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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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整容之說-2(圖)

(2010-04-26 13:27:24) 下一個



我應征的這個職位,是這家公司最不起眼的一個部門。雖然不起眼,但很多人會來,這是公司的圖書資料部門,有大量的生物生化雜誌以及藥物資料,藥典,商業雜誌,還有一些專利登記條例以及法律文件等參考資料。公司並不需要找專門的圖書管理員,但需要有大學的教育基礎。我的背景當然綽綽有餘。雖然我在簡曆上隻寫了生物專業畢業,而且沒寫我的博士經曆。人事部經理問我為什麽要申請這個位置。我告訴他:這種工作,和我喜歡安靜的性格有關。我喜歡埋在書和雜誌中間,這讓我感到很愉快。人事經理很滿意這個答案。而更何況,我不過是個一周來三天的位置。

 

粉還在這個公司,我和藍離婚不久,她就和藍同居了。這一年,我還沒見到我的兒子,但是我明目張膽地給學校打電話說:我是孩子的母親,今天下午要接他去吃飯。

 

我看到兒子,兒子卻很迷惑,因為他不能確定我就是媽媽。我心裏頗多感慨,悲喜不能。我說:你應該認識我,我是媽媽,我整了容。。。兒子怔怔地看著我,在我的前後左右轉了一圈, 他說:我能聽出你的聲音,看得見你的身體,就是你的臉,原諒我,我不喜歡。我的眼淚一下奪眶而出。我說:你不要看我的臉,我的臉說明不了什麽,你隻要看我的眼睛,你過來再看看我的眼睛。 兒子走近了我,他的眼神和我交流著,我故意把眼睛翻上去,雙手舉起來,這是我以前和他玩兒打槍遊戲時候的動作,我在他清秀的臉上看出了喜悅,我眼神裏的熟悉感讓他的臉上綻出了歡顏, 這完全是一種生物電的功能。

“你看到了是媽咪?”我問。

“嗯,媽咪,就是有點兒怪怪的,我不習慣。”

“不要緊,你會習慣的。可是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包括你的爸爸,因為現在我不想讓任何人認識我。”

“為什麽?”

“因為,我有一個小小的安排,對你會是一個素帕萊斯。”

 媽媽。 你這麽長時間去了那裏?

“你說呢?” 該死,這句話是藍以前對我說過的。兒子一笑:“媽媽,你肯定去了韓國,舅爺是在韓國。”我笑笑說:“你倒是精怪。” 兒子開始歡喜得手舞足蹈,在某些方麵,藍的基因在他身上複製的那樣明顯。

 

我帶兒子去吃了飯,從他的口裏知道, 粉和藍在籌劃結婚。我問兒子喜不喜歡粉。兒子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問他怎麽會不知道。兒子說不知道的意思是:不是不喜歡也不是喜歡。我想一定是粉和藍的年齡差距讓他把自己和她的關係都搞糊塗了。粉看起來還是個大女生,兒子是個小男生,而藍已經是個老男生,在這樣的家庭裏生活,兒子對繼母的角色一定會有反錯。如果兒子在街上看到粉,一定會崇拜她的美貌,可現在作為他爸爸的未婚妻,他未來的繼母,這對孩子的心理是一個怎樣的不適?

 

而我,要拿回兒子,這是一個絕好的借口。

 

藍和我離婚的時候,我沒有要孩子,因為我知道我已經為他們付出太多,將來有些路我必須一個人走。當某個夜晚,我撕心裂肺地悟出此時的藍已經不是過去的藍時,那我也不能再做過去的紅。 那個紅一定得死,我看著她死,就是親手毀滅了自己。我不相信那麽多年的夫妻情份在一個小女生麵前消失殆盡,我想折磨一下藍,那麽讓他帶兒子,就是最大的責任。而我當時低迷得已經走不下去,又怎麽能帶好兒子?我回到了父母家裏,是韓國的舅舅把我接到他那裏找到了最好的整容師,舅舅自己也是一個有名的外科醫生。

 

媽媽勸我說:藍是一時糊塗,你回去原諒他。他來過一趟,而且還打過無數個電話。爸爸說我的女兒怎能受這種委屈,還是跟我們在一起。大學高中同學都去找找,就不信沒有比他好的男人。舅舅說; 你們什麽都別說,她剛睡了幾天,吃了藥,還不知道該幹什麽。

 

我沉默無語地過了一月,心碎的滿地。其實,我就是這麽走了,我就是這麽成全了那個小妖精粉和藍,我詢問自己的時候想:難道我撤退的得太容易?愛情在我的生活裏就那麽重要。一份激情它不在了,剩下叫親情的東西難道就沒有任何分量。

 

藍並沒有說要離婚,是我提出來的,因為我要懲罰藍的不忠,但懲罰的結果,還是兒子和我受到了最大的傷害。為什麽我不能睜隻眼,閉隻眼。

 

可我就是做不到。

 

那時候我的心是著了火。 藍說:“ 你有必要那麽認真嗎?我們不過是一起出了幾次差?”

“你為什麽偏要和她一起去出差?“

“為什麽不能?我和她又沒什麽。” 

“你還說沒什麽,你的眼睛看著她發亮,你和她在一起,你興奮,你激動,床也上過了吧?如果現在沒有,將來也不見得不會。”

“你為什麽不讓她走,反而還提前給她一個位置。”

“因為她優秀。”

“那是你的想法。”

“那是我的公司。”

“好,藍,我求求你,她並不適合你,你看著吧。”

“你不要在那裏瞎說, 我知道她。”

我在這一刻無語,定住了,轉身離去。藍說:“她不能走,公司需要她這種人才。”

“不,是你需要她的人才。沒有她,你的公司照樣運轉。而沒有她,你的心會不再年輕。”

“夠了,夠了,我受不了你啦。”藍大聲叫了起來,摔下一個茶杯。我看著他發出一種歇斯底裏的笑,我終於點到了他的痛處。

 

可悲呀。可悲,那時我寧願蘭沒有那麽出色,我寧願他醜一些,我寧願他突然生一場病,這樣他可以完完全全做我親愛的丈夫。但是,天不從人願,親愛已經離我遠去,留著一個丈夫在我眼前想著粉這個女孩子。我受不了,受不了,我的決定是快速的,僅僅幾個月的折磨,我就感到自己心力交瘁。

 

夜晚我的身體不斷地呼喚著擁抱,在沒有藍的日子裏,我獨自自娛,但,它代替不了我身心的缺憾。當然,我不難找到情人,但是,對藍的思念永遠卻無法彌補。

 

我反複讀著各種各樣出軌的故事,隻有這樣看著,才能招架我內心的痛。傳記,小說,互聯網。這世上還有幾個男人不粘腥?還有幾個男人是幹淨? 遠到皇帝,近到總統,上到政客,下到平民,女人,女人用什麽可以守住愛情。 沒有,因為愛情不過是一種病毒,生過了男人就對你產生了免疫力。而親情,才是女人足以引為利器的,一個幸福快樂安寧的家是一個男人成功的基地,也是一個男人的樂園,聰明如藍的男人一定很明白,善良如我的女人才是他生命的歸結。說到底,女人可憐是性別的弱勢,而男人可憐是對衰老的的恐懼,是對征服的虛榮。

 

女人沒有辦法,隻有接受。接受的還要心甘情願。再愛一個男人不是不可以,但那不是我所想要。我想要我的藍。我這一生就愛定這個男人,我要把他找回來,我要讓他對我再發生一次愛情。我想定所想,痛定思痛,我的腦子蹦出了火花,為什麽我不去整容,當我以一個新的麵目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當他知道那是一個嶄新的卻又熟悉的女人的時候,他一定會再次愛上我。而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活。我要要回我的家,至少要回我的兒子,兒子是藍的翻版。

 

愛,有時候不是狹義的。你把它狹義化,它就變得自私,我以前那種感情上專有的欲望是不是也有一點兒過分。如果,我把藍當作父兄一樣來愛,當作室友一樣來處,是不是要更容易?對另一個女人的感覺,那是一種自然的流露。如果我碰巧再遇見另一個男人,也許也會有不一樣的感覺,然而,我的家,我以前那樣幸福寧靜的家,才是我歸屬的目的地。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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