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天涯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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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人間:神秘房間(上)

(2011-02-04 18:36:40) 下一個
    我所居住的L城有一片老城區。說它老,不過100多年曆史,在中國這點年紀算不了什麽,在美國已經算是了不得的古跡了。老城區雖然麵積不大,道路狹窄,但是縣政府,法院,警察局等要害部門均坐落在這裏,正所謂“廟小菩薩多”。法院附近有一間法律圖書館,是一座全石頭結構的四層建築,高大氣派,在周圍的建築 群裏顯得頗為引人矚目。差不多八年前,老婆大人在進修商業法律課,被要求到法律圖書館查詢相關資料,於是我們得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親身感受一下它的內部 風光。

    這幢建築建於18世紀末,坐落在一個地勢開闊的坡頂。巨大的沿街窗戶和頂樓的一個小鍾樓,使得整個建築在外形上更象是座教堂。站在門口四望,能夠看到遠處的山穀和起伏的森林,地理位置算是相當不錯。

    一進大門,光線整個暗了下來,樓裏麵即使在盛夏,也讓人感到有點陰森森,想來是石頭建築的常見特色。圖書館所在的頂層結構頗為複雜,我們七拐八拐了好一 陣,“推敲”了幾扇門之後才總算找到正確的那扇。推開沉重的門進去,房間麵積比我想象中的小太多,甚至不如一間小學的普通教室。館內空蕩蕩的,沒有其他顧 客,隻有一位工作人員,是個和氣的老太太。老婆在她那裏登了記,鑽進了一排排的書架開始了她的尋找。我閑著沒事,就和那位老太太聊起來。

     我好奇地問她,隔壁那間房間其實大很多,為什麽不把圖書館設在那裏。剛才我們一間間地敲錯門,我注意到隔壁的房間窗戶很多,但全部關著,百葉窗簾也全部放下。因為其它房間無一如此,因此顯得特別。

    她看了我一眼,臉上浮現一絲神秘的笑意:“你的觀察力不錯。不過,你來L城不久吧?”

    我點點頭。

    “也難怪,很多在L城住了很多年的人也未必知道這個。”女士衝我眨眨眼睛。 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對我來說新鮮有趣,但當我後來如實轉告老婆後,她無論如何不願再第二次踏進圖書館半步。

     圖書館沒有設在隔壁那個大房間的原因隻有一個:那房間鬧鬼!

    我很費了點勁才確認我不是在鄉間村落裏聽民間藝人講《聊齋》,不是在讀史蒂文.金的小說,也不是在看德拉邦特的電影,坐在我麵前的這位女士說話時一本正 經,臉上沒有絲毫開玩笑的表情。鬧鬼?本人雖然缺乏“與鬼共舞”的經曆,但是還知道一點鬼的生活習性:國產鬼先不去說了,洋鬼們好象喜歡人氣少陰氣重的場 所,總是在久棄不用的古舊建築裏出沒。圖書館的這幢建築雖然有些年頭,但在它周圍幾十米的範圍之內,就有警察局和法院這樣人來車往不斷的場所;而且就在同一幢建築同一層裏,也有諸如縣法院檔案室,消防局法律事務處等機構,在這樣“人口稠密”(對鬼來說)的地方鬧鬼,這鬼也太前衛了點!

     但那位女士並不是在信口編故事,她看我不信,從裏屋那出一份報紙的複印件,報紙的出版日期1956年4月9日。根據該文章的敘述,這幢石頭建築最早的主人 是當地一位傳教士,1798年前後他舉家遷入,那間鬧鬼的房間是傳教士的女兒的臥室。最早的“鬼情”,是傳教士的女兒發現她放在梳妝台上的手絹第二天不翼 而飛,而且從此不見了蹤影;後來,傳教士自己在晚上不止一次聽到從女兒房間裏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在那之後,傳教士的男仆和花匠都聲稱自己在那個房間附近有 不同尋常的體驗,比如聽到幾個女人的竊竊私語;放置在窗台上的一盆鮮花,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地枯萎死亡,而放置在其它房間的同樣鮮花完好無損,等等。

      不久,傳教士把整幢建築賣給了一位法官,然後全家搬往外州。但是鬼並沒有一起搬走,法官一家也開始經曆類似的奇怪現象。先是法官自己聽到了從那個房間傳來 了嬰兒啼哭聲;然後是法官的妻子在給那間房子換窗簾時在窗台上發現了一隻嬰兒的鞋;法官的大兒子,一位陸軍上尉,在回家度假期間住在這個房間。某天早晨發 現自己軍服上的一枚扭扣不見了,他沒在意,找裁縫補了一顆。但第二天早晨,紐扣再次不翼而飛。上尉仍然沒在意,再次找人補好。第三天,同樣的事情再次發 生,紐扣又不見了!

      法官一家後來也搬走了。之後的100多年裏,陸續不斷有人搬進搬出,但沒有一家長住過。鬼屋的故事也在逐漸增加,各種各樣,在當地越傳越廣,終於使鬼屋成 了遠近聞名,無人願住的凶宅。1950年,縣政府將整幢樓重新裝修,恢複使用。三年後,鬼再次出現。一名政府職員某天將一疊文件放在“鬼屋”裏的一張書桌 上,第二天他發現文件的第一頁上出現一個很小的鞋印,象是兒童鞋留下的;後來,有人在同一張書桌的抽屜裏,發現了三枚紐扣,質地和樣式都象是幾十年前的東 西;一年多以後,有人在房間裏發現一條手絹,款式舊,但卻是嶄新的。很快,有位記者開始關注這間屋子,並寫了篇報道,也就是我正在讀的那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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