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劉任重Alex多半在一個叫Roger的朋友家,我可以帶他去,劉任重說不用,他跟我要地址。我記得大致位置,我們用穀歌地圖找到了Roger家,打印了地圖,劉任重就準備走了。
我問他什麽時候再見,他說讓我等他電話。我問他還有什麽我能幫忙的?他猶豫了一下,說他的信用卡出了問題,現在手頭有點緊,問我能不能先借給他點錢?我說借什麽借?你跟我還客氣?
我找出借記卡,說這裏麵有2000多塊錢,你先用著。劉任重眼睛濕潤了,他吻了我,讓我先走。我說一起走吧,他說:“不,我看著你走。”
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著劉任重出門。他拿著洗漱用具,跟我道別,我下了樓。
出了樓門口,就看見警車,塔得正向我走來。我跟他打了招呼,那個黑人警官從我身邊走過,進了樓。
塔得問我最近怎麽樣?我說我很好。問他怎麽樣?他問我去宿舍樓找人是嗎?我說那肯定是呀!難不成我在裏麵留宿?劉任重他們宿舍樓隻有男生,不像我們是男女同樓不同層。
我故意往外走,這樣塔得就不得不背對著宿舍樓了。我飛快地掠了一眼劉任重他們的衛生間,一邊問塔得我什麽時候可以住回自己的房間,他說再等等,一兩天就好。我看見劉任重在刷牙,他肯定看見我們了。我放了心,跟塔得聊起來。
我問塔得有沒有線索了,他嚴肅地望著我,問我去找誰了。我說我去看看我的朋友任重劉,他發燒了,他的室友賽馬早晨見到了我,讓我來看看,所以我就來了。
我忍不住笑了。塔得問我笑什麽?我說我的朋友賽馬本來是個很特別的名字,按中文的念法是法國的一個城市,到了你們美國變成了一項運動。塔得也笑了。他說你先別走的,能在警車裏等我嗎?我說是,長官。
我忐忑不安,走到警車前,看見劉任重拿著衣服從旁門走出,走向他的車。我坐進警車,問塔得出了什麽事,塔得說沒什麽事,就是有些問題需要我幫忙回答一下。我說好吧,你先忙。
我看著劉任重的車緩緩地開出視野。
塔得和他的同事空手而歸。
塔得說任重劉沒在,我故意瞪大眼睛,說不會吧,剛才還在。他問我劉能去哪兒?我說可能去沃爾瑪了,他說過要去買日用品。黑人警官一聽,開上他的車就走。沃爾瑪在Roger家反方向,出了街口往左拐。
塔得問我幾點到的,幾點離開,都跟劉幹什麽了?我一一作了回答。我問他是不是心裏有數誰是凶手了?塔得揚起一根眉毛從上往下看我,說:
“你怎麽知道是他殺?”
“不是他殺當然好啦,我的朋友就沒有嫌疑了。”
“你認識Alex嗎?”
“認識。”
“你們是什麽關係?”
“朋友。”
“又是一般朋友?”
我笑了:“又是一般朋友。”
塔得也笑了:“有人說你們是男女朋友。”
我止住笑:“那是誤會。我們沒有化學反應。”
“好像你總是跟梁欣的男朋友們有關係。”
我苦笑:“那是她老搶我的男朋友。”
“這麽說你跟任重劉以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
“是,後來分手了。”
“因為Cindy?"
“因為Cindy。這種事情在哪兒都發生,是吧?”
“你知道Alex現在在哪兒嗎?”
我猶豫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我有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我有他的電話,你要嗎?”
“不用了。我們也有。”
塔得又問我:“你認識黃承誌嗎?”
“不熟。他是中國人嗎?”
塔得見問不出我什麽了,要跟我道別。我說:
“等等這不公平.......”
“怎麽不公平了?”
“你問我這麽多問題,我都回答了;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個也不回答。”
塔得笑了:“新月,你知道嗎?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女孩兒。我以前從來沒跟東方人打過交道,你是第一個。”
我嚴肅地說:“塔得,你知道嗎?你的工作很酷!”
“謝謝。你有什麽問題?”
“我就問一個問題,你什麽時候得空我們去看電影好嗎?”