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5)
晚上媽媽來電話了, 說我的童年好友玲玲生了一對趣致的雙胞胎女孩. 她去探望, 看到玲玲全家忙碌又開心的情形,讓她好生羨慕.
“玲玲問你好呢, 還問我阿盈幾時會結婚生BB啊,我都不知道要怎樣答她呢.”
未等我回話, 老媽順勢又在電話裏催道: “你和阿曾的事, 快點定了吧.”
我最怕她問這個, 都不敢給她掛電話了. 她給我打, 每一次都會提到阿曾.
“媽, 他要去北京工作了, 很快就走. 誰知道呢, 現在的海龜都說不定的……”
老媽馬上緊張. “你一定要跟他一起去啊. 北京好啊, 比你在美國要近多了...”
“媽!” 我打斷她的話. “我在這兒還有工作呢, 幹嗎要跟他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甚麽要留在美國. 沒有消息的話, 我是不會走的.”
老媽無言,輕歎了一聲,說: “阿盈, 算了, 別找了. 都這麽多年了, 你也盡力了.”
“我知道啦, 媽媽你快點去飲早茶吧. 我過幾天再跟你打電話.”
老媽每天早上鍛煉,打門球, 之後和一群球友去茶樓飲早茶. 回家時順路買一條活魚, 一把新鮮的菜心或者豆角之類, 隔天會煲老火湯給我妹妹喝. 生活得非常滋味有規律, 就是天天在嘮叨我的事.
看了看手機, 阿曾有打過電話來. 他在紐約, 在一家有名的建築事務所工作. 因為在中國的PROJECT越來越多, 老板幾次催他回國, 他都用各種借口推掉. 可這次在北京的PROJECT夠大夠久, 嚴重缺人, 阿曾沒有辦法再推辭了.
他對我很好, 屬於感情細膩那一種, 常常對我在各方各麵尤其是感情上的粗心大條相當看不慣,會數落上我幾句,可是又很快打電話來哄我,我都習慣了. 我對他卻總有熱不起來的感覺, 這麽久了, 覺得他就象個熟落得不得了的鄰居, 或象個我從來沒有過的大哥,卻楞是沒有戀人間的那種電流.
躺到床上, 想著媽媽, 想著阿曾, 想著玲玲----她家院子裏的白蘭花應該還在吧, 在這樣的春日, 花都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