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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學年番--關於魔鬼 (發於電視劇《三體》開播之日)

(2023-01-15 02:45:49) 下一個

    時間是2022年的最後一天,明天便是2023年的元旦,地點是日本。新冠病毒已經在地球肆虐了三年有餘,仍然看不到何時是盡頭。現在日本正在流行的第八波,是叫做奧密克戎的病毒株,這幾天每日新增感染者約20萬,每天死亡人數三年來首次超過400,新冠勢頭沒有衰竭的趨勢,甚至是在增長中,而日本政府放開了所有旅遊限製,從新聞中得知,車站爆滿,人們排起長長的隊列,準備鑽進如悶罐般的新幹線中去放飛壓抑了三年的自我。

    中國也一轉之前的嚴格清零政策,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放開所有限製,讓每個人的生命、健康都由自己負責。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忽然想要拿起鍵盤寫點什麽,然而,已經被每日20萬和400這樣的數字,以及有關疫情的各種消息搞得身心疲憊的老婆大人,一聽說我要寫東西,便又陷入更加深度的惶恐之中!這不由得讓我產生疑惑:

    到底是什麽情況!?

    靈魂學在關於魔鬼這個概念的討論上停滯了很久,如果不是老同學發問,或許還要耽擱更久的時間,因為這個概念似乎需要包羅人世間所有的罪惡與苦難,以及幾乎無可考證的那些水麵下的陰謀密計,看似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換個角度想,如果能抓住其中一些最本質的東西,反而無需太過在意信息是否完備,重點是看問題的方法。魔鬼本身就是一個和人以及社會緊密相連的概念,掌握了方法,我們隨時隨處都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麽本篇的開場方式,看起來不是那麽學術,倒是有點時事評述的味道。材料到處都是,可以隨手拈來。或許我們真的需要一些能刺到痛處的觀點,否則,看著人們在魔鬼的誤導中,被帶著原地打轉,那隻是又一個悲劇。

    問和“上帝”這個概念一樣的問題,說起魔鬼,您能想到什麽?也許有麵目猙獰、凶惡、殘忍、力量強大,無可抗拒等等。總之,怎麽嚇人怎麽來就對了。如果是這樣,對不起,您恐怕又搞錯了,被那些搞娛樂的帶到溝裏去了。和上麵那些相比,把您往溝裏帶,這一點或許離魔鬼還更近一點。

    2022年2月22日過2天,在這麽一個很二的日子,發生了一件很二的事情,俄羅斯對烏克蘭大打出手,發動了全麵戰爭。理由呢,是烏克蘭想加入北約,威脅了俄羅斯的安全,俄羅斯無法坐視不理,另外還有後來公布的關於亞速鋼鐵廠地下有生化武器研究中心的證據,當然對於這份證據,世人存在信與不信兩種態度,“真相”由立場決定。

    俄羅斯是想在短時間內解決掉烏克蘭,然而事與願違,直到九個多月後的今天,仍然深陷泥沼。在這件事上俄羅斯或許有自己不得不如此的理由,作為大國,事關國家安全,它隻是做了換做其它大國也會這樣做的事,所以很難說他是錯的,而烏克蘭呢,就更沒道理是過錯方了,你都殺進來了,我還能不跟你拚命嗎?

    烏克蘭以弱抗強,能打成這樣,那必定是有很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就算澤連斯基有始作俑者的嫌疑,但現在也必定是民族英雄了。而俄羅斯呢反納粹,搗毀反人類的生化武器基地,維護自身安全,不論哪一條,那也是杠杠的硬道理。所以這倆如果都站在自己的立場,都會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但換一個角度看這個問題呢,不妨換成美國的角度思考一下,俄羅斯和烏克蘭就是倆蠢貨,互害自殘,我不喊停,這倆還停不了手了。可我為什麽要喊停呢?你們是要死要活,我是盆滿缽滿,這麽好的事我為什麽要讓它停下來?而且,在世人麵前,我的形象充滿了正義!

    注意,這裏我們不是想說美國是好還是壞,因為那是正常邏輯,即便不是美國,麵對如此巨大的好處,換了誰恐怕也沒得選。可問題是俄羅斯和烏克蘭都是受損失的一方,越打下去損失越大,可為什麽這倆自己就停不了手,止不了損了呢?相信俄和烏內部肯定有人也能看到這一點,但到行動與決策這個層麵,停不停得了手則是另外一回事。烏克蘭是由於還有那麽多的土地被俄羅斯占著,誰能夠,誰願意承擔這個曆史罪責?俄羅斯則是因為已經吃進嘴的肉也不可能輕易再吐出來,除非自己被徹底打垮。而由於中國從自身立場出發,隻能支持俄羅斯,這讓俄羅斯有更多的底牌和底氣,相信自己離被徹底打垮還遠得很。也就是說,俄和烏其實也都是沒得選,他們也都是正常邏輯。

    正是由於所有的邏輯都那麽正常,都那麽理所當然,才使得這個問題更值得深思,他們就好像中了邪,被神秘的鎖扣鎖死了。盡管人的尊嚴在於有自由意誌,有選擇的權力,但在這個問題上,似乎誰都沒得選,唯一能做的就是隻要還有一點點力氣,就隻好繼續打下去,把自己丟盡戰爭這台不死不休的絞肉機中去。

    為什麽會這樣?問題出在哪裏?這一切到底應該怪誰?

    在《聖經》中有這樣一段,就是魔鬼撒旦誘惑夏娃,夏娃拉著亞當,來到知善惡樹前偷食了樹上的智慧果,從此,他們眼中看到的世界變成另外的樣子,他們的頭腦中被裝進了善惡、對錯、好壞、愛恨、美醜等等這些二元對立觀念。

    如同中國古代智者如老子寫出“道可道,非常道”,能認識到人類的認知能力局限性一般,這一段也反映著古猶太人的智慧。這一段是要說人類的智慧是魔鬼開啟的嗎?肯定不是!他們是被二元對立觀念控製了,人類一旦被這樣的觀念所左右,伊甸園就不再是伊甸園!

    人類對自身身體的控製,最低端的是條件反射,之上有潛意識,再之上就是二元論層。潛意識沒有判斷對錯的能力,一旦觸發直接表現為行動,二元論層是人類行為的指揮者。二元論層對於人類的用處不言自明,沒有好壞對錯這些二元觀念,就沒有行動,人類也就無法生存繁衍到今天。二元論給出一個方向,而人這架複雜而精密的機器,就會很智能地沿著這個方向一直走下去。

    在二元論層之上,為其提供判定結果的控製者是魔鬼

    所謂魔鬼,就是讓人類趨近於生存延續而遠離意義,被DNA固化的本能!

    靈魂感知,藝術以及意義這些,我們管它叫做“神性層”的意識,則還在魔鬼層之上。我們能夠知道它的存在,但它不能直接控製我們的行為,在到達行為之前需要經過魔鬼的審視和過濾。耶穌的大弟子彼得所謂的“人都是魔鬼的奴仆”指的就是這一點。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到外麵去尋找魔鬼,它就隱藏在我們意識深處,我們怎麽可能擺脫它的控製呢?

    魔鬼作為一個負麵意味的概念,或許我們並不喜歡它駐留在我們的意識中,但人就長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並沒有趕走魔鬼的方法。而魔鬼到底是好還是壞,如果我們輕易地下這個結論,實際上我們自身也不過是掉入某個二元論中。那麽避免掉入二元論就是對的嗎?這也是個二元論。我們似乎是遇到了一個哥德爾式的難題,而要不要理清魔鬼這個概念,還是一團漿糊也無所謂,這同樣也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

    如果問魔鬼是怎麽住進來的,物種在漫長的生存競爭中,有利於生存的本能,被DNA選擇、淘汰、固化,就那麽一點一點地積累而來。生存能力弱化,那是要被淘汰出局的。即便人類進入社會形態,這樣的進程也未曾停下腳步。人類社會的曆史記載中是一遍遍地上演著溫柔鄉中被弱化了魔鬼層的人們,被艱苦之地生長的野蠻人毀滅了文明。而當野蠻人走向文明之後,又被其他的野蠻所毀滅。

    如此這般的人類社會發展史似乎在提醒我們,最大的“智慧”就是讓魔鬼壯大,而非試圖消弱甚至趕走它。而溫柔、良知、憐憫、意義,這些都是弱化人類的負麵情緒!盡管我們的身體時不時地提出申請,希望能一直歲月靜好地躺平,而我們的神性也經常會拷問:良心不疼嗎?意義在哪裏?但“智慧”把那些都當作“歧途”,它隻是在強調一件事,生存!生存!生存!相信很多人都質疑過人生的意義,也遇到過認為人生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的人,我們無從否認這樣的觀點,因為這看起來確實很“智慧”。

    有的人以為現代社會有了自動武器,也就結束了野蠻毀滅文明的曆史,那隻是由於他們不明白魔鬼是如何作用在人類社會的緣故。哪裏有這麽簡單!很多人都看過電影《鋼琴家》,被其所描繪的地獄般的景象所震撼。感受一下烏克蘭的現狀,或許能領悟到野蠻其實並沒有遠走,魔鬼讓人間變為地獄,這並非隻屬於曆史,仍然是正在進行時!

    前些日子,從家中傳來消息,身在北京的父母親人,竟然無一幸免,全部中招,而中學、大學微信群則相繼傳來老師的訃告,在擁擠的急診室的過道上,在高燒與點滴中與世長辭。然後是火葬場、殯儀館如何如何,這裏不再贅述,總之和那些網上的私下渠道傳來的消息差不多。

    日本雖說目前疫情嚴重,日增20萬,死400多,但在認識的人中,沒怎麽聽說有哪個中招陽了的,反倒是有一位十多年前的同事,因交通事故去世。

    中國這是什麽情況!?疫情到底嚴重到什麽程度!?

    於是查詢了一下官方公布的感染與死亡數字…

 

    看著這樣的一堆數字,再和國內的親人、朋友講述的親身經曆相對比,不禁讓人感到無語,這個北京是地球上的那個叫北京的城市嗎?也許洗地僧們能擺出一堆因為所以,但不論是掰扯die of和die with,還是創造迷之複雜之規則,讓事實上擠進確診數字難如登天,抑或是將對事實客觀統計問題變成政治問題,誰敢多報就處置誰,然後擺出一副公正透明的姿態,兩手一攤,報上來的就是如此啦!不論怎樣搞,在世人眼中都是一樣的,你不過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一本正經地在那裏放屁!花著真金白銀把放屁搞得這麽複雜,真的有意義嗎?

    很多老人確實有基礎病,這讓他們的生活如在懸崖邊行走,須處處小心,新冠就是那個把人從懸崖上推下去的推手。什麽時候我們的社會認可了這種情況下那從懸崖上掉下去摔死的人,其死因隻是由於離懸崖太近,而推一把的人沒有罪責,那麽掰扯die of和die with或許還有點意義,否則,到底想說什麽呢?那些在言辭中暗示因為死的主要都是老人,有基礎病的老人,所以,奧密克戎不可怕,不過就是大號流感而已的人,他們到底想說什麽呢?老人不是人?還是有基礎病的老人不是人?

    中國有一位科幻作家名叫劉慈欣,他寫了一個名為《地球往事》的係列科幻,大家都以第一本書的書名《三體》談論這套作品。說是科幻,但思想性反倒是最大的看點,它更像是一個寓言,寫的是宇宙,卻直指人類內心最黑暗的真實!這部作品讓我們熟悉了什麽叫做“黑暗森林”,什麽叫做“降維打擊”,這使得我們再使用這些概念時不必再費力地解釋。劉慈欣試圖描繪一個客觀世界中降維打擊的圖景,瞬間全滅,無法逃避!然而很久以來人類的認識一直存在這樣一個誤區,所謂“客觀世界”這個概念從來就不是那種純粹的客觀意義上的,它是一個主觀認定,也就是我們以為那就是客觀世界!而維度的概念更是依存於人的維度感知能力。三與三十萬困惑中的三維,準確地講,包括單向流動的時間,應該是3.5維,這是依存於人類感知能力的,而人類的想象力,也不可能超越感知能力,就像人們常說的,你無法想象一個你從未見過的顏色。

    人類的思維模式也有類似的情況,盡管有後天訓練的因素。例如孩童,在看電影時隻能區分好人和壞蛋,而對於更加複雜的思想就無法理解。在孩童身上,我們其實更容易看到魔鬼的身影,例如你打了我一拳,我便一定要打還你兩拳,或者更重的一拳,才肯罷休,不然委屈、憤怒就難以平複。再比如我想要的東西如果得不到,就會不停地哭鬧等等。注意這裏並非孩童有了如何高深的陰謀和算計,這些都是無意識的本能衝動,所以那句“衝動是魔鬼”倒也並非僅僅是戲言。

    如果說魔鬼對於個別人的影響,由於個體差異其結果還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的話,那麽對於一群人,對於整個社會,表現出的相對穩定得多的規律性,甚至超過孩童。人在麵對魔鬼時遭遇的就是“降維打擊”。

    或許和很多人的想象不同,現實中遭到“降維打擊”的人並不會如劉慈欣在科幻作品中所描繪的那樣瞬間滅亡,而是會產生全知全能般的優越感。我們知道人的認知存在局限性,例如有盲人摸象,井底之蛙這類成語,而這種優越感讓人想起某年春晚中某個小品裏某位保安的那句口號:“我驕傲!”

    “降維打擊”和“洗腦”有相近之處,但也有不同。“洗腦”是一種被利用了的科學手段,是有明確的目標及實施者的主動行為,而“降維”是一個自然而然的過程,和人作為生物有盡量節省腦力的本能有關,從某個單一視角歸納“說到底”的結論並非不可,甚至有時候化繁為簡是一種重要的解決問題的手段,而問題恰恰是出在認為“於是這就夠了”的時候,變成隻有單一視角的認死理。是啊,都“說到底”了還需要多說嗎?

    舉一個例子或許更容易理解遭遇“降維打擊”或者說本身就是低維度思維的人,他們處於一種什麽樣的狀態。例如有一個人,他對顏色的感知,除了黑色,就是白色。而你給他講生機盎然的綠色,熱情的紅色,溫和的粉色,清爽的青色,古樸的棕色,而他卻一針見血地問道,你說的這麽熱鬧,到底是想說黑色還是白色?綠色到底是黑色還是白色?紅色到底是黑色還是白色?粉色到底是黑色還是白色?青色到底是黑色還是白色?棕色到底是黑色還是白色?

    這如何回答?你如何才能讓他聽懂你的話呢?隻能是“你贏了”!而他則如同手持照妖鏡一般,充滿了勝利者的自信、滿足和驕傲!現在社會上有一種人,他們看問題隻對一件事敏感,當他們認定說到底你隻是要“推牆”時,你作為敵人,不論說什麽就都是居心叵測的了。

    看某些文學作品,惡人與魔鬼合作但內心也會受到良知的煎熬。然而這恐怕隻是作者善意地主觀了一把,還有良知還能煎熬的並非惡人,隻是普通人,真正被魔鬼俘虜了的人,都有足夠的理由能說服自己,有積極性和主動性,甚至自己能把自己感動了,覺得自己偉大、光榮、了不起、光芒四射。有些人能像打了雞血,有些人能無恥得沒有底線,用智愚善惡去評價未必準確,更有可能是因為他真的覺得自己好透徹、好有道理。善惡是單一維度下的主觀認定,很多時候,人們隻是處於不同的維度,思維僵化再加上幹勁十足,社會上這樣的人多了,基本上等於災難。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惡人也是可憐人,與其憤懣難平地期盼惡受到懲罰,不如多探討一下如何防止這類認知缺陷對自己,對社會造成危害,這或許是製度存在的價值。很多人的認識誤區在於,以為所謂製度,就是一套規定在社會生活中人們該如何做的遊戲規則,因為規則是這樣寫的,所以我當然隻能這樣做。其實不然,製度的靈魂在於每個人的觀念,而觀念的可靠性與穩定性來源於人們認知的深度,也就是境界。那種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把必須的規則搞成規則主義的僵化思維模式,隻會讓其變成魔鬼鎖住人們的枷鎖。成長中的年輕人,由於觀念和思維模式有很大的可塑性,很容易成為被爭奪的對象,教育年輕人有意識地提高思維維度,養成轉換視角看問題的思維習慣,還是把他們關在我要求的維度裏,信仰堅定,其結果的不同可想而知。以非黑即白的認知層次,加上眼睛裏不揉沙子的善惡觀,再加上激進、狂熱,幹勁十足,隻能是讓人間變為地獄!地球上這樣的事還少嗎?這裏我們能夠看到魔鬼的身影!

    某位老同學描述去郊區的BinYiGuan送一個老朋友時的所見。“24小時連軸工作,五人一個爐子,沒有化妝師,沒有告別式、沒有花,沒有挽聯。兩分鍾匆匆見一麵。這要是在城區,連這一麵都見不到。”

    我們清楚這位同學的人品,我不認為這會是造謠,而且這隻是無數的“親眼所見”中的一幕,從其它可靠渠道私下傳來的信息,也大同小異。如果以中招率乘以國外奧密克戎的死亡率,保守估算約100萬,也就是平均一天3萬多人因新冠疫情離去,這是個什麽概念呢?對比一下被認為全球疫情最厲害的幾個國家之一的日本,嚴重的時候,一天死四百多。

    中國這到底是出了什麽狀況?

    然而問題並非到這裏就可以算完事了,按照火化能力來估算,仍然有點對不上。一切從簡,連軸轉能完成一天三位數的火葬場,全中國難道隻有一二百個?一天3萬再加上些正常死亡的,就能讓他們這樣了?或許“醫療擠兌”能解答這樣的疑惑,而真實的數字仍然雲山霧罩。

    關於數字的攻防,在各個信息平台作為政治問題,或許還要杠上一段時間,也許我們很長時間隻能通過這種私下的信息渠道,以窺一斑的方式去粗略地估算,這場災難到底有多大。至於是天災還是人禍,隻能留待曆史去評說。然而有一個常識得不能再常識的問題,數字什麽時候成了政治問題了?如果有人立刻反駁說,數字從來就是政治問題,我絲毫不會感到奇怪;問你真實數字是多少,您這一會兒美國印度也瞞報,一會兒美國印度也死很多人的,到底想說啥?誰問你那個了?

    或許有的人覺得自己是在為了維護社會穩定盡心竭力,如果中國社會亂了,美國就贏了,中國就輸了。偉大、光榮、了不起、光芒四射,“我驕傲”的感覺油然而生,但這實際上等於默認了潛意識中的另一個觀念,老百姓就應該是不配知道真相,想怎麽捏就怎麽捏的橡皮泥,如果不服,就是應該受到懲罰的刁民。然而偉大的共產主義理想哪一條是這麽寫的!?

    “降維打擊”順帶著的是歪曲和誤導,也就是把人往溝裏帶。然而追究其根源,仍然是思維維度跟不上導致的。比方說,你理解不了粉色是什麽,就告訴你粉色就是白色,那麽好,我們就說白色;你理解不了紫色是什麽, 那麽好,紫色就是黑色。可是粉色和白色,紫色和黑色,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們一個慣常的論證邏輯是先歪曲,再否定,進而以此為依據得出其反向正確的結論。

    舉個例子,說 “存在”這個概念,當然現在講這個概念並非僅僅為了舉例,還是因為它對於理解後麵的內容至關重要!比如說有一隻貓正在院子裏曬太陽,我們說這隻貓在院子裏曬太陽這個事物是存在的,但如果問,同時這隻貓在屋子裏飯桌上偷魚吃這個事物是否存在呢?我們會說,它不存在,為什麽呢?因為觀測結果就是這樣的,這是事實。OK,到這裏都沒有問題。但引入量子世界觀以及平行宇宙這些概念,再問同樣的問題,答案還是那麽肯定嗎?請記住,答案還是那麽肯定,它不存在,理由還是一樣,因為觀測結果就是這樣的,這是事實。如果,在屋子裏飯桌上偷魚吃的這隻貓也能夠被叫做“存在”的話,那麽就沒有什麽是不存在的了,於是唯一沒有必要存在的就是“存在”這個概念本身了。文字遊戲嗎?非也,這隻是我們沒有意識到概念有維度屬性,“存在”這個概念依賴我們的感知維度,高維度混沌下是無所謂存在,也無所謂不存在的。由此也可以得出結論:所謂平行宇宙不存在!

     “存在即被感知”作為“存在”這個概念的定義,可以說精準無誤!而我們是怎麽批判這個觀點的呢?你閉上眼睛,世界就不存在了?傻不傻呀!?於是我們被“唯物主義”關進了三維的牢籠中,獲得了堅定的信仰,充滿驕傲!

    再比如“上帝”這個概念,本來是個自然現象,需要我們對維度的理解從科學所管轄的3.5維進一步提升,理解“存在”背後的邏輯才能把握。需要明白我們今天所能觀察到的複雜精美的非偶然性,是需要依賴於作為觀察者的我們的出現才能夠“存在”的,當然不是隨機和偶然的。科學隻能觀察和總結已經“存在”了的“客觀世界”,以隨機為大前提,科學當然解釋不了現實中的這些複雜精美,以至於連楊振寧老先生都有點二乎了(此處絕無不敬之意)。

    既然大多數人理解不了高維度下宇宙本源是怎麽一回事,那麽好,舉著上帝旗幟的宗教來告訴你,他們把上帝人格化,規則化,告訴你應該怎麽想,怎麽做,愛什麽,恨什麽,有些人被忽悠得智商堪憂,這裏我們同樣能夠看到魔鬼的身影!

    如果你實在是理解不了那麽複雜的東西,不妨學會一個簡單的方法區分神與魔鬼?真神是需要你將其踩在腳下的,因為隻有那樣你才有可能登高。例如牛頓,讓他踩踏肩膀的“巨人”,可謂之真神,牛頓也會伸出肩膀,讓後人沿著科學之路繼續攀登。而魔鬼隻是按住你的頭,要你匍匐在地,敬仰摩拜。被魔鬼俘虜了的人的共同點是,有優越感,自我感動,信仰堅定,光芒四射。科學的探索者與科學主義信徒,差之毫厘,謬以千裏!而所有類型的信徒中,科學主義仍然隻是屬於病情較輕的一種。數千年前寫下《聖經》的前人智者,沒有我們今天的知識與信息環境,能做到這一點可以說已經夠好的了,而本應繼續攀登的我們,被魔鬼按住了頭,扒在地上動彈不得,怪不得別人,隻是自己太沒用!先歪曲你,再否定你,所以我就對了,這樣的三板斧邏輯,其實也早就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遍地開花,見怪不怪了。

    前幾天放一個叫《信仰》的電視劇,以解放戰爭為背景,講國民黨為什麽會失敗,共產黨為什麽會勝利。盡管編劇導演的製作略顯粗糙,但大背景既然是真實的曆史,自然有可看之處。然而看來看去盡是啪啪的打臉聲!如果您連國民黨把潰敗叫做“轉進”都學了個十成十,那麽現在個黨的名稱是叫“共產黨”還是“國民黨”,亦或是什麽“柿油黨”,又有什麽區別?

    如果大災之後,能痛定思痛,找到問題真正的根源,或許還算是不幸之中的一件幸事,然而這首先需要正視現實。我們應該如何定位今日在中國發生的事,是鯀禹治水中鯀的堵水潰壩,還是如某些喇叭手所吹捧的英明轉進?如果是前者,不論教訓多麽慘痛,還有療傷自救的希望,如果一定想吹成後者,也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主動行為,那麽將來的曆史會如何書寫今天這一頁?有的人有沒有準備好對曆史,對總會有一天要曝出來的驚天數字負責?

    如果隻是從個人成敗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話,應對當下的“困境”還是有很多很有“智慧”的操作空間,例如帶著大家恨美國,或是轉移視線打台灣等等,而即便是堵嘴,也未必一定失敗,這和外部環境壓力有多大有關。蔡英文最近比較活躍,張嘴閉嘴以“國”自稱,似乎是很配合地在鋪路,而這背後的美國邏輯也很清晰,蔡英文作為美國利益的代理這麽玩踩紅線的遊戲,她絕對是有理由的。美日也以中國為假想敵,積極備戰,路人家給你鋪了,問你要不要走。

    有人或許以為在台灣問題上,鬥而不破,引而不發才是美國最大的利益,但此一時彼一時,台灣作為一顆定時炸彈,總是要引爆的。而台灣人民有拆彈自救的可能嗎?幾乎看不到希望,鏡頭掃過的都是幹勁十足的模樣。這就是魔鬼的厲害之處,即便是能看懂,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麽都改變不了。如果問大陸武統台灣,美國能撈到什麽,那麽請看烏克蘭。可能有人會立刻反駁說,大陸不是俄羅斯,台灣也不是烏克蘭,如果說烏克蘭現在的境遇可以被稱作一刀刀地淩遲,那麽台灣隻會碰上迎風一刀斬。但即便如此,請記住,人家當然清楚這一點,如果台灣不夠你這個絞肉機絞,還可以把日本往裏塞嘛!最近日本政府也是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另外,一條很熱的新聞也值得關注,美國人在電腦裏玩了一把數據,大陸如果武統台灣,美、日、台合力可以慘勝,注意結果是其實損失也並非無法接受的“慘勝”而非“慘敗”,這裏能看到的不是預言精準,而是意圖明顯,手段高明!

    魔鬼之所以你就算看懂了,也毫無辦法,是因為它真正的力量在於 “順流拉纖”。故事是這樣的,河上纖夫拉纖都是逆流而上,沒有見過順流往下拉的。理由沒必要講,常識。而你要是組織一隊人,跟逆流纖夫們拔河,順流拉纖,一邊拉一邊喊,滾滾洪流,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那確實,真正的纖夫們哪裏拉得過你呀!?在拔河這個爭鬥中,你會是勝利者,成功者,逆流纖夫們會被你搞得屁滾尿流的也未可知,但問題是,船跑哪兒去了

    人有七情六欲,還有愛恨這樣的情感,可以直接指揮人去行動,甚至義無反顧,無私無畏。不論是在影視作品中,還是我們那近乎無意識的觀念中,複仇者都是無可指責的正義方,不論那個結果會給社會造成多大的破壞。事實上,人們反擊時的力度肯定是要超過之前所受到的傷害,這就很容易讓相互敵對的兩方勢力形成類似於正反饋係統的自激振蕩的效應。而觸發這個自激振蕩隻需要一個微擾就夠了。這甚至比站在懸崖邊被人推下去更危險。

    如果仔細思量這些情欲愛恨,以及支配我們行為的那些必然性邏輯都是從哪裏來的,不難看出其背後以億年為計的生存競爭與進化的影子。而米爾格拉姆所進行的被譽為傳世經典的命令與服從實驗,更是直接指向深藏於人類內心魔鬼。命令與服從,這個人類隻有通過群居、合力才能夠應對自然的惡劣環境,獲得生存的機會而形成的生物本能,正是當今社會所有權力構架的基礎。

    “把他綁起來,帶走!”

    當你聽到這樣的命令,不論那個人如何分辨說自己沒有中招,如何哀求你不要這樣做,不論你意識中的神性有沒有過一絲猶豫、掙紮,然而結果是你照著做了,執行了,把那個“刁民”按倒在地帶走了,那麽真正能指揮你的並非什麽外部力量,而是你內心的那個魔鬼,畢竟手腳都長在你自己身上。這就如同米爾格拉姆實驗中,不論那個“學員”如何哀求,誌願者都按下了最高懲罰的電壓一樣。說“生命、健康應該由自己負責”的那位,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說得好有道理,甚至被自己感動了?難道之前人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健康應該由自己負責?為什麽說製度需要人們的普遍觀念作為靈魂,因為如果沒有這個東西在,那麽製度就隻是一個形式,一個魔鬼可以銬住人們的精神枷鎖,在權力或者說玩弄權術的人麵前不堪一擊。

    有一段時間,有一些老的專家和學者們提出一個觀點,叫做“民主不如明主”。我們當然不應該輕視,這個真正經曆過風雨坎坷,又不乏見識與深度的群體所進行的歸納。然而即便如此,也不得不說,這多少有些一廂情願了。權力和其依附關係,在方方麵麵的博弈互動中,有其必然的邏輯,不是以任何個人意誌為轉移的,由利益驅動,魔鬼把持。權力場當然是一個競爭激烈的博弈場,如果你不論說什麽,做什麽都影響不了一個人的時候,而你期待他能重視你,傾聽你的呼聲,和你講道理,這一點本身是不合邏輯的,除非他有必要擺拍給真正能決定他帽子大小的上麵看。而上麵真正在意的又是什麽呢?未必如你以為的或者說他讓你以為的那樣想當然。有時那所謂的上麵,也是被那些邏輯中的必然性鎖住,無可選擇!特別當競爭、碰撞愈發激烈時,深陷其中的人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之所以類似於一本正經地放屁這類奇葩事件能堂而皇之地上演,就是因為不論你是跌破眼鏡,還是出離憤怒都影響不到我,而他們也同樣是自顧不暇,求生欲滿滿。

    一個有問題的命令,是有可能不被執行,或者減力執行,還是一定會被百分之一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十堅決執行,那麽對社會產生的影響是不一樣的,這個影響往往需要一定的滯後才能看到。在很多人心中,這根本不應該成為問題的問題,但在現實中卻是正好相反,不論你有沒有忘記曆史,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重演!有些人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麽明顯的道理,怎麽會就這麽沒腦子?並不是沒腦子,而是原因不能從現在找,更不能帶著類似於憤怒、厭惡、絕望、輕視這類情緒去找,否則我們自己就先被魔鬼帶走了,還哪裏能看到,權力背後的那些邏輯的必然性,而那些必然才是魔鬼手中真正的枷鎖。

    撒旦之所以藐視人類,是因為人類的尊嚴在於有自由意誌,有選擇的權力,而現實中,你真的有得選嗎?

    製度需要維係自身的穩定,必然會對世人進行觀念的引導,這一點其實無可厚非,中外皆是如此,沒有誰比誰客氣一點之說。如果你問一個民主製度下生長起來的人對所謂的製度是如何理解的,他除了能告訴你,獨裁就是一個胖子和一群女兵,所以獨裁是壞的,所以民主是好的,這麽個三板斧邏輯之外,未必能有更多的東西。如果問今天中國有沒有明主,盡管這多少有點觸碰禁忌話題的嫌疑,其實真要給個人打分,未必比那些國外的所謂民選的要低。因為問題的關鍵根本不在這裏。你選擇了一條路,就意味著選擇了和這個道路相關的所有的背後的邏輯必然性,你不能隻看到“集中力量辦大事”這些好的地方,那是選擇性失明!睜開雙眼,能看到另一麵的就都是敵人嗎?

    中美在有一點上似乎高度一致,就是在談製度問題時是要打包甩賣的。你不能說這個製度這點好,那點不好,那個製度那點好,這點不好。你隻能選邊站,非黑即白,非友即敵。在這裏我們能夠看到魔鬼的身影!

    世間的道理有時就是這麽簡單,在一個維度上用力太執著,跑的太遠,在另一個維度上就會被拽落深淵!就如佛家講業因果,有果必有因,如果要為今天的果尋找因,或許要上溯數年甚至十數年。

    回答老同學那個問題,今天的中國是能夠自省和成長的“青春萌動”,還是無法自救的“精神錯亂”,這是一個需要時間來回答的問題。每天晚上十九點,泡好一杯三九胃泰,正襟危坐於電視機前,從那些粉裝男女的一字一句中,是能看到背後的成長還是病情加重,養成長期習慣或許會是一個好的選擇。也許外網最近廣為流傳的關於老領導在某會場的一段短視頻能帶來一些關於黨內民主現狀的遐想。

    以前看過一張照片,一座漂亮的大樓,下麵捂著一個小院子,大樓為了躲開這個顯然是釘子戶的小院子,造了一堆結構,既不美觀,也不實用。有的人因此歡呼製度優越。從這個東西上麵哪裏能看到優越?小院子的主人如此個色,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人”,除了浪費,就剩下設計師的挫敗感了。國外的路,高速公路也好高速鐵道也罷,很難修成直線,都是被這些釘子戶鬧的,到通車的時候,時間和能源上都造成很大的浪費。然而事情總有兩麵,對於這些“壞蛋”拿他們沒有什麽辦法,這件事就像一枚不和諧的鋼錨,釘在那裏,它告訴我們社會這艘大船不會漂得太遠。

    不過呢,對任何事都不能迷信,人家是真的沒有能力拔釘子嗎?例如這會兒,有著和平憲法的日本,它的政府正在躍躍欲試地準備戰爭。或許是由於日本想成為正常國家,已經期盼得太久了。如前所述,在一個維度上用力太執著,走得太遠,在另一個維度上就會被拽入深淵!日本人民中也有真正熱愛和平,懂得和平憲法的寶貴之處的人,他們能不能成為那不和諧的釘死在地上的鋼錨,還是說借助水勢順流拉纖的纖夫們力量更加強大?這似乎已經演變成了一個物理的力學問題了。

    如果問今後的世界這艘大船走向何方,一個很大的可能性是,美國通過蔡英文宣布台灣獨立,中國大陸武統台灣,戰爭開啟,日本被綁上戰車,兩大陣營對立更尖銳。美國進一步收割盟友盆滿缽滿,強搶中國海外資產也不奇怪,反正也決裂了。而中國內部會更團結,政府受到擁戴,反美情緒高漲,不和諧的聲音全部被壓製。台灣那個彈丸之地,哪裏經受得住世界大戰水平的力量碾壓,肯定是徹底完蛋,那麽身在日本的我自己呢?不敢想!之所以說這個可能性很大,是因為這樣的結果對兩大陣營的領導者來說實際上沒有什麽損失,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誘惑也不為過吧。但會為此付出代價,成為祭品的那些人,就算他們能夠看到釋放潘多拉魔瓶中的魔鬼的後果,他們會有機會阻止這樣的事發生嗎?

    劉慈欣在《三體》一書中為人類準備的結局就是:

    在黑暗森林的降維打擊下全滅

    這是怎樣的絕望啊?難道撒旦真的對了嗎?
    不過我個人卻執著地要否定它,因為筆者更堅信的是另外一條:

    無意義則不存在!

    這一條不是你能用物理實驗去驗證的科學結論,但是自宇宙創生以來至今,它從未被打破過,相信將來也一如既往!

    曆時兩周,這段文字終於算是告一段落,到了要發的時候,發現和期待已久的電視劇《三體》開播竟然是同一天,也算是一個巧合。最後請允許我內心的那個小魔鬼再問這樣一個問題:“中國這艘大船已經飄到哪裏了?不會因為坦言幾句實話,就有大麻煩吧?”算是一點私心和求生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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