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產退休是美國和整個西方的新問題

中產退休是美國和整個西方的新問題

世界上最早全麵實現社會福利製度的國家是新西蘭，which在1898年引入了保障老年人的養老金製度。在此之前，西方國家養老也是養兒防老或存錢養老。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在二戰後，隨著經濟的蓬勃發展，逐漸建立起了完善的國家福利養老製度和公司退休金製度。

以前，養老問題並不突出，因為人類的壽命不長：有35、39、45、47四個說法。統計的樣本和側重點不一樣，但都說明了人類平均壽命不長。在1900年，嬰兒活到15歲的概率隻有80%；到了1999年，接近99%。人均壽命大幅度增長到目前的78歲帶來了很多問題。日常生活的養老開銷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醫療費用，這在1900年前是根本不存在的，因為醫療，特別是針對老年人的醫療根本不發達或根本就沒有。

近半個世紀裏，美國中產的傳統退休方式是賣掉房子，搬進政府的老年公寓，拿著公司和政府的雙份退休金，到處旅遊，頤養天年。這是人類曆史上到目前為止，普通人最好的並曾經普遍達到的退休生活。這兩個製度給目前的老人帶來了很好的保障，同時，由於目前相對的低通脹（指日常生活必需品的購買力，原因在於中國產品的廉價），目前的老人們的存款還可大致應付。

但對從嬰兒潮時代出生的開始逐漸退休的老人，形勢已一去不複返了。一方麵，國家福利養老製度已經幾乎破產，福利Eligibility年齡也在逐漸提高。另一方麵，從1980年代起，由於預見到高通脹和公司退休金製度的大包袱，除少量還存在的公司養老計劃、政府雇員Pension和學校雇員Pension外，到現在，公司退休金製度已經幾乎絕跡，全麵代之以個人養老計劃的IRA和401K，which不得不被迫參與股市動蕩。而且，美元無約束的濫發導致通脹率雪上加霜地大大增加。

開銷增大的同時，收入也減少，導致美國中產階級的在人口中的比例顯著降低，而且生活水平也一直在逐漸降低。現在的美國中產相較於1980年以前：

1，收入逐漸減少；
2，稅收越來越高；
3，雇傭關係裏，法律越來越Pro-Employer，雇員福利越來越差；
4，房子不再是安全的保值工具（這次美國的房地產蕭條將導致美國向德國和法國演變，Discourage房地產投資，以保持社會穩定）；
5，美聯儲和美元貨幣政策由於美國一家獨大，會使美元逐漸（加速）貶值（雖然相對於其它國家的人，美國普通人還是受益）。

導致，很多人不得不在退休年齡繼續工作。對於養老，情況則更加嚴重，因為家庭觀念已經改變：以前，無論東西方，子女對老人有贍養責任，現在的西方則不這麽認為。而老人們在老年依靠自己曾經的存款和政府的福利已難支撐。

從理財的憂患意識上講，現在不能在美國當中產階級。因為一生工作期間的生活質量與吃政府福利的窮人沒有太大本質區別，而在退休後，則幾乎一樣了。

賦稅沉重失業率高 美國中產階級日子不好過

　　中產階級抱怨稅製不公平

　　4月17日是美國公民報稅截止日。在報稅截止日期將屆之際，布什總統15日在每周廣播演說中稱：“有個好消息，這就是今年美國人又可保住更多辛苦賺來的錢，因為國會在2001年和2003年通過了減稅措施。”而美聯社15日的電文卻說，美國民眾對稅製的不滿卻始終如一。艾普索斯公司民調（IpsosPoll）發現，將近六成的民眾表示，美國稅製不公，這一比率與20多年前相差無幾。調查顯示，大多數人認為，中產階級、自謀職業者和小型企業繳稅太多，而高收入者及大型企業繳稅過少。

　　《紐約時報》在對美國聯邦稅收機構國內稅務署公布的最近一年的數據進行分析後發現，布什總統推動的投資收入減稅政策的最大受益者是美國最富有的人。這個分析顯示，因為上述減稅政策，2003年收入在1000萬美元以上的納稅人在投資稅上人均少繳納50萬美元稅款；而總體上看，這些人因為各種減稅政策節省的稅款幾乎翻了一倍，人均節省稅款超過100萬美元。從分析結果還可以看出，由於投資收入稅降低，那些平均收入在2600萬美元的納稅者所繳的稅款比例已經和收入在20萬到50萬美元之間的納稅者所繳稅款的比例持平。

　　反對布什減稅政策的人認為，減稅對於富人過於慷慨。美國著名的財經網站公司Economy.com的首席經濟師馬克·讚迪指出，雖然美國經濟從2001年以來一直增長，但是經濟增長的好處都流向了公司利潤。他說：“國民收入中公司利潤所占的比例達到60年來的新高，而工資和薪水的比重卻創記錄的低。”一項研究發現，在美國，10%的收入最高者、也就是年收入超過10萬美元的人，收入比其他人增長得快得多。而從1999到2004年，美國普通勞動者的年平均收入卻幾乎一直停留在2.7萬美元。

　　專家：美國中產階級在消失

　　普林斯頓的經濟學教授克魯格曼根據統計資料寫了《中產階級美國的終結》一文，引起不小的轟動。美國公共廣播電台對他和幾位白領人士進行過一次采訪，透露出一些中產人士頗為窘困的生活狀況。克魯格曼說，二三十年前，美國的中產階級占據社會重心位置，可是最近幾年來，經濟增長的收益卻流向了富人階層，而且是富人中的富人階層。從1979年到1997年，1%一的家庭的稅後收入增加了157%。在這1%的家庭中的1%的收入等於社會底層2000萬人家的收入總和。

　　文章指出，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現在的美國政府以犧牲窮人的利益取悅富人，美國現在的貧困狀況比別的工業國家嚴重。而且普通美國人也對自己的經濟前景缺乏信心。文章中舉例說，大衛·維爾斯是一個有12年工作經驗的信息技術主管，現年44歲，有電腦學位和碩士管理學位。失業以前，他在休斯敦一家大型能源公司任高級經理。公司裁員的時候把他裁掉了。他本來以為三四個月內找個工作沒有問題，但是發現人家現在開口就要博士學位。他現在的失業救濟金就要用完，公司給的裁員費也已經用完。威爾斯先生現在每天到一個幫助失業人的機構上網找工作。他苦笑說，找工作成了他的工作。他說要不是有妻子的支持和他的宗教信仰，他也許就垮下來了。

　　路易絲·奧爾漢女士在《聖荷西金星報》撰文分析矽穀地區的中產階級的消失。她在文章說，過去美國的社會結構像維多利亞時期女人上小下大的裙子，而現在則更像是一個兩頭大中間小的沙漏。關於美國中產階級是不是在消失，或者消失以後是進入富裕階層了還是下降到低收入階層了，美國報章認為進入富人階層的是少數，而下降到低收入階層則是多數。

　　最近在美國報刊上不止一篇文章說，美國的中產階級正在消失，社會貧富差距正在拉大。紐約州立大學的財經學教授威廉·雷諾指出，全球化使得美國人失去了很多工作機會。不但藍領工人深受其害，白領工人也一樣。很多白領工作：工程師、會計、建築師等，都承包給外國了。美國的國民生產總值有所提高，但是國內就業機會卻越來越少。這不難理解。美國公司在外國的收入，當然要算做美國的國民收入，但是這些收入使什麽人受益？就是美國公司的老板。他們得到的當然是大頭，肥水大部分流入自己的腰包。美國國內的那些失了業的人當然沾不到全球化的好處了。

　　雷諾教授指出，全球化的結果不但使美國減少了工作數量，也使得現有工作的質量下降，大部分是臨時工，如零售服務、電話推銷、募捐、行政、廢物回收、私立教育和保健服務。這些工作的收入都不是很高的。他說，惡化的經濟給中產階級的家庭帶來很大的壓力。父母現在要更長時間操心子女的經濟狀況，對他們提供資助。為了維持中產階級的水平，夫妻雙方在財務上都像走鋼絲一樣把自己置於很微妙的平衡點上，一旦經濟上有風吹草動，就難免陷入困境。

　　美國普通百姓捂緊錢包過日子

　　盡管美國的經濟持續增長，2005年大多數美國人的實際收入連續第二年縮水。雖然美國連續第四年實現經濟增長，但是在2005年，超過80%的美國雇員經過通脹調整後的收入連續第二年下降。比起兩年前，美國的雇員對自身的財務保障卻更加沒有信心。在退休養老方麵，人們也需要更多的儲蓄。

　　2005年美國新增工作機會200萬個，大約與2004年持平。盡管受到卡特裏娜颶風的破壞，美國經濟還是增長了3.6%，失業率也從5.1%下降到4.9%，但是大規模的裁員行動仍在繼續。去年晚些時候，通用汽車公司裁減了3萬個職位；今年1月，福特公司也宣布將裁員3萬。從2000年以來，美國三大汽車製造商已經或計劃裁員14萬人。

　　盡管2005年的失業率較低，但是很多上班族感到焦慮不安。自從美國經濟大蕭條時期以來，2005年美國消費者負債首次超過可支配收入。美國知名的人力資源公司Challenger,Gray&Christmas的首席執行官約翰·查林傑說：“工資收入趕不上通脹的水平，很多雇主以提高保費和員工自掏腰包的共同支付額(CoPay)的形式把醫保費用推回給雇員承擔。另外，油氣價格的上漲也使生活費用更高。”美國DE雜誌“美國人賺多少錢”的年度調查報告指出，2005年美國雇員的周薪中間值是659美元，經通脹調整後比2004年減少了1.9%。員工的退休和醫療保險福利也在縮水，2005年的醫療保險費上漲了9.2%，是通脹率的2.5倍。

　　提到退休養老，大多數美國人在這方麵的儲蓄很少，部分原因是他們沒有意識到退休養老的費用會有多高。專家指出，退休養老金必須能夠維持20到30年，因為這是現在一個健康人65歲退休後可以活的時間，而且在這段時間裏生活費用將會上漲一倍。以退休後每年支取1.6萬美元到2萬美元來計算，最少需要儲蓄40萬美元。近兩年來，美國普通百姓缺乏一個穩定感，總覺得危機四伏，錢不敢亂花，越來越多的美國人為省油錢少開車，都在捂緊錢包過日子。

美國中產階級生活今不如昔

如今的日子比八年前好嗎？對越來越多的美國中產階級來說，這個答案是否定的。

美國各地中產階級的收入總是趕不上生活成本的增長。汽油、食品、醫療保健、育兒及教育成本無一不漲，人們能為自己退休後節省下來的錢變得越來越少。隨著住房市場陷於蕭條，許多原本打算靠房產升值而生活的人怕是要希望落空了。

不能將這一古腦都歸咎於當前經濟的不景氣以及大宗商品價格的上漲：要知道美國中產階級的收入已經原地踏步好幾年了。有錢的人總能變得更有錢──占美國家庭總數1%的最富裕家庭在美國社會收入中所占份額目前是1929年以來最高的。

賓夕法尼亞州蘭開斯特First Presbyterian教堂的牧師蘭迪•裏格斯(Randy Riggs)說，人們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大家都在苦熬著。他說，五年前自己還能為教堂製定一些慈善行動計劃，並有望通過募捐實現這些計劃，但現在可不敢作此奢望了。裏格斯談到，他最近擱置了一項翻修教堂小禮拜堂的計劃，因為他覺得自己籌不到足夠的錢。

中產階級的苦處在周二舉行的賓夕法尼亞州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選舉中將成為關注焦點。希拉裏•克林頓(Hillary Clinton)和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都在競逐這一候選人資格。兩人目前正在賓州各地拉票。他們都在向選民重複一個簡單的主題：選我吧，我能讓美國中產階級再度過上好日子。

經濟衰退常常會降低中產階級的收入，搞壞他們的心情。但在始於2001年的這輪經濟擴張中，這兩樣壞東西卻不同尋常地落在了中產階級頭上。經濟處於長期擴張狀態下發生這種事至少40年來還是頭一次。其主要原因是：美國那些最富有家庭從經濟繁榮中獲得的好處大大超過了其人數占美國總人口的比例。

經濟學家托馬斯•皮克提(Thomas Piketty)和伊曼紐爾•賽斯(Emmanuel Saez)分析美國國稅局(Internal Revenue Service)的統計數據後發現，經通貨膨脹因素調整後，美國收入最高的那1%人口其收入年增幅在2002至2006年期間達到11%。而其餘99%的美國人這期間的收入年增幅不足1% 。

麻省理工學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經濟學家弗蘭克•利維(Frank Levy)說，如果所有人的收入都在增長，隻不過富人的收入增長更快些，那麽收入分配不公就不是什麽大問題。而如果大多數人的收入沒有增長，那麽收入分配不公的嚴重性就會大大凸顯出來。

某種意義上說，美國中產階級的日子確實比8年前好過了。拜布什總統減稅所賜，他們的稅賦有所減輕。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的數據顯示，收入居中的那五分之一美國家庭實際承擔的聯邦稅率從2000的16.6%下降至2005年的14.2%。美國2006年的暴力犯罪率也低於2000時的水平。而美國人的心髒病和中風死亡率在此期間下降了25%左右。

但美國各地都有一部分人感覺自己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最近進行的一次調查發現，41%的受訪者稱他們的生活好於5年前，31%的受訪者稱不如5年前。這一結果甚至還不及經濟正日益陷入衰退的1979年，在當時進行的一項類似調查中，隻有25%的受訪者稱他們的生活狀況惡化了。

美國中產階級在布什當選總統前就已感受到收入方麵的壓力。科技、貿易、教育、監管和工會等方麵的形勢變化早在上世紀80年代就已在侵蝕著美國部分就業者的收入。那些年中，美國不同職業人群的收入狀況也發生了變化。運動員、搖滾樂明星和銀行家們的收入大幅增加，而經通貨膨脹因素調整後的最低工資水平卻在下降。

不過，美國雖在上世紀80至90年代期間流失了100萬個製造業就業崗位，但90年代對中產階級而言卻是一段幸福時光。在1990至2000年期間，美國經通貨膨脹因素調整後的收入中值增長了11%。由於電腦和科技對經濟的推動作用終於顯現，美國的勞動生產率大幅增長，這為顧主們給員工增加工資和獲得更高利潤創造了空間。到90年代末時，美國出現了就業人員不足的局麵，工資水平也相應提高。相繼出現的科技、投資和股市繁榮也振奮了美國人的精神，隻可惜這種好日子沒能長久持續。

當布什在2001年1月20日就任美國總統時，科技股泡沫已經破裂，美國經濟也已步入衰退。而隨後發生的911恐怖襲擊事件更是給美國人的自信和安全感造成了沉重打擊。

白宮發言人托尼•弗拉托(Tony Fratto)說，教育是造成美國人貧富差距拉大的原因之一。他說，美國應借助“不讓一個孩子落伍法”(No Child Left Behind)等手段使更多人享受到公平受教育的機會。弗拉托還指出，在90年代的大部分時間內美國中產階級的收入都不理想，直到1997年美國家庭的收入中值才達到1989年上一峰值時的水平。

房股齊跌，美國人難言退休

由於積蓄被衰退的房地產和股市吞蝕，許多上了年紀的美國人推遲了自己的退休計劃，在前途難料的時候，他們選擇了工作而非休閑。

迪克•博伊斯(Dick Boice)和他的妻子在國際商業機器公司(IBM)供職了30年的迪克•博伊斯(Dick Boice)本來打算賣掉房子，跟妻子勞倫一起搬到亞利桑那州，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他原定於1月告別職場，但那個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個月，59歲的博伊斯卻仍在堅守崗位。他表示自己還得再幹幾年。

博伊斯夫婦本來指望拿賣房的收入貼補退休金。但這幢寬敞的殖民地風格房屋待售一年卻未能脫手，迫使這對夫婦將要價降低了4萬美元，至25萬美元左右。房子還是沒賣掉。與此同時，今年迄今，博伊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401(k)計劃帳戶和個人退休金帳戶裏的錢縮水了大約20%，總共隻剩下了24萬美元。

在IBM任客戶支持的博伊斯說：“一切都在走下坡路。你幾乎沒法製定任何計劃，因為你不知道自己能指望什麽。”

跟博伊斯同病相憐的老人還不少，數百萬已屆退休年齡的美國人為最近的經濟危機所累，突然一下子得要重新估量自己的計劃，許多人都不得不迅速改弦更張。2月，年齡在55至64歲的人中，仍在工作的比例上升到了64.8%，比去年4月增長了1.5個百分點。根據美國勞工部(Labor Department)的數據，上麵的增長數字意味著又有100多萬人投身職場。同一時期，65歲及以上的人工作的比例從16%上升至16.2%，也就是說多了212,000人。勞工部經濟學家斯蒂夫•希伯爾(Steve Hipple)說，迄今為止，3月的數據繼續顯示出急劇增長的勢頭。

廣告雖然許多美國人多年前購買的房產和股票仍有巨大的收益，但當前的市場動蕩有可能發展成為幾十年來最慘痛的一次。去年一年，全國的房價下跌了10%左右。而截止周一的上個季度是5年半以來股市最糟糕的時期，較去年10月的高點下跌了15.5%。

房產和股票雙雙下跌影響了所有年齡段的資產所有者，而下跌程度是近幾十年裏前所未有的。1987年，房地產和股票價格同時下跌，但遠遠不及當前的程度。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Stern School of Business)的金融史學家理查德•塞拉(Richard Sylla)說，類似情形隻有大蕭條時代曾經有過。

由於自己的房產價值縮水，對退休抱有足夠信心的人少了，即便他們不打算出售房產而是繼續自住也一樣。而且，與年輕人不同的是，他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來補回股市低迷時期的損失。這樣一來，他們就擔心自己的投資會縮水，以致自己沒有足夠的錢安度退休生活。

照經濟學家和人口統計學家的說法，很快就會有大批勞動力退休。1946至1964年嬰兒潮時期出生的7,800萬人中，首批已經在兩年前達到了60歲的界限。預計2008年將會是具有標杆意義的退休年份，年紀最大的嬰兒潮一代達到了62歲，也就是領取社會保險的年齡下限。2月12日，首次有嬰兒潮時期的出生者支取社會保險，社會保障總署(Social Security Administration)稱之為“美國的銀發海嘯”。

老人潮

聲勢浩大的老人潮仍然是無可避免，但已經暫時遭遇阻滯。嘉信理財(Charles Schwab Corp.)、Edward Jones和美林公司(Merrill Lynch & Co.)等多家公司的投資顧問和退休計劃師都表示，由於房市和股市問題加劇，許多年紀較大的員工都推遲了退休計劃。

嘉信理財最近對1,006名財務顧問進行的調查顯示，他們的客戶中有將近四分之一因過去12個月的經濟滑坡而考慮工作更長時間。

勞工部的希伯爾說，除了暗淡的經濟前景之外，一些其他因素可能也促使人們推遲退休。當然，大多數退休人員都能領到社會保障福利。但每個月都能保證發放一定數額的公司退休金計劃在很大程度上已經成了明日黃花。

據非營利組織員工福利研究中心(Employee Benefit Research Institute)的統計，過去30年中，401(k)計劃已經逐漸代替退休金計劃，成了美國私營企業員工主要的退休金來源。該中心說，1979年，62%的美國員工隻參加一項退休金計劃。到了2005年，63%的員工稱自己隻參加了401(k)計劃。

促使年長員工繼續工作的另一大動因：退休人員的醫療福利太少。據凱塞家庭基金會(Kaiser Family Foundation)統計，1988至2007年間，為員工提供退休醫療福利的大公司比例降低了一半，僅為33%。

“雙重打擊”

2000至2002年間的互聯網泡沫破滅和股市跳水也促使一些員工推遲退休。但在那個時候，人們失之股市還可以收之房產，因房產仍在升值。現在的情形已不是這樣了。美林駐賓夕法尼亞州巴拉辛瓦伊德的財務顧問凱文•沃爾德倫(Kevin Waldron)說：“現在可以說是雙重打擊。”

許多即將退休的人都對他們認為導致經濟滑坡的一些因素憤憤不已。博伊斯指責寬鬆的貸款標準和規則拉低了他的房產價值。他說：“現在真正要做的是讓那些製造了次債危機的人受到懲罰。”

在加利福尼亞州希斯伯格，同樣改變了退休計劃的傑夫•巴特曼(Jeff Bartman)還是覺得自己跟其他人相比已經算幸運的了。但他認為布什政府是美國當前許多問題的罪魁禍首。他說：“戰爭、房子問題、100美元的油價……看到這一切，你就會譴責當權者，譴責導致了這一幕的人。”

年長者推遲退休就會跟年輕員工競爭工作機會，進而給失業率造成壓力。當前的失業率為4.8%，依然保持在低水平，但最近幾個月已經在緩慢上升。華盛頓布魯金斯研究所(Brookings Institution)的人口統計學家威廉•弗雷(William Frey)說，一些對員工的經驗技能要求不高的行業競爭會尤為激烈。

不過也可能有好的一麵。年紀越大掙得越多的那些人可能會不那麽依賴社會保險，從而減輕了這些計劃的負擔，其中也包括聯邦醫療保險(Medicare)，並讓它們支持更長時間。弗雷說，推遲退休的趨勢對於科技和醫療等知識型行業也可能是好消息，這些行業預計都將麵臨經驗豐富的員工流失的境地。

不過，數百萬祖父母級的人到了金色晚年還要辛勞，這樣的情況也不符合“美國夢”的精神。一些年長員工覺得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IBM的博伊斯說：“我幹了一輩子。現在的問題是，我想輕輕鬆鬆地安度晚年，做點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朝九晚五地替別人賣命。”

佛羅裏達州薩拉索塔的房地產滑坡讓65歲的貝蒂•格林斯潘(Betty Greenspan)長久以來的退休夢化為泡影。2005年，她與身為牙醫的丈夫理查德(Richard)投入了很大一部分財產（將近80萬美元），買下了兩套公寓。當時，他們認為房地產比股市更安全、回報也更高。他們本來打算在兩年後賣掉這些房產，利用賣房的收益買一條船，然後就駕船環遊加勒比海。他們覺得自己的計劃十拿九穩，於是就為一艘價值40萬美元、長44米的雙體船交了15,000美元的訂金。格林斯潘太太說：“那可真是白日做夢。”

現在，兩處房產都不斷貶值，令他們泥足深陷。從2006年秋季至2007年秋季，薩拉索塔的房價平均下跌了15.4%。他們買公寓的時候花了50萬美元，而現在，與他們所買的公寓差不多的房子隻能賣到40萬美元左右。他們還沒能擁有那條已經為他們預留下來的船。

格林斯潘太太目前在做房產經紀，也是兼職護士，同時還賣花。她丈夫每周有四天在自己的牙科診所裏上班。格林斯潘太太說，雖然他們倆都很喜歡自己的工作，但他們本來應該已經揚帆出海了。

65歲的鮑勃•薩卡克尼(Bob Sakakeeny)說，一波接一波的壞消息促使他推遲了從惠普公司(Hewlett-Packard Co.)退休的時間。薩卡克尼在馬薩諸塞州伍斯特的惠普公司從事分析師關係處理，由於養老金縮水，他與眾多年長員工一樣，不得不日益依賴起伏不定的證券市場。

在整個職業生涯中，薩卡克尼曾效力於多家科技公司。一些公司沒有傳統的養老金計劃，或是正在逐步取消這類計劃。他於2001年加入惠普，而後者從2005年開始逐步削減其養老金計劃的規模，大幅降低了用在許多員工身上的養老金開支。

薩卡克尼預計自己退休以後每月可以從惠普領到800美元的養老金福利。除此而外，他主要是通過401(k)計劃和個人稅後積蓄“自給自足”。薩卡克尼本來打算近期退休，但今年1月，他的共同基金投資組合下跌了12%，而且一直未見起色，於是他決定“在事態好轉之前，退休的事得先放一放。”

佐治亞州肯尼索A & H Financial Planning & Education Inc.的財務顧問邦妮•休斯(Bonnie Hughes)說，就是那些境況良好的即將退休者也突然被可能丟掉收入的前景嚇住了。她說，最近金融公司的巨額虧損被大肆報道，由於事涉銀行，上述那些人的心理也受到了影響。當銀行緊張起來的時候，這些人也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