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眠、博弈、血路黨(二) 中談到要把一個不真實的甚至對你有害的想法灌輸進你的大腦中,具體實施時的通常手法有:
一、 在正確的東西裏麵夾帶一些有害的私貨一起灌輸給你,這一點很像木馬病毒。九句真話中夾雜的一句假話才最容易通過人的判斷防線。
二、 任何討論和爭論都必須在一定的基礎之上,討論和爭論的過程中,無形中肯定了那個基礎,不論它是否牽強附會。在討論伊甸園裏的植物是溫帶植物還是亞熱帶時,無形中肯定了伊甸園的存在;在爭論中國賣了武器給中東國家是否是惡意的造謠時,無形中肯定了賣武器給中東國家是邪惡的;在批判中國不能實現一人一票的選舉,所以出現了大量的腐敗時,無形中肯定了一人一票的選舉是治療腐敗的良藥;在運用博弈理論解決實際問題時,無形中肯定了整個理論的基礎“理性人”假設(或可叫做自私人)是符合人類社會的現實的,進而得出人都是自私的這個結論。
三、 通過建立模型引導對方自己得出結論。例如說西方媒體如果報道失實,別人就不買它了,就會導致經濟損失。從而讓人自己得出西方媒體隻說實話,及經濟利益為目的能夠讓媒體說實話這樣的結論,當然同時伴隨著要罵中國新聞管製則效果更好。
四、 仍然是反複。反複永遠是影響人的大腦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五、 用一切方法影響人非理性的感情的部分。例如用奧巴馬、羅姆尼、希拉裏的笑臉,用911後一個女人的一臉無辜,掩蓋整個美國政策中殺人不眨眼的凶殘。
中國的改革開放之初,向西方派遣了大批留學生,學習先進的科學技術和西方經濟學。西方經濟學是建立在一個叫做“理性人”的假設的基礎之上。“理性人”對所有接收到的信息都進行最充分的推理,而行為的最終目的是使自己個人利益最大化。我們把這個“理性人”假設定義為“利己理性人”。當考察實際人的思維方式時,發現和“利己理性人”是有偏差的,在對所有接收到的信息都進行最充分的推理這一點理性人是高於實際人的,也就是說是實際人的一個進化,但在行為的最終目的是使自己個人利益最大化這一點卻是底於實際人的,是實際人的一個退化。這一進一退,被稱作歪路也不為過。當一個人學習西方經濟學,追求像理性人那樣的“理性”時,當學習了西方經濟學的人把別人都設想為最終目的是使個人利益最大化的那種人時,這個人是否能夠意識到,實際上是自己的人品已經發生了潛移默化的退化。
注意,理性人隻不過是一個假設,沒有人說人都是自私的,但是當我們的留學生懷揣國外名校的畢業證書,或者克萊登大學的文憑時,他們沒有說他們所學的經濟學隻不過是建立在虛假事實基礎上的沒有實用價值的理論係統,而是說人都是自私的。當討論董存瑞炸碉堡,黃繼光堵槍眼這樣的例子時,國外名校克萊登大學畢業的人們不會認為人都是自私的這個結論錯了,而是董存瑞和黃繼光錯了,他們沒有遵循克萊登規則。
注)收藏的另一篇網文ZT. 誰把中國人變成了畜牲 ~ 當代精英經濟和政治學家! 中談到,來源於西方經濟學的“理性人假設”,被假洋鬼子們翻譯成了“自私人假設”,進一步改造成“人性本自私”灌輸給中國人。不過從博弈的內容來看,並不是翻譯的問題,而是理論本身就是“自私人假設”。
當真實人越來越多地被忽悠成自私人時,建立在“自私人”基礎之上的經濟學理論就會越來越準確地預言社會行為的結果,從而顯示出它的價值。西方經濟學就會占據中國經濟學領域的主導甚至是壟斷地位。而它的代價是真實人的自私化。我們仍然引用蘇軾與佛印比賽故事中所揭示的禪理,當我們把西方經濟學當作天經地義的真理運用時,實際上是無端地把他人當作自私人,其實隻不過是讓自己變成自私自利的那種人。而且這種思維模式不會輕易改變,會運用到自己的所有方麵。這隻不過是中招了的表現。
雖然似乎沒有人進行洗腦,但是洗腦在不知不覺中還是發生了。被“人人自私”謬論洗腦的人,最愛談論三個詞:製度,法律,監督。
當社會上越來越多的人接受人是自私的這一結論時,當越來越多的人在對他人行為作判斷時首先往自私的方向考慮,並以此為依據采取相應對策時,自然地自己私利當頭的行為準則也就沒有了道德上的負擔,甚至愈演愈烈。這個問題不是單靠製度能夠解決的,製度是隻看程序正義,不看內容正義的。在自私自利的社會中,不論用什麽樣的製度,除非上帝親自來執法,否則什麽製度都是白搭。
有製度無人落實,有法律無人執行,反貪成了肥狼換瘦虎的遊戲,權力場公開培殖個人勢力而見怪不怪,貪腐不會因為反貪而消弱,反貪者和貪腐者分不清誰更垃圾,那麽整個反貪的鬥爭就會成為利益爭奪和打倒異己的角鬥場,製度和法律隻不過是角鬥士們的工具。
有人可能會反駁說,唐僧們並沒有取假經回來,西方實際上念的是同一本經,但是沒有表現出中國那麽多的問題。要回答這樣的反駁可能需要寫一本書才能講清楚,要點就是,支持一個社會穩定的支柱,物質生活條件、政治製度和信仰(如基督教)這三樣是否能夠配合得當。
中國不可能引入具有欺騙性的基督教作為信仰,那麽就需要與唯物主義信仰相適應的“理性人”來構築經濟學大廈。當我們考察實際人的思維方式時,還有一種模式就是以自己所在團體利益最大化為目的的思考方法,而不是自己的個人利益最大化。我們把這種目的性加上充分推理的理性人叫做“公益理性人”。
用“公益理性人”進行博弈推理,發現結果與教科書完全相反的例子也有。例如著名的“囚徒博弈”,如下列出博弈矩陣,
甲 乙
不招認 不招認 各判刑3個月
不招認 招認 甲:判刑10年 乙:當場釋放
招認 不招認 甲:當場釋放 乙:判刑10年
招認 招認 各判刑5年
當甲乙都是利己理性人時,所達到的納什均衡點是兩人都招認,各判5年。
當甲乙都是公益理性人時,即從甲乙判刑年數之和出發進行推理,隻有第一種情況是6個月,而後三種全是10年,甲乙的策略選擇隻有一種,不招認。大家通過這個例子不難看出,那一種理性人才真正算得上理性,從客觀上獲得了更優的結果。
實際人隻不過是在這兩種理性人之間遊走,具體的和哪一個理性人離得更近一些,可能是不同人有不同答案,但是請不要忘了蘇軾和佛印比賽的典故。
用公益理性人解釋董存瑞、黃繼光就非常容易了,不信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