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電器之所以能得到我的垂青,原因在於它們讓我得到了實在的好處。瓦佛是我愛吃的早點,自從有 了瓦佛器我想吃隨時做,不用出門跑路也不用花錢,用不了幾分鍾,一個新鮮出爐的瓦佛就擺在麵前。我的做 法幾經改良,現在已經固定下來,真是好吃又健康。具體介紹一下:取半杯全麥麵,一大把碎核桃仁,一大 把紅梅幹,格外餓的話打一個雞蛋,加點水拌得稀稀活活。倒進瓦佛器,十分鍾左右,拿出來就是一個圓整好看 的大瓦佛。軟硬適中,又鬆又脆,咬一口滿嘴麵香,細回味一絲酸甜。。
好吧,自己控製一下,牛皮不要吹太過。這瓦佛我自己是很愛吃的,但是別人有多喜歡就不太好說。有一次朋友來家裏玩。他們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和我特別合得 來,說啥她都笑,還和我比賽跳舞什麽的,反正絕對不是對我有什麽成見。後來吃飯看我吃早上剩下的瓦佛,她也要吃一塊,說 她是最愛吃瓦佛的。給了她一塊,她接過去咬了一口,趕緊就跑去垃圾桶那裏吐了,一邊往回走還一邊自言自語說,“這是我吃過的最難吃的瓦佛!”真是童言無忌呀, 也不想想我會怎麽想,還當我是朋友呢。
這些插曲放下不談,我的瓦佛是我的早餐首選。如果今天早上能有閑工夫,讓我從從容容烤一個瓦佛,再 煮半鍋棒子麵粥,一邊打遊戲,一邊就著熱騰騰的棒子麵粥嘎嘣嘎嘣咬我的香瓦佛,我會覺得生活特別美好。不過平時都不會有這麽多 閑心閑空,一般要等到周末。周六或者周日的早上,才能由著自己慢慢地起床,慢慢和麵,慢慢地做好了然後慢慢地吃。這是為啥我特別喜歡周末。並不需要太多投入,就是一點小奢侈,一整天的心情都會不一樣。
同樣的奢侈感覺,用吹風機時也能體會到。年紀小時從來都是不用吹風機的,哪怕在大學裏長發半尺,洗完澡照樣是馬虎一擦了事。 冬天從澡堂出來回宿舍,濕頭發一會兒就凍上了,一根根全是小冰柱,走起路來嘩嘩的,劉海打得前額生疼。後來結婚了,家裏有了吹風機,可我還是沒學會享受這玩意兒帶來的好處,總覺得那是女人們用的東西。直到等到四十以後,頭頂的頭發差不多都掉光了,這才發現原來用 吹風機吹頭實在舒服。熱熱乎乎的,一會兒功夫頭發就全幹了,又蓬鬆又柔軟,頂心處雖仍稀少,但這時看起來已不太紮眼,想像力強一點的話照樣可以出青絲滿頭風華正茂的感覺。而且頭發幹幹,出去也不會冷,按老人說法還不得風濕。這麽多好處,為啥不用呢?所以 我就養成了用吹風機的習慣。到處都吹,哪裏涼吹哪裏。吹得上了癮冬天把吹風機插在床頭,睡覺前我吹被窩。還不止吹一次,啥時冷了我反複 吹。用到舒服時我都奇怪,這麽好的東西怎麽沒人給它樹碑立傳?你看世界上那麽多窮苦人,吃不飽飯的我不管,那些穿不暖的,政府不能每人 發個小吹風機嗎?公園裏商店外都會有電插頭,三九天的涼風吹過來我往胳肢窩裏吹兩下,不光不冷還要出汗呢。
用慣了的東西會產生依賴,一次去加拿大出長差,到旅館裏住下發現房間啥都好,就是沒有吹風機。出門去找旅館抱怨,被我同事聽見像 見著多大的怪事一樣看著我說,你又沒有多少頭發,要吹風機做啥?我心裏說這些傻老美什麽都不懂,沒有頭發更需要吹吹。一根是一根都 是寶貴的革命財富,敢不伺候得好好的讓它們安居樂業?
用吹風機和瓦佛器一樣有個限製,就是不能沒有時間。上班的時候起床後像打仗一樣,吃飯要大口咽,襪子要一腳蹬,哪裏找得到這幾分鍾 額外的時間去吹幹我的頭發?所以現在,雖然家裏有兩個吹風機,雖然我有一個用吹風機的好習慣,可我還是經常濕著頭出門上班。我不是什麽有遠大理想的人, 我的理想生活,就是能有那麽一天,我能不再匆忙,洗完澡洗完頭,一點一點細細吹幹。然後穿著睡袍走下樓,做我的棒子麵粥,烤我的瓦佛。 早上一個,中午再一個。晚上要換口味,我會再出新招。蔥油瓦佛見過沒?那是我的新發明。
據說吹風機吹頭發,會有電磁場方麵的副作用,覺得用它吹其他東西挺好,盡量少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