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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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淚的射手:我和我的愛擦肩而過

(2006-06-26 21:17:10) 下一個

“ 如果你是含淚的射手,我就是那隻決心不再躲閃的白鳥。 ”

筆者的話:這是一個聽來的故事,也許這個結局太淒慘了,可確實是真實的。在這個群體中,在這樣的季節裏,我們不能不流淚,因為有些人有些事我們真的不想錯過卻又真的錯過了。

南國的大學校園裏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尤其是春寒乍暖的季節,一樹樹繁花開滿校園,很美很美。

我和南就相識在進入大學的第一個春天。那是在一次大型校園活動中,當時已是校內 “ 著名 ” 人物的他是那次活動的策劃和組織者。或許因為 “ 身份 ” 的緣故,當朋友介紹我和他認識時,他的熱情讓我感到有些不適應,後來聊得多了,才發現他的熱情是源自內心的和真誠的。於是很放心,而更多的則是開心,開始喜歡上和他聊天,天南地北,曆史政治 …… 有時甚至會聊到一些內心深處連自己也很少觸摸的東西。就在那時我知道他也喜歡文學,有個筆名叫射手。室友們看見我們在一起就擠眉弄眼,我表麵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心裏卻是甜滋滋的。漸漸的,幾天見不到南就會覺得少點什麽似的,越努力不去想,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四月的一天,我和室友齊悅從教學樓裏出來,邊走邊聊著去哪裏給我慶祝生日。扭頭突然看到南捧著一束花向我們走來,迎麵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地,我的眼有些迷離,看不太清他的臉。

他走近了,笑著拿起中間那支玫瑰上的紅色幸運星 ( 這時我才注意到花上用金線係著許多幸運星 ) 說: “Happy Birthday !希望這顆射手座的幸運星能帶來幸運。 ” 我欣喜地接過花,全身心地欣賞著,沒有注意南做了一個手勢,然後笑著跑開了。

那天晚上我們玩到很晚,熱鬧中那顆紅色幸運星掉到堆滿雜物的床下,拿不出來了,當時我覺得很可惜。

以後幾天見到南,他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地,笑也怪怪地。每次打完招呼離開,似乎總覺得他神情中有些失落,因為總是匆匆,自己便沒有太在意。

後來再見麵時,他總是有禮貌地打個招呼,然後很快地走開了。沒等我找到機會問他為什麽時,他就閃電般地和人文學院的一個女生出雙入對了。那年的梅雨季節真的好長好長 ……

再後來我發誓一定要找個比南更優秀的男友。我找到了,他是計算機係的高材生,對我無微不至,我以為南在心中的位置可以被替代了,可獨處時的心痛提醒著 —— 其實自己並不快樂,和南在一起的感覺再也找不回來。我知道這樣對他不公平,半年後,我提出了分手。我知道生命中不會再有第二個南了。

時間飛快地流逝著,轉眼到了大四,找工作,應聘,每天忙忙碌碌地。我從朋友那裏得知,南決意留在南京,他的女友則選擇去了廣州。而我也將要回到千裏之外的海濱小城。那些天總是悶悶不樂,也許要分別了,有些人也再見不到了吧!

離別的氣息越來越濃,室友們談論的話題也多是一些以前的事。想起南,我的心隱隱地痛。為了避免臨時忙亂,我們開始收拾東西。一天下午我整理床下的書籍,意外地發現了那顆紅色幸運星,它靜靜地躺在落滿塵埃的牆角。我用紙巾細心地把它擦幹淨,看著它鼻子有些酸酸的,室友走過來: “ 這不是那顆幸運星嗎?睹物思人? ” 我站起來拿起幸運星就往外走。室友一把搶過去, “ 別,開個玩笑嘛! ” 我無力地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突然室友叫道: “ 幸運星裏有東西! ……” 我坐起來,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室友已經把幸運星拆開了,裏麵有個小紙條,上麵有一行字是自己心底最熟悉的筆跡: “ 如果你願意接受我,下次見麵時也做同樣的手勢。 ” 她們都不解地看著我,齊悅突然說: “ 噢,是的,南送花那天走時用雙手做了一個 ‘ 心 ’ 的手勢。 ”

一切全明白了,我哭了,室友也都流淚了。

那天晚上,我撥通了那個三年沒有撥過的號碼,把一切都告訴了南。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告訴我那束花是從大行宮買來的,怕在公交車上擠壞了,他從大行宮一直走回學校;那些做幸運星的紙是他跑了很多小店才買到的,做了一個晚上才做好。他還告訴我,這三年他並不快樂,很多次遠遠地看著我,直到我消失。

沉默了一陣,我聽見自己哽咽的聲音: “ 如果,現在我做相同的手勢,你 —— 會怎樣? ”

“ 如果可以,我寧願再回到那個春天。 ” 他說, “ 可我們已經錯過了大學裏最美好的光陰。原諒我,南已不是那個春天的南,無法再給你什麽。 ” 我哭了,他也哭了。

“ 如果你是含淚的射手,我就是那隻決心不再躲閃的白鳥。 ” 而我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和我的愛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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