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山上

心裏永遠有一座開滿野花的香草山。羚羊或小鹿在漫坡的綠草和山花中奔跑,空氣中彌漫著愛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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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與芳華

(2018-02-22 13:57:31) 下一個

 

徐誌摩的詩又讓我憶起了麗娃河畔那些天真,率性,激情勃發的日子。我總認為詩歌是屬於青春的。無論是‘為賦新詞強作愁’,抑或是青澀的愛情都需要一種表達。正好青春找到了詩歌,就如同找到了愛人,彼此激發,相得益彰,生出了無限的美好與精彩。那時的校園詩人無房無車無金,卻如同英雄般被崇拜,引無數女生競折腰。據某著名校園詩人自己回憶:那時他從學校的大門走到後門要走好幾個小時,不斷有崇拜者前來索要他的簽名。如今重回校園他好不習慣那無人相識,做回普通人的寂寞。還記得當時教育係有一位‘校園詩人’犯事入獄,居然有好多為他癡狂的女生為他送飯送化妝品。我的一位好友因為失戀與他,精神受到刺激,草草地找了一位大叔把自己給打發了。

那時的我除了喜歡校園詩歌之外,還很喜歡徐誌摩,戴望舒的詩,還有羅大佑。朋友把這些詩,配上音樂,錄在小小的錄音機裏。我每天晚上入睡前聽著這些詩歌,常常會淚流滿麵。。。。。。有戴望舒的《雨巷》,徐誌摩的《再別康橋》。。。更有趣的是徐誌摩的《沙洋娜拉》變成了我和小夥伴們送別的必備。不論送別的是男是女,在列車快要開動的時候我們就喊一,二,三,然後就大聲背誦:“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書蓮花,不勝涼風冬嬌羞,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裏有甜蜜的憂愁,沙洋娜拉!”。常常是被送的人羞紅了臉,站台上的人也看得莫名其妙,隻有我們自己開心地笑開了花。有時被送的同學也跟著我們大喊,嚇壞了無辜的路人。現在我回憶起那時車站送別的一幕幕,腦子裏仍然回響著天真的笑聲。那專屬於青春的笑聲寫進了那個時代“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陽”裏,不會忘記,但也不會再來。那時二十多歲的我們哪裏能懂得真正離別的意義!其實有些離別可以再見,而有些離別卻是永遠的,沒有再見。但青春的我們就隻管去領受屬於那個年齡那個年代的美好與快樂就剛剛好。其他的就留給以後的自己。就像徐誌摩,當他書寫那些飽蘸激情的愛情詩篇時,甚至帶著青春所特有的執拗與豪邁:“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致梁啟超》)。那時的他也一定沒有想到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他會消失在雲端。這種沒有再見的別離一定是他在寫《再別康橋》時沒所有想到的:“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青春的歲月隨風飄逝,但是它的笑聲,它的天真爛漫,它的懵懂青澀,卻如同這一首首詩歌定格成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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