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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發生在倫敦的一件事 -- 把誰摸了

(2012-09-17 22:23:54) 下一個







那晚發生在倫敦的一件事 -- 把誰摸了




那年被派駐倫敦上班,梅傑還在 No 10 當英國首相,泰晤士河上還沒有那個耀眼的大輪盤,人民的王妃戴安娜還住在西區的 Kensington Palace。

一日,一英國大老板神色匆匆跑來,說美國總部來人了,詢問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喝酒吃飯。在這個午餐時都可以喝酒的國度,這是再自然不過的社交。約定下班後在他家見。

說到喝酒,中國人把盞,大多數是不好意思空口吃菜,就著酒延長一頓飯的時間;美國人喝酒,因為要擔心散席後駕車回家的風險,所以多喝啤酒,就算是葡萄酒,也就是一二杯而已。可在他家,等到四個人到齊的時候,已然兩瓶八年陳的葡萄酒瓶底朝天了。盡管就著麵子也喝了半杯,卻開始暗暗驚訝歐州人對酒的熱愛和無忌了。

天已擦黑,老板說出差的人是每天 24 小時都在為公司上班,值得獎賞,所以要帶去一家 Shakespeare 年代造的,但在女王登基那年裝修過的飯店去吃魚。說起海鮮河鮮,喜瑪拉雅山西麵的大半個地球,吃魚吐骨頭的國家不多,而這個最講究 Table Manner 的大不列顛卻是其中之一。

一行人到了那家飯店,下了老板的車。老板叮囑記得車停哪兒了,心想這記性還當老板,但忍住了沒出口。低著頭進得那矮門去,那昏暗,那談吐,那懷舊,那情調,歸納為兩個詞,English Culture。

怕麻煩,點了一道沒魚刺的英國國菜,Fish and Chips, 剩下三個每人就著一條連頭帶尾的大半尺長的烤鱒魚,和一碟白水煮的蔬菜,從莎士比亞聊到女王,當話題從大西洋轉到太平洋時,仨人喝光了三瓶酒。因為第二天要去巴黎,所以隻是陪著品了三種不錯的白葡萄酒。當總部來的埋單時,每人嘴裏的話比進門時多了三倍。

出門時已是繁星滿天了。微微斜著走路的老板把車鑰匙慢慢遞上來,說現在隻剩你知道車在哪兒了。待仨人在車上安頓好以後,記得從右前門上了車,發現問題來了。這車是個 Range Rover,就是王室平時不用勞斯萊斯時坐的車,但是個手動排檔的車。盡管以前開的是手動車,到英國後駕著自動車行在馬路的左側也沒問題,但這二合一,像 007 一樣開車卻是第一次,而且這大車載著這幾位還是公司顯要。

借著月光再細細一看,發現油門刹車離合器沒換位置,H 型的排擋也是標準的,就放心地把車打著了。一鬆離合器,就發現這八缸車真值六萬英鎊。那引擎就像流水一樣順暢,那排擋就像絲綢一樣潤滑,那扭矩就像洪水一樣遮蓋了換檔時的誤差。開著開著想起了開車的啟蒙師傅。

那師傅其實是個同學,因為一來就會開車,所以就成了大家的教車師傅。他從小家住在汽車修理廠旁邊,所以車的裏裏外外都精通,還有不少至理名言。

其中一句當年聽時不甚理解,直到那晚才全懂。他說開車就像摸美眉,開好車就像摸紅顏佳麗;開手排擋是衣服底下直接摸,開自動排擋就是隔著小棉襖摸了。

第二天一到巴黎就給他打了電話,第一句是你猜昨兒把誰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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