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洋和螃蟹
(2005-10-07 02:38:59)
下一個
下午和家裏太太跑到街上幼兒園的停車場去打了場無網的羽毛球。今天其實不是很適合打球。微風輕送,球也隨著風飄蕩著,倒是挺詩情畫意的,也是卻苦了我們。打上幾個來回就不得不重新挪回場地的另一側。直到打到身上出了薄汗,猛地想到了小的時候常喝的北冰洋汽水,隨即喊到:
“我想喝北冰洋汽水!”
“你要喝啥?!”太太頓下手中的球拍很不解地問道。
“我說想喝北冰洋汽水!就是小的時候常喝的那種橙味汽水。”
“……哪兒給你找去啊,廢話!”
受打擊。是啊,現在就是回北京也不一定找得到了。隨後打球的時間裏我嘴裏一個勁地叨念,回到家也冷不丁地嚷出那一句。煩得我家太太直呼“唐僧來也”。沒轍,喝不到過過嘴癮也是好的。
我一直有個毛病,就是動輒會想到一種吃食,隨後就會掛在嘴邊叨念不停。記得大學軍訓,我們頂著日頭拔著軍姿。昏昏欲睡的當兒,教官巡視經過我麵前。我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脫口一句:
“我想吃螃蟹!”教官頓時一愣,整隊的人也因為這句哄然大笑。
“不要笑!”教官很嚴肅的嗬斥著,“這排的第二名出列!”慘了,什麽叫禍從口出我算是了了。
“到!”我踢了個正步出列,等著挨訓。
“你剛才說什麽?”看來我們這教官那是個較真兒的人。
“我說我想吃螃蟹。”多實誠的孩子啊。
“吃……吃什麽?!”
“吃 螃 蟹。”
“……都有!稍息!立正!解散!……你給我多站20分鍾好好想想!”
得!多站20分鍾!無奈,我隻好吐了吐舌頭繼續想我的螃蟹去了。記憶中螃蟹的味道在唇舌間肆虐,嘶~吸了口口水,將想象中的香氣吞咽入喉,站著筆直的我早已顧不得抱怨那烤得人大汗淋漓的日頭,也管不了身邊教官虎視眈眈的監督,腦子裏隻反複叫囂著一句:
“我要吃螃蟹!”
嘶……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