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起,網上又掀起了評毛熱,我也就來湊個熱鬧。我們換一個角度考慮這個問題。從更寬廣的時間的空間的視角來探討毛對於中國的曆史功過。
假如說現在的阿富汗,突然蹦出來個宗教領袖塔利排,簡直就是個瘋子,一通瘋搞,美軍呆不住了,所有外國軍隊都呆不住了,打道回府。又是一通瘋搞,哎呀簡直沒有人性,大家看得都直搖頭,但是誰都不願意去惹這個瘋子,封鎖了他等著他發瘋而死。說也奇了怪了,阿富汗不僅沒有死,一個奇跡接著一個奇跡,60年以後,成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實體經濟世界第一,生產的產品遍及全世界,外匯儲備世界第一,軍事實力無人敢輕視,世界上什麽先進玩意兒他都有,太空他也要插一腳,那麽我們會如何評價這個塔利排呢?我們是不是應該隻強調他沒有人性而不看其他呢?還是會說,這絕對不可能,就算塔利排是神仙也絕對不可能做到。
然而中國做到了。
鴉片戰爭以來,中國對外戰爭無一不敗,喪權辱國條約一個接一個,是“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毫無尊嚴的屈辱的時代。在外國人眼中,中國也就是個一巴掌一溜跟頭的東亞病夫。抗日戰爭雖然勝了,但是在別人眼中你是熬勝的。這也就是美國為什麽沒有在中國內戰時來淌這趟渾水,並非無暇顧及,而是它根本瞧不起你。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之初,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呢?經過八年抗戰和三年內戰,中國大地滿目瘡痍,人口素質又是以文盲半文盲為主,工業基礎幾乎為零,還被蔣介石卷走了大批黃金,抽得隻剩下一個空殼子,名副其實的一窮二白。不僅如此,蔣介石天天叫囂著要反攻大陸,土匪、特務破壞,飛機轟炸,敵人一天也不讓你安寧,而之後爆發的朝鮮戰爭,更是對一個國家生死存亡的考驗。當時中國的境況,未必就比現在的阿富汗強。雖說中國是個大國,但是大有大的難處,能讓大家吃飽飯就很不容易了,遑論其它。
再看看60年後今天的中國,就算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術師,恐怕也不明白這個戲法是怎麽變成的。因為這根本不是奇跡,而是神跡。領導中國人民完成這個神跡的神仙,他們的名字叫“毛鄧江胡”,毛澤東是眾神之首,則當之無愧。
我不明白有些中國人為什麽有那麽多,那麽頑固的自卑,被人家催眠催得天天夢遊,說夢話,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大棒來個當頭棒喝才能夠醒過來。
毛澤東是戰略家,看戰爭年代,毛的幾個大手筆,從戰術上講也不是沒有暇漬的。挺進大別山,將正規軍陷於黃泛區泥潭;強打錦州,勝負生死懸於一線;抗美援朝,幾近瘋狂。但是,毛以其精準的判斷,高明的指揮,使每一個戰略軍事行動都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爭議最大的是毛澤東在建國後對中國的影響。要想評價毛澤東在建國後對中國的影響,先要看清楚當時的中國到底是什麽。中國經曆了長年的戰亂,人心思定,享受生活也是人之常情。說句大家可能不愛聽的話,中國人生活稍微好一點,就會想著怎麽腐敗,這種小富即安的農民劣根性,也確實存在。用一個或許不恰當的比喻來說,當時的中國就是一頭精疲力盡的懶驢。有點吃的就走不動道了。可毛澤東不讓歇,他是以一人之力,硬拉著全國人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在建設中國這條馬拉鬆道上瘋跑。這樣的瘋跑,老百姓會覺得舒服嗎?當然不會,有跑拉了跨的,有跑吐了血的,有半路倒斃了的,有想回頭被打翻在地的。這就是今天惡毒咒罵毛的人的主要憑據。毛澤東為了讓這頭懶驢跑,前麵用個香蕉(共產主義)誘著,後麵用鞭子抽,用腳踹,用刀紮。而這一通瘋跑的意義,在當時是無論如何也沒法理解的(所以出現了一批大呼上當的所謂反思),到今天我們或許可以看出一點端覓,但要想真正評價,恐怕非得到百年以後。
毛澤東是戰略家,心中裝的是“小小環球”,洞悉的是百年之後。
這裏也不得不提到毛的權術。毛可不是個老實人,他的權術應該說是極其高明。有人在大談特談毛運用權術進行權鬥時,似乎理所當然毛是為了自身的個人利益。聽過蘇軾和佛印比賽故事的人應該明白這樣的道理,那些認為個人利益高於一切的人,其實對於真正的戰略大家是根本看不懂的。那些僅以卑鄙齷齪之心揣度毛的人,除了證明自身的卑鄙齷齪,什麽也說明不了。
當然,戰略行為,不可能每一點都那麽完美,具體實施中挫折和失敗在所難免。不能說劉鄧大軍在黃泛區被蔣軍暴打,受了巨大損失,就認為挺進大別山的行動是徹底失敗的。同樣,大躍進中遇到了挫折,是不是能夠成為否定大躍進的依據,以及今天一談大躍進,似乎除了負麵的東西就沒有其它。這是不是一個科學的態度呢?毛隻能意識到大躍進對於當時中國的必要性,確立實施大躍進這個戰略,但是具體戰役戰鬥還是要下麵的幹部組織實施的。大躍進的挫折,一方麵是因為毛趕驢太急,驢得了心髒病,不得不停下來(今天的人們似乎隻論這一個原因),另一方麵,難道不是毛的追隨者們已經不能明白毛,陽奉陰違,組織行為不利的結果嗎?
雖然曾有人建議中國當仿照唐初時,休養生息。但在帝國主義包圍下的中國,其環境和唐初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以為可以悠哉遊哉奔小康隻是部分人的幻想。除非,中國隻把自己定位為帝國主義的奴仆和附庸。非常之時,欲行非常之事,必用非常之手段!
再說這個爭議最大的文化大革命。綜合各家的說法或可叫做“偉大的浩劫”。
有無數的文章在評說毛是為了打倒這個,打倒那個,為了重新奪權,玩弄權術等等。還是那句話,毛澤東是戰略家,那些僅以卑鄙齷齪之心揣度毛的人,除了證明自身的卑鄙齷齪,什麽也說明不了。毛澤東如果僅僅是為了打倒某個人,根本沒必要搞那麽大動靜,隻要振臂一呼,打倒劉少奇,劉少奇第二天就得關小黑屋。
文化大革命其實目的很簡單,毛一句假話也沒有說,他也沒必要說假話,就是要革傳統文化的命,其他都是副產物。為什麽要革中國傳統文化的命,我們隻有再把眼光放遠大一點。
中國五千年傳統文化不僅僅是中國的驕傲和智慧的源泉,同時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包袱。中國傳統文化中糟粕的部分其實也不少,什麽孔廟祭祖,五台山燒香,算卦的,賣藥的,封建迷信,五花八門。近代中國還有一人對中國傳統文化有深刻的了解,他的名字叫魯迅。還記得知道“回”字有十六種寫法的孔乙己嗎?而毛卻能以一人之力,發動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浩劫”,把這種傳統文化徹底砸爛。怎能不驚為天人?就是因為捧著十六種回字寫法的老學究們,他們是不可能向西方文明中的先進的東西靠近的,那些值得把玩的壇壇罐罐如果不給砸爛,國人就無法輕裝前進,隻能是重蹈八旗子弟墮落的覆轍。當文革之後文化上沉渣泛起時,不論規模聲勢都大大不如了,而且人們已經懂得運用現代科學知識進行篩選,精華留下,騙人的東西除去。
文革還真可以用“偉大的浩劫”來形容。在精神層麵,毛澤東把中華文化這隻拖泥帶水的大鳥扔進了火中,如果它隻是一隻雞,烤熟了過聖誕好了;如果是鳳凰,浴火重生後,其潛力不可限量。
現今這個地球上最為令人矚目的有西方基督教文化和東方中華文化。另外還有一些影響力相對小一點的其他文化。我們如果對比西方基督教文化和東方中華文化,就能發現,基督教文化具有侵略性、排他性、欺騙性和毀滅性,用以來引領世界,隻會把人類帶入世界末日的深淵。聖經把一部曆史寫成了給人催眠的神話,還要以七天為周期對人進行強化催眠,不論其中包含有多少前人的智慧,也不論其教義是否溫和,也不論其勢力現在有多麽強大,上帝教(基督教、天主教等)本質上講是和前麵一個披著袍子的教主,下麵一群狂熱的無腦教徒沒有任何區別的。中華文化則完全不同,五千年文字記載的曆史是人的曆史,追求與自然的和諧,講究天人合一,生生不息,具有包容性,並且本質上是反對一切欺騙的(中國曆史上的騙子、騙術太多了)。中國現在的思想混亂,和中國引進的欠入了催眠騙術木馬病毒的西方經濟學有很大關係,關於這一點另外發文論述。而拋棄對本民族文化的自卑,建立自信對於肅清這個病毒會有很大幫助。
毛不計毀譽,用自己的方法,讓中華古老文明,洗盡汙漬,成為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當這個古老文明如日中天再次普照大地時,或許沒有人會想起毛的作用。但是對於毛來說,有這個結果就足夠了。
有些人在稱讚毛時,不由自主地就要踩小平兩腳,我認為是偏激和狹隘的。毛和鄧都是從舊中國走過來,對舊中國的貧弱有著切膚之痛。懂得被壓迫民族要想爭取哪怕多一點點權力都是要以血淚為代價的。毛和鄧都是經曆過戰爭血與火的洗禮,懷有民族複興偉大理想的人。在建設祖國這一點上,毛何鄧相同,而毛和鄧的分歧僅在於路線不同。鄧以後的是純建設黨,即,不管哪個主義隻要能建設就行。而毛澤東既是建設黨又是情懷黨。毛澤東的情懷不是那些眼中隻有錢,心中隻打著個人利益的小算盤的人可以理解的。更不是那些口中念著“天賦人權,人生而平等”的催眠咒語,幹的卻是剝奪他人生存所需資源,挑撥他人在仇殺中相互毀滅實事的人及其代理人可以有資格評論的。
對於毛澤東,欣賞需要能力,評價需要境界。隻有在一個更大的時間和空間的尺度,隻有真正懷有民族複興理想,明白什麽叫文明對撞的人,才有可能懂得如何翻開並閱讀毛澤東這本書。而對於那些夏蟲語冰不知所雲的所謂評價,我們隻好一笑置之。同時要提醒抱著毛語錄當作教條的朋友,一定要以張三豐點撥張無忌太極劍的悟性來理解這些語錄,意在劍先。
最後引用毛的一段講話作為結束。
“讓那些內外反動派在我們麵前發抖吧,讓他們去說我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吧,中國人民的不屈不撓的努力,必將穩步達到自己的目的。”
曆史上智慧的《暴君》的客觀評價可能需要幾百年後, 當當事人已去,一切恩恩怨怨都沉入大海, 後生們如果能從曾經的《暴君》留下的《屋架》和精神受益, 那這位《暴君》應該是有功的,可能他是越代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