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餐記-沙枷飯館

阿布紮比2009

記得剛到阿城的第一個星期,住在五星級賓館,想找個有家庭氣氛的餐廳,就是找不著.每次就餐都是五星級的,大為破費,肚子還沒怎麽裝滿,錢包已經空蕩蕩,甚是心疼加內疚.後來搬到學校給分配的公寓,忙著買家具電器,整整一個星期還得在外麵吃飯.除了麥當勞和一家黎巴嫩賣烤肉的小鋪,周圍隻有一家較為象樣的餐館,叫沙枷.

 

從外麵看去,它還挺大,沿街的落地窗,八九張桌子,不是竹子,就是藤的,還蠻有風情的.一張大大的藍色燈光招牌上書,"Sagar Restaurant مطعم سجار "(沙枷飯館).看了看外麵陳列的菜單,供印餐和中餐,上稱,"保證質量是我們的座右銘".

 

探頭探腦了好一陣後,我們勇敢地推門而入.呣,聞著好香,裏麵隻有兩三位單身客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聚在我們身上.我左右環顧了一下,想找個靠窗有街景的桌子,隻見迎麵來了一個高高的印度仕者,彬彬有禮地把我們領到了角落裏的一個單間,門上寫著,"家庭就餐室".我這才想起來,在這兒實行男女隔離政策,好多飯館多為打工的印巴單身男子惠顧,如有女士或有女眷的一家人,要到特設的"家庭就餐"範圍,單身男子不得如內.這間特別的屋子很小,隻有兩張桌子,沒有窗戶(以免女人的尊容被路人窺見?). 還算幹淨,但能聞見長久不見天日的黴味和隔夜的蔥薑的氣味.剛剛點了菜,又有顧客進來,占據了我們挑剩下的那張桌子.象是一對印度新婚夫婦,兩人靜悄悄的,隻不過偶爾輕聲嘀咕兩句.

 

不知為何,我渾身不自在起來,去飯館吃飯,除了食物,不就是要聊聊天,再有機會看看其他食客嗎?這位彬彬有禮的仕者,開門關門那麽迅速,隻能看見門外有一男一女帶個小男孩在靜靜地等我們吃完,好進家庭就餐室,外麵那麽多空座位,非得等著被關進這裏來.

 

這頓飯吃得我意興瓓珊,形同嚼蠟.是保護還是囚禁? From what exact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