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絲閑話（三） 侃侃民主

看了篇《扯些沒有的：民主》的文章，把民主與民主製度分開來分析，很有啟發。民主、民主製度以及某國的民主製度，這些概念完全不同，不能混為一談。

對於民主二字，本人倒覺得沒必要那麽咬文嚼字，通常的理解應該是“你不能什麽事就你一個人說了算，也得聽聽大家的”的意思。理應如此不是嗎？

“那麽到底聽誰的該怎麽確定？”您還挺較真，咱隻好說“誰說得有道理聽誰的唄。”
“那麽誰說得有道理該怎麽確定？”您瞧您還真就杠上了，那沒轍，隻好弄個條條框框出來，隻要符合了這個形式，就他說了算。譬如說舉手表決，或者一人一票等等，這就是製度。
“這樣最好。”您倒是合適了。
且慢，要那樣的話我還有問題呢，“如果明顯這家夥憋著壞，說的內容全是扯淡，就因為舉手表決多了一票，我就必須聽他的？”
您告訴我，“要相信條條框框的正確性，而不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然後我就二忽了，怎麽聽著那麽像鄭人買履呢......
然後您又告訴我說：“你要想反對他，你也有這個權利啊，但你不能違反這個條條框框，也就是民主框架，因為它是製度啊！”
然後我就更二忽了，怎麽覺著被繞進去了呢？您老先生什麽時候證明過您那個條條框框的正確性了，怎麽就成了不能違反的製度了呢？

由上麵可以看到，民主是人類的共同理想，這就和人餓了要吃，到年齡了想幹那個一般，作為社會的一員不願意被別人當空氣，自己的意見願望要表達，它有著近似本能的天然的正義性。所以反什麽別反民主。

但民主製度就不一樣了，一開始就是沒轍的基礎上的抬杠加忽悠，是屁股決定腦子的結果。製度說到底隻是一個工具，可為善，亦可為惡。而在這些條條框框麵前，往往心存善意的人練不過心存惡意，處心積慮要害人的人，那麽整個社會就會發生與人們期待相反的善與惡的逆向淘汰。然後，天就一天天的黑下去......

至於“某國的民主製度”嘛，“民主製度”已經如此，其中的一個特例還用多論嗎？

今天的世界，高呼著“實現民主靠一人投一票的製度”的神龍教的教徒還少嗎？或許有人會問，不靠一人投一票的製度，靠什麽製度？那麽我要先反問，您真的那麽迷信製度嗎？

或許，在人類社會中，善鬥不過惡是一條規律，但就人這種動物來說，還有另一條規律，那就是一旦掌握了某種知識（道），認識到了就不會再愚昧回去。由道入德，從最深刻的認識出發自然得到的善意，這才是實現民主最根本的保障，而製度隻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筆者文章中曾多次提到過要認清魔鬼。魔鬼就是要讓人的認識向“淺”與“惡”的方向前進，而由“深”入“善”正式我們作為人類要追求的。

即便，人類迄今為止數千年的探索與實踐，並不支持以德治國的理念，但法治是靠恐嚇維持其有效性，就算能產生立竿見影的效果也決不會是人類追求的終極目標。那麽，在人類首次經曆了如我們現在一般的信息交流的條件和手段後，人類首次擁有了如我們現在所處的社會所掌握的知識後，完全可以嚐試以前沒有嚐試過的社會製度，哪怕是第一次，哪怕是以前由於某種原因（愚昧）失敗了的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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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扯些沒有的：民主》
奧運看好誰

民主是什麽？簡單說，“民”，就是“人民”；“主”，就是“統治”。兩個字分開，都好理解（表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麽是人民，什麽是統治）。放一塊，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人民統治”這個詞，的確比較抽象。當然，這不能怪我們。怪隻怪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那裏的所有人民都能實實在在地參與到國家的每一項日常統治活動中。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那裏的所有法律，製度，是所有人民的意誌體現。

既然現實中不存在，我們就先拋開現實，隻談理想中的民主。

理想中的民主，就是國家中的每一個人民，都能參與到國家的統治中。或者說，國家的任何一條法律，製度，條令和規定，能體現每一個人民的意誌，滿足每一個人民的需求。單從這一點說，民主實實在在地是好東西！

人們常說，當上帝關上一扇門的時候，會打開一扇窗。卻很少有人想到，當上帝打開一扇窗的時候，先關了一扇門。

對於民主來說，“難以實現”，就是那扇被關的門。

想象一對夫婦，正直善良，受過了良好教育，都真心真意地想替孩子規劃未來。現在在討論孩子課外時候幹什麽。女的認為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該學鋼琴，學畫畫。男的認為該讓孩子享受無憂無慮的童年。

如果倆人都通情達理，最後達成的方案可能是按照孩子的能力和興趣，安排好時間，保證學習玩樂兩不誤。

如果男強女弱，最後達成的方案可能是在孩子不夠大的時候，讓孩子盡情去玩。

如果女強男弱，最後達成的方案可能是存錢，交錢，然後帶著孩子天天上不同的興趣班。

無論如何，以上三種方案，隻要雙方認同，都是民主方案，即使兩個人意誌的體現，程度可能不同。

可是還有另外一個結果：如果男強也女強，倆人吵了又吵，達不成任何協議，最後還因此離了婚。

現實中，因孩子教育分歧，導致的離婚也不少。

在民主世界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訴求。要能達成一個平等體現每個人意誌的方案，首先是保證每個人都能被聽到，然後通過大量的往複式的交流討論和爭吵，存同求異，通過妥協（褒義）折中，最終達成一個滿足每個人的利益的方案。

可是，這樣做的成功率是多少呢？零。

不要說體現所有的人的意誌，即使隻體現兩個人的，都已經困難重重。拿那對夫婦案例來說，達成方案成功率雖然是75%，可是是建立在很多理想狀態上的。兩人沒有根本利益衝突，沒有私心，有一定共同語言，有相同的願望，有類似的教育背景，沒有人曾經罪過犯……現實生活中，不認識的兩個人，因為小摩擦大打出手，甚至拿刀，拿槍殺死對方的事，我相信你也聽過不少。

說民主不可能，你可能覺得我在狠狠地抽自己的臉。這世界上可是有很多民主國家的。

那隻是因為所有的不同民主體製的民主國家都玩了一個把戲：他們用某個人或者組織的提案代替對每個人的訴求分析，用投票代替艱苦的折中妥協，用多數人的同意代替所有人的利益。他們認為自己很民主，實際上，玩的程度不同而已。

所以，西方學者才搞了個民主指數排名。在2012年，挪威排第一，得9.93分。美國排21，得8.11分。寫這些在這裏，不是認同他們的分數，隻是想說，西方的精英們也認為他們享受的民主是不同的。人總是比較看好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我也理解他們給自己和同夥設計一個相對高的分數。不過在我眼裏，滿分不是他們認為的10分，而是100分。同時，如果人民越多，地域越廣，發展越不平衡，差別越大，人民感覺的民主程度也會相對越低。

說那這麽多，沒耐性人要罵了：“別整那麽多沒用的，你TM什麽意思！”

我也不用文雅了：“民主是好，別老TMD說自己的民主好！都差不多，離百分還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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