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疑案 - 洋樓與公寓(59)

小任看著金兒，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同情， 是不恥， 是感歎， 還是... 小任是思想解放的年輕人， 他看的都是新式雜誌， 有美女得封麵和自由戀愛的故事。 小任心目中， 象金兒這樣， 甘願委身一個已婚中年男人的小女孩， 是最最舊式家庭關係的犧牲品。 可憐她們還不自知。 

古雲良很體諒地說：“先生是個很不錯的人吧？ 我們今天來， 希望沒有讓你又傷心。”

金兒眼淚瞬間就占滿了她精巧眼睛， 那眼睛還有稚嫩和迷惑， 隱藏在厚密的睫毛之中， 迷離中透著純真。

“先生是個很好的人， 他從不責罵我， 我剛來的時候， 做錯事情， 他還替我掩蓋， 不叫鄭媽媽知道。後來我們好了， 他一直都很小心， 很多時候都是為了保護我。他給我奶奶捎錢捎東西，也沒有告訴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有一次他還問我是不是真心的，因為他大我太多，他說他都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 先生那時候一心一意都在我的身上， 我怎麽都不能相信他外麵還有女人， 還和那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來。“

“是的， 我們也懷疑先生是遭到不測。 所以一直沒有對這案子放手。 那你覺得太太是不是好人呢？”

”這個我說不清楚， 太太很嚴格， 但是也沒有到打罵人的地步。 她對事情都要安排得盡心盡意， 不能有半點不和她的意思。 不過她都是叫鄭媽媽來管我， 她自己很少來吩咐我。“

”你懷疑太太嗎？“

金兒聽了這話， 抬起頭看了一眼古雲良和小任， 然後很堅定地說："是得， 我懷疑她。“

”你有什麽證據嗎， 比如看到她做了什麽， 或者發現她有什麽東西？“

”沒有， 但是我知道， 先生的事情她一定是知道的。因為你們來之前， 我偷聽了她的一次電話， 她在聯係外麵的人， 商量怎麽讓你們早點了結案子。“

古雲良想, 看來太太還是嫌疑最大， 可是她又是為了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除掉結婚10年的丈夫呢？什麽事情讓她不得不做出這個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