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組織的接力是控製話語的流向,以確保信息源掌握在自己手裏,牢控對事物的解釋權則是控製思想,隻有控製了信息源和思想,才能掌握話語權。當一國傳媒的信息源和思想均已操控在境外勢力手中,這個國家實際就是一個睜大了眼睛的瞎子,其上層建築的腦袋在很大程度上已被擰掉,在當今世界也是亡國的信號。
我在這個國家客居越久,一開始光鮮的東西,漸漸就露出了它們的底色。需時漫長也是因為人家統治階層內部並不存在不共戴天的陣營,不想讓百姓知道的事,是抱團守著的,沒有留信史的傳統,外來者隻能憑自己一雙眼睛。比如民選,五年看熱鬧,五年看門道,第三個五年看透徹。這種幾年上演一次的大戲由金權作節目製作人,由傳媒執導,再由製作人和導演聯手挑選合適的政客擔任演員,還得有外無強敵、內無分裂的布景舞台,可謂奢侈浪費、勞民傷財。再如對西媒,結交過程與前無異,也是先甜後苦,像中了糖衣炮彈,最後是慶幸這架謊言製造機還沒有整個挪到中國。看來西人那些玩藝都有糖丸毒藥的性質,沒被毒死緩過勁來的人,大難不死多少磨出點火眼金睛。
這三十載我們最大的彎路就是把西方的富有當成他們具有美德的憑據,而把兩個最簡單的常識忘掉了:一,被打劫一空的受害者與幾百年來從明搶到暗劫累積了萬千家財的強盜比誰過得好,進而得出人家過得滋潤是因為普世美德,是不是做了連一加一都算錯的傻事?二,富國是不是一定必具“普世美德”?德國人比英、法人老實能幹,但在半個世紀的時間裏被這兩個“打手”整得窮困潦倒,跪地求饒後才被允許發財;石油國家富得流油,聽話的就繼續富,不聽話的就被打窮,富與窮哪一個挨得上“普世美德”?由此看來,人要是中了邪,就連常識都丟了。
找回了常識,很多看似漂亮的事就變得難以忍受了,可回看這裏的老百姓,卻發現他們比我們中國人能忍。讀過筆者前文《“獨立”知識分子與教士》的人,想必已能解讀為什麽他們上百年被浸在不真實中默不作聲,被騙卻根本不知被騙是仰仗哪路神仙。說實話,要摸清能把無用之物當高檔貨賣掉的高人還真不容易,那近乎完美的設計,不知迷惑了多少信徒,以致識破欲揭都後怕啊!
話語自古附著於權力,話語背後必有權力。這並不是說個人話語不可能保持獨立,那是以道德和良心調節的。那麽文明中恰恰缺少道德和良心的西方,到底是憑什麽建立了“獨立話語”?我們漸漸發現這個“獨立話語”貌似獨立於政權,其實對權力的依附延續了歐洲古代王權與教權的關係模式,比所謂“集權”社會權力與話語的結合要緊密得多,隻不過它把形式的“獨立”最大化而把實際的“獨立”最小化,事先設了很多霧障掩人耳目。中國人之所以看不透,是因為中華文明是一個形式與實際不想分開的文明,力圖二者盡可能統一,而西方人把這兩個東西有意分開,他們從不講究內在與外在的統一,全部功夫都做在外在行為的天衣無縫。中國人致力於形式和實際的統一,追求內在與外在的和諧,等於比人家多做一份活,也就玩不來形式的最大化而實際的最小化。兩個文明思想規律的這一關鍵背反,是中國人近代以後精神鎧甲被卸除、一步步走向文明破產的重要原因。
既然新權力締造的現代傳媒,包括為之奠定思想基礎的研究、出版、教育、文藝甚至科研等領域,並不是獨立的,為什麽要偽造一個麵目?按理,隻有圖謀不軌的人才有欺騙的必要,從這一點看,依附傳統權力(看得見的權力)的話語,相對要誠實,隻有當傳統權力或出於統治者個人私欲或出於國家利益想隱瞞什麽時,話語才失去公正、客觀和真實,而並沒有從起始就刻意編織一個謊言,也沒有能力將真相徹底埋葬,它是亮明身份的,公開了權力與話語的關係,是讓受眾具有自己判斷的能力。這說明圖謀不軌並不是他的目的,那麽用“獨立神話”迷惑人甚至攻打他文明的權力呢?這個權力為什麽從一上來就要設一個局,把自己隱藏起來?它隻想占據道德製高點、奪取公信力,還是確有見不得人的目的?
有人會問既然“獨立”是虛,這裏的“虛”還不光是行政、財政控製權問題,還有更高層次的是否“自覺靠攏強權的解釋權”問題,為什麽老百姓長年看不出真相?我在《“獨立”知識分子與教士》一文中解剖了這個文明的曆史傳統,以及由此打下的“自覺靠攏強權的解釋權”的深厚社會基礎,在這個普遍“免疫”的基礎上,還有兩個原因:
一是行內攻守同盟,媒體與權力的關係及運作方式秘而不宣,頗似黑社會。偶然出個異類,鐵板一塊對付單槍匹馬,封得你無聲無息。政權的“專製”是明的,隻有在特殊曆史時期才能形成為時很短的思想鉗製,多數情況下隻能維持一種表層的一統,做不到鐵板一塊;而輿論權自身的“專製”則是暗的,堪稱真正的思想暴政,在這裏住久了才能感到,是一種陰森持久的內在恐怖,這時才悟到為什麽這塊土地產生過長達千年的宗教裁判所。最近法國某大電台記者在推特上寫了一句話,大意如下:敬告所有的女同仁:做愛有道,就能當上第一夫人。此文一上網,作者當天即被任職媒體解雇。充滿浪漫想像的中國讀者一定狐疑不解,為什麽這句看似並不太尖銳的話而且一沒有發表在主流媒體上、二沒有指名道姓卻讓其作者在24小時內丟了飯碗?一般的分析是此話對新任總統指桑罵槐,尤其侮辱了總統的同居女友(女記者)。但真正的解雇原因並不在得罪總統,而是觸犯了行規,不光揭了同行的短,而且動了不可觸碰的底線:與權力的秘事。這是萬萬做不得的,反叛意味著宣判自己的死刑,整個行業會聯手封殺,下場很慘。
二是騙人技巧,有一整套研究透人的習性弱點設計的煙幕彈,聲東擊西,漫天火彩。而這些技巧在長期的接力中潛移默化地變成正確觀念成為行業技術標準,培訓著一代一代的從業人員。我花了十多年才破解“獨立”媒體的實質,也是因為煙幕彈放得實在太漂亮了,讓人難以擺脫“信徒”的角色,脫不出這個角色,什麽都看不到。其實我們從一上來就被誘導著丟掉了常識,看一個話語是否有相對的獨立,如果我們以獨立性來判斷公正性的話,單從話語的公有和私有角度判斷,是誤入歧途,判斷標準應該隻有一個:說真話還是說假話。這是常識,隻有常識操縱者沒法隨意偷換概念。
當眼睛逐漸穿透迷霧,聽不到的聲音才一點點浮上來,讓人看到一些驚人的數字:法國達索家族不光掌管著一國軍工業,還擁有70餘家傳媒,其權力和疆域不僅在法國境內,還延伸到比利時和捷克。大軍火商曾擁有捷克最大的報紙(想像一下《人民日報》的東主是外國財閥,這一天恐怕不遠了),後來把它轉賣給了德國商人,一國的輿論心髒、一群“獨立”知識分子,就在幾個國際財閥的手上買來賣去;法國最大的左翼報紙《解放報》(最反華的報紙)的業主可不是什麽左翼鬥士,而是金融世家羅斯柴爾德家族在法國的分支;《世界報》則掌控在擁有圓明園兩個被劫獸首的奢侈品大老板貝爾熱手裏,此君還通過讚助方式控製了一些博物館;拉加德爾家族控製了法國出版(包括教科書)和私人電視,其業務觸角伸至40個國家;而掌握LVMH奢侈品集團(從箱包、化妝品到名酒及至中國白酒)的阿爾諾家族,則是法國兩家最重要經濟報紙的業主(各電視和電台經濟評論員的搖籃),還不算那些看起來不那麽重要的時尚刊物(這些時尚刊物早已通過合資方式進入中國,為集團推銷產品洗腦)。即便官辦電視和廣播,他們也通過廣告、節目製作私有化和“卒子”滲透,掌控在手。以法國一國看,不超過五個家族攥住了上層建築的輿論心髒,且他們之間同族抱團、利益互綁,行動一致。
最近由“**門”事件而略有暴露的默多克傳媒帝國之權力和疆域,雖隻是冰山一角,但畢竟揭開了魔術匣子。兩百年來主導世界的幾大國最值得炫耀的招牌——“豐富多彩、各有其主、獨立自由”的傳媒業,居然同屬一個“帝國”和它的世襲皇帝!這就比一國政權控製更“專”且“製”了:它是跨國的,權力更大;幕後還不是按規章辦事的官僚機構,而是絕不透明的家族!如此大的公共權力因資本是私人的,不但是終身製而且是世襲製!
但到了這一步你隻是從被悉心掩藏的真相裏看到一些數據,曾經的信徒還留有頑固的尾巴。真正捉住作弊的手要到我看明白了他們的套路,再聲東擊西,時間久了也能讓有心人摸到規律。媒體幕後的真實主人為“獨立”外殼可謂精思巧構,作弊有三大套路:一是蓄意說謊。媒體偶爾出幾個說假話的,或者失誤錯報,甚至禁言(不越紅線),不在此一作弊套路內。蓄意說謊是針對某類議題和對象以接力的方式長年累月、線路不變、萬家齊聲的造謠惑眾、無中生有、塗抹真實、製造假像。做這種事輕車熟路且無良心自責,是源於傳統,攻打“異教”沒有公理隻有強權,話語在他們從來不以真實為底線,而是以意識形態和利益為底線,因而目的並不是對事實的陳述,而是攻擊的武器,永遠都是武器!這不得不引起你的疑異,因為這遠遠超出了受製於傳統權力的話語的宣傳角色,而成了地地道道的打手。這些“獨立”媒體究竟為了誰作打手?步調一致地弄虛做假,有時還明顯有背本國利益,圖什麽?再探下去,發覺他們的行事邏輯有不變的規律,就是與一個看不見的國際勢力唱合。這種唱合從十九世紀在歐美以報紙、書刊的形式遍地開花,與跨國利益集團征服世界的腳步密切配合,構成征服之鼎——戰爭、資本之外的另一足,並隨著冷戰結束以驚人的速度在全球形成巨大回音壁。
形成回音壁是現代傳媒的天性,如果不人為控製,發出第一聲,叫得最響的永遠是贏家,這就是為什麽深知傳媒本性的西方要嚴密操控話語的流向,隻傳遞源頭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信息!信息傳遞=製造輿論,大至國際關係小至氣候天災,在西方不存在客觀傳遞,沒有一則新聞炒作的背後不藏著策劃和目的。比如近些年氣候天災成了國際新聞的優選話題,給人天災日益頻繁的印象,表麵看有災才報,怎麽可能操縱呢?其實現實在接力炒作和對事件的解釋麵前是無足輕重的,後者在西方百分百來自策劃,而不是一種追逐聲源的模仿和慣性。以往除了大災,旱澇風災都是區域新聞,出不了國界,但若在源頭上放出將其納入“國際媒體”的接力渠道,在這個回音壁上轉一圈,就可以製造天災大大增多的印象,為人們接受“氣候變暖”理論鋪設思想軌道。而這個理論是為“碳政治”刻意打造的,“碳政治”的目的是為工業後進國追趕的步伐套上道德繩索以謀利。說到底還是為永握解釋權設的套!
有組織的接力是控製話語的流向以確保信息源掌握在自己手裏,牢控對事物的解釋權則是控製思想,隻有控製了信息源和思想,才能掌握話語權。這需要一支意識形態自願軍團有組織有紀律地秘密配合(公開配合則會失去公信力),看似各自“獨立”的傳媒在平時(對非傳遞性信息)可雞鳴狗盜各行其事,為得是在戰時(對必傳遞性信息)實行眾口一調地接力。隻有非傳遞性信息的出現存在偶然性,如區域性社會新聞,或突然曝出的重大政治醜聞(如新近發生的“棱鏡”**案,斯諾登的叛離是突發事件,避免不了尤其最後矛頭是指向美國政府,西媒會報道以示“獨立”,但操控西媒的核心國美英法會非常技巧的低調報道,不會主動做煽動性炒作);必傳遞性信息則無一例外皆有幕後策劃,如國際新聞。事實上目前世界的所謂“國際新聞”,就是西媒的“必傳遞性信息”。中國不管財力多大,作不出“國際新聞”,一是控製不了信息源(反而無意識地被納入對方信息源的接力渠道),二是對方的有意封堵,三是自身沒有自覺意識的作戰“軍團”。不在“必傳遞性信息”謀劃範圍內的不接力甚至聯手封堵,才能保證控製“國際新聞”的信息源,讓“必傳遞性信息”占據壟斷渠道,手法頗似黑社會秘密壟斷渠道以“殺人越貨”。比如對中國,負麵新聞是“必傳遞性信息”,正麵的則聯手封堵;對印度則正好反過來。一正一反經長年接力,可以完全塗抹現實,篡改曆史。正是這一暗手(操作隱秘、微妙、持久)導演著世界各國、各民族在這個人工舞台上的角色和麵目,而且真的達到了潛意識操縱的高超水平。測試一國國民的潛意識被操縱到什麽程度,有一個最簡單的標準,就是那些背棄祖國的人是否被賦予了道德優越感。自古棄國者都是夾著尾巴作人的,這個道德天平如果被翻倒,亡國的最後衝刺已經開始。
關鍵是控製信息源和解釋權,而看似自發實為有組織的接力(或其反向一致封堵)是製造所謂“國際輿論”的核心技術,是褫奪話語權秘不示人的手段。這不光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商品廣告機器,用製造並接力新聞的方法為“集團”掌握的各種商業利益作隱形廣告(從夢露、傑克遜、茱莉到美國藍球、世界足球、網球明星,從瑞士表到蘋果機,從美國賭城到法國奢侈品,從穀歌到臉書),或幫其摧毀競爭對手,而且建立了一個史所未有的“國際道德法庭”,一刻不停地進行不宣而戰的戰爭。無論是貿易戰還是文化戰,有心人都可在“必傳遞性信息”中找到戰線在哪裏。比如某段時間(有時跨度很長),你會在幾乎每部好萊塢電影裏發現與劇情無關的同類細節,諸如拉斯維加斯賭博、巴黎風光,與此同時一些總能繞到這兩個主題的“新聞”也隔三忿五、看似偶然地被拋出來,這類接力是為“集團”賺錢的,接力的有效性來自對非“我”話語自覺有意的圍堵。還有各種不同的接力,如英國王室與美國總統皆屬“必傳遞性信息”,也有的在電影和新聞中以看似不經意的細節持續不變地出現,諸如同性戀、英語歌星、好印度人壞俄羅斯人、好記者壞政府,以及恒久不變的“獨裁者”等,這類接力是為“集團”暗地操縱人的心理,進而控製人的潛意識服務的,利用人模仿的天性和思維慣性的弱點,在對手不知不覺中將其輿論引入設定好的渠道。而茫然無知的模仿者追著趕著去傳聲,就連“不戰而降”都算不上,而是“投敵送命”!當一國傳媒的信息源和思想均已操控在境外勢力手中(實際掌握的權力隻剩下發工資),這個國家就是一個睜大了眼睛的瞎子,其上層建築的腦袋在很大程度上已被擰掉,在當今世界也是亡國的信號。
讓我徹底看破“獨立”騙局的,是後兩個作弊套路,這也是曾幾何時最誘惑信徒的焰火。為了讓“獨立”外表變成某種似乎難以辯駁的現實,設計者從一開始就釋放了兩顆煙幕彈,一顆是獨立於政權。此霧障妙不可言,巧妙地將政權與體製分開,分開是為了一個隱身在後,一個放出作靶子,民選政府和掌控體製的各司其職。為了這第一顆煙幕彈,有一係列運作技巧,其中政客戲子化是操作核心,常識告訴我們:越假越要表演。具體有迫其客串正反角、掀私生活裙角和揭劣行等。媒體監督權力本是好事,但長期觀察會發現,組織好的“透明”與自發的“透明”最大的不同是,前者有高度組織紀律,業內核心人物心裏都有一本細賬,而普通從業人員則緊緊跟隨,從不問個為什麽。比如可以對總統諷刺挖苦曆數祖宗八代,但對其秘密社團成員身份卻萬馬齊喑。這些關鍵的沉默藏在豐富多采的花絮裏,絕大多數人都不注意。還有敲打的隻是政客,而傳媒及背後的金權卻從不做自我暴露,打著“獨立”的旗號,便淩駕於一切權力之上。《福布斯》雜誌就是專門用來釋放煙幕彈的,它的全球富人排行榜隻是資本食肉鏈暴露在外的次級鏈環,為得是掩護世界真正的統治者。何況敲打政客揭誰不揭誰也不是以正義為標準,而時常有棄卒保車或挾持的目的;二揭的總是一些隻觸及政府不觸動體製的事,或在紙包不住火的時候拋掉卒子,好象這些政客是一個事先安排好的臨時舞台的客串角色。以法國為例,真能撼動體製的劣行,永遠都調查不下去,左右兩黨在這種時候攻守同盟,終了多半是暗殺封嘴不了了之。
具體技巧如在對歐盟債務危機和緊縮政策的報道中,媒體合力挑選有用的“偶然事件”並刻意統一詞語將民眾對緊縮政策的怒火往各國政府身上引,再默契協調地將全歐的怒火集中往德國甚至默克爾個人身上引。有人可能會問,這麽暗地一致怎麽協調?讀過《教士》一文的人知道,由於曆史積墊,他們有“自覺靠攏強權的解釋權”之傳統,所以看起來上百家媒體,定調的卻隻有一兩家,對“必傳遞性信息”一旦定了調,全體跟隨。因為“自覺靠攏強權的解釋權”與靠攏強權是有本質差別的,後者僅僅是趨炎附勢(口服心不服),前者則是思想的統一!
除了“揭”,外圍還有很多配套手法,不愧為漫天煙花。比如為了讓民眾相信媒體“獨立”於國家和政權,當國家機器為了社稷民生鎮壓犯罪者,媒體一般總是選擇同情或理解罪犯的立場(但限於刑事犯,對政治犯的同情隻發生在國外)。為此大肆炒作偶然出現的冤案,反死刑反到死刑犯比他的受害者值得同情,強調罪犯的人權強調到姑息犯罪,長年觀察發覺這是設計好的套路,因為看似毫無關聯的案例卻是循著一條話語線路的。媒體人為製造輿論的結果,是左右了立法和執法,整個社會沒有了正義。同理,支持少數尤其極少數群體的訴求,製造與國家對立的各種龐雜力量,也是製造煙幕的技巧之一。循著這條線路,現代社會被人為雕塑的麵目一道道失去“進步”的光環。這是一群無祖國卻欲奪人之國的人,為決心或無知無覺拋棄祖國的人設計的套路,因為他們是遊獵世界的“國際人”,搞亂搞垮一個國家,隻要中飽私囊,移到另一個國家就是了。在他們設計出“獨立理念”和與之配套的操作技巧之前,曆史上沒有一個文明、一個國家民族敢這麽操縱輿論,因為這無一例外將是亡國之路。這顆獨立於政權的煙幕彈製造得天衣無縫,因為目的並非掩蓋與政權的關係,而是掩蓋與真實主人的關係,不明白這一點很多事都看不透。比如揭露美軍的劣行(時不時敲打美國政府)是經常燃放的煙幕彈,因為這是最高效煙幕彈,放一次可以暗地裏做一堆見不得人的事。很多人是據此堅信西方媒體的“公正”與“獨立”性的,並跟著模仿出賣自己國家的利益,以為這才夠得上作“良知”。人們被這顆完美的煙幕彈蒙上了眼睛,從而看不見一些最簡單的事實:這個“公正”、“獨立”的媒體的確不怕美國政府,甚至藐視為其賣命的美國軍方,但對真正的主子卻不敢有一絲怠慢,他們對暗殺伊朗科學家的行為集體禁聲。在塔利班被擊斃者身上解手與暗殺科學家,性質和嚴重性截然不同,一個是屬於士兵個人品質的流氓行為,一個是某個國家或組織的流氓行為,個人的流氓行為存在偶然性,國家或組織的流氓行為則屬於黑社會運作。如果以揭露前一行為的光明磊落來報道後一行為,按正常邏輯應該形成什麽陣勢,可恰恰是無邏輯可循,整個童話故事的馬腳即在此。
第二顆煙幕彈是站在弱者一邊。媒體在政權與百姓間偏向後者本是合乎邏輯的,但細看會發現設計的行為與自發的行為之根本差別。在這裏,同情窮人並非站在百姓一邊,而是挑選了一些特定角色以混淆視聽,具體操作之詭異讓人驚歎。比如民眾若與政府、民間或國有實業資本發生衝突,媒體會不分青紅皂白站在小民一邊,明知打擊政府的行政管理能力或本國實業資本家是幫助國際強權和壟斷資本,有損民眾的長遠利益;若衝突方是跨國壟斷集團(發生的機率本來就小,因為很多事都是事先設好替罪羊的),他們的立場就沒那麽鮮明了。例如對發動自西班牙的歐洲“憤怒者”運動和對美國的“占領華爾街”運動,報道策略完全不同。前者是報而不鼓動(已經大大有別於對“阿拉伯之春”和對中俄的“茉莉花運動”、“選弊運動”的煽動性報道);後者則是封鎖、低調處理和故意誤報。對大西洋兩岸同樣帶有政治色彩而非隻是經濟訴求的青年運動之區別對待,表麵看似乎難以解釋,因為兩個運動很多口號是類似的,仔細看才能找到微妙的不同。兩個運動在一個關鍵點上側重不同:前者的側重點在反政府的緊縮政策;後者不反政府而直指華爾街金融集團。我們看到放煙幕彈首先需要控製源頭的人極其敏銳靈活,有高度的使命感,能及時準確地抓到每一個運動甚至每一句話、每一個作品、每一個人的微妙不同,重放輕收,利用差異兩害相權取其輕,而絕不會留下一刀切的指令;其次就是“軍團”的高度組織紀律性,能跟著掌控閘門的手一絲不差地起舞。
除了上述的撿輕避重,還有誇大弱勢群體中邊緣體的權益,化整為零,表麵強調實為分散注意力。為此有一些固定的同情對象,如拒絕社會法規以偷搶為業的人(最典型的就是團夥作案的羅姆人),艾滋病人(在西方艾滋病人並不是社會不公造成的,而主要由吸毒者和同性戀構成)、無家可歸者(吵吵讓政府為流浪漢提供禦寒之所,而有意忽略真正的禍首是房地產業被利益集團壟斷),等等,最後一個“煙幕角色”就是動物。本文並不質疑保護瀕危的野生動物,但泛泛地崇尚動物的的確確是一顆事先設計好的煙幕彈。
關鍵技巧就是話題不離“邊緣”,日久天長地吵吵,對人的心理操縱神不知鬼不覺。比如累月經年盯著流浪漢,鏡頭卻盡量少對準有工作而貧困的廣大人群,在世界範圍內的操作也循著這條線路,垂淚非洲饑民,謳歌原始部落,關懷少數族群,已經是煙幕彈的固定節目,一為西方掌控的國際慈善機構斂錢(“集團”最大的情報收集網),二掩蓋自己以不公手段欺壓競爭對手,三掩護真正的少數族群專製。在這部傳媒精心導演的大戲中,上世紀六十年代以後有一個新劇本,新劇中黑人、印第安人一直扮演被同情角色,盡管在社會現實中民間並不太買賬。但這是事先設定好的角色,選定他們是因為他們最無可能動搖世界統治者的地位,還能掩飾強權的意圖。天真的我們在好萊塢電影的主題或細節接力中,在西媒那些“必傳遞性信息”中(從體育比賽到社會新聞),一直將此視為西方知識分子道德和良心的表現(的確有一部分人是真心,但他們被執行使命的少數人操縱),卻不知這是事先寫好的劇本,是為人為導演的劇情服務的。新劇本要比十九世紀的公開戲情節複雜,旨在不讓人看出真正的悲劇和真實的故事,兩百年來世界最大的悲劇是對中華文明的毀滅性打擊及對中國和中國人有組織有方略的解體和歧視。這顆煙幕彈在西方國家內部掩蓋了政權被少數族群獨裁的現實,在世界範圍內拉起了一條看得見卻摸不著的虛幻的“正義”戰線。在同情弱者上走極端,既讓大眾看不見真正的不公在哪裏,又為自己的“獨立”、“公正”外衣增光添彩。
由於傳媒長年釋放定向煙霧彈,為西方打造了一個非常“人道”的外殼,以此外殼攻打別國,並通過此一心理操縱,左右世人對現實和曆史的判斷。更由於煙霧彈的方向是被嚴格控製的,久而久之,上至上層建築,下至平民百姓,形成了約定俗成、緊箍咒似的政治正確紅線。這條政治正確紅線剝去不同的訴求,內核是一個東西:為“帝國”征服世界作清道夫。更由於看似自發實為操控的接力傳遞,引來世界各地大批模仿者和傳聲筒,形成看起來不可控實則可從源頭把控的巨大回音壁。從此任何試圖阻斷這個回間壁的行為均會遭致來自內部的反叛,完全喪失道德依據,被自動扣上“逆流而動”的大帽,這個有著龐大引力的“百幕大三角”已經旋轉到沒有一支力量可以置身度外,逃出沉沒的命運。真佩服這幫“隱身人”的魔術技巧,拋出那麽多五彩繽紛的繡球,把政治變成了幻術,把百姓全變成了癡迷的觀眾!
看清西方傳媒的教會角色,以及它延續下來的傳統基督教廷與王權之“政教合一”模式,便明白它的真實使命絕非信息傳遞或陳述曆史,而是傳教、反異教和圈養信徒。這是翻轉西方現代文明的神話、理解我們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的鑰匙。近代以來,這個由看不見的手暗中導航、由傳媒軍團(隱藏在西方數國內)接力或封堵而人工搭建的“世界輿論”回音壁,左右了近現代史,是重要曆史事件的引爆源,是戰爭的隱形發動者,是人類古典文明消失的推土機,是史無前例的思想一統的推進器。全世界都被這架龐大而無形的機器包圍、糾纏、綁架、勒索,反抗者無一例外都已被和將被摧毀。媒體機器之可怕即在於它是以“信仰”的方式先滲入被攻擊方的大腦,令對手無還手之力;它有別於人類有史以來各種思想滲透和覆蓋,它是單向的因而具有巨大的破壞力;它不同於曆史上任何一個征服者,它躲在一個個被綁架者的身後,靠出假牌欺騙對手;它與所有侵土奪財的攻擊者戴然不同,它是有預謀和長遠計劃的,有堅定不移但不示人的目的:
統治世界!
不過,《人民日報》前總編輯胡績偉先生說,《人民日報》除了報頭的日期是真的,其他的全都是假的。我們到底該相信誰涅?
《人民日報》說中國前國家主席劉少奇是叛徒、內奸、工賊,還說了很多好玩的話,你相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