌。臧所長矮胖鼓眼厚嘴皮,像個癩蛤蟆,臉色灰白黑眼仁少白眼仁多,一副奸詐太監像,好色又貪財,街麵上的人私底下叫他臧公公。臧所長每次來,看何鳳蘭的眼神都是色迷迷的,說些渾一句素一句的調笑話。礙著他的權勢,何鳳蘭不好做臉色,也鹹一句淡一句地回應。隻要不過分,這樣的客人何鳳蘭總是小心伺候著。這回臧所長喝了點酒,不滿足嘴上過幹癮,就有動作了,把充氣椅子升得高高的。何鳳蘭不明就裏,說:“臧所長,椅子升這麽高,腳不落地的你不嫌難受呀。”臧所長滿臉嬉笑:“這樣很好,我就喜歡這樣。”臧所長目不轉睛盯著鏡子裏何鳳蘭的漂亮臉蛋兒,等何鳳蘭繞到他身後了,他便故意把頭往後仰,觸碰何鳳蘭豐滿的胸部。何鳳蘭這才明白臧所長升高椅子的用意,一陣惡心,恨得牙癢癢:狗東西,升高椅子就為了來這一手,下作!嘴上卻道:“臧所長,光天白日的,放尊重些喲。”沒想臧所長反倒來了勁:“光天白日的尊重些,黑更半夜就可以隨便了是不是呀。”說罷竟然伸手朝後摸了何鳳蘭的臉一把。何鳳蘭又羞又急,還未反應,貴生早已一把將臧所長拉下椅子,臉紅筋脹地揪住他的領子吼道:“每次來都給你免單,你倒越發欺負人了!”對斜月街的商家店鋪說一不二的臧所長從未受過這般待遇,有些驚嚇,極力要掙脫貴生的手:“關你什麽事,狗拿耗子的打工仔!放手!”貴生一聽,怒火更旺:“不關我的事?你再摸我的女人試試!”順手操起電吹風就要打。何鳳蘭連忙死死拉住貴生的手:“算了算了……”臧所長趁機掙脫,放一句狠話“有你們好看的。”便悻悻走了。見平素文文靜靜的貴生竟如此血性,何鳳蘭又是歡喜又是擔心,歡喜貴生真心喜愛她看重她,擔心臧所長利用權力報複,便說:“貴生,這種事情把他拉開便是了,操家夥傷人,事情鬧大了不好。”“他憑什麽亂摸你!”貴生火氣未消。何鳳蘭越發喜愛貴生的倔勁,便笑吟吟地故意逗他:“摸一摸又有多大損害呢?看到得不到,摸到當洗澡。”“那你以後讓他隨便摸,我不管!”貴生生氣了。何鳳蘭見貴生不快,忙緩和了語氣:“嗨,你還當真了,我真願意讓那豬一般的髒爪子亂摸呀。好了好了,我們犯不著為那豬狗不如的東西生氣,倒是以後要提防他報複才是。”“防他做啥,未必他能把我吃了不成!”“隻怕他年底審營業執照時會胡亂找些茬子把證照吊銷了,不強過吃了你呀。”“他要這般刁難人,我們換個地方做就是了。”“你說得輕巧,吃根燈草,這門麵好找呀。找到了還得花裝修費還得做熟了才有回頭客。幾月半年耽誤下來,虧慘了。”貴生緘口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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