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起來,就不止是端一個字的事。多想一想的話,但凡字裏麵帶了uan這個音,這字裏就帶上了彎彎繞繞,費事羅嗦的含義。你看漢,看寒,兩個幹淨利落的字。加上個u音,就縮起來變成了“環”。淺,欠呢?加u變成了“圈”。戰,沾變成了“轉”。談,探變成了“湍”。藍和爛則變成了“亂”。
亂也好湍也好,這些字字形上並無牽連。把它們和這“曲曲折折,彎彎繞繞”一層意思連接起來的,隻有讀音這一條線索。別人說象形,形聲,講的是文字與字義或文字與讀音間的聯係。至於字義與讀音間的聯係,則難得見人提起。
我忽然意識到,這樣的字義與讀音間的直接聯係,很可能是早於我們的象形文字而存在的:一定是先有了根據這"曲溜拐彎"的意境而產生的這些字的讀音,而後造字的人才去找不同的字把它們分別書寫下來。在這個過程中造字的人或者有意或者無心,忽略掉了字音與字義間的這種聯係,把本來密切相關的一些字割裂開來,變成了不相統屬的獨立王國。
如果造字的人當時一轉念間,把這種字義與讀音間的聯係保持下來,那時我們的文字就會有了拚音文字的特性。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它是多有趣的觀察呀。從這環轉彎圈亂環之中,我們看到千萬年前三岔路口那一點。倉頡坐在那兒苦思冥想,拚音呢?還是要象形?
我不知道他當年的決定是否正確。我隻為能看到這一幕而交欣歡然。
哈,我要去申請學位
嗯,看這種當初憑直覺放在語言裏的東西,好像透過幾千年曆史看到了先民們的一點影子。真是讓人激動
這個象形和語音, 可能各種語言都有的。 最早可能就是人的直覺。 比如英文的teeth, mouth,face, hand, 都很簡短。 而BLIZZARD聽起來就很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