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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憶成風,個個家世不凡,人人檔次頗高,棚戶區的就不要說了,連工人新村的老住戶都扭扭捏捏地不願說自己成長的環境,怕什麽?工人新村的確在地段上吃了點虧,解放初期建設工人新村當然是挑那城鄉結合部,所以一定會被認為是下隻角,要說居住條件的話,工人新村還真的比老石庫門弄堂的強,首先除兩萬戶,工人新村是有小衛生的,也就是說最不濟最不濟也不用拎馬桶,別小看這一點,這可是一大點。以前說過我的家在徐匯區,蠻好聽,但是徐匯區的浜南的斜土街道,聽起來就嚇佬佬了,那兒是下隻角的下隻角。
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美好回憶,小時候的一點一滴都是發生在那塊被人瞧不起的地方,一樣令人懷念。
這兒原來是零陵路小菜場,
大約建於1957或58年的日暉商店,樓下食品等樓上百貨之類,現在分明是被資本主義占領了。
小時候家裏買東西,隻要能在這兒解決的,一般就不到淮海路去了,到底在家門口方便些,但還真有人為顯擺而非得到淮海路買哪怕一點點小東西。
屢屢顯示以為懷念,想起樓上賣毛線的一位是我姐姐的同學,一位賣針線的是我同學的媽媽, 想起來還蠻親熱
斜土派出所,俗稱“老派”,現在是像模像樣的,要知道當初是借用日暉一村的房子。
老的日暉商店,但不叫“商店”而是“合作社”,那是我家搬到此處之前就有了的, 飲食店還是飲食店,樓上不知是否仍然是照相館,那師傅是個蘇州人,我們都記得他照相時叫人“笑眯眯”的笑是用絕對的蘇州音“shiao"而不是”xiao"
轉茶陵路口的日暉醫院,又叫斜土街道地段醫院,如今大樓一蓋,挺氣派。
下麵那張剃頭店的對過,這是明星球員姚明的家,那時他還沒出生,他爸也還沒有到上海隊打球呢,大家知道的是金星金筆廠長腳屋裏,姚明的爺爺是金星金筆廠的工會主席,本身就有兩米零二。
大木橋路茶陵路口,以前的剃頭店時隔很小枝有大概四個人吧,而且是往下走兩級梯子的,兩老師傅兩小青年,老師傅隻是講揚州話兒兩小青年之間是用上海話交流而與師傅則也是說蘇北話,不過其中一位可能老家不是蘇北的,他的蘇北話感覺不太地道。
日暉電影院,政府為豐富工人新村的精神生活,在大木橋路茶陵路和零陵路之間建造了這家電影院,有些簡陋,座位是木板的。想起來這日暉電影院門口小賣部的一個營業員,還是我中學同學的爸爸呢。
雖說新電影要等一陣才到這兒放映,但好歹總會來吧,那時反正電影業不是多到那個程度,所以想看的話,總還是看得的,好些電影,我就是在這家電影院看的,未必需要到什麽衡山上海淮海國泰等市區的電影院。
在這片下隻角的土地上,我度過了自己的幼年少年和青年時光,一直到文革中去了廣闊天地,最後還是沒能大有作為,到底是等到了鄧某的白貓黑貓來了,自己變成了一隻野算是能抓個老鼠什麽的了,上了個大學,還多少有點作為也就占了個座位我從未不為自己成長於下隻角感到自卑,下隻角就下隻角,混得好壞還得看自己咋混。
您說的那一段不是斜土街道而是楓林街道的, 一醫有很多宿舍在那個街道管轄內,有機化學研究所也是,斜土街道隻有清真路一小塊中科院的宿舍。
您問及零陵中學,我們是校友吧。
當然往往地段好些的中學師資要好些,但是畢竟曹陽二中的也能考取交大複旦,而格致向明的也不是個個都能上重點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